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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栖+番外篇——by流年轻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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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竹,我不知道我的心是否又更通达了几分,但我明显觉察到在我心中,有比希望更浓烈的信仰,在疯狂地破土。它舒展了枝桠,带动出执着的新叶。我要守护彼此的幸福。

过往和家人已然被我弄丢,却在你心中找到栖息,这一生,只要你不先放开手,我就绝不会离开你。因为青城,我的生命比别人多出一重守护。这再生的机会,怎么可以只用来怨恨?

就让我们,把这死亡看做一场试炼,将这世俗枷锁看做我们路途上最明亮的点缀

第三十二章

青城和蓝楼已经离开了三日。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白云忽而化作翩翩白衣,风声飘来书靖竹每一次浅笑温颜。我的脑子里乱七八糟闪过纷纷画面,心脏“嘭嘭”跳动着:我想你,我想你!书靖竹,我想你!

忽然,听到一声大叫:“小楼,快,快回去。”

青城从天际疾飞过来,一袭紫影将他踹一边去:“你好好炼制你那法器,为师出马,还用到你在一边急?!”

青城闻言扁扁嘴。

蓝楼将我从地上拽起,一眨眼,我们便离开浣昔山。

“怎么啦?是不是书靖竹出了什么事?!”我扯着蓝楼的衣衫,焦急地问道。

“我们回来时,青城那小子看到,书靖竹听说你已经被烧死,神情非常可怕。青城怕他出事,拼命一样赶回来。你放心,就算书靖竹为你殉情了,我也能帮你把他救回来。”蓝楼快速说道。

听到蓝楼的保证,我心下稍安。想要说些感激之类的话,却半天再不能发出一声。蓝楼了然地看着我,对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心中仿佛度过很长很长时间,其实也不过是须臾,我们便看到书靖竹。

书靖竹站在御书房中,对萧长玄喊道:“为什么你要杀他?”

御书房中一干大臣或惊或怒,在萧长玄示意下退出房中。

待那些大臣走出一些距离,萧长玄才面色阴沉地喝斥:“当着一干重臣的面,你这样顶撞朕,是怕找不到人上奏治你的罪吗?”

书靖竹双目已成赤红:“说什么把他藏了起来,说什么只要我能将他找出来,就再也不阻挠我们!你把他生生烧死,连一粒灰都没留下,让我怎么找?!你说!”

一把长剑怒指萧长玄,萧长玄愤愤拍向桌案:“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你竟道听途说就拿把剑指着朕?!论公,朕是你的君主;论私,朕是你的长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是你吗?为了一个外人,看看你变成什么样子?!”

“呵呵,你还不承认?”书靖竹冷然一笑:“亦匡嚼舌根吗?他亲耳所听亲眼所见是嚼舌根吗?你要不要灭口?杀掉亦匡还是杀掉我?”

萧长玄纵身跃起,避开书靖竹手中长剑,将他拖入御书房后的密室。

“当初是尘晨让朕告诉你他被朕送走藏起来,他也不想你再为他伤心,不想看到今日你为他与朕反目。亦言,你是朕的儿子,他只是个外人。你要这天下的美女,朕都为你寻来,可你不能与一个男人在一起。你会被世人耻笑,你会为此丧失高贵地位,锦绣前程!”萧长玄苦口婆心。

“够啦!也就是说亦匡并没有骗我?亦言,亦言!你这一辈子也别再叫我这个名字!若不是这两个字,我就会像一般臣子一样,被你削职贬级流放斥责,但不会失去尘。若不是这两个字,我就不会对你抱有任何希望,希望你能代替死去的母亲一起,给我们祝福。我会把他藏好,再来向你辞行,然后与他相携一生,再无遗憾。若不是这两个字,就不会有泯愁,就不会有背叛和欺骗,就不会让尘死掉!”

书靖竹一步步贴近萧长玄,泪水沾湿满脸。萧长玄一步步退,几次想开口都没有机会。

“可是,最该死的不是这两个字!最该死的是我!我相信亦匡,结果尘几乎死在唐城水牢,几乎再次成残!我想要相信你,结果尘活活被你烧死。我的好父亲,我的好兄弟,我做出的好承诺!”

“不,不是这样!”萧长玄急急打断书靖竹,书靖竹漠然地盯着他。

“萧长玄!你就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一个君王的面具,去抓尘晨审尘晨杀尘晨的?我不能杀你,你说得对!你是一个君王,维护着一个国家的安定。你是这个身体的父亲,这身体便不能弑父。可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父债子偿’?”

书靖竹站住身,神色间充满痛苦与悔恨。

“亦言!你要做什么?别做傻事!”萧长玄扑过来,书靖竹不避不闪,在萧长玄靠近时,出手如电,飞快制住萧长玄的穴道。

他从怀中拿出一颗红色药丸:“你看,这是我让君棋将我中寸断时的血提出来,制成与寸断相同的药。我还让他拿炽怜去琢磨,想让他把解药做出来。可惜,炽怜被我吃光他都没制好解药。本来是怕日后煜国军民再受寸断之苦,想要用这药丸试出解药,没想到如今被我先用上。”

书靖竹淡淡的笑容,仿如魔鬼的狞笑一般印在萧长玄眼中。萧长玄惊怒交加:“亦言,你疯啦!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素日里最温和冷静的,千万别做傻事!”

我惊叫着扑向书靖竹,却被蓝楼的结界挡住出不去:“蓝楼,你在做什么?!刚才我几次要冲出去你都让我等,可现在你还要等什么?你到底要不要帮我?”

蓝楼扯出一个凄惨的笑:“你为他三番两次差点丧命,若不是青城,你早就是死了几次的人!可他究竟会为你做到哪一步,你不想看看吗?”

与其说他在问我,不如说他在问虚空中的某处。

“我不想!我了解他的心意,不用去试不用去看。感情,是不需要试探的!”我拉住他的衣襟哀求,“蓝楼,放我出去,让我救他!”

这时萧长玄发出凄厉的惊呼,我一回身,书靖竹已将药丸吞入喉中:“你说你是我父亲。你是我父亲……是因为这身躯?还有,这身躯里流动的血液?好!我统统还给你。因为这是你杀掉尘晨最大的理由!我不能杀掉你给尘晨报仇,但我可以将你赋予的都还给你,你说这样好不好?”

我和萧长玄一起高喊着“不要”,可是书靖竹他听不到,他该死的听不到!!拼命用身子去冲撞结界,蓝楼一个缚身咒将我定住,轻声道:“嘘!看着。”

青城!青城!你怎么从不曾告诉我,你师父会爆发疯症!

僵着身子怒喝道:“蓝楼!”

蓝楼又一个消声咒,我失去言语。

书靖竹对着萧长玄发出凄苦的笑:“我服下这寸断,只因天下再没有一个尘为我采炽怜。因为采到炽怜,尘从此被我纠缠,如今,我便将这因由服下,与他相见!我要自己分分秒秒一寸一寸疼痛,只为尘他被你活活烧死时一定比我更痛!我说过除非我死否则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但却食言,这也是,对我自己的惩罚。每过一个时辰我都会在自己身上划上一剑,流去这悲哀的血液,一点点都还给你!你说这样够不够?等到血流尽之时,我的痛想必也赎尽了我的错,尘就会来见我。他那么善良,一定会在奈何桥边徘徊着等我!到时,这躯壳你爱烧就烧,我再不是你的儿子,你再也不用以此为借口伤害尘!”

寸断的毒性已经发作,书靖竹疼痛地蜷曲起身子,大腿上蜿蜒的血迹在地上干涸成暗色的花朵。

他的每一句言辞就像最犀利的诅咒,萧长玄闪烁着泪光的眼中布满不可置信,拼命地摇头。可书靖竹却在疼痛中欢笑:“你应该听泯愁说过,尘晨不惧毒物,他的血可以解百毒。可惜他死啦,你连尸首都不肯让他留,我的毒就再也没人解。你高不高兴为尘选了一个那样高明的死法?蒙国人定会说炽怜焚尽再无炽怜,你贵为君王,却终于也有无可奈何!你能杀掉尘,但不能阻止我赎罪。你将我带入这密室,正好让我安静地将这血流尽,与你再无瓜葛。看我多可笑,还曾希望得到你的祝福!结果,又如何……”

萧长玄不停地说着:“不是的,不要!”

书靖竹却不再说话,只是在这密室之中,静静地疼痛,静静地笑,脸上流露出最虔诚的悲伤。他的唇形,反复只有一个字:尘!

靖竹!书靖竹!书,靖,竹!

这咫尺之间竟而成天涯之远,我和你之间到底还要被如何捉弄折磨?!

蓝楼,别让我的一生在这一日毁掉。如果你曾体味情的痴颠,如果你曾为情撕心绝望,那么你如何忍心这世间再多一双有情人断肠?

靖竹。你不要总是,这样,傻。不要!

忽然,蓝楼说一句:“是真的。”

他扭头看我,眉头立刻皱起,手一抬,道:“去看看他。”

我此时再没心情去计较别的,扑上前去,咬破自己三根手指,一齐伸到书靖竹口中:“吸!快吸!”

书靖竹看到我,居然也皱起眉峰,神色大变:“尘,你怎么啦?!”

“我没怎么呀!你快把血吸进去!”我吼道。

书靖竹费力地用手摸过我的脸,我想我不过是哭了,有什么好在意。他摊开手,是血!

蓝楼在旁边说:“血泪。你脸上都是血泪。你想要变成一个瞎子么?”

抬手一片紫光在我眼前抚过,蓝楼叹息道:“好啦。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他值不值得你爱。”

我发誓!有生之年,我最痛恨的三个字莫过于:对,不,起!

书靖竹温柔而心疼地笑着:“傻瓜,我没事,以后不要这样哭。只是,尘,魂魄也有血吗?这是你新交的朋友吗?”

头痛不已,只好河东咆哮:“你个混蛋,我的血都要干涸住啦!你要不吸,我立刻就让自己魂飞魄散!”

书靖竹立刻乖乖地吸着我的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心下不由酸涩,为什么我和他总是这样艰难才能得一个凝眸的时光。

他的伤,蓝楼已经治好。蓝楼默默地站在我们身旁,安静地看着,脸上混杂着寂寞、埋怨和祝福的表情。我在这一刻开始原谅蓝楼。他只是怕我付错情意受到伤害。蓝楼一定经受过别人残忍的欺骗。方才,他不是在发疯,他只是,来不及保护过去的他,所以想要保护现在的我。

蓝楼突然说道:“吸够啦。”

我将手从书靖竹口中抽出,轻轻地将他抱住:“书靖竹,我没有死。我被青城救了。那时你高烧,青城必须回去,我又不能独自留在你身边。我在你耳边说话,以为你会听到。对不起,我来晚啦。”

书靖竹的手缓缓抚上我的背心,小心翼翼地将我带入他怀中用力搂紧,声音无比轻柔:“不要向我说对不起。你活着,这是这世界送给我的最美好的奇迹。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如果有人需要说对不起,那个人从来就是我。是我!”

真想让书靖竹就此与我携手离去,可从刚才的话里感受到他对萧长玄是在乎的,那是他的生父!况且日后我们总要有个归处,他和萧长玄的结解开,我们才有真正地自由和安宁。

书靖竹眼底划过一丝伤痕:“不用了,尘,咱们一起走,再也不分开。”

我握紧他的手,笑了:“靖竹,别像个闹别扭的孩子。我和你都还活着,就避不开这尘世。难道你想要和我过躲藏的日子?留下你和他的结,不仅是你们父子之间的伤害,也是以后咱俩生活的隐忧。我,再也不想,某一天,祸从天降。”

靖竹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为了我的委屈,他才不想动用理智。

让书靖竹躺在地上,大腿上的伤,蓝楼用幻境制造出与方才一样的情景。算时间,萧长玄的穴道也该自行解开啦。

蓝楼和我隐在一旁,解开穴道的萧长玄跌撞地扑到“失血昏迷”的书靖竹身边,撕开袍子内侧衣料,把“流血”的伤口包好,抱起书靖竹冲出密室。惶急的声音冲荡在皇宫之中:“叫御医!全部的御医!尤其是刘君棋,让他立刻给朕到御书房来!”

与蓝楼对视一眼,萧长玄的表现让我们同时舒了一口气。在书靖竹耳边轻声道:“我等你。把所有问题都解决完,我和你就能够在一起。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今生今世,我与你,不离不弃。

靖竹,如果我曾有过什么怨,什么恨,什么迟疑。面对这样的你,我还能有什么可犹豫?如果对以后的路,还有什么答案需要知道,我全部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要和你在一起!

……

当年十月,太子亦匡因过失触怒龙颜,帝着其前往边境服兵役一年,并命其归朝时,沿路访察民情,考核官吏。一则以惩戒,二则以历练。

当年十一月,以弱冠之年领军凯旋的大将军之子书靖竹,痛丧爱妻,立誓今生不娶。帝亲自为其亡妻题词:“贤贞淑德,世之表率”。

只是很多人都在疑惑,连皇帝都惊动的女子,是哪家闺秀,为何从未听说?有小道消息说,该名女子曾扮作男装陪在书靖竹身旁,于战场上救下书靖竹一命,成就一段良缘佳话。该女子来自乡野,名讳:尘晨。

同年,书靖竹因丧妻之痛无心于朝,帝恩准其带俸闲赋。一旦其有志于朝,立刻官复原职。

同年,一个新冒出来的,由名叫景如的商贾掌管的商号——晨书楼,悄悄地由煜都承安伸开触角,其后,在不长的时间里,几乎掌控煜国整个生意网。

……

江边染枫阁雅室,两名青年一名少年两个孩子欢聚一堂。

沈秋辞看两个孩子挤在尘晨身边大快朵颐,故意道:“还以为你再也不来接这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齐齐瞪视沈秋辞,尘晨笑道:“怎么会?!我只是想一切稳定下来再说,否则,他们会跟着我受罪。”

两个孩子大为感动,两只筷子一左一右往尘晨碗里堆菜。

沈秋辞又看向一旁默默帮尘晨剔鱼刺的书靖竹:“你说你就算天性喜欢男子,也该喜欢我,怎么会喜欢他?”

尘晨做登徒浪子状:“那,我与你背着他偷偷做个情人如何?”

沈秋辞眼角眉梢一片风情:“甚好。”

两人齐笑。书靖竹只将一双眼凝着尘晨,温柔地在旁看着。俩孩子不明所以。

“可是,你为何要叫景如呢?”

这次换书靖竹来回答:“在煜国上下,大家都以为尘晨是书靖竹的亡妻,尘便说要换个名字,方便在煜国行走。他说我叫靖竹,念着念着,就高兴地说要叫景如,与我名字相似,让他很欢喜。”

说这话时,书靖竹全身都笼在一种名叫“幸福”的光晕里,脸上大大得显示出“我很满足”四个字样。

沈秋辞从来不知道,书靖竹可以这么臭屁,暗自撇撇嘴。尘晨低着头闷笑,俩孩子依旧不明所以。

又片刻。

见到尘晨就不由打开话匣的某人:“你这染枫阁的名字是怎么得来的?”

“听说有家不错的馆子,叫千碧楼。”尘晨装无辜。

“咦?是吗?好名字!似乎在蒙境吧?”沈秋辞装傻,暗地里磨牙。

本来,还想着是与他的组织名字呼应,以示二人知己之意,但看晨一番无辜神色,秋辞恍然。晨分明是偷懒,剽窃自己的点子。这染枫阁和千碧楼,晨是想和自己摆开阵仗比比吗?而且,目下这个染枫阁是晨的情报总部吧?

这次,书靖竹与两个孩子感受到二人诡异互动,一起不明所以。

秋辞想到,尘晨此举无疑是告知自己染枫阁的特殊,就像自己当初将千碧楼告诉晨,希望可以对他有用,是同样的心思,不由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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