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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箸成欢下部+番外篇 BY 卫风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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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扳的开一些,扶着他腰,慢慢的挺入。
有疼痛,但是更多的是热。
因为那疼痛的存在,所以身体彷佛更热。
被热度一逼,疼痛似乎变了些调子,不仅仅是痛。
盛宁低声呻吟,汗从身上不断的渗出来。
盛世尘开始移动,盛宁什么也做不了,他觉得自己像是浸在一大桶热水里,水很热很深,他被热气

熨的没了力气,上不去下不了,唯一的凭借就是身边这人。他把他抱的更紧了一些,溺水的人,抓

到稻草,或许就是这样的紧迫。
只有他,唯有他。
盛宁合起眼,烫人的泪珠从眼角滑落,簌簌的落进鬓发里。
盛世尘蹭着他脸上的温意,动作停了下来,低声问:「很疼吗?」
「不……」盛宁哆嗦着说:「不疼。就是……我就是想哭……」
盛世尘没有再说话,温柔的吮吻他淌的泪珠,温柔而坚定的再次深入。
盛宁还是在落泪,身体又热又软,他斜过头,泪水滴在盛世尘的手臂上。
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
颠鸾倒凤,胡天胡地的结果,是两个人身上都汗湿了,一层水。
盛世尘是个最爱洁的人,却一点也不在乎,扯过棉被来把两个人兜头兜脑的盖住。
盛宁软软的躺着,头枕在盛世尘的手臂上,欢爱是件最耗体力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流了许多的泪。

盛世尘拿帕子替他擦脸,盛宁的脸孔还是滚热,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几乎让他昏过的高潮,还是因为

流泪的缘故。
「我、我自己擦……」
盛世尘看他把巾帕扯走,微笑着在他额上轻轻一吻,「好了,现在热水应该也变温水了,我去舀些

水来,你躺着吧。」
热水果然已经变了温水。盛世尘用杯子端了水来,盛宁喝了半杯,剩的半杯盛世尘喝了。铜盆里的

水温度正合适,盛世尘绞了巾帕替盛宁擦身,再替他把被子掖严。
「山上风厉,当心着凉。」
盛宁把头埋进被卷里去,脸上的红晕一直未褪,一个字都不肯说。
太阳很快落到了山的那一边,天慢慢的黑了。屋里点着油灯,有一点烟气。
晚上的饭是那个刘叔送来的,提在篮子里有饭有菜,有一罐鸡汤,还有一小壶酒。盛宁没有下床,

盛世尘把桌子拉近床边,两个人就坐在床边吃饭。
盛世尘把汤倒了一碗放在盛宁手边,汤上面一层黄澄澄的鸡油。盛宁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有些怪


「还烫吗?」
「不是……」盛宁摇摇头,「汤没有放盐。」
没有盐味的鸡汤,油又这么大,嘴巴上一层都是油呼呼,腻腻的很是难受。
盛世尘尝了一口,微笑着说:「刘叔上了年纪,大概是忘了。」
炒豆角,煎肉饼,做的都一般,不算难吃,但也不好吃。
盛世尘把酒温过,倒了一盅给他,「喝一口,可以驱寒。」
盛宁放下筷子,端起杯来小小的喝了一口。酒很醇,并不显得辣,一股热气从喉咙一直向下滑,盛

宁打个哆嗦,觉得人也精神了一些。
屋里灯油不算太多,刘叔拿了一把蜡烛来,盛世尘没有点。把饭桌收拾一下,小小的屋子里只有一

盏油灯,孤光如豆,床上两个人依偎着,盛世尘慢慢的替盛宁按揉腿部穴道,盛宁在半睡半醒之间

,眼睛合着,头靠在盛世尘肩上。
因为床很小,所以两个人之间亲密的多一根手指都塞不进。
山风晚来更急,吹得窗户轻轻的喀喀响,窗纸也哗啦哗啦的张合着。树影被外面的月光映在窗户上

,一条一条的在轻轻挥舞。
盛世尘在和他低声说话:「我母亲与我父亲是媒妁之言成亲,之前互相没有见过面,我父亲有心上

人,但是族中不许他娶,他和母亲的关系从来也不亲密,但是一直很客气,相敬如宾。母亲身体不

好,后来便搬出来休养。」
盛宁像是醒着,又像是睡着,一声不响的。但是盛世尘说的话他都听着。
「我离家之后,最挂心我的,大概就是母亲,但是她从来也不说让我回家去,或是让我长陪在她身

畔。她是个很淡泊很开明的女子,她说孩子就像小鹰,哪有总护在巢中的道理,因此……我也没有

多少顾虑,只是一年之中来看她两三次。
「母亲就住在山下不远处,那里有个小湖,建了一所庄院,是母亲娘家的田庄,她一直在那里隐居

,直至病逝……我那时得到消息,急急的赶来,只见了她最后一面。我一直觉得自己,能人所不能

,渊博明智,但是……」
盛世尘的声音低下来,手上却没有停:「可是我却在这件事上,追悔莫及……人说,树欲静而风不

止……我以为人生那样长久,许多事都可以慢慢来,但是,有些事,是不会在原处一直等你的。错

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母亲下葬那天,盛家也没有来什么人,天下着大雨,我却一滴泪也没流,安葬了母亲,我就一路

向回赶……到家之后,大病一场。」
盛宁的睫毛动了一下。大雨,生病……
盛世尘那一次突然外出,又在雨夜归来。那件旧事他曾经猜疑许久。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盛宁的手缓缓抱紧了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
他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盛世尘的下巴靠在他的头顶,缓缓抚摸盛宁一头柔滑的头发,「我的性

情像母亲多些,对许多事情都看的很淡。但是,心中却是有自己最看重的东西,这是永远不会改变

的。
我练蚀心掌,心脉受损,走火入魔,行事颠倒失常,伤了你,也逼走了你……这些年我一直在想那

时候的事情。可是,却一直到近来才想明白,小宁,幸好你还在,幸好我们又相逢……我已经错过

了母亲,我不能再与你错过。」
盛宁的身体僵了一下。
盛世尘说:「我们不要再虚掷时光了,世间事充满变量,人生禁不起那么多的波折。我知道你吃了

很多苦,心里面对我有怨怼。可是,我们都还好好的活着,已经是万幸的事。今天我带你到这里来

,就是想和娘说,也是想和你说,我们以后就这样在一起,不离不弃……」
盛宁很想抬手去掏掏耳朵。
盛世尘刚才说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全听见了。他甚至可以复述出来。
盛世尘,他说,他……
他说的话……
盛宁觉得闷的很,头晕晕的,然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呼吸。
急切的吸了一口气,盛宁抬起头来。
盛世尘低下头来,眼中的光茫柔和如星,直能醉人。
「先生你……」盛宁有些结巴:「你这次、这次不是又练功出了岔子吗?」
盛世尘的微笑带着苦涩的意味:「不是的。你一直又当我是在病中,是不是?」
盛宁六神无主,手指扯住他的襟口,眼睛眨也不眨,「我……我只当是,可是……」
「不是的,这次不是的。」盛世尘把他抱起来,盛宁坐在他的腿上,但是他自己却完全处在混乱状

态。
「我想起了那时候的事,那五百余天的时光……」盛世尘说:「虽然很慢,虽然……让你等了这么

久,但是,我现在是全都想起来了。」
盛宁的指尖颤抖,费了偌大力气,才触摸到盛世尘的脸颊。
盛世尘握住他的手,将脸颊贴在他的掌心,「我慢慢的想起来,然后开始觉得惶恐。我恐怕……你

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你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情。我用了那么久的时间,你可能早已经不想再为过

去等待……」
「不,不是的。」盛宁小声说:「我……」
「现在我知道,你还是原来的你。」盛世尘叹息着说:「我以前从不信天命,现在却觉得上天待我

着实不薄。」
「不是的先生,」盛宁抬起头来,「就算再过五年,十年,二十年……我的心意也不会改变。我喜

欢的,只有先生一个人,我从没喜欢过旁的人,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这几句话他说的很轻,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斩钉截铁,绝没有半分动摇。
盛世尘捧起他的脸庞,指尖在他的眉宇间、面颊上游移,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红润的薄唇,低头轻轻

吻上去。
风从窗缝中吹进来,油灯上那一点火苗跳了几下,还是熄灭了。
黑暗中,盛宁的声音颤抖:「先生,我真的……从来也没有奢望过,你会爱我,我,现在不是做梦

吧?」
盛世尘没有回答,然后也没有再听到盛宁说话的声音。
只有低低的呻吟声,难耐的喘息,盛世尘柔声低语,在静夜的山风中恍如天籁,与星月共醉。
「先生……」
「嗯?」
「我可以这样一直叫你吧?」
盛世尘失笑,摸摸他的头,「你想叫什么都随你,想叫多久也都没关系。」
盛宁看看他,忽然把手放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盛世尘吃了一惊,急忙擒住了他的手腕。
瘦纤苍白的手背上显出深深的一圈齿痕,隐隐的有血丝渗出来。盛世尘脸色一沉,盛宁却像一点也

不觉得疼:「不是做梦……我还以为,又做梦了呢。」
盛世尘只觉得又是无奈,又是心酸。
盛宁在无望中挣扎了有多久呢?也许远在他察觉之前,盛宁就已经对他怀抱着这样的情感,不敢出

口,只能那样静静守在他身旁,细致的、温柔的替他做一切事情。
盛宁舔舔伤痕,不在意的笑笑,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先生,我好快活,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

。」
盛世尘无言,把他的手慢慢抬起,唇轻轻贴在那深深的齿痕上面,盛宁只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微微

颤抖,然后,一滴水落在了手背上,滚烫的彷佛要将他烫伤。
盛宁嗫嗫的说:「先、先生?」
盛世尘一声不响,双唇紧紧贴在他的手背上。
因为盛宁的傻气、痴情,那样柔软的一颗心。
因为那些他曾经错失的一切。
天才蒙蒙亮的时候,盛宁已经悄悄起身。
盛世尘睁开眼,盛宁冲他微微一笑,把内衣的领口拢一拢,低声说:「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先生

再睡一会儿?」
盛世尘坐起身来,替他把外衣披在肩上,「山里早上冷,你也不用忙,刘叔今天必定会找人来帮手

的。」
盛宁一笑:「我不要别人来替你做事,我愿意自己做。」
他伸起袖子,踩着鞋子往外走,「你不要起,等我把水打来。」
盛世尘拥被而坐,听着盛宁在外面的动静。提水,生火,过了不多久,端着木盆进来,可能是刚才

烧火的缘故,脸庞有些红扑扑的。
盛世尘不急不慢的起身穿衣,盛宁过来替他理平领襟,站在他身后,拿一把木梳替他头发梳顺,束

成一个书生髻。盛世尘昨天夜里睡时拔下来的簪子一头压在枕下,盛宁拿过来替他别上,只是没有

镜子和头油,盛宁未免觉得有些缺憾。
盛世尘挽起袖子,洗脸,拿盐水漱口。盛宁已经把饭端了进来。粥就是用粟米煮的,煎了两个鸡蛋

,油汪汪黄澄澄的,香气诱人。
「没什么东西,连米缸都差不多是空的,还是陈米。」盛宁不太满意的说:「还好鸡蛋还新鲜,不

然真是……」
他说到这儿,忽然下半句硬吞回去,盛世尘一笑:「巧手难为无米之炊是不是?」
他改了一个字,但是盛宁听起来意思是大大的不同了,笑着点头:「正是哪。不过这山上肯定有菌

子木耳,还有别的野味什么的,回来我们去山上转转,可吃的东西多着呢。」
盛世尘喝了一口粥,虽然盛宁抱怨米不好,又说没有菜,但是粥煮的软厚合宜,煎的蛋也恰到好处

,蛋白脆而不焦,蛋心似凝非凝。虽然做的是最简单的家常吃的东西,但越是这种家常吃食才越见

功夫。
曾经他觉得众多弟子中,盛宁是最平庸的一个。
可是现在才发觉,盛宁要的平淡,才是最真实的生活。
他们在山里停留的时间很长,长到盛宁已经腌了一次酸白菜,并且晒干了许多野木耳。
盛世尘与他太久没有相聚,再尝到他的手艺,只觉得比记忆中益发的精湛巧妙,野山群菜那样又硬

又韧的东西,也可被他调拌的清爽甘脆,而调料却还只用那么简单的几样。
他问起来的时候,盛宁笑着说:「嗯,很简单,先用开水焯一下,斜着拉成段,扒掉外面的油皮,

抽去老筋,控干水,调的时候只加一点盐和生姜末,倒是醋千万不能忘,可以去掉这个菜的涩味儿

。」
他收拾动身的时候,盛宁问:「我们去哪里?」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盛世尘一笑:「你以前不是说过么,要游遍天下,吃遍天下的。」
是啊,那时候是这么想过,这么说过。
只是隔的太久,自己都忘记了。曾经的意气飞扬,梦想憧憬。
盛世尘温柔的把他揽在怀里,「又发什么呆?」
盛宁抬起手来摸摸脸,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已经很老了。」
盛世尘笑着说:「胡扯,我还没有老呢。你今年才多大,嗯?」
盛宁看着他俊雅斯文的面庞,有些不甘心:「先生才不会老……这么多年,还和当年我刚遇见你的

时候一模一样。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偷偷的干什么阴阳采补的勾当?不然怎么会一条鱼尾纹都不长


「原来我们要是站一块儿,你比我高比我大,别人还不会弄错。现在我们站一起已经不分轩轾,别

人恐怕要觉得我们是兄弟两人,没准儿还觉得我是兄长。再过几年我们要是一块儿出去,保不齐人

家就会觉得我是你长辈……唔……」
喋喋不休的嘴巴被温柔的堵住,盛宁的手抱住盛世尘的腰,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但是这个人

他是不会松开手的了。
——全文完——
番外一 花好月圆
盛宁刚刚知道盛世尘不光有林与然这个师弟,居然还有个师兄,名叫郭威。
他们因为顺路经过去探望,结果就这么巧,刚好赶上郭威娶亲的喜事。新娘子是江湖人物,豪爽有

名,人称宋二娘子。
郭威自己喝多了酒,诉苦说十来年的辛苦,终于能抱得美人归,多么的不容易,根本不敢相信自己

真的有生之年居然成功了。
这个人酒量好像不怎么好,但是脾气却很好,盛宁觉得他和盛世尘还有林与然,都大不一样。
宋二娘子的确要和郭威成亲了,而且十分率性的两个人,婚期就订在这个月的十八,只有五天的工

夫,亲事要到郭威的老家去办,离这里大概是三日的路。
盛世尘他们自然不能不去观礼,不但要观礼,还要送礼。
盛世尘写了封信,令人火速送回盛家庄去,将可以做为贺礼的物事带回来。而他和盛宁,当然要和

郭威他们一同起程去郭威的老家。
盛宁还是觉得没什么真实感,尤其是郭威这人和盛世尘怎么看也不是一路人,他是国字脸,相貌很

敦厚,就像个普通的山野樵夫。和盛世尘的清雅出尘的书卷气……实在是差的太远了一点。
郭威的老家也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仆在看守一所大宅子,宋二娘子的来历盛宁不

清楚,可是看着她呼喝叱咤的样子,应该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吧。
大批的像是她手下的人在他们抵达后也到了,空旷的宅子里顿时忙乱起来,打扫、修缮、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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