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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by甲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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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哪里?」

「……在很安全的地方。」声音,难得的强硬。

奇怪的行为举止,跟他在一起,从来不会我行我素地决定任何事情的石祟信,好象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光裸的脚接触到铺着地毡的地上,冯其让不再多说废话,开门见山地问:「你知道了?」


良久,角落才飘来一句:「你现在是我爱的那个人……还是林毅?」

嗤笑了一声,肩膀抖动,冯其让一脸「你果然知道」的坦率模样激怒了门边的男人。

「不要笑──该死的!你不要笑──」男人狂吼着,带着不知道多大的压力,他冲到冯其让面前,甚至跪下来,抱紧对方的腰,趴在对方的大腿上。

怀里传出压抑的哭泣声,冯其让止住笑容,轻柔地摸着男人略带粗硬的头发。

「你给我吃安眠药吗?」

石祟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只知道,他要留住这个人。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才正确,但首先,就是要带他带到远远的地方,远远的……让倪子霖怎么找也找不到。


「子霖,你说什么?」

「你前一阵子才说,阿让很奇怪不是吗?不论是讲话的方式,还是行为,像是被附身一样……那时后我们还开玩笑,他一定是最近稿件太成功而求好心切,压力太大了。但,不是这样的,是林毅回来了,林毅的人格将阿让压了下去。像是轮班工作一样,阿让休息度假去了。」


「你胡说……」声音颤抖着,「阿让……他还是阿让……冯其让。脸……脸长的一点也不像,一点也不像……」

「祟信,那是整型,阿让跑去整型了。眼睛、鼻子、嘴巴、甚至是脸型……祟信,你把他交给我吧?他生病了,林毅他需要治疗。」

──治疗后呢?冯其让这个人,会如何呢?

子霖在他问出这个问题时,不敢看他,亦不敢说话。

这算什么?害林毅变成这样的,是他吗?那为什么──为什么是他要来承担这个错误?

「阿让,你爱我吗?」石祟信抬起头看着冯其让,这张漂亮的小嘴,跟记忆中的林毅一点也不像。

──你是林毅?骗人的吧?啊?说你是开玩笑的啊。

曾听阿让说过无数次的我爱你,当两人共度假期的时候、当两人在一起洗碗筷的时候、当两人甜蜜做爱的时候……无数次的我爱你,不是假的。

但是,冯其让却在此刻将嘴巴闭得很紧。

那双漂亮又吸引人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他再次问:「阿让,你爱我吗?」

除了静静地看着他,阿让还是没有任何响应。

绝望地闭上眼,热泪没有声音地涌出。石祟信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大叫一声,将冯其让压进床间,用恶狠狠的眼神怒问:「你.爱.我.吗!」

冯其让躺在床上,冷静地看着身上发狂却深深受伤的人,他缓慢地、无所谓般地道:「我不爱你,你只是我的一颗小棋子罢了。」

很像利剑一样的话,撕碎人心般的话,冯其让却平静地说着,语气毫无起伏高低。

「你很好,对我又温柔又体贴。或许你对不喜欢的人可以很无情,但你绝不会对喜欢的人骂一声打一下。有你在,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你一定能好好的照顾林毅。非常好,很适合我计划里给人一辈子幸福的完美王子,perfect的人选。」


嘴唇抖动,王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爱的人是你呀……」

小声地,石祟信就算掏心掏肺,对方也是将这些转而贡献给另一个人。

「我爱的人是你……」慢慢地,呼吸急促,音量逐渐增大,「我爱的人是你。」相处了两年多的人原来心里一直没有他,

「我爱的人是你,我爱的人是你,是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的人是你!是你──」

对,是我。冯其让定睛看着石祟信的真情,很冷漠地看着,眉毛甚至没有扭动一下。就算对方的热泪滴到他的脸颊上,他也可以不厌其烦地擦掉。

最后,他伸手摸着石祟言的脸庞。

「外表是一样的,祟信,外表绝对不会变,你往后的每天依然可以跟我的外表生活在一起。这张脸是我创造出来的,就代表我好了。所以,就算心灵不一样了,你也不用觉得伤心。」


松开皱紧的眉头,石祟信掐住他的脖子,并没有真的使力。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宛如当头捧喝,冯其让继续说:「有什么关系?当这个身体是林毅管辖的时候,你也硬得起来不是吗?」

「你怎么可以……你到底,你的心是用什么做的?啊?用什么做的?」

「是用顽强的石头堆砌起来的。」冯其让脸上依旧冷静。

要是心不够硬,墙不够牢固,怎么保护另一个人?

衣服被撕开的时候,惊讶意外的反而是石祟信本人。他呆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撕扯着阿让的衣服、裤子,连内裤也没有放过。用力抓爬着白晢滑腻的肌肤,抓出一道道红痕,心痛的却是自己。


阿让像具死尸一样,安静地躺着。

「你为什么不抵抗?」停下手中动作,甚至,不理会已经完全挺进的分身正涨大着。

「没有关系的,祟信。」仅仅因疼痛而微微抽动嘴角,冯其让带出一抹勉强的微笑,「现在的我,是我,不是林毅。所以,没有关系的。」

急忙退出对方的体内,石祟信只能悲哀地紧抱一个随时都可能会消失的人。

(三十九)

「到底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这个问题永远也没有答案……」幽幽地,冯其让轻吐出来的句子,遥远而飘渺,「如果没有林毅,我也不会来到你面前,如果没有他的话,我根本不会挑上你,一个头跟尾巴是连在一起的问题,永远也不会有人回答。」


腹部一紧,冯其让知道对方有些生气,肩膀传来一阵疼痛,男人咬了他,他依然没有反抗地窝在对方的怀抱里。

原本停止的躯体,再次律动起来。

「啊……」吐出近乎死亡的呻吟,冯其让轻皱眉头,承受着身后愉悦的抽插。

「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会死的……」精尽人亡四个字像光影一样窜进冯其让的脑子里。没错,再做下去,真的会死。

「一起死好不好?」连死亡都要用苦苦哀求的语气,男人真的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也不管手机没带计算机没带什么都没带──一点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找他们找翻了天地──就这样窝在清雅的小旅馆里三天。


三天里,都腻在床上。饿了就吃,渴了就喝,累了就睡。

「跟一个不爱你的人一起殉情,一点也不值得。」

「那你就爱上我吧?嗯?」

「……」冯其让叹了口气,「祟信,你还是学着爱上林毅比较实际吧?」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试探地律动了两下,引起怀中人的轻颤,石祟信坚定地在他耳边说:「我爱的人是你……」

**

「你喜欢的是石祟信,是吗?是真的吗?」

蓝到几近滴出水的天空上,一朵白云也没有。冯其让望着自己打造出来的天空,心情并没有比较舒坦。他低头看着趴在绿油油草地上、郁郁仓仓的古老大树下的人,嘴边叹了口气。


他坐到已经沉睡一阵子的人身旁。

「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但是在你消失的十年,我却知道了很多事。」冯其让伸出手,轻轻地摸着依旧安稳睡着的人的发,手指传来柔软的触感。到这里,他心里才松宽一般舒展开紧皱的眉头。


「倪子霖……这个人名,一直是你的地雷、致命点、克星。」手底下传来薄弱的抖动,冯其让随即道:「放心,那个人不在这里……没有人能够进来这里,你忘了吗?」


颤抖渐渐停下来,眼前的人不再有害怕的情绪表现后,他又说:「林毅,你为什么喜欢石祟信?是因为他在高中时代对你很好吗?买面包给你吃?替你跑腿?保护你?捍卫你?」


趴在草地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冯其让在这时心头一紧屏息以待,但是林毅只是翻过身呈大字型,没有醒来……这种要醒不醒的情形已经有很多次了,冯其让每次都期待这个人能睁开眼看看他。但是,这个人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存在……


惨淡地笑了一声,「又被你骗了……」

拨开林毅额上的发,他低下身,凑近林毅的耳朵,说:「如果我说,在高中时代一开始对你好的人,不是石祟信,你要怎么办?如果你是因为刚刚所说的一切而喜欢上石祟信,但是,做这些事的人却全都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你该怎么办?」


在近距离的地方,冯其让看到林毅的眼睫毛颤了两下,但,就仅此而已。

「你恨的人,我也恨;相对的,你爱的人,我也会爱……」冯其让的眉间,加进了淡淡的哀愁,「即使嘴巴上说不爱,不过爱的感觉确实是非常非常的淡……淡到我也觉得无所谓……这样的感情不重要,重要的人只有你而已。」


抬头看着美丽失真的蓝天,冯其让伸出手点了几下,几朵白云随着轻点的指头而出现。

「我不会阻止你恨谁还是爱谁,但我会给你谜底的线索。林毅,你去问彭顺新吧?他知道很多事情,他也告诉我很多事情。不过,如果你选择继续恨倪子霖,我会支持你;如果你选择跟随石祟信,我也会……」


接着,冯其让顿时停下来,他眼里只能看见林毅的睡脸。

跟林毅一起躺在草地上的时候,他没有挣扎。

「还是,不如……不如我跟你一起躺在这里?对呀……这样,所有的事都不用烦恼了。」带着颤抖地握住林毅冰凉的手,他笑道:「你需要我,我一定会随时待命。相对的,如果你不要我,我绝不会出来打扰你,甚至,你可以把我丢得远远的。你也不用觉得伤心,因为你根本就……不会知道……我在这里。」


**

「啊啊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啦!」

彭顺新捂住耳朵,他没料到过去两天假日被人烦就算了,这个人竟然还杀到他公司来找他?拜托!星期一是证券公司忙着开市的时候,谁会有空理这个人啊?

但,来人不但不给情面,还将他拎到厕所,不问个水落石出不甘心。

倪子霖扯住彭顺新的前襟,凶狠道:「你是最后一个看见他们两个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哎唷,这位大哥!我都说了,那天我只是去找阿让而已呀,祟信一回来,我总不能看他们两个在场亲亲热热,却还光明正大地留下来看他们『表演』吧?」

原本怒气冲冲的脸一僵,倪子霖就算再失控也知道对方所说的「表演」是什么。他松开手中的力道,丢弃掉焦躁气愤后,剩下来的也只有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束手无策。


彭顺新拍拍他的肩膀,「说不定他们只是去偷闲度假啦,你知道的,有些人就是爱来不被人知道的密秘之旅。不用担心,他们很快就会回来啦。」

抬起头,倪子霖两眼无神地看着对方,看起来像是自言自语。

「不是的。祟信的业务这么忙,前几天才去法国玩,他老板才不会这么好心让他连休这么多天。而且,连手机也留在家里,行李箱里还有没拿出来的法国纪念品……」眼神一亮,这时,他眼中才终于有彭顺新的存在。「对了,你还不知道……你还不知道阿让就是林毅。」


听到「林毅」这个名字,彭顺新瞬间睁大眼睛。

「子霖,你说的阿让就是林毅……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这件事对吧……但祟信知道了,所以他要把林毅的身体藏起来,因为他……怎么也不能让冯其让这个人消失不见。」

过了几秒,厕所里还是一片寂静。

彭顺新用很复杂的眼神仔细地瞧着他,微声道:「难道你也不能说中文吗?」

(四十)

中断通讯后,倪子霖倒进沙发。

刚刚跟粘妙如,也就是阿让的负任编辑方妞通过电话。出版社那边的人也找阿让找得急死了。加上贸易公司那边的头顶上司正需要石祟信,还特地找侦探要把他挖出来。但是,即使这么多人在找那两个人,至今失踪第六天了,他们还是没消没息。


睁开眼睛,倪子霖仔细地瞧着这幢房子的一景一物……全是好友精心打造自己跟阿让的两人小窝的高雅家具,他甚至还帮忙搬过墙边那个书橱……

如果,不把事情告诉祟信,而直接将林毅送到精神科去,情况会不会好一些?

或许,真的这么做的话,自己就是失去一个挚友。

「祟信,我们都很笨……我跟你,都是这样自以为是。」

清脆的手机铃响打断了思绪,他抬起双手,看着自己的掌纹,笑了。

两手是空的,什么也没有。但,如果……抓紧林毅的话,双手就会充实了。

铃声还在响,他慢慢坐起身,拿起放置在茶几上的手机。才看一眼来电的人是谁后,他心脏突地加快,显些拿不住电话地按下接听键。

「祟信!祟信!你们在哪里?」

**

彻夜开车赶抵达台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的事。

来到一间不大,但是却很干净明亮的长住型旅馆。站在门牌标示着301的门前,倪子霖抬手敲了两下,但没有人来应门。他转动门把,这才发现没有落锁。

室内灯光微弱,是附有小客厅式的房间。他只看见好友撑着额头一副很苦恼地坐在暗咖啡色的沙发上。

「你来了。」声音,相当沙哑。

「你感冒了?」

石祟信很没有形象地嗤笑一声,说:「叫床叫太多天。」

尴尬地移开视线,倪子霖来到离王子最远的沙发边坐下。他也在这时候看清好友的样子……还是很英俊,即使下巴有些胡渣,即使眼睛下浮出一层黑圈,还是遮掩不了那样的光芒……


「林……阿让呢?」

眉心难看地扭起,但好友的口气并不是生气:「干嘛这么急?先陪我聊聊吧?」

「嗯。」倪子霖答应般地附喝一声,但视线却还是飘到微微开启的房门口。

「子霖,我们认识很久了吧?」

回过神,倪子霖看见好友在对他微笑,他也笑:「整整十三年,久到我把你所干过的坏事全部记在脑海里,哪天你红了我就靠这个写成一本书。」

「呵呵,是吗?当年在老师抽屉放假老鼠的人可不是我。」

「你还记得呀……看来,要出书的人不只我一个。」

愉快的气氛,就在谁也没有接话下又冻僵了。

耳边传来一口深深地叹气声,倪子霖抬眼就见好友站起来坐近。

很近,确实是好朋友应该要有的距离。

「所以,子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林毅的?」

低下头看着自己交握的十指,倪子霖这才知道自己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他轻启嘴唇,不甚清楚地道:「高一……」

「高一?很早啊。你却忍到高三才有行动,太慢了,太慢了……所以,你喜欢他哪里?」

该讲?还是不该讲?

不想把这一切的错归到好友身上,所以倪子霖没有说小天使的事、没有说考试时候的事、没有说运动场上的事、没有说……很多事,都没有说。

「你喜欢林毅,但他却喜欢上我,你一定很难受……就像,如果有一天,我知道阿让喜欢上除了我以外的谁的话,我一定会想把那个人粉身碎骨。」石祟信伸出大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但你没有对我做任何害我的事,你没有将任何不属于我的过错推给我,你是一个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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