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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债+番外篇——by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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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苍铭低头瞥了一下,再抬头时眼带笑意。

“舒爽了么?”

轻舔着寒青时的耳廓,涟苍铭低声问,湿热的气息钻进寒青时的耳中,麻痒难当,寒青时抽了手到涟苍铭腰侧,拽起一块肉来就要拧下去。

“老实点……”

涟苍铭很想说即使他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但被人又挠又掐又拧也绝对会疼得,可现在他没工夫说这种破坏气氛的话,只能一把捞过寒青时的手再次按在床头。

“再掐我我就让你知道厉害。”

涟苍铭无奈苦笑,威胁得没有一丝一毫诚意。

而寒青时则慢吞吞地挣开手撑起上半身,贴上去咬住了涟苍铭一边的耳朵。

“你倒是来啊,我想知道,你有多厉害……”

情到浓时兴到酣,轻飘飘一句话就似火上浇了油,只听得轰一声,涟苍铭知道,自己这次总算栽了。

再也顾不得什么循序渐进,全部的心思这一刻都在叫嚣着,去占有,去掠夺,让两个人就此交融,直到化成尘泥不能再分开彼此。

涟苍铭的吻不再温柔,一个个落下来,离去时便留一个泛红的印记,仿佛在宣誓此刻的占有权,从寒青时修长的脖颈,到肩胛,到锁骨,到胸口,一路延伸,霸道的吸吮痕迹仿佛一路彼岸花开,妖冶而诱惑。

当涟苍铭的手指初初探入寒青时体内,略微吃痛的寒青时只是蜷了蜷身子,便再次放松开来,涟苍铭见状松一口气,放心开拓起来,磨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人都磨出一身汗。

分开寒青时的双腿,涟苍铭着手垫起他的腰,腰胯一低,缓缓将自己早就胀痛难耐的分身顶了进去。

原本紧缩的内壁,被一点点推挤,分开,又瞬间收缩回来,包裹住不期而入的炽热物体,怕寒青时疼痛,涟苍铭故意放缓了速度,却不知速度慢了也是种凌迟。

一刀刀的,把寒青时小心保藏起来的真心切了出来,让他再也不能假装看不见,每当涟苍铭多进一分,寒青时的心就下坠一分,最终跌落,再不肯维持寒青时苦求的清醒冷静。

“青时……青时……”

低声的耳语,似痛非痛的摩擦,一次次的撞击,寒青时无法克制地紧紧搂住涟苍铭。

“青时……我爱……”

最后的话语淹没在激情的喘息中,寒青时侧过脸去。

“……我也爱你。”

寒青时喃喃地,如同叹息般诉说着。

认栽的人,又岂止你一个……

待到两人精疲力尽滚在一处,月已上中天。

寒青时趴在榻上,拿被子盖了腿,上半身披着涟苍铭的一件外衣,涟苍铭随便披了件白丝亵衣,半躺到榻外侧给寒青时揉按着后腰。

“啧啧,都青了……”

一边揉按,涟苍铭一边感叹,语气中却分不清是心疼多些,还是调笑多些。

“哼,有脸做缺德事的人不稀奇,做完还有脸说的我真是头一遭见。”

寒青时趴在那里哼了一声。

“缺德事?”

涟苍铭一笑,手指沿着寒青时的腰侧暧昧地摸了几把,

“我倒想知道,刚刚的缺德事,夫人对相公我的表现可还满意?”

“谁是你夫人!啊……”

闻言羞怒交加的寒青时照习惯地想起身甩涟苍铭一巴掌,可惜因为腰部尚酸痛得厉害,只能唉哟一声倒回榻上作罢。

“夫人莫急,相公再给你揉一会儿。”

涟苍铭得寸进尺。

“住嘴!”

寒青时认真地,愤怒地,低喝了一声。

两人复又沉默了一会儿,分不清是谁的肚皮在此刻煞风景,咕噜噜抗议出声,两个人顿在原处静默了一会儿,不由得相对失笑。

“饿死我了……”

寒青时难得一次懒得照管自家的气质与形象,抓过一个棉丝靠枕来垫到肚子下面,“去,给我弄点吃得来……”

涟苍铭却没有应声,只是探手捞过一大把寒青时的发丝,轻轻抬高手看发丝滑落,再捞回去,再让它滑落。

“没见你怎么保养头发,却滑得很,手感真不错……”

涟苍铭继续在说些有的没的。

“呃……”

很快的,涟苍铭就为他那份心不在焉的悠闲付出了肉疼的代价,寒青时一边微笑一边加重了拧在涟苍铭腰上的手劲,“我说,能不能麻烦涟兄为不才在下鄙人我去弄点吃得回来啊~”

“好说……没问题……”

涟苍铭捂着腰爬起身,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就在此时,门被叩响。

“我留了饭的……”

门外,栾雪的声音闷闷地响起来,涟苍铭和寒青时不由得身上一僵。

“……咳……小雪你进来吧……”

二话不说连忙往自己身上套了几件衣服,寒青时一脚把站在床边的涟苍铭踹得离床远了一点,略有些尴尬地对着门外说。

门慢慢推开,栾雪一步三挪地提着竹编饭笼走到床边,低着眼不肯看旁边的涟苍铭。

“都是青时哥喜欢吃的……”

栾雪把饭笼放在床前,踟蹰了一会儿,突然扑上去一把抱住寒青时。

“你不能有了他就不要我……”

栾雪赌气似的大喊出声,“我喜欢你!!”

此话一出,寒青时与涟苍铭只能毫无意外地僵在原地。

“还有……”

造成两人僵化的罪魁祸首却毫无自觉,抬起头来继续说,

“刚刚丫环本来是留了两人份饭菜让我端来的,涟大哥,对不起,你那份让我喂院外的狗了。”

这算是……坦荡地…………报复心吗?

涟苍铭嘴角抽了一抽,干干地说了一声,

“不碍事的,我不饿……”

 

章十六青梅竹马,换杯天下

一大清早,涟苍铭被龙霄派人喊走,寒青时与栾雪用了早餐后,就被领回房去,让他们自己打发一上午的时光。

费了些力气哄栾雪自己回房间,寒青时一边暗自下决心将来一定不要孩子,一边避过王府中诸多下人的视线,悄悄走到王府东院一间看似普通的客房前。

“我还以为,你已经乐不思蜀,早忘记该干的事情是什么了。”

寒青时甫一推门,屋内就响起一个略带讥讽的声音。

“什么时候起,我的私事轮到你来操心了?”

寒青时弯了嘴角,“我还以为,你如愿以偿登上教主之位后,应该有更多重要的事情来做才对。”

“青时,不要挑衅我对你的耐性。”

隐在面具后的面容看不出喜怒,但唐罂的语气已然冷了下来,

“你以为,你和涟苍铭的事情能瞒得过我吗?”

“嗯,我有说过要隐瞒吗?”

寒青时丝毫不理会唐罂语气中的不满,自顾自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而且我早说过,这是我的私事,不需他人置喙。”

“哼,好,好,说得好……”

唐罂走到寒青时背后,抬起手似乎想要扶上寒青时的肩膀,最终顿了顿又放下。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倘若你的私事阻了我的正事,我一定不会对你纵容。”

“你的正事,”

寒青时晃着手中白瓷杯,目光深处轻闪过一些不明的情愫,“也是我的正事。”

“我不会,为了私情而误了正事。”

琥珀色茶水,波光细碎,在白玉色杯中一涡半转,映着寒青时垂下的眸子。

“去跟清音君说,请她不必担心。”

寒青时抬眼看向唐罂,“还有,我需要一颗玉露还魂香,以备万一。”

“我会去向清音君请示。”

“如无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寒青时说罢起身,却被唐罂一把扭住胳膊压倒在桌上。

“何必如此急于离开。”

“你!……放开!”

寒青时侧过脸,只觉面颊一凉,鼻息一热,唇便被覆住。

“你知道吗?”

浅尝辄止的吻,低沉戏谑的笑,,“昨天夜里,我多想,把涟苍铭碎尸万段~”

“你何其忍心,放任我一人心酸~”

寒青时回视的眸光在听到这句话同时轻颤一下,又瞬间恢复。

“杀了他,我也离死不远。”

寒青时轻笑,“一脉相思的厉害,可不是说说而已。”

“你在,威胁我?”

唐罂松开对寒青时的钳制,嘴角慢慢勾起,“为了涟苍铭?”

“我只是提醒你,当然,倘若你想借此机会除了我以绝后患,我的提醒便不失为笑话了。”

“青时,”

唐罂伸手去,抚上寒青时温润的双唇,“你难道忘记了,清音君要杀你一事?”

“如果不是我一再拖延,一再为你求情,你怎能活到现在?”

逐渐缩短的距离,再次贴近的呼吸,对于唐罂的索吻,寒青时没有拒绝。

“能救你的,只有我而已,这一点你要好好记住。”

温柔的低喃诉说着不像威胁的威胁。

“那倒真要多谢了。”

退后一步,寒青时一甩衣袖,转身出门。

 

离开了东院,寒青时并未立即回自己所住的地方,而是又拐了几个弯来到位处后院的浮华阁。

“酒刚刚煮好,美人来的真是时候。”

龙霄坐在白狐皮铺就的软榻上,抬手示意寒青时到他身边坐下。

“王爷真是好闲情雅致,可惜寒某向来劳苦命,享不得清闲。”

寒青时没有入座,抱臂站在龙霄对面。

“呵呵……”

对于寒青时的无礼,龙霄倒也不在意,“若本王没猜错,美人此次前来,是为了唐罂的事,是不是?”

“王爷总是料事如神。”

寒青时微微一笑,“王爷可是觉得寒某不够可靠?”

“未曾。”

“王爷虽然如此说,可做的事情实在是让寒某不得不作那般想法。”

寒青时走近龙霄,“恕寒某直言,倘若王爷请来唐罂只是为了牵制在下,那此举实在是弊大于利。”

“买卖间,还有什么能比诚信更重要的呢,王爷你实在是伤透了寒某的心。”

寒青时一手压在胸口,叹一口气,十分的无辜。

“哈哈~美人,你就直接对本王说,想要何物吧。”

龙霄哈哈一笑,一句话说得干脆,明里暗里告诉寒青时废话莫多说,直接把想要的条件开出来。

“再要一枚苦圣果。”

寒青时也不再拐七扭八,聪明人面前,适当的坦白比无时无刻的心机更容易取得信任。

“没问题,不过,”

龙霄单手撑头,看着升腾起袅袅水汽的酒壶,酒还未冷,“我这边的事情,必须提前,本月月底为限。”

“一言为定。”

寒青时放下环在胸前的手臂,直视着龙霄,“寒某会做好万全准备,只静候王爷佳音。”

转了一圈,离午饭还差半个时辰,寒青时偷偷潜回了别院,钻进自己的房间去鼓捣了一会儿。

在来传午饭的仆人踏进别院的前一刻,一只雪色的飞鸟,无声息飞驰而去。

涟苍铭回到别院,已是月上东山。

“用过晚饭没?”

坐在正厅看书的寒青时把书往桌上一扣,起身走过去拍了拍趴在另一边桌上打瞌睡的栾雪。

“起来吧,他也回来了,你去把该说的话说了,赶紧回房休息。”

“有话对我说?”

涟苍铭挑了挑眉,走到还睡眼朦胧的栾雪面前,伸手捏了捏栾雪软软的面颊。

“别在他没睡醒的时候招他,小心……”

“啊……”

“……他咬你。”

寒青时瞥了一眼面部正轻微抽搐的涟苍铭,“显然我提醒晚了,节哀。”

 

寒青时瞥了一眼面部正轻微抽搐的涟苍铭,“显然我提醒晚了,节哀。”

“唔……严那俄[涟大哥]?”

嘴里尚咬着涟苍铭手指的栾雪目光终于渐渐对焦,下一刻就赶紧撒开嘴。

“那个……青时哥让我跟你说对不起……”

栾雪有点心虚地扫了涟苍铭手指上的牙印一眼,“为了倒掉你晚饭的事……”

“……就想说这个?”

涟苍铭闻言哭笑不得,最终只能捏住栾雪秀气的鼻尖晃了晃,

“那也用不着不去休息在这里等我啊,明天说不也一样?”

“……不是。”

栾雪左右晃着脑袋试图躲过涟苍铭的“摧残”,

“其实,是那天的小狗今天又跑到院子外面蹲着等我给它喂吃的,我看你很久都没回来,就……”

涟苍铭的动作停顿在那里,寒青时默默地插到两人之间,把栾雪捞进怀里。

“所以我才会问你有没有吃饭……”

说这句话的时候,寒青时尽量让自己的目光看起来正直无辜。

“那现在我可以回答你,没有。”

涟苍铭摸了摸自己的胃,对着寒青时苦笑道。

“……要不叫厨房去做点宵夜过来?”

寒青时提议。

“不必这么麻烦,随我来。”

涟苍铭摆了摆手,抬手握住寒青时的手腕,拽了人就向屋外走去,寒青时也不知道涟苍铭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用另一只手拽好栾雪,三个人成了一串儿,大摇大摆地从前门出了王府。

出了安阳王府,往南过两条街,便到了安阳最有名的一条夜市街,各色的吃食店聚到一处,一入夜便灯火辉煌。

混迹到人群中,涟苍铭一手拉着栾雪,一手拽着寒青时,东逛西晃,颇有些拖家带口的味道。

一会儿说“这家的鲇鱼酿豆腐不错”,一会儿又说“那家的蟹黄芙蓉包值得一尝”,一条街走不到一半,栾雪就捧着撑圆的肚皮,再也吃不下一口东西,寒青时虽然吃得比较节制,可暗自拍拍已经有些发硬的胃,他只能对着涟苍铭递来的那碗酒酿青梅汤团毅然地摇头。

“怎么想起来要带我们来这里?”

好不容易逛玩了整条街,途中涟苍铭又打包了许多小点心塞给栾雪,走在回王府的路上,寒青时问道。

“自举家至安阳之日起,已有诸多时日,为夫却未曾携家眷出来游玩,实乃心中有愧也。”

涟苍铭微笑作答。

“讲实话。”

寒青时抓起涟苍铭的手举到栾雪嘴边,“不然叫小雪咬你。”

“哎呀夫人息怒。”

如此说的同时,涟苍铭看了栾雪一眼,“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也,不可对幼子太过纵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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