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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春梦雨——by声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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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辉听许容这么说,眼角瞥了瞥赵良,像是在说,谁叫你那么摇头晃脑的。

赵良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还好还好……」他其实只是瞧个稀奇罢了,花草这种东西,他连月季和牡丹都分不清。

「若是赵公子有兴趣,下次容某可以带赵公子四处看看。」许容客气地说。

许清辉撇开话题道,「许大哥,前头的院子便是了罢……」

许容这才将注意力从赵良身上移开,说,「正是,我带你们过去。」

赵良暗暗松了口气,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那套行头。他出门以后穿的衣服都是许清辉的,虽然后来知道了行江客栈没有那套奇怪的规矩,但出门的时候许清辉就没让赵良准备自己的衣服,如今他还不知要扮少爷扮多久。

说真的,他还真又喜又忧,一方面和许清辉平起平坐让他乐得晚上睡觉都是笑的,一方面他又破绽百出。

比如孟姑娘那次。

许容带他们两人到的地方叫做石院,如其名,其间的怪石特别多,又是让赵良一阵稀奇,只是这回他收敛了点,只敢偷偷瞄,免得那许容又盯上他。

在一座简约别致的小楼前,许容停住了脚步,他朝着许清辉和赵良说,「这便是两位要住上一段时间的地方了,里头正好有两间房。我还有些事想向两位说明,我们进去谈罢。」

许清辉与赵良点头,三人便一同进入了室内。

这小楼从外面看很素雅,里面却装饰地很精致,有一张小小的圆石桌,里面本来就呆着两个丫鬟,见他们进来便道了三杯茶。

三人围着石桌坐下,许容开口道,「两位前来,自然是为了初七的议事吧。」

许清辉道,「正是。」

许容面露难色道,「虽然当初徐老爷定的日子是初七,可是最近老爷他身体又有些不适,可能要请两位多在府里逗留几天了。」

许清辉皱了皱眉头,毕竟他这次出门不止是为了这次议事,还为了要找他大哥,而他大哥据消息称在离洛阳很远的杭州。

「这次到底是要讨论何事?」许清辉问。

许容面色更深了点,「两位有所不知,其实如今本家的血脉已经只有老爷和孙少爷两人。」

「怎么会?」许清辉和赵良都有些惊讶,异口同声地道。

许容叹了口气,「老爷年轻时只娶了老夫人一人,两人也就只有一子,而少爷命薄,在小少爷出生后不久便去了。」

「老爷年轻时身体不错,自从老妇人和少爷死后,身子骨便差了许多,也就像现在这样时常有病痛缠身。」许容顿了顿,「而小少爷现在也才两岁。」

许清辉思量了会许容的话道,「许大哥的意思是,这次要议的事,和小少爷有关?」

许容点头道,「没错,老爷觉得他时日不多,想从许家中挑选个人接任,外加照顾小少爷。」

许清辉与赵良对看了一眼,两人都没想过,来本家会有这么大的事,看来也是不能轻易走开的了。

许家本家的大老爷,赵良曾经听许清辉提过,叫许无涯,当年也是个叱咤风云的狠角色。却没想到子系如此微薄。

桌子上的茶飘起丝丝香气,许清辉拿起一杯,饮了一口道,「阿爷生病了,我得去看看他老人家才是。」

许容笑道,「今天已晚,明天我便会带两位去见老爷。」

「那明日就劳烦许大哥了。」许清辉道。

「没什么麻烦的。老爷他性子刚硬,虽说服了他把议事推后,可过两天,即便是没痊愈他也会下床罢……」许容露出丝苦笑。

许清辉道,「许大哥似乎很了解阿爷了。」

「我跟着老爷也挺多年了。」许容转开话题道,「这些日子两位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去城西转转,那常有擂台。」

「是吗?」许清辉眼中光彩转动,赵良看着就知道许清辉绝对不止会去看擂台,不禁额头上多了点汗。

这时许容又将目光移到了赵良身上,「如果这位赵公子高兴的话,我也可以陪你在许府逛逛,许府的花草不止刚才那块。」

许清辉别有深意地瞥了赵良一眼,赵良额上的汗更多了些,尴尬地道,「到时候就有劳了……」

许容似乎看出了赵良的尴尬,脸略有些红地说,「抱歉,容某是个爱花之人,一遇到志同道合的便有些失礼了。」

赵良在心底暗暗叫苦,早知道刚就该目不斜视。如今,许清辉瞧他的眼神真是越来越不友善了。

许容一走后,连着那两个丫鬟也走了。

赵良捧起那凉了一半的茶,喝了一口。就听到许清辉在桌那头幽幽开口,「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还爱花草?」

茶的苦味还有点残留在舌尖,赵良苦着张脸,「你知道我不认识它们,它们也不认识我。」

许清辉听后露出一笑道,「这边两间房间,我们去看看罢。」

两个人先来到的是位于右边的房间,许清辉推开门,里面没有太多的灰尘,应该是有人一直在打扫的。

许清辉走进去了两步便停住了,眼神注视着一点。赵良好奇地跟着步了进去,朝着许清辉目光方向看去。

那里有着一张梳妆台,张良看着那梳妆台也是愣了愣。

随后听见许清辉口气冷冷地道,「我不住这间……」随后踏出门朝另外一间走去。

望着许清辉的背影,赵良知道许清辉是很不满意这梳妆台。

赵良抓了抓脑袋,环视了下四周,其他的装饰都及其细致,看来以前是女孩子住的。他赵良并不是太在意这些东西,要他住也无所谓。

他随着许清辉踏出了那间房间。想着另外那间可别再有个梳妆台才好。

左边那间房比起右边的朴素了许多,但也十分干净,幸好是没什么奇怪的东西让许二公子挑剔了。

赵良见许清辉没什么意见,便又开始忙活了起来。

虽然在外头装公子爷,没人的时候,该干的活自然都是他干的。即便许清辉想帮忙,他也不舍得让许清辉做些劳累事。

他上上下下把两件房间又布置了下,放入了两人随身的行李。这才回到了那堂屋,许清辉正在那圆桌旁看书。

赵良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轻声道,「明天去见许家的老爷……我是要一起去?」

许清辉从书中抬起头,嘴角挂了丝轻笑,「如今你身份是「赵公子」,自是要去的。」

听着许清辉的调笑,赵良心里真不是滋味。

「要不然我还是去买几身衣服,告诉他们我的真实身份罢……」

「不要。」许清辉果断地拒绝。

赵良皱眉,「为什么?」

许清辉弯起嘴角道,「这样比较有趣些。」

听到这样的回答,赵良除了默默地叹一口气还能做什么?

「明儿见完阿爷,我们去瞧瞧那擂台怎么样?」许清辉目光里透着期待的神采。

赵良苦笑道,「我即便说,‘还是别去了吧’,你会听我的吗?」

「不会。」

「那就去吧……」赵良想,到时候许清辉要是想跳上擂台,他便拿自己身子挡挡看,挡不住,他也没什么办法了。

许清辉眼光里透着丝算计,继续对赵良说,「我虽想去看那擂台,但是我自己不太想上去。」

赵良难得的眼光不好,没瞧出许清辉笑容里的邪气,乐着道,「那好那好,我们在一旁看着就好。」

「擂台这东西怎么能只看着?」许清辉顿了顿。

赵良终是发现了不对头,额旁一滴冷汗,「那是要……?」

「大概也就是一帮空有蛮力的人打打闹闹,我训练你个一晚上,你大概就能对付了。」许清辉端着张迷惑人的笑脸这样对赵良说着。

赵良瞧着愣了会,清醒的时候已经被拎到了院子里……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赵良是腰酸背疼腿抽筋。如果说,不训练他能撑个三分钟。这训练了以后,他大概只能撑一分钟了。

昨天晚上的事,赵良回想起来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

许清辉又是给他扭胳膊扭腿,又是教了他一些所谓的「基本招式」。这样也就算了,可是只赵良自己知道他最怕的是和许清辉发生肢体接触,原因简单而明了。

赵良起的比许清辉早一些,便在堂屋吃着丫鬟送来的早点,稍作休息。

「看来你还挺有力气?」许清辉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赵良条件反射地抬起头。

今儿许清辉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衣,底纹也是灰色的,一般看不太出,但看出的人会知道这件衣服价值不菲。

由他这身装扮,赵良知道许清辉是不想在市集引人注意。但在他赵良眼里,无论衣服怎么换,只要人还是许清辉这个人,便足够抓住他眼球,一直移不开。

「我现在也就只剩下半口气了。」赵良抓起只包子,咬了一口。

「只要有气就成。」

许清辉走到圆桌旁坐下,拿了只包子在手里,眼睛却还是盯着赵良,笑道,「看你这吃相,昨天抓着你腰的时候,我便觉得你最近真是胖了不少。」

赵良听了,差点让包子卡住喉咙,他急急忙忙喝了口水,也来不及缓解那胀红了的脸。

两个人吃完了早餐,便照着昨天说好的,一起去了许无涯的院子。

许容早就等在了门口,对他们两说,「老爷的身体仍不是很好,只能坐在床上,等会要劳烦两位进去卧房见他了。」

「哪里哪里。」许清辉道,「反而是我们给添了麻烦。」

许容面露微笑,领着赵良和许清辉进了屋。

许无涯的院子虽大,却很朴素,甚至比招待他们两住的石院还要简朴些。院子里头没有太多的花,以常绿树居多。

要到许无涯的卧室,要穿过好几间屋子。每个屋子都没有太多家具装饰,只是挂了些画,多数为山水、花鸟。有些画比许清辉家里头的还稀奇名贵,但是有些画似乎只是某人的随笔涂鸦。赵良很是感兴趣,不过有了昨天的教训,只敢用眼角偷瞄。

三个人穿过了数间屋子后,便来到了卧室门口。卧室门口立着两个丫鬟。丫鬟见来人是许容,没有多询问便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赵良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香。

许容与许清辉先布进了屋子,赵良默默低着头跟在后头。虽然本是默默低着头,但他却被房间右边的某件东西给吸引了。

那是一张画,不同于前面的山山水水,这张画画的是一个女子,倾国倾城。

十一

许清辉没像赵良一样四处张望,他对着病床上的许无涯行了个礼,叫了声「阿爷」。许容则是默默地站到了床旁,帮许无涯调整了下姿势。

「没想到是清辉你来,我还当会是你哥来。」许无涯虽然病了,但是声音仍浑厚有力。

许清辉撒了个小谎道,「我哥近日快结婚了,正在忙婚事。」

「哈哈哈,没想到那小子已经要结婚了。」许无涯顿了顿道,「上回见到你们,你们还只是七八岁牙齿都还没换的小娃娃呢。」

许清辉笑着说,「当年多亏了阿爷栽培。」

「说什么栽培,武功都是靠自己练的。」许无涯说着,脸上多了分失落,「想当年刀风剑雨也不能动我分毫,如今却是这般不经折腾,一个小毛病便连床都不能下了。」

许清辉眼底也有些黯然,安慰道,「哪有,等这病好了,阿爷便又是从前的模样了。」

「哈哈哈哈……」许无涯大笑了数声道,「不谈这个扫兴的话题了,那边那位赵公子似乎对我房里那画很感兴趣?」

赵良如今对「赵公子」这词多了几分敏感,一听到便忙忙回过了头。心想着,许无涯怎么会知道他,后来略一思考,便也明白绝对是许容有事先通报。

许清辉幽幽看了赵良一眼,那意思似乎就是——你又干什么好事了?

赵良战战兢兢地答,「这画看着不像名家之手,但是这画上的人却是真的很美。」

许无涯道,「赵公子对画倒是有些研究,没错这画的确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是我画的。」

许清辉吓了一跳,看着画道,「我记得这画十多年前就挂在这了,当时我也觉得这画很美,却没想到是出自阿爷之手。」

真正对画有研究的是许清辉而绝不是赵良,赵良只是一直跟着许清辉稍微知道了些常识罢了。

「既然是许老爷爷画的,也不知画上的是谁?」这时候要赵良说些什么画技自然也不可能,但他怎么也没料到这句话一出,许无涯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许无涯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赵良更是吓得动都不敢动。许容和许清辉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在一边不知所措。

许久,才听到那从床上传来的声音,「这人是我表妹。」只是这声音失去了刚才浑厚的力道,显得有些沧桑。

许无涯叹了口气,气氛才缓和了些,他低声道,「如今可能也就是个老太婆了吧。」

许清辉见许无涯的情绪如此低落,便道,「过去的人,阿爷也就别再多想了。」

许无涯听到这话后愣了愣,后来想明白了,又笑了出来,「她倒还没死,只是几十年未曾见过了。」

察觉到自己说错话,许清辉有点脸红。许容出来打了个圆场道,「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也就不提了,老爷你也坐起来多时了,快躺下去休息吧。我带两位公子出去。」

两个人走到了外头,都不由得在内心松了口气。

许容带他们两出了许无涯的竹院便回去照料许老当家的了。临走前还抱歉地对许清辉和赵良说,「大家都只当那是过世的老夫人的画,没想到去问过,不知道会出今天这事。」

赵良也在心里头嘀咕,怎么他就没想到是老夫人的画呢,不然也就不用有后来那段了。许无涯原来不愧是大侠,只是沉默便让他吓得不敢动了。

「当初老有人说我是惹事精,如今看来你才是吧?」许清辉在一旁不咸不淡地开口。

赵良低着头道,「我以后绝对目不斜视!就盯着你后背!」

许清辉听他这么说,不禁笑了出来,「那你好好跟着。」

赵良如今脑袋里一片糊涂,说要跟着也就这么跟着,至于这是要跟到哪去,他是连考虑都没有考虑了。

两个人去的地方自然是城西,只是他们到那的时候时辰尚早,擂台还没开。

许清辉看着那空荡荡的擂台,皱起了他好看的眉毛,抱怨道,「都已经什么时候了,还不开?」

赵良有些偷乐,笑地道,「都说了是些莽汉,自然不会一个个早早来这,可能要等下午了吧。」其实他心里头想的是,可能今天没有擂台这东西了。

虽然许清辉满脸不情愿,但是仍不能改变擂台无人的局面,由着赵良领着去逛那些小摊小贩。

城西是闹市,什么都有,酒馆、茶楼样样俱全。

两个人走到某一处地方的时候就闻到一股隐隐的香味。再向前头,香味更甚。

赵良望着前面的招牌,果不其然看到数十步开外有家叫做「飘香院」的馆子。

起这样的名字,是个男人都知道里头是干嘛的。

赵良望望左边望望右边,这是一条笔直的大道,两边虽然有些小巷子,但是他瞧着许清辉的脸上毫无异色,也不好就这么把人往小巷子拉,走小道。

即便要走,他也没什么理由吧……

于是他俩便继续朝着那香气呛人的地方前进着。

走到离那地方还有二十步路的地方的时候,赵良隐隐约约觉得有道目光是望着他。

说实在的,一般时候和许清辉一起走着,有目光投过来是常事,而这目光的指向从来不是他赵良,如今怎么却又这种感觉呢?

等离那香香的地方还有十步路的时候,赵良发现的确有个姑娘站在门口,眼睛也的确是盯着他。

他正想着,这姑娘真是少见,不盯着许清辉盯着他瞧什么瞧的时候。他发现他前头的许清辉略回过头。

也在盯着他?

他不禁觉得走起路来手脚有些僵,难道是许清辉也觉得那姑娘居然没盯着自己,反而来盯他赵良这个小仆人有点奇怪?

可是谁知道在他走过那姑娘旁边的时候,那姑娘还用不小的声音说了句,「公子,有空来坐坐吧,我叫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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