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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债+番外篇——by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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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夜半隐约听到帐篷外有人说话,涟苍铭躺在那里不动声色,暗自凝神听去,说话的人声音刻意压得极低,涟苍铭听了一会儿,判断出其中一人是寒青时,另一个应该是天涯。

两人谈了一会儿,涟苍铭听到帐篷门帘掀动的声响,赶紧调整气息装作熟睡,脚步声径直走到涟苍铭身前停了下来,几乎是很突然的,涟苍铭觉察到一股微热的气息轻轻扑在他的眼睑上。

“……”

心知装睡已被识破,涟苍铭睁开眼,正对上寒青时似笑非笑的双眼。

“这么晚还不睡,涟兄莫非孤枕难眠?”

寒青时低声笑,“要不要寒某来陪涟兄聊聊天解解闷?”

“解闷到不用,”

从方才起就一直沉默的涟苍铭忽然微微一笑,“不过涟某心中倒真是有个疑问,不知寒兄可否为在下解答一番?”

“哦?是何疑问?”

寒青时点点头算是应允。

“我的疑问在于:寒兄你在青衣教中,究竟是何等身份呢?”

听到这个问题,寒青时略微一愣。

 

章三假做真时真亦假

“寒家世代皆为青衣教主人,难道青时主子就真的要任凭唐婴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家伙鹊巢鸠占继续逍遥?”

“就算唐婴有那个女人给他撑腰,主子你也不必忌惮。”

“主子倘若肯吸掉涟苍铭一身功力,不要说区区唐婴,就是唐婴与他背后撑腰的贱人加一起,也定是赢不过主子的。”

天涯的声音压得虽低,涟苍铭仍旧模糊辨得这样几句。

“主意不错。”

寒青时的声音也低低地响起,似带了浅浅笑意。

“主子明鉴。”

“你先退下吧,这件事我会考虑。”

揭开帐篷,寒青时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一丝不太自然的气息,不动声色走上前去,停到涟苍铭身前,屈膝俯身而下。

果然,涟苍铭很快就睁开双眼,夜色中,两人近在咫尺,却谁也不能真正看清对方。

“这么晚还不睡,涟兄莫非孤枕难眠?”

寒青时知晓涟苍铭一定听到自己与天涯的对话了,但却不知他听到了多少。

直到涟苍铭的问题一出,寒青时微微一怔,半晌才重新打点好微笑面容。

“涟兄,我真是越来越想杀你灭口了,”

寒青时说得似乎颇为难,“你说怎么办?”

“生死由命,涟某上不怨天下不恨地,寒兄自己决定就好。”

涟苍铭看起来一脸事不关己,心里却不停地在想着脱身之法,本来是计划好先随着寒青时走一路,反正这寒青时看起来也不急于杀自己,一路走下去就算摸不到青衣教总部的位置,至少也能收集些青衣教的消息。

谁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才刚随行不到两天,就发现寒青时极有可能根本不是青衣教真正的掌权人,且这家伙还在不良属下的怂恿之下开始觊觎起自己一身功力,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便不是什么好玩的了,涟苍铭祈愿着自己这边的人马能尽快发现自己暗中留下的记号,快些赶来援手。

就在此时,寒青时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来了似的,抬起右手以食指中指轻敲了太阳穴几下。

“看我这记性,”

寒青时又是摇头又是叹气,随即探手进怀里摸出一小包东西,

“这东西本来早该还给涟兄,却因我的疏忽一直给忘记了,还往涟兄不要怪罪我才是。”

随着话语摊开的小包里面,是一些散着淡淡香气的萤白色小石子。

正是自己悄悄撒出去留做记号的,梦萦香…………

涟苍铭看着笑容极其无辜的寒青时,默了。

睡在榻上的栾雪翻了个身,寒青时瞥过去一眼,确定这小家伙还在熟睡之后又把注意力拉回到涟苍铭这边。

“奉劝涟兄一句话,”

寒青时贴在涟苍铭耳边说,“不要再试图玩这种花招,但凡再发现一次,我就真拿你当补品。”

说罢,寒青时把披在身上的外衣罩在涟苍铭身上,起身上了矮榻。

 

涟苍铭用了一整夜的时间来思考。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十分不妙,大大的不妙。

身上的毒未解,行动受制,帮手这条路又被硬生生掐断。

没有人甘愿等死,涟苍铭亦不例外。

他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帮手,既然己方的人马已经求救无门……

涟苍铭侧过头去,看着背对他躺在榻上的寒青时。

看来只有孤注一掷了……

经过一夜休整,青衣教众人天未亮便手脚利落地收拾好帐篷,启程出发。

涟苍铭一夜没睡,出发前天涯把他安置回马车,他就立刻抓紧时间补眠,直睡到日上三竿,一睁开眼,寒青时已经守在身边。

寒青时见涟苍铭醒来后四下里看,便把手里书合了,微笑道:“车内只有你我,不必再看了,涟兄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

“寒兄果然聪慧过人,”

涟苍铭眯了眯眼睛算是颔首赞同,

“只是不知聪慧如寒兄,是否对这江湖真得难以割舍。”

“此话怎讲?”

寒青时侧起脸,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我是想说,寒兄躲不回掌权之位,是真得斗不过那唐婴,还是另有隐情。”

“……呵,看来当初没有用药把你毒聋,真是天大的失策……”

寒青时嘴角笑着,眼里却冷了下来。

“涟某说这些话,只是为了一表诚意。”

涟苍铭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寒青时眼中的杀气,依旧说得不紧不慢。

“涟兄说这些话,只会让我更想杀你。”

说话间,寒青时已经一手扼住涟苍铭的颈项,“倘若你以为我在青衣教里连这点权力都没有,那只能说,涟盟主,你太小瞧我了。”

“生何愁,死何惧,涟某甘冒一死只为了问寒兄一句话。”

“说。”

“你是否愿意跟我一起,离开这纷扰江湖。”

涟苍铭看向寒青时,一字一句说得认真,“几日来涟某已觉察出寒兄根本无心江湖,既然如此,为何不与我一同归去。”

“痴人梦话!”

寒青时一怔之后微笑,然片刻间笑容陡然一敛,突然起手一巴掌打得涟苍铭嘴角渗出血丝,“想不到闻名江湖的涟盟主,也不过懦夫一个,这种脱身之计也想得出来,不知我寒某人是该敬佩好呢,还是要耻笑好。”

“寒兄也知道,倘若这是脱身之计,能招来的也唯有耻笑啊。”

涟苍铭不急不恼,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微笑,

“确实,涟某是想脱身离开此地,但我要说的是……”

电光火石间,原本应该一动都动不得的涟苍铭突然弹身而起,一手掐住寒青时咽喉要穴,一手揽住寒青时腰间将他摁倒在自己方才所躺的地方。

“倘若寒兄真以为涟某要依靠别人才能生存,那么寒教主,你是否也把涟某人看得太轻了呢?”

 

章四月黑风高跑路天

对于涟苍铭竟然能自己解毒一事,被压制住的寒青时并没有显露出很惊讶的表情。

“涟兄以为这样便有与寒某谈判的筹码了么?”

寒青时轻挑起一边的眉,问。

“难道青衣教教主的性命,还不足以作为筹码吗?”

涟苍铭呵呵一笑,放开了钳制住寒青时的手,站起身来。

“如果我说,现在我便可以毫发无伤地抽身而退,不知寒兄信不信?”

寒青时也站起身来,静默地看了涟苍铭一会儿。

“我信,”

寒青时说,

“但是你不会走。”

寒青时自顾自坐下,单手撑在马车窗棱上,支住头,瞥着涟苍铭笑,“因为你想要的东西还没到手。”

“涟某现在最渴求的东西不过自由二字,”

涟苍铭笑得感慨,“寒兄过虑了吧。”

“你以为,青衣教的探子们都是当假的么?”

寒青时笑得老神在在,“涟苍铭身为当今武林白道首领,自上任以来最头疼的事情,莫过于当下白道势力的暗中分化问题。”

“为了探查出究竟有哪些势力开始为魔教拉拢,涟盟主在接到青衣教战帖后,即刻与其心腹商定出将计就计之计,决定在对战中佯装败北,趁机潜入青衣教一探虚实,由青衣教入手,将分化势力一网打尽。”

寒青时看着涟苍铭不动声色的脸,似乎越说越开心,

“不知涟兄对于我刚才这番话,可还有什么补充?”

“无需补充,十分完整,涟某佩服,佩服。”

涟苍铭微微颔首,狭长的双眼似闭非闭,一脸的赞赏让寒青时顿时有些不爽起来。

“计划都被看穿还面不改色,真不知你是适应力太好还是干脆面瘫……”

寒青时抬起手用手指揉捏着眉心。

“涟某大概属于天生迟钝那一型吧。”

涟苍铭笑了笑,“不过看起来,涟某这次的行动就算不失败,也难以成功了。”

寒青时甩给涟苍铭一个“那是自然”的白眼,继续揉捏着眉心。

捏了一会儿,寒青时放下手,抬眼看向涟苍铭,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如果你决意要走,留一半功力,且当作贿赂我放你走的好处如何?”

寒青时自小便不是被众人所看好的孩子,天生体质偏凉,因而无法继承寒家独门的流火心法,幼年多病,练一天武功倒要养上三四天的病,当时教中的长老曾一再向老教主进言,说“倘若让少主继承青衣教,恐怕有朝一日青衣教会生生断送在少主手上”。

然而老教主在其夫人去世后不曾续弦,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再无其他子嗣。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老教主伤病缠身,自知来日无多,看了看当年刚满十七岁的寒青时,老教主决定,把自己远嫁唐门的妹妹从四川请来,好帮着年纪尚轻的寒青时打点帮内事务,谁知这一举动,为日后埋下了不小的祸根。

那祸根名为,唐婴。

按照辈分来算,唐婴是寒青时的表弟,然而两人之间的第一次见面,年纪还小着寒青时两岁的唐婴便轻易地给了寒青时一个下马威。

论武功,唐婴自小便被称为不世出的武学奇才,论谈吐,唐婴出口成章,就算是与教中长老讨论起事情来,神态间也不卑不亢,更何况除了武学,唐婴还是一位用毒高手。

老教主去世之后,寒青时接管教主之位,唐婴成为教中左史,老教主的妹妹则以清音君为名,暗中打点教中大半事务。

时间一长,教中长老开始渐渐分化成两派,一派坚持认为青衣教乃是寒家一手打下的基业,决不能拱手送与外姓人家,而人数较多的另一派则认为,大业当前,能者上,平者让。

而唐婴一贯作风强硬,也常在诸多事情上提出与寒青时相左的意见,遇到这种情况,绝大多数情况下寒青时会选择退让。

于是唐婴更加得寸进尺起来,此次寒青时外出下战帖,也是唐婴的主意。

俗话说,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忍耐了许久的寒青时。

因此,当寒青时发现,涟苍铭身上功体竟是罕有的阳属水性之后,他即刻想到自己即能以他之功体补己之不足,又不会像吸收纯阳功体那样对自己虚寒体制造成伤害,略一考虑,一条计谋便在心中成型。

毫不意外,故意用不高但能警醒涟苍铭的声音在帐篷外与天涯对话,让他听见对话的部分内容,以为有机可乘,第二天又故意与涟苍铭独处,观察他是否中计。

一直到方才,一切计划都进行得相当顺利。

另一方面,涟苍铭在听到寒青时的话后,莞尔一笑,说道:

“不过十几年功力而已,承蒙寒兄看得起,既然寒兄想要,那就拿去吧。”

 

章五意外陡生,风紧扯呼

吸收功体,并不是一件简单的气力活。

首先必须要双方配合,只要有其中一方不愿意,那吸收功体就会变成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因而,当寒青时见涟苍铭点头应允此事,便提出此事宜早不宜迟,实则是怕时间拖久了涟苍铭再心生变数,对于寒青时的提议,涟苍铭不曾反对。

当天入夜,一行人走到一处小镇,总算不用再过野外露宿的生活。天涯先众人一步去到镇内,找了家旅店要了十间房,又把寒青时一行接过去,等一切都安顿好,夜色已渐浓。

“住店比睡帐篷还累……”

门被推开,栾雪拖着两木桶热水挪了进来,躺在床上装作毒仍未解的涟苍铭闻声看过去。

“怎么累了?”

正坐在床头看书的寒青时也挑起眼来看过去。

“洗澡水啊……”

栾雪把两桶水拖到客房东南角的屏风后面,倒进早就备好的浴桶中,又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加上这两桶,我已经拖了二十五桶水了……”

寒青时眉尖一挑,嘴角一弯,干咳了两声,终究还是压住没笑出来。

“累了就赶紧歇着去吧,今天这里不用别人伺候。”

寒青时吩咐道。

“是。”

栾雪撇撇嘴应了一声,拖着腿出了门。

“这个人心性单纯,不适合浪迹江湖。”

没了外人,涟苍铭自床上坐起,看着寒青时说。

寒青时沉默了一会儿,“不说这些,我们都做些准备吧。”

涟苍铭知道他说的“准备”是指吸收功体之事,苦笑一下,说了句“在下没什么需要准备的。”

寒青时瞥了他一眼,忽然微笑。

“说的也是,这又有什么要准备的呢?”

说完上床盘膝坐下,只挑了眼睛去看涟苍铭,算是无声的催促。

涟苍铭默念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便屏气凝神,手捏道家三诀印盘膝而坐。

寒青时待涟苍铭运功至三成时,一手捏诀护住丹田,另一只手掐出剑指点在涟苍铭胸口正中,将自己的一股真气灌入涟苍铭体内引导他体内运转的真气流向自己。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时辰,寒青时觉得功力已吸取得差不多,护丹田的手翻了一个收势诀,准备撤回自己的真气,谁知就在此时,意外陡生!

鱼肠剑。

剑身短小,乌黑,无光泽。

最适合刺客用的剑。

寒青时是认得这柄剑的,原因无他,这柄剑正是当初他亲手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侍卫的。

而如今,这柄剑正自背后插进他的肋下。

张开嘴,比声音先一步涌出的是鲜红色的血液。

“……天涯……我待你不薄……”

就算在此时此刻,寒青时依然让自己微笑着。

“我知道,可惜,唐主子想要你的命。”

天涯依旧眯着眼睛,然而天生的笑颜已遮掩不住漫溢的杀气。

眼见天涯打算再下杀手,原本在他计算中身中剧毒又被吸走一半功力的涟苍铭突然一掌推来,毫无准备的天涯硬生生挨了一掌被震开,鱼肠剑脱手。

“你!”

惊怒之余天涯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只要一动身上筋骨就有如断裂一般的剧痛,只能待在原处眼睁睁看着涟苍铭抱起寒青时越窗而去。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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