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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深情——by月落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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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良还是之前约见时候的那副模样,我带了他两去吃船坊海鲜,那地方有特色却不算高档,无论是谁都不至于拘束。

我一心记挂着与谢天诚的相约,点菜的时候采取了霸道的速战速决,周平良当然是不会反对,而董婉知道我今晚还要“工作”,只是扫了我一眼表示不满,也没有太多声张。

一餐饭从七点吃到九点,席间,董婉答应明天继续对周平良采访,回去之后以特稿的形式刊出,我叫周平良给董婉敬酒道谢,他依稀是个没有接触过董婉这类白领女性的男人,连酒杯都端得晃晃悠悠,脸色绯红,说话时候舌头打结,好歹勉强完成了任务。

董婉喝了酒,调侃似得朝我一笑,我明白她的意思——你怎么会跟这种人打交道?

这不是很好玩么?我注视着周平良在董婉的目光下,连头都快缩进脖子里的模样,忍笑不语。

分别送董婉和周平良回去,我看了看表,十点正,不知道谢天诚是否还在等我——城市不眠,真正的夜晚才刚开始……糜烂堕落的夜晚……

 

二十八、

敲门之前,先打了手机,还好,他没有关机。

接电话的时候,他似乎并不意外,先声夺人:“来不了吗?”

我轻笑:“在你门口。”

然后我听见匆忙的脚步声,门骤然打开,探出谢天诚微笑的脸,他不忘调侃:“罗总大驾光临,蓬荜再度生辉呀。”

我耸耸肩,这种程度的戏谑,我只当是他见了我兴奋过度而神经小有错乱,进了屋内,他在我身后小声得加了一句:“有人睡了,不要太大声。”

点头的同时,我不禁有些不悦兼好奇,好奇当然是对那人的身份来历,至于不悦……为何将我叫来,却又安插一个不速之客?

谢天诚仿佛丝毫未察觉我的情绪,自顾自得锁门,给我倒水,问我是否需要洗澡,我有些困惑于他的殷勤,照理来说,既然有外人在,今晚似乎不是进行床笫游戏的好时机,但他叫我过来,到底为何?

解开误会?我跟他之间,有误会吗?

谢天诚进了厨房,我则倒在客厅里,犹自在考虑着谢天诚的用意——直到我看见他捧着一个不大的蛋糕走进客厅,再放到我面前,轻轻一笑:“生日快乐。”

我不禁恍惚,几乎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一幕是真实的,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我才得以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不是你生日?难道你连身份证的出生年月都是假的?”我的茫然显然让谢天诚也疑惑了,他皱着眉,反问道。

“不……”我连忙摇头,真倒是真的,不过——“只是,我太意外了……”

“意外?”谢天诚轻笑,“意外什么?我会记得你的生日,还是,我会替你庆祝?”

“都有。我自己都忘记了。”我自嘲得一笑,离家多年,连家人都不再理会我的生日,尽管几日前还曾收到大洋彼岸的礼物,但我真的已经彻底忘记了,多年前的今天,我也是一无所有得来到这个世界。

胸口有点烫,也许是激动吧,我看着眼前这个不大却足够两人分量的蛋糕,并不华美,很普通的忌廉蛋糕,上面点缀着一些时令水果,架着个估计是巧克力做成的牌子:祝生日快乐。

我笑了笑,向谢天诚道:“为何不写上我的名字?”

他在我身边坐下,也望着蛋糕,语气淡然中含着一丝别扭:“不知道该怎么写啊,想叫亲密点,怕你见怪,疏远些,写个‘罗老板‘罗总’什么的,又怕失了你的身份。”

见怪?我不禁失笑,这套说辞,难为谢天诚还有本事脸不红气不喘得说完,当初他的种种举动,为何就不怕我见怪呢?

很偶然得,我跟谢天诚都闭了口,一起陷入了沉默静寂的包围中,相较尴尬,我想他应该是跟我一样,更多的是在体味这种难得的感觉吧——就在这个时间,这个场景,租屋中的旧桌子上,那个廉价的蛋糕,还有肩并肩坐着的我们,庆祝着我的生日,这是否就是情人的感觉?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花花绿绿、五光十色的世界在瞬间消失,我沉默着,直到口干舌燥,身子竟然开始微微得战栗起来——“天诚,谢谢你。”

谢天诚低头一笑:“没有要蜡烛,我想你也不会童心大发去吹蜡烛玩。不过蛋糕还是要你自己切的。”

“好。”我闻言不由跃跃欲试,等他将水果刀拿了过来,我小心翼翼得将蛋糕分成四块。

就胃容量而言,现在的我其实早已塞不进任何东西,只是这个蛋糕,我是怎么都得吃上几口的,没有什么原因,就是觉得那是我的义务。

不过,我实在太小看蛋糕的危害了,估计谢天诚是晚上是没有吃过东西,当他得了蛋糕,以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速度和气势扫除,期间蛋糕上的忌廉便做了他嘴边的装饰,这个将近而立的人,突然间岁数减去了二十,整一个小毛头的模样。我实在忍俊不禁,忘记了谢天诚曾经告诫过我屋内还有他人,忘乎所以得大笑起来。

谢天诚顿时目瞪口呆,我顷刻间也想起有他人在的事情,只是已然来不及了,从房间内传来细细弱弱迷迷糊糊的一声呼唤——那竟然是个童声!

“你啊……”谢天诚一声苦笑,抱怨得看了我一眼,急忙擦了擦嘴,快步进入房间。

我好奇心大盛,也不管是否妥当,跟在谢天诚后面进到房间。

只见房内床上,爬起来一个只有四、五岁模样的小姑娘,半睡半醒得眨着眼睛,唾沫还沾在她的嘴角旁边。谢天诚过去将她抱住,柔声让孩子继续睡,哪料小姑娘反而因此清醒,小嘴一嘟,娇柔得嗔着:“舅舅是小狗,偷偷吃蛋糕!”

舅舅?我更加好奇,同时,也为之前的不悦感到好笑,原来所谓的不速之客,竟是这么一个小姑娘。

 

二十九、

小姑娘执意要吃蛋糕,谢天诚无奈以还得再刷一次牙作为“威胁”。小姑娘显然不喜欢刷牙,小小的脸皱了起来,不过,最终是蛋糕的诱惑战胜了一切,她朝谢天诚重重得连点了数下脑袋。

这个动作稚气可爱极了,我在一旁看着这一大一小以儿语嗲声嗲气得交谈,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谢天诚这个棱角镜又向我展示多了一面,两分钟以前,我压根想象不出这个人的嘴里还得发出肉麻到颠峰的语气和句子——“宝宝乖”“那等下还要刷牙牙哦”……真让人神经错乱。

没想到的是,小姑娘竟然认识我,她贴在谢天诚的怀里,憨憨得,“辉叔叔好。”

我上前摸摸她的头,算是招呼,实在不懂怎么跟小孩子相处,总不能回一句“小妹妹好”吧?

谢天诚亲亲了小姑娘的脸蛋,对我道:“本来蛋糕有她一份的,你来得太晚,我就让她先睡了。”

“原来我是罪魁祸首。”我看着小姑娘那张可爱的小脸,从她端正姣好的五官中还真找到了一点谢天诚相貌的影子。

蛋糕还剩下一半,当然小姑娘也吃不了多少,看她欢呼一声朝蛋糕扑过去,还以为她能全部消灭,但其实小姑娘也只对忌廉和水果感兴趣,吃相不比她舅舅斯文,一样变成了只白脸猫。

我看着好玩,便问在一边端茶倒水的谢天诚:“没听你提过你有姐妹,这孩子是?”

“我姐的小孩。”谢天诚淡然一笑,看着小姑娘,眼神中全是宠溺,“叫谢思源。小名就叫宝宝,呵呵。”

“随母姓?”我有点诧异。

谢天诚点头,朝我眨了下眼睛。我懂了他的意思,在小姑娘面前不要多谈。

小姑娘很快就满足了,在谢天诚的“强制”下不甘不愿得嘟着小嘴去刷牙,临进浴室还特地转身向我们做了个鬼脸。

我和谢天诚都不由笑了起来,谢天诚特别叮嘱一句:“要刷干净啊,等下舅舅检查,不干净要胳肢十下!”

小姑娘又做了个鬼脸,这才跳进浴室。

此时,谢天诚将脸色一正,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我上有姐,下有弟,不过没什么联络了。父母走了之后,三姐弟也就散了。”

首次听他提起家里的事,我细品他的话语,顿觉意味深长——与姐、弟都没有联络了,为什么思源小妹妹又会在这里?

谢天诚仿佛看出我的困惑,先行解释:“宝宝她现在归我抚养,不过,唉,我也没什么时间照顾她。”

我正欲开口追问,小姑娘已经刷了牙出来了,神气得走到谢天诚面前一咧嘴,龇出满口小珍珠般的牙,谢天诚还真的弯腰仔细察看了一遍,这才将她抱起,进了卧室。

不消说,这一幕同样让我有些难挨,一时间很难接受谢天诚如此这般的角色转换,所以,等他把小姑娘哄好之后出来,我仍然笑个不停。

谢天诚边收拾桌子,边好笑得问我:“你干嘛,笑成这个样子!”

“没什么,有些不适应。”我终于止住笑,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你姐和姐夫呢?”

“他们么,”谢天诚笑了笑,将桌上垃圾清理干净,回头来淡然道,“是一对只会生不会养的男女。”

很精练的概括,却等于什么也没说。

“对我用这招。”我叹气,“你的情人游戏里不包括彼此坦诚么?”

谢天诚一窒,失笑道:“反击得不错,正中目标。”他同样叹了一声,走到我跟前,双眼放着异彩。

我后退一步,淡笑:“美男计对我没用,你不肯告诉我,就直说。”

“……不是不肯告诉你,”谢天诚的唇角浮起一丝苦笑,“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着他锁眉的为难模样,我突然心念一动,脱口问道:“你告诉过方先生吗?”

谢天诚的苦笑瞬间作冷:“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你以为我会在他面前演出什么苦情戏?”

“不,”我自知失言,直觉否认,尴尬得道,“没这个意思。”

“我没有姐夫,我的姐姐,是一个香港富商的二奶。宝宝是女孩,入不得那一家的家门,明白了?”谢天诚的声音犹冷,眉一挑,我能清楚感受到他掩在寒意背后的怒意。

我有些难堪,尽管这种故事,在这个城市里数不胜数,可那个宝宝和谢天诚是如此实在得出现在我面前,一时间,我不晓得该接什么话才算妥当。

“算了,”谢天诚突又一笑挥手,“还是你生日呢,不提这些事了。”

他走过来,我很自然得张开双臂,与他拥抱在一起。

 

三十、

给这个200亿的投资打前锋,那感觉也不是一般得累。

尽管方化在临行前嘱我若久战不下,可以动用最高一层的关系网,但高层越高,胃口越是贪婪,见多识广的朱门显赫,不是普通应酬便能将就,我尝过厉害,暂时还不打算走这条上层路线。

就在我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律师告诉我,有关知识产权的官司就要开庭审理了,希望我能拔冗在正式开庭前与中院院级以及庭级官员们见一次面。

这件事不大不小,好歹看在黄淑蓉的份上,我答应了,毕竟也是帮方化的家人摆平事端么。

下午开完会,我找来谢天诚,告诉他晚上要作陪。自他当我的助理以来,倒还真的分担不少我的压力,若非共事,我想我也看不到他做事审慎严谨、滴水不漏的一面,此人并未修过什么现代企管学,也未曾留洋出海,但工作能力却是一流,小到起草文书,大到建议决策,暂时还没让我失望过。

私下里,谢天诚曾笑对我说,我们两堪称管理层学历最低的人了,也不知道那些高学历的人有没有一种与君同槽的感觉。

待我悟过他的话来,不由哑然失笑。

与君同槽——你是猪,我是猪,大家都是猪……

当谢天诚闻说今晚的贵宾居然是市中院的高官,脸上蓦然现出憎恶的神色,他推脱道:“晚上我没空,你找别人行不行?”

我一时没有会意,片刻后才道:“别任性,这是工作。”

调侃中,我们也把这种应酬谓之为“三陪”,陪吃陪喝陪聊。

但这的确是工作的一部分。

谢天诚不吱声,在我的办公桌前前后走动,然后双手猛按到我桌上,盯着我道:“不行,我今天不能去。”

“给我个理由。”我看出他的认真,也就放下了手头的活,以上司的身份开始对话。

“……摆不上台面的,总之我就不能去。”谢天诚咬了咬下唇,眉头皱得纠结在一起——我不由想起扭动着身子不愿去刷牙的宝宝,想笑,赶紧板上面孔道:“这是工作,天诚,公私要分明,你如果有正当理由请假,也可以。但作为我的助手,你就这么一句打发我,太过分了吧?”

谢天诚叹了口气,直起身来道:“你也知道,我当过一阵子律师,跟那些‘天平’们也打过交道。”

我静待下文。

他似乎有些烦躁,苦笑了几声,五分钟后才继续下文:“景辉,算我是个不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吧,毕竟,我曾经对自己的专业抱过一定程度的幻想。”

“他们是让你幻想破灭的肇因?”我当然明白谢天诚话中的话,对这个人在某些地方的天真,既觉好笑,又感有趣。

谢天诚沉默了下来,表情更加得阴暗,我差点就松了口放他今晚自由,哪想到他竟然先发制人:“好,我跟你去。我也很久没见过那个法院的院长了,只可惜你今晚请的是民庭的人,如果是刑庭的,那就更妙了。”

我闻言,背脊划过一丝凉意,忙道:“不必了,天诚,你晚上自由安排吧。”

“怎么?你怕了?”谢天诚嘴角一扬,露出嘲讽的笑容。

“是,”我坦率投降,“我是去跟那些人拉关系,不是去打架破坏关系。”

他从鼻子里喷出一个“哼”字,转身欲走,我又叫住了他——“干嘛?”声音极不耐烦,显然余怒未消,我冲他一笑:“没什么,觉得你很可爱。”

这句话虽然出自真心,但显然是一大巴掌拍到了马脚上,谢天诚的脸拉得更长,手指朝我一点,二话不说踏出门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对他的沦落风尘隐隐有了模糊的答案,这个在奇怪的地方有着莫名坚持的人,要他向“婊子养的生活”妥协,似乎不是件易事。

只不过,他现在愿意涉足我的圈子,工作上的,生活中的,也许是我敏感过度,但我怎么都觉得他的这种转变,就是与方化有关——难道说,是我改变了他?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最近,哪怕我再不想承认,都不得不说在两个人的交往中,谢天诚是占据主动的。

可笑的认知。

胡思乱想一段时间,看看表,时间到了,律师果然很有时间观念,几乎踏着分针进入我的办公室。

因着好奇,我不由旧事重提,问起谢天诚律师生涯的事情,张律师对这位昔日门生似乎也有很多感慨,含糊之后,方叹道:“罗老板不记得了么?差不多两年前,市内的一次政坛大动荡——一件案子拉了不少人下马,小谢这初生牛犊,就是那个时候的原告律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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