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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梦——by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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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马上站起来,面对韩敔时显得局促不安,「我……」

我了半天没下文,韩敔失去耐性,「有事到房里说,我可不想站在这儿吹风。」

韩敔说完即大步越过他走进房里,骆远很犹豫,实在不想跟主子在同一个房间里单独相处。

「你还呆站着干什麽?」语气隐含不悦。

骆远只得硬着头皮走进房间,顺手关上门。

韩敔背对着他,自行动手宽衣,准备就寝。「什麽事说吧。」

以往睡前宽衣都是由骆远服侍完成的,本来不觉得有什麽,但是在看过那种景象做过那种梦之後,韩敔在他面前脱外衣的举动让他很尴尬。

骆远别开脸,鼓起勇气,「我想搬回佣人房,做我原来的工作……」

将外衣挂上漆木衣架,韩敔转过身来看着他,眼神凌厉,语调却轻柔。

「你说什麽?再说一遍。」

骆远没有蠢到真的再说一遍,而是试着解释:「我只是觉得我不适合──」

韩敔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不适合?在做了五年之後?」

骆远被他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颈背寒毛全竖了起来,韩敔一步步朝他逼近,他慌张地一步步後退,直到背後撞上桌沿。

浮生梦 011

韩敔伸出手,骆远反射性缩起脖子,以为他生气了要动粗,结果却是长满厚茧的大掌摸上他细致苍白的脸,来回轻抚。

「逃避不是你的个性,男欢女爱实属平常,有必要如此大惊小怪麽?」

他果然发现他偷窥!

骆远整张脸都涨红了,烫得几乎冒烟,转开脸避开碰触,「我跟你不一样。」

「啊,没错,的确是不一样。」对方不让他摸脸,无所谓,他改抓起柔软青丝把玩,语调轻柔充满暧昧,「我差点忘了你还是个处子……」

发丝在指间缠绕,五指突然收紧,扯痛头皮,骆远闷声痛呼,被迫仰起头来,直视韩敔因为情欲而闪烁发亮的深沈眼眸。

「本想再等两年,等你再成熟一点,摆脱稚嫩青涩与天真无知,但是现在看来,你其实并不无知……是我把你想得太单纯。」

「放开我……」心里隐隐害怕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骆远不顾一切挥出拳头,不惜伤了韩敔也要逃脱!

但随即他就发现他所面对的敌人有多麽强大,自己有多麽不自量力。

韩敔轻松闪过攻击,接住他颇有威力的拳头,眼底掠过一丝冷意,「我让你习武,你却使用武力来对付主子?」

残忍地抓住对方左臂往外侧施力一扭,骆远惨叫着险些昏倒,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剧痛,血色瞬间自脸上褪尽,嘴唇颤抖,身躯不稳摇晃着几乎就要倒下。

他的手臂脱臼了。

「这是给你一点教训,免得你忘了谁是奴才谁是主子。」韩敔神情冷酷,打横抱起他的动作却十分轻柔,小心将他放在床上,指掌抹去额上沁出的冷汗,一点儿也不心疼地问:「很疼吗?」

骆远紧咬牙关忍耐痛楚,没回话,只是用那双倔强的眸子瞪着他。

就是这个眼神,跟其他人的敬畏崇拜巴结都不一样,每当骆远用那双坦率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看的是韩敔这个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骆远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看待,韩敔只要想到这一点,心底就会涌起莫名的兴奋。

骆远只需要递来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热血沸腾。

手指拉扯对方腰带,解开它,满意看到骆远变了脸色,倔强瞳眸里添了惊恐,韩敔愉悦轻笑,「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会很小心不弄疼你。」

「不──」韩敔一定是疯了!「我不是女人!」

「我知道你不是,你比女人还吸引我。」

韩敔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简直把骆远吓坏了,挥拳踢腿使尽浑身解数,却在韩敔的威胁之下停止一切动作。

「我不在意让你剩下的一只手和两条腿都脱臼。」他冷冷地说。

绝望攫住了骆远,韩敔力气比他大,体格比他壮,年纪大他三岁,习武的时间也比他久,他的对手占尽上风,相较之下,他的挣扎犹如螳臂挡车,徒劳无用。

骆远沈痛地闭起双眼,别开脸,再也不反抗了。

韩敔并不在乎他的反应,更不在乎他的感受,他生来就只懂谋略和掠夺,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什麽是爱,什麽是温柔。

被骆远吸引是意外,他把原因归究於骆远的与众不同。

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皇子,自小看多了奉承巴结的丑恶嘴脸,骆远的出现教他耳目一新,就像黑暗贪恋着光明,魔鬼意图染指纯洁的天使,他要拉着他一同堕落,坠入地狱的深渊。

就从占有他的身体开始。

韩敔可不想搞到血流成河,终究还是先按捺欲望,耐心地做足事前润滑扩充的动作,骆远虽然紧闭着眼,但是当手指刺入柔软穴径时,他全身发抖。

即使没有亲眼看见也能凭空想像此刻自己被扳开双腿任由狎玩侵犯的景象,骆远强忍着屈辱,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撑到天亮……撑过往後的每一天。

韩敔矫健的赤裸长躯压上来,以跨下巨物取代手指,毫不犹豫刺入从未开发过的小穴里,不等他适应就兀自挺腰开始抽动。

交欢的激烈动作牵动脱臼的伤臂,骆远脸色更白,被侵入的身体像是撕成两半,痛感从下身漫延开来,他必须拚命大口呼吸,放松紧绷的身体以减轻痛苦。

再也没有比被男人强暴更屈辱的打击了,简直生不如死。

只顾着一逞兽欲的男人陶醉在快感中无可自拔,那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带给他的极致欢愉,只有被他压在身下的这个人能够让他体会到鱼水之欢的乐趣。

骆远犹如没有生命的傀儡,任由韩敔摆弄、穿刺,一次又一次将浓浊的热液射进他的体内深处,对於疼痛,他已经感到麻木。

失去意识之前,脑海里浮现的,是弟弟骆悠清秀纯真的笑脸。

那天之後,骆远大病一场,病到差点去向阎王报到,把一向冷心无情的韩敔都吓了一跳,赶紧请来宫里的御医为他治病,硬是把他一条小命给救了回来。

骆远自昏迷中睁开眼时,已经是五天後的事了,他瘦到肋骨清晰可见,虚弱到彷佛随时都会断气,空洞的双眼里除了坚强的求生意志,就只剩下强烈的恨意。

浮生梦 012

他恨他,恨不得杀了他。

如剑如刀的怨恨目光笔直刺进韩敔心房,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这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为了一个奴才心痛?他应该不在乎骆远事後的反应才对啊!

韩敔不相信自己会被一个身份低下的仆人影响,那实在是太荒谬了,他可是尊贵的皇子啊,像骆远这种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奴才只配为主子暖床,没资格得到主子的心。

因此,当骆远完全康复之後,韩敔便依照他的愿望让他搬到佣人房做原来的工作,但是读书和习武不能中断。

他已经有计划地培养一个人才五年,此刻中断岂不是前功尽弃。

骆远做起原来的工作驾轻就熟,他的体格与力气都比五年前大得多,再加上受过武术训练,懂得以最省力的技巧做最多的工作,不必每天累得像条牛也能把份内甚至份外的事情做好。

无论遭受多麽惨痛的折磨打击他都不允许自己向命运投降,弟弟是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力量,为了能在将来的某一天和失散多年的亲人重聚,再苦他都甘之如饴。

韩敔没有再企图对他做那种事,事实上他们几乎很少碰面,不约而同避开会遇到彼此的场合,要是真的避无可避了,也会假装没有看见对方。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三年之久,久到骆远以为他和韩敔之间再也不会有交集。

毕竟,再两年他就自由了。

某天夜里,高总管又来到佣人房找他。

「主子要见你。」他说。

骆远一时以为自己在作梦,怔了怔,随着脑袋逐渐清醒他发现并不是梦,这才慢吞吞下床穿衣。

他不晓得韩敔三更半夜不睡觉找他做什麽?即使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们也已经有三年没说过话,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韩敔突然心血来潮想见他为的是什麽?

骆远想过千百种可能,就是没想到韩敔当着他的面撕毁他的卖身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骆远不会天真地以为韩敔还他自由是出於善心,这个冷酷的男人做任何事情之前都经过深思熟虑,确定对自己有益处才会展开行动。

还他自由对韩敔有什麽好处?

韩敔接着拿出一张银票,按在桌面上推至骆远面前,「这是你在府里工作八年的薪资,我知道你每个月都有领月俸,这些是额外给你的。」

骆远沈下脸,语气如冰,「我不需要施舍。」

「这不是施舍,而是预先支付的酬劳,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杀人放火为非作歹的坏事我不做。」

韩敔失笑,摇头道:「你不是做坏事的料,这点我比你还清楚。」往後靠向椅背,他漫不经心地说:「我要你离开皇子府,在城里找个地方住下来,改名换姓,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一切都已经帮你安排妥当,你直接以贡士的身份参加最困难的廷试即可,以你的资质高中状元不是问题,到时候受封个一官半职,就算只是个小官也好过在这里为奴。」

听来韩敔似乎替他把未来都规划好了,骆远蹙眉,「这对你有什麽好处?」

「你只要照我的指示去办,其它事情别管。」

骆远连眼神都冷了,「你已经不是我的主子,我没必要再听从你的命令。」

「那可不一定,骆远,你会走上我为你安排的路,因为你别无选择。」韩敔对此信心满满,因为……「天下何其大,你得花钱雇多少人才能找到他?又得花多少时间维持这项支出?这摆明了是一个填不满的钱坑,只要你一天找不到他,钱坑就永远存在。」

骆远非常震惊,他从来没有对皇子府里的任何人提起自己的过去,就连当初进来皇子府当下人,高总管询问家世背景时他都没有据实以告,韩敔是如何知道他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弟弟?

「要查出你的身世不难,只要派人到总督府打听即可。」要彻底将骆远控制在掌心不能只靠一纸卖身契,确实掌握住他的弱点才是最有效的做法。

在这一刻,骆远领悟到一个事实,就是他这一生永远无法摆脱韩敔的纠缠。

握紧拳头,深呼吸压下心中的悲哀与愤懑,他平静地问:「你要我怎麽做?」

韩敔满意地笑了,「我要你博得我父皇的好感,取得他的信任,尽你所能争取到最高的官职,有一点你必需牢记在心,从你离开皇子府改名换姓开始,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我将是陌路人。」

韩敔原本打算等骆远十九岁那年再开始将计划付诸实行,会提早两年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他暗中笼络官员培植势力却被当朝丞相察觉,为了阻止他的野心,丞相建议皇上指派韩敔镇守边关,理由是──

「八皇子乃可造之材,若能前往边关磨练数年,将来必定大有可为。」

皇帝准了丞相的提议,近日内韩敔就必须启程,这一去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回来,因此他不得不将计划提前,让骆远代替他进入中央集权的核心。

韩敔相信自己没看错人,骆远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浮生梦 013

当年的小男孩如今是一表人才的青年,远比当初他占有他的身子时出落得更加儒雅灵秀俊逸斯文,男孩日渐成熟,即将成为男人了,韩敔只要一想到三年前那副青涩的身子会更加精壮结实,肤色略深,肌肉充满弹性,他的心就止不住狂跳。

他对他的欲望从来没有消失过,从来没有。

韩敔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自己喜欢骆远的事实,本该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他却将感情投注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不知不觉愈陷愈深无法自拔。

这对骄傲的韩敔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他十五岁就初嚐禁果,到现在什麽样的倾国美女倾城佳丽没见过?从来不曾悸动过的心,又是怎麽被一个奴才勾了魂魄?

韩敔将这份感情放在心底,成为不能公开的秘密,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在骆远爱上他之前先爱上骆远,如果骆远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他,这个秘密也会在他的人生终了时一起入土埋葬。

然而这并不表示骆远可以爱上别人,韩敔已经把骆远当成所有物,谁都不能觊觎他更不能碰他,相对的骆远也不能爱上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

韩敔承认自己很自私,同时他也认为自己的想法没有错。

为了确保所有物不会在他远赴边关的期间被有心人染指,他派人暗中监视骆远,如此一来即使远在边关,他也能掌握他的近况。

韩敔是何等人物,即使远调边关也无法阻止他实现野心。

他不会离开太久的,三年内一定想办法回来!

骆远拿了韩敔给的钱,按照他的计划改名换姓以贡士的身份参加廷试,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他是个冒牌货,结果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居然这麽简单就高中状元,完全被韩敔给料中。

他正直的个性赢得皇帝的好感,他的才华获得皇帝赏识,先是受封为内务府少府丞,五品,三个月後又升为内务府少监,二品,接着不到半年又升为一品参知政事,短短一年之间,骆远从一个没没无闻的奴才摇身一变,成为拥有自己府邸和仆人的一品大官,韩敔暗中出了多少力就不得而知了。

骆远直到这个时候才迟钝地察觉朝中到处都是韩敔的势力,处处都有韩敔的眼线,说话做事都必须非常小心,才不致於惹祸上身。

有了财富和权势为後盾,骆远开始派人寻找骆悠的下落,不管需要花多少时间多少银两,在找到亲人之前绝不罢休。

骆远才华出众,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品大官,深受皇帝信赖,加上他外表俊美,儒雅斯文,待人处事谦恭内敛,不骄不奢,无形中博得许多官员的好感,对他大为赞赏,甚至有意将自家女儿许配给他,不过都被他一一婉拒了。

曾经,他梦想过跟心爱的女子成亲,生几个可爱的娃娃,组成一个美满快乐的幸福家庭,但是这个梦想在韩敔强暴他之後,破灭了。

他的身子已经被玷污,不乾净了,哪户人家的清白女儿嫁给他,都是糟蹋。

所以骆远把所有心思放在政务上,照韩敔的希望成为皇帝最信任的心腹,也成为许多人争相巴结的对象。

当他努力在朝中立稳根基,为了别人的野心汲汲营营忙忙碌碌时,不知不觉两年就这麽过去了,韩敔说过最多三年他就能回来,骆远以为到时候自己就能功成身退,从充满阴谋诡计的政治漩涡中脱身,真正地恢复自由。

他实在是太天真了。

只要成为韩敔的棋子一天,就永远脱离不了他的掌控,他早该明白这点才对。

在朝中为官,有时无可避免与李总督狭路相逢,记忆中的男人老了,两鬓霜白,眼神不再锐利,而且完全认不出他来。

骆远改名换姓之後,彷佛与过去的自己切割,再也没有任何关联,不管走到哪里,每个人喊出口的都是他的新名字「无弦」,而不是「骆远」了。

「骆哥哥。」

骆远吓得差点松手掉了手里的酒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深呼吸,努力控制狂乱的心跳,以最平静的表情转身面对她。

「嬛儿?」

少女笑容羞涩,眨着纯真烂漫的水眸直望着他,「骆哥哥,果然是你,你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算一算,他们已经分离快十年了。

眼前的人儿亭亭玉立,纤细柔美,精致的脸蛋儿微红,秋水般的明眸中倒映出他惊艳的脸孔,狂跳的心脏彷佛已经跳到喉咙口,骆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少女显得有些紧张,局促地低下头来,小声地说:「是爹爹带我来参加宴会的,说要介绍大人物给我认识,没想到爹爹所说的无弦就是骆哥哥。」

能参加御宴的来头都不小,李总督带着女儿来赴宴,是希望哪位皇子或大官看上李嬛,达成他攀权附贵的目的吧,骆远十分意外自己也在李总督的名单上。

「呃,这个……我……」结巴半天骆远只挤出四个字:「好、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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