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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青蛇 第一卷——by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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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陡然睁开眼睛,两团鬼火映照。佘青随手一杯冷茶泼了过去,鬼火熄,那人竟盈盈一笑,向着佘青躬身。“善财童子见过主人。”

佘青缓缓收劲,呼吸略为紊乱,似乎耗去了十分浓重的精神一般,靠在榻上,胸口起伏。

佘雪晴从暗处缓缓走出来。“如何了?”

“双目呆滞,灵气未够,还要继续努力。”佘青弹指射出一丝虚无暗光,“善财童子”如水银化去,归为五小鬼,隐没在佘青掌中。

“你动用真气之后,仍旧是一个月内不能运功?”

“是啊。”佘青闭目养神,“若非如此,又何需这么多时日,都完不成区区具神之术?——怎么,你想要为我分忧么?”他从发丝间隙瞄了佘雪晴一眼,媚气逼人。

“这是人欲大法才有的异术,我可敬谢不敏。”佘雪晴被他瞄得心中一荡,抓住佘青便在他唇上啃了下去,痴缠了片刻才放手。“早些回去吧,这几日得要看着点仕林,他十分古怪,似有什么心事。”

“呵。”佘青伸手抚慰佘雪晴被一个吻挑动的情欲,“我累得很,在想要不要干脆不回去了,去宿在苏姑娘那里。”

佘雪晴狠狠捏住他手腕。“你欠收拾是不是?不如我现在就满足了你——”

“哦,你真要满足我在苏姑娘身上才能满足的,那种情欲?”

佘雪晴低哼一声,“回去再说——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别总在外流连,多陪陪仕林才是正道。”

“仕林需要的人是你,不是我。”佘青温柔帮佘雪晴整束好衣衫。“走吧。——我当真累得很,莫要不许我靠在你肩上啊。”

第八章:男色·女色(2)

口中称着要多陪伴仕林的佘雪晴与佘青,回到书院之后,便自然而然地入了房中。

不多时,佘青忽然批衣惊起。

“何事?”

“韩娘传信。”

燃亮灯捻,一精巧小鬼从烛火中跃出。

“许仕林自称留宿书院,主人问,人是否确在?”

佘青转头看佘雪晴。

佘雪晴一震。“应该没有啊。”

不必出门探查。

书院中当值小鬼轮转一圈,入来回报。

许仕林是午间归家,之后并未回过书院。

小子逃夜,却并非与碧莲一起?

奇怪。

“找。”

佘雪晴顾不得多想,即刻起身去院间驱使手下妖鬼尽皆出去帮忙。

佘青在房中半披长长麻衫,凝眉看住那烛火。

瑟楼。

盛宴初散。

众位贵客已被送至瑟楼。一盏一盏金色橘灯在雅间门前挂起。

鸨父在观鱼阁中向老板回话。“几个花魁都跟了人回去,没借咱们的地儿。三十个小倌都有客,基本都是相熟可靠的客人。生客只有两拨,一个是知州大人的表弟荐来的一名小客,年岁很轻,看着像闹着玩的。没点人,为给太守面子,派了最知进退的春香去伺候。还有一名老客,先前只露了一面,就早早订好雅间等着了。那客人是柳家介绍的,应该也没太大事儿,派了最会撒娇的春圆去伺候。”

善财看似假寐间忽然睁开眼。“哪个柳家?”

“就是开珍珠铺子的柳家啊……城南城西都有店头的。”

“带我去。”

鸨父一愣。

“去那老客房中。”

“老板,这客人……有不妥?”

“无。我想见识见识而已。”善财的唇边浮起一抹冷笑。

开珍珠铺子的柳家。

柳毅之后。

世代与龙族通婚的柳家,何来什么好男风的老客?

从花港行至于瑟楼,鸨父领着善财绕过楼后幽暗小径。

微微的呼噜声从角落响起。

“这么晚了,茅房怎会有人?”善财挑眉,“小倌们不是都在房内解手的么?”

鸨父一愣。“许是大解,怕冲撞了客人?”

提灯,茅房边,有一醉了的孩子,靠在茅房门前,呼呼大睡。

“春香?”鸨父看清醉者面貌,脱口而出。

善财嘴角上扬。“看来,两单子生客,就是两单子麻烦。”

鸨父面色涨红,不知如何应答。

“你先去看看那位小客,安抚下贵宾,不行的话,换个孩子伺候。我得去老客那边,好歹瞅上一眼,究竟是什么人物。”

善财是个平易近人的老板。

和柳家有关的老客,自然是大麻烦。

而没有小倌伺候的小贵客,不过是小麻烦。

大麻烦老板顶上,小麻烦由手下凡人解决。

——若是看到了小麻烦房中情状,不知善财会不会后悔当下决定?

橘灯盈盈。

十三四岁模样的小小少年,华衣锦绣,面如满月,好奇而兴奋地坐在那里,一派手足无措之态。

比他还年少的白衣小童,低眉给他斟酒。

“先前他们说,你叫春香?”

小童抬头给他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不对。”少年嫖客撑在桌上,看那小童的脸蛋看得目不转睛。“你不是席上那个春香。”

“春香不舒服,我来替他。”小童欠身一礼,姿仪温柔。

“那你叫什么?”

“我?……我叫春林。”

“这名儿好,比春香好多了。同一个春字,配上林字,就一派勃勃生机,葱葱郁郁之感。配上香啊,圆啊,腻啊什么的,又俗又媚,毫无风骨。”

春林噗哧一笑。“公子见笑了。”

“哎,别叫我公子啥的。我叫……嗯,我姓赵,叫赵简。你叫我简哥哥好不好?”

春林垂眸一扫,“市欢沽乐,贱业微人,奴婢何敢与少爷兄弟相称?”

赵简嘟嘴。“你先前明明以‘我’自称,怎么忽然换了奴婢啊?”他伸手去拉春林的袖子。“宴上我看他们都坐在客的怀里,独你这么疏离。可是不喜欢我?”

春林又是一笑,赵简看得呆了。

春林走到赵简身前,转身坐了下去。他纤瘦骨弱,赵简只觉怀中如一片轻云飞入,不知为何,忽然面红。

“公子很好,我很喜欢。”

“叫……简哥哥。叫句简哥哥来听。”赵简逗弄他,却只敢摸摸脸蛋小手,并无胆量探衫而入。

“简哥哥。”春林柔顺地叫。

赵简忽然欢笑。“难怪三哥同我说,男风最是有趣。果然跟那些庸俗脂粉有天壤之别——好春林,再叫声来听。”

“简哥哥。”春林忽然抬眸,看住赵简鼻尖。

心跳声清晰可闻。

春林俯唇,贴了过去。

善财停在三楼某间雅室门前。

室内翻涌气劲,暗示身在其中之人,心意难平。

他微叹一声,轻轻推门。

“小侄见过敖伯父。”

房内威严老人端坐床间。小倌春圆衣衫齐整,软作一滩泥状,委顿在窗下,失去知觉。

“很好,你终于来了。”

敖广缓缓起身。

额上发丝劲飞,两枚龙角慢慢浮现。

“伯父,”善财急叫,“何必动怒?”

瞬间窗棂震动。

一个狰狞黑影贴在灯影之上。

善财重重一震。

虎头,鱼身,蛇尾。

似兽非仙——

“——虎蛟?”

鸨父悄悄向内张望。

小贵客已经与人热吻得难分难解,但卖主分明不是瑟楼中的春字辈小哥中的任何一人。不禁犹疑不定间,正想伸手去敲门,却唰地一声,寒芒顿起。

鸨父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

“做什么!”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客,将长剑架在鸨父脖子上,沉声喝道。

“……壮士饶命,壮士饶命……”鸨父抖如筛糠。“壮士要钱要人,奴家双手奉上……”

“呸。”壮士收剑。“少主在内,不得打扰,滚。”

“……少,少主?”

黑衣壮士冷哼一声。“我是赵公子的护卫。通知你们楼里的人,谁也不许打搅公子雅兴,否则刀剑无眼,莫要自怨。”

“不会打搅,一定不会打搅,怎么会来打搅呢?”鸨父挤出难看笑容。“……这位护卫公子贵姓?可要找个小哥儿……陪公子喝一杯?”

“我姓诸葛。”黑衣护卫浓眉大眼,看起来一派英气勃勃。“最后再跟你说一个字,你听清楚——”

他低头,锐利的眼神似要刺破鸨父的苦胆。

轻轻一个字。

“滚。”

鸨父即刻连滚带爬离开。

第一反应是上楼去禀单老板。

爬到楼梯口,却惊咦了一声。

怎么爬不上去?明明楼梯在那里,可无论如何迈步,都还在原地。

这实在已经超过了凡人的理解范围,鸨父听着周围传来隐约的娇喘香吟,回头看看那少年贵客房外似乎空无一人的走廊,再抬头,依稀见到一大片浓雾云气遮住视线——

好诡异的男风之夜!

这是他从业二十年来唯一的结论。

鸨父悻悻然,想了想,回头去观鱼阁等待。

第八章:男色·女色(3)

虎蛟,上古神兽。

祷过山,上多金玉,下多犀象,泿水出焉,南注于海。中有虎蛟,鱼身蛇尾。

上古十神兽,今行于世,已经很少人能识得。

青蛇偏偏识得。

现在看来,善财眼力也不差。

虎蛟与烛龙一样,是上古女娲族的血脉。

状若虫蛇,亦似龙身。

烛龙化为钱王,安于东海之内;虎蛟则据下粤江畔的零丁洋,附于南海之滨。

东南水域之间,相互制肘也好,暗自监视也罢,三界之内,颇少人会招惹到这两位远古苗裔。若说钱浙还有个狂暴惹事的性子,那虎蛟便连丝缕是非都亘古难闻。

善财后退半步,不动声色间已经布下封锁,不令凡人得入。

“虎蛟是我请来。”

龙王舒展广袖,怒风振作。

善财一拜。“伯父有命,小侄无不奉行,何必惊动上古仙人?”

“他兄长神思癫狂,惟他能够安抚而已。”敖广叹气。“东海招惹不起紫竹林,但亦不愿攀亲带故。善财童子是不空绢索菩萨身边上仙,小龙何德何能,受称这一句伯父?”

话中怨怒,令得善财频频皱眉。

“伯父,若为临安师姊一事,此间许有误会。”

“我就是来问你一句——究竟有何误会?我女儿就算龙身尽毁,她神魂却在何处?”

龙王咄咄逼人,善财一时之间却只得沉默。

敖临安之事偷天换命,龙王身为至亲,但为龙女修行之事早有龌龊,如今是说,还是不说?

正犹疑间,却听晴天霹雳。

“我先前已经下过地府——地府声称祭女是她。”

敖广甩手将一个女子身形从背后榻上扔了下来。

善财一惊。

他为房内敖广与窗外虎蛟所震,竟未注意到榻上有人——女人,善财认识的女人!

琴楼以弹唱当红的苏代儿。

她亦失去知觉,然体征大开,魂气羸弱,显然已被龙王强行探查过。

“临安神魂入祭女之体,当日钱王亲眼所见——此人体内,可有一丝龙魂?”

善财只得苦笑。

龙王再逼进一步。“地府人称,当日核对祭女身份之时,接洽人就是你善财童子!如何,上仙可否给个说法?”

“说法就是……”善财长叹一声。“小侄未曾与伯父先通声气,是小侄的疏忽。但如今……”

“如今什么?”

善财苦笑。“如今小侄只能实言以告——临安师姊之魂魄,当日已经飞散无踪。”

龙王怒吼一声,伸爪抓向善财面门。

善财吸气回身,堪堪避过,心中唯有一个“蠢”字,想要赠予眼前的慈父。

“春林弟弟……”赵简的衣裳被春林解开,被嫖的人神情清秀端庄,丝毫不乱;嫖人的人倒面色羞红,局促不安。

春林伸手,点在赵简要害之处,赵简浑身一颤。

人之本能欲火,男童十一二岁自起。

赵简忽然起身,用力将春林扑倒在身后锦绣榻上。

“好弟弟……你……你真比天下绝色都要迷人……”

春林低眸浅笑,“简哥哥见过天下绝色?”

“不唬你,我还真见过……林弟,林儿,我的小林儿。”赵简情动之下,乱喊一气,笨手笨脚,终于亦脱掉了春林的衣裤。

淡然自若的春林却忽然身体一紧。

未能发育成熟的少年躯体,莹白如玉,肤色慑人。青葱秀美,伶仃纤柔,实如一件珍奇玩物,叫人爱不释手。

赵简也并不太谙熟此中之道,只是搓揉捏抚,又蹭又撞,并不得其中诀窍法门。

春林只是紧紧闭目,抓住了榻上枕席,一层薄薄细汗,笼住锁骨。

龙王全力攻向善财。

他原本就对龙女离家而投奔紫竹林之事,暗怀了千年怨恨。

如今善财分明的谎言,更令他认定,爱女之下场,与紫竹林脱不了关系。

但善财却心知肚明,幽冥殿并非都是白痴,龙王如此一闹,竟不来对质,显见已经看透有人在其中运作手段。说不准干脆是早已经对挟紫竹林之势特立独行的善财立案怀疑。现在,幽冥耳目顾及早已经环伺在侧,就等善财童子亲口说出龙女生魂下落,好人赃俱获,上奏天庭。

善财使命在身,倒是不惧天庭约束。

但龙女之魂却绝不能入了他人之手。

若龙王悄然联络,善财定会毫不犹豫地直接把鲤鱼交出,顺便拜托龙王将鲤鱼带去禹门,跃升成龙;但令善财措手不及的是,为何龙王竟先贸然向地府要人,将事情张扬若此?

——他自然想不到,龙王最先联络的,倒非地府。

而是青蛇。

和龙王对了数招,善财决定离开。

莫说瑟楼中百十号凡人,经不起仙气冲撞;就是窗外鱼池,也要离开战圈越远越好。

他从窗中穿出——

虎蛟镇守在此,就等这一刻到来。

一声虎吼。

吓得小楼中多少恩客妓人从春梦中醒来,几乎阳痿。

一片细碎血雨从空中散落。

善财无视虎蛟攻击,径直远扬。

血雨落于地下土中,瞬间化为细细竹叶,铺了一地。

善财向着冲天庙方向而去。

龙王与虎蛟一前一后,紧缀不放。

同一时间,观鱼阁中,鸨父未等到老板回转,却见白衣翩翩公子杀气腾腾地冲入。

“许仕林在哪里?”

鸨父一脸茫然,“什么……什么林?”

来人不耐烦又问,“单思才呢?”

“老板……在……呃,也不在……这位壮士您贵姓?要不要找个孩子陪您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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