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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好好爱你——by蓝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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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这么说。”凌云分辩道,“只是你见过的市面太小了。”
星雨咽了口西柚汁,转头不去看他,继续说道:“我是见得少了,哪像某个人,什么都玩过了……”
凌云干笑了一声,却不辩驳了。
星雨转头的方向恰恰是酒吧中心的一个小舞台,似乎还没有开演,围着的都是和自己这边一样的小圆桌子。有些桌子还是空着的,有些是单个人占着,有些则有两人、三人不等。有一个穿得像个爆发户的男子一直在盯着星雨看,看得星雨都毛了,回瞪了他一眼,想不到那男子居然咧开他的大嘴,笑了,朝天鼻哼哼的,仿佛一只大象。星雨最后把视线集中到一张三个人围坐的桌子上,似乎那里的三个男子显得都很干净,而且似乎也有几分帅气,终于也有比较纯的人了!星雨想着,仔细望着他们。只见他们坐得很近,拿着三个吸管喝同一个杯子里的东西,不时笑着,互相揉揉肩膀,星雨突然看到其中一个将手伸到中间那个的跨下,立刻红了脸,凌云凑过来,低声说道:“他们三个是一起的,睡觉也在一起。”星雨的脸更红了,低头,猛喝他的西柚汁。

这个地方,好……
也许是因为今天水喝多了的缘故,星雨隐隐觉得下边好急:“我去趟洗手间。”
凌云没有答应他,问道:“要我陪你吗?”
星雨没反应过来:上厕所还要你陪?那我也太孩子气了。他摇了摇头:“不用。”站起身,要走。
“那你小心点。”凌云说道。
“哼。”以为我会掉下水道啊?星雨理都不理他,朝着洗手间走去。
推门——
哗——野欲,像蛇一般缠了上来——十几道目光投射向楞在门口的星雨,仿佛要剥光他的衣服一般凝望着。星雨的心跳,差点停止。男人们或坐或立,或靠在墙壁边上,相貌都很一般,可是,妖艳的衣服,外露的衣服,掩饰不住的,是他们赤裸裸的肉欲。星雨咽了口水,脸色一沉,转身,推开一个小便池的门。这里的小便池也好怪,一个从胸到膝的镜子,刚好可以看见掏出来的那里,而且,是两个小便池并排着,不知道是什么寓意?星雨脑筋一转,红了脸:男人们的苟且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呢?越压抑,也便越放纵!

耳朵里突然听到很怪的撞击声,似乎是从不远处的小房间里传出来。那里应该是抽水马桶吧?不过封闭得很严实,只听得到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还有,就是一种兽性的呻吟。星雨皱了皱眉,终于明白了进门时那两个保险套的用意。

他停在小便池前好久,才把那些水憋出来,赶紧拉上拉链,慌不迭地逃出来,等他回到凌云身边,脸色都白了。
凌云笑了笑:“你见识到了吧?这里的人,很多都这样。”
星雨恍惚间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那你……”
“嗨,我就知道会再遇上你的。”一只白皙的手,搭上星雨的肩,打断了他的思路。星雨抬头,是一张很清秀的脸,红唇,玉齿,长长的眉,黑色的眼睛像两颗熠熠夺目的黑珍珠:是他,那个被自己错当作天贺的男子。星雨的脑海中浮现出当初自己要离开其轩到处找房子的情景,想不到,居然会在夜幽里碰到他!星雨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严肃以待,凌云抢先问道:“你们认识吗?”

男生矮下身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凌云,转头来问星雨:“你BF?”
凌云答道:“是啊,你是谁?”他拉住星雨的手。
男生直起身,将手搭到刚才那个爆发户的肩膀上,笑着说:“我刚才在隔壁屋,是这位帅哥请我过来的。”爆发户屁颠屁颠地笑了,男生继续说道,“我在这里,大家都叫我麒哥。有空来找我哦!”笑着,抛了个媚眼,突然低头附到星雨的耳边,“你BF满花的,你要小心看着他。呵呵呵呵~~~~~~”转身搀着那头大象坐到不远处的桌子边,打了个响指,要了杯血腥玛丽。

星雨的心,一下子变得很空洞。
凌云将他攘到自己的怀里,低声问他:“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要从其轩那里搬出来的时候,在街上碰到他,我把他当天贺了。”没有感情的表达。
天贺?!!凌云握着星雨的手颤抖了一下。是啊!自己刚才就是觉得这男子那么熟悉,原来他就像是天贺!是,天贺以前不就是在这里混的吗?也是一样,呆在隔壁小屋子里,等着有钱人去召过来坐陪。那一次自己玩新鲜,推开了通往隔壁的门,然后,就看到天贺斜倚在紫红色的沙发里,忧郁的眼神,像煞了堕落的天使……

凌云抬头去看那个所谓的麒哥,眼神中不免有一丝恍惚,透明的乳白色衬衫,显隐着起伏柔美的线条,雪白简洁的休闲裤,没有系什么,一颗宝蓝色的扣子轻轻地搭着。真的,很像,天贺!!

星雨望着凌云恍惚的表情,心里寻不到着落,他从凌云没有知觉的掌握中抽出自己的手,端起桌上的西柚汁,咽下了一大口:好涩!!!
突然,酒吧里音乐响起,像两条蛇缠舞一般,鳞片摩擦的声音。那个小舞台被打上了媚紫的光线,幽暗中显出无限的诡异。紫红色的帘子撂开了,出来一群穿着白色底裤的高身男子,脸上都敷着厚厚的粉,看不清仔细的模样,不过,身材很修颀纤瘦,线条很顺,纤长的手互相搭拉起来,随着节奏摆动起修长的大腿。

桌边,麒哥又向这边抛了一个媚眼。
“我们走吗?”星雨倦倦地问。
凌云轻轻哼了一声,似乎依然沉在过去的记忆中。
“走吗?!”星雨站了起来。
凌云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看到了某种愤怒的东西,慌忙叫了声:“买单。”
坐在回去的桑塔那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星雨望着窗外的霓虹灯,鄙夷地瞪了瞪眼。凌云似乎觉察到星雨的变化,但是,忽然之间似乎失去了讨好呵护的动力,懒懒地坐着,玩着自己脖子上的细扭纹银链。

下了车,回到屋里,星雨打开了电视,是凤凰卫视的性爱学分,留意了一下,这一期讲的是同居问题,星雨皱了皱眉,有点烦,换了个台,居然是半边天,讲女性如何争取家庭地位的,星雨干脆摁掉了电视。他走到音响前,依稀记得下午放进的是王菲的碟子,于是随手摁下了开关,机器转着,音箱里传出喧嚣着的《浮躁》。空调已经开得很大了,还是有点热。星雨望着懒懒地躺到卧室里的凌云,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然后,正经地关上,不久,房间里响起了淅沥的流水声。

凌云望着天花板,淡淡地叹出一口气来……

 


十七、过期了的苹果汁

 

日子过得有些拖沓,两个人工作,休息,在一起,卧室里的床单洗过换上,洗过换上,重复着,有些烦;日出日落也不再是什么热烈浪漫的事,因为昨天和明天的也都一样;厅桌上的玫瑰谢了,被丢到纸篓里,空着的花瓶没有人搭理,反正新买的花也一样会谢。生活仿佛不过是一个程序,慢慢地,变得沉闷而且乏味。

这几天,星雨老是睡不着,以前总是可以在凌云的拥抱中沉沉地睡去的,可是现在,似乎墙壁上的挂钟的滴答声太响,似乎身边的男人的呼吸声太响,似乎楼外传来的汽车轮胎碾过地面的声音太响……星雨感觉着,似乎生命里有那么一样东西在像沙漏一般流逝,他不知道该不该去挽留它,也许,他已经没有能力去挽留它,或者说,连他自己,都已经厌倦了去挽留。

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星雨脑筋里老是会窜出《重庆森林》里金城武的那几句独白:“原来,爱情也会过期。”当初看着片子中的男子吃光了几打的凤梨罐头,抱着马桶痛呕的时候,自己还懵懂,为什么神圣的爱情居然到最后竟让人作呕。现在他才明白,原来,爱情也是一个东西,一个来得快、也去得快的东西。

星雨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打量着身边的男子的轮廓,那么模糊,似乎所有的英俊都消失了:他,不过是一个人,一个欲望的男人而已。也许有一天,他也会老去,谢顶,发福,拄着拐杖,叼着烟斗,在阴暗的黄昏睡在轮椅上,那样的男人,自己还会去爱么?甚至,星雨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否爱上了他,怀疑自己是否爱过他,反正,那种感觉很微妙,似乎只是自己的一种愿望,一种痴痴的想望罢了。有时候,星雨很懊丧,因为他很怀疑,当自己闭上眼睛的时候,凌云是否也一样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想着同样的往事,问着同样的问题。星雨清楚地知道,凌云从来没有带自己去见过他的家人,连他在北京的母亲也没有让自己去见过,也许是因为他独特的身世而不愿意让别人介入?可是,自己还是一个“别人”么?

两个人,在一起,可是,很淡漠。
凌云可以感觉得出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他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很确信,他正在失去一件东西。不过,衣服穿旧了、不流行了,要换,这件东西是否也一样呢?他始终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反正他懒得去想。该怎样就怎样吧!

晚上,与星雨激情过后,凌云依然可以沉沉地睡去。因为睡眠可以让他安静下来,不去烦这些问题。他抱着星雨,感觉着星雨的呼吸的不协调,感觉着星雨的心越来越冷,但是,他真的很懒,一躺在枕头上,他就睡着了。似乎他曾经想过,该发生的事,终究会发生的!

烦躁的夏天终于过去了,秋天又悄然来到,叶子慢慢褪出黄色,与还没有完全销蚀的绿色杂错着,显出斑驳与晦暗。草叶上被车水马龙的粉尘抹得灰蒙蒙的,压抑地低着头,等待秋风的判决。天空里的麻雀少了,城市除了汽车的噪音,少了很多自然的情趣。

这天,凌云正在办公室里犯无聊,百叶窗边的那个黑色专用电话铃就响了。凌云接起,是生父的声音:“凌云,上回那个人可能会要你去办件事,你一定要办好了!只要你得了他的赏识,以后天高海阔,就看你自己的了。”声音里多了很多以前所未有的期待和鼓励。

凌云听得出其中微妙的变化,笑着满口答应了,将电话放下,他就开始嘀咕那究竟会是什么事,还没等大脑反应过来,电话铃又响了,果然是那个人的:“小魏,最近忙什么呀?”
“也就在公司里,调整公司策略,赚点小钱。”凌云斟酌着回答。
“你很能干啊。你的公司在国内首饰行业里占的分额一年比一年多。有没有兴趣往高里发展啊?”似乎很随便地甩出一个机会。
凌云转了转眼睛,这人居然去查我的公司市场分额,利害!他笑着说:“我自己没有什么能力,就等着叔叔能不能给我指条明路呢!”
“呵呵,”那边的男人笑了,“我们家小蒙有批货要销售到欧洲,想有人协助,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啊?”
凌云笑了:“是叔叔家的事,我再忙也得抽时间呢!何况现在公司运转正常,我也闲着。”
“那好,明天上午10点,你直接去首都机场,小蒙会在那里等你。”
“好。”凌云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放下电话,才想起又要离开星雨了。不过,似乎现在处在一起和离开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凌云稍稍有点烦,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房间里腾袅起鬼魅般的青色。

回家的半路上,凌云就跟星雨说了这回事,星雨也没有什么想法,说:“既然你都答应了,去就去呗。”于是,凌云回家就开始收拾行装,准备次日的出行。
夜,慢慢地压下来,房间中依然是一种莫名的沉闷。星雨随口问着:“对了,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派头,能让你生父那么重视?”
凌云调侃地笑了:“还不是那种有趣的裙带关系?!你对政治不了解啊?”
星雨听他调侃自己,冷冷地答道:“哼,没事我去惹那一身腥臊,我才犯贱呢!”
凌云脸色微微变了变,隐忍住了,笑着说:“我是贱,不是你就喜欢我这贱骨头吗?”
“呵。”星雨淡淡地笑了笑,到卫生间里去刷牙。
灯熄了,人睡了,明天又会是怎样?

 

天亮了以后,马路上的车流又汹涌起来。刚下了楼,星雨就和凌云分道扬镳了。看着凌云挥手坐上一辆桑塔那,飞驰着奔向机场方向,星雨的心竟觉得有些沉。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仿佛他走了也无所谓似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带着疑惑,他随手召了辆车,往公司开去。

坐在办公室里,秋天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有一种懒懒的寂寞。星雨什么都不想做,伏在办公桌上,听着面前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转动着,脑筋里,一片空白。
丁零零~~~~~~~~
星雨无意识地接起来,懒懒地问:“喂?”
“星雨,我是姐姐。我晚上到北京,可以呆两天,明天你能不能陪我?”
星雨犯迷糊:“明天我还得上班呢。”
“你们周末加班啊?”
“明天周末么?”星雨看了看眼前的日历,果然,明天是周六,“那……我陪你。”
“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你姐姐的。呵呵~~~~~~晚上我放你一马,你不用来接我了。明天早上10点,你准时在长城饭店门口等我!”
“好。”懒懒地放下电话,懒懒地像一只猫,好无聊,偏偏在自己什么都不想做的时候,又来一个活蹦乱跳的姐姐要伺候。星雨懒懒地闭上了眼睛——
晚上,星雨懒懒地回到房子里,懒懒地吃过一碗泡面,懒懒地躺在床上,手边的电话铃响了好长一阵子,都懒得去接。等电话铃第二次响起时,星雨才伸手:“喂?”
“怎么半天不接电话?”有些烦的声音。
“我睡了。”
“这么早就睡了?现在你那边才10点。”
“哦。”
“跟你说声,我这边一切都好,你继续睡吧。”
“哦。”星雨挂掉了电话,继续蒙头大睡。
凌云拿着电话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楞楞的眼神被身边的公子哥儿看在眼里,调笑他道:“女朋友犯懒了?”
“哦?!”凌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小蒙掏出一盒万宝路,送到凌云面前,然后又摸出一块金色的熘花打火机,给两个人都点上,他自己抽了一口,笑了:“听说你喜欢那个调调。”
凌云敏感地盯了他一眼,心里一阵紧张,脸上也就笑得不是那么自然:“什么调调?”
“呵呵,哥们儿之间还打诨?”飞机上一路的闲聊,小蒙多少将这个善谈的男子引为知己,毕竟,凌云是一个很能拉关系的人。现在他看着凌云明显在装傻,心里有些不快,仰头吸了口烟,吐出来,一个偌大的烟圈,“女人玩腻了,偶尔换换口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嘿嘿……”他用眼睛斜视了凌云一眼,继续抽他的烟。

凌云尴尬地笑了起来,心里却在飞速地转动着:是谁查了自己的底细?难道是他老爸?(凌云偷偷斜觑了身边的公子哥儿一眼),还是老头子?看来他们都知道了?!凌云有些豁出去的感觉:“陈哥有喜欢的?”

小蒙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笑了:“玩过就忘了,这种事情我都暗地里做的,哪像你,居然明目张胆,我家老头子一查就查到了。嘿嘿~~~~~~~~”望着凌云紧张起来的脸色,他继续笑着,仿佛老猫抓住了一只老鼠,玩得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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