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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流觞 上——by林染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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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静滔那个委屈呀!在相识的日子里,心上人的两曲献歌偏偏就都没自个儿的份!而且这人还对自身的魅力严重缺乏自知之明,一路上不知电翻了多少人他却浑然不觉。就拿方才来说,拿么多双眼的虎视眈眈之下,某人却愣是来个无知无觉,依旧笑得开怀,连他这躲在树上的人都听到那阵阵吸气声与口水声,偏偏这小笨蛋却依旧的美眸顾盼生辉,醉了月华。
嘻嘻一笑,扯扯到了大街上便将自己放下却依旧十指紧扣扯着人埋头走路的人,黎若笑得狡黠:"龙静滔,咱们悄悄出城去吧!"
龙静滔怒:"林黎若,你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宵禁这回事?!"
黎若撇撇嘴,"凭咱们的功夫,谁能知道?哼哼,难得本人主动邀请,你去是不去?"
眼波儿斜斜的,开始睨人了。
龙静滔开始觉得头有点疼。
冷不防黎若突然凑了上来,chu~香香软软的唇陡然映上脸颊,一股子淡淡酒香在呼吸间充盈鼻际--可不正是前日自己给他捎去的"醉颜酡"?
可怜的黎若,尝着那酒味儿淡淡却极是爽口,不觉间便忘了龙静滔"一日不得超过五杯"的叮嘱。这酒是极难酿就的,年产不过十小坛,一坛也就二十杯,悉数做了贡品。龙静滔前日也不过得了两小坛,自宫中一回来便巴巴的给他送去一半,却不意遭了牛饮。这酒味儿清,不上头,不上脸,却最是后劲十足。即使是酒量好的,一日里也不敢连饮超过五杯。黎若这次喝的没有十杯也起码有八杯,不醉才怪!
偏偏这人的醉态还愣是与众不同!眼儿汪汪,唇儿嫣然,吐词清晰,脚下连晃都不打一个--就是这行为想法肆无忌惮了点。
罢了罢了。天大地大,这明明醉了却偏偏神智仍清醒的最大!看着黎若一付不达目的不罢休神情的龙静滔无奈。放这样的黎若一人独自,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时兴起夜闯皇宫?
扯着一脸兴致勃勃的黎若,龙静滔小心地寻找着守卫的死角。
偷偷摸摸出了城,黎若熟门熟路地径自向目的地奔去。两人轻功都是极好的,不多时便赶到了。
只见密林掩映中,月光只剩下几缕,衬得微微起雾的寒潭益发的如梦似幻。水面上萤火虫却是极多的,于那水气朦胧中明灭闪烁。仿佛间,踏入这片圣域的龙静滔顿生出正漫步于星空银河之错觉。
间或有风穿林而来,带着丝丝不知名的花香侵扰着薄雾的悠然自得,衬着水边轻摆的不知名水草,淡薄了人间天上的疏远。
于是两人伫足,席地而坐,迷醉于这片缥缈梦境之中。
良久,回过神来的龙静滔只觉肩头沉沉。侧首一看,某只小猪趴自个儿肩头睡得正香。黎若的睡颜是极可爱的,眉眼柔和,呼吸清浅,时不时小小咂吧一下嘴儿,带出几分柔软的孩子气,说不出的安宁味儿。
轻轻动了动,将熟睡的人儿换个舒服的姿势,龙静滔轻轻吻着那两片水红。辗转间,醉颜酡的香气氤氲在二人之间,便是未曾饮酒也醉意熏然。
可是,却不能真的在这片密林中过夜。自己还无所谓,可黎若的身体却是吃不消的。曾受过致命重伤的身子虽有经年的调养,终究还是娇弱了些,纵然是灵丹妙药吃了无数,到底不过是在补缺。这人那极端的畏寒怕热,实质是内虚的外在表现。虽然现今他的体质已逐渐增强,但龙静滔仍不敢大意。
将睡得沉沉的心上人背着偷渡回城,某位王爷一秒的思考都欠奉,径自将良家睡美人拐带回府。哼哼,这厮平日里滑溜得泥鳅也似,说什么也不肯在他王府过夜,这次好容易得此机会,哪能不赶紧抓住?
将黎若小心置于卧室床上,剥去其外套,只余下半掩春光的薄薄内衫一层。甩甩头,强忍住吃嫩豆腐的念头,可怜的能看不能吃的某人只能委委屈屈地抱着美人安分睡觉--天可怜见,他的那某个部位早在这分甜蜜的折磨中摇摇晃晃立正站好了啊!
一觉醒来,黎若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开始只当是刚睡醒的缘故,片刻后就发觉有些不对劲,怎么竟连翻个身的气力都没有了?而且躺的也不是自己的卧室。
唔,是哪里呢?黎若转着眼珠,四下里乱瞟。
龙纹、四爪......王府--龙静滔!?巴眨巴眨着美眸,黎若瞪着推门而入的王爷。看样子,是才下早朝便赶过来的,朝服都还未换下呢!这是黎若第一次见到龙静滔一身朝服的样子。这个国家的服饰风格仿唐宋又带着自己独有的特点,一身紫色四爪龙纹袍的龙静滔英俊倜傥之余更显威严华贵,说不出的俊美,将初见他这副模样的黎若看得一愣一愣的。
见醉美人已醒,龙静滔微笑,凑上前来便狠狠吻上。可怜黎若浑身乏力,那点子推拒顿成了欲拒还迎,薄薄的衫子也在扭动中爆出了大好春光,那半遮半掩的风情最是能引动人心底深沉欲望,何况斯人还红唇半张粉颊飘红轻喘连连?
第12章
第十二章
好在黎若不知道此际龙静滔眼中的自己是那个模样,否则非发飙不可!可怜他浑身无力还要被个一百多斤当床垫压,那所谓的面泛红潮点点喘息都是被压的呼吸不过来好不好?可恨的是这厮吻就吻了罢,还不知他自个儿那体重给人造成了多大负担!咬牙切齿看着那颗乌黑的束着金冠的大脑袋一路啃啃,都肆虐到小腹了,黎若终于是忍无可忍:"龙静滔,你给我滚一边去!喵喵的!你这家伙到底给我吃了什么玩意儿?怎么我一点力气都没有?!"
抬起黑嗔嗔的眸子,龙静滔一脸的无奈:"黎若,总这么憋下去是真的很伤身体的,"
"不过,黎若,你不该怀疑我的。"龙静滔的声音淡淡,黎若却依稀看见其中的疲惫与感伤。
"龙静滔,我道歉!不过我不是真的怀疑你,只是......"黎若突然不知该怎么说好了。怎样的解释都是苍白的,未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话才是最伤人。因为,那通常都是植于心的思绪的外露。不够信任,始终还是不够信任,纵然理智再如何的告诉自己说这人是如何的无害......
沉默,伴随着黎若未尽的解释蔓延在这小小一方静室之中。看着沉默的龙静滔静静坐正,明明应当压迫感尽去的黎若却只觉得心口一窒。无意识的,双手已经紧紧抓住了那双将抽离的手。
"我......"他双唇一动,却依旧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好。
叹口气,将黎若的双手放好,龙静滔打破了那片叫人心慌的空气,"你之所以会现在这样,是‘醉颜酡'醉后的表现。那酒即使酒量很好的人,一天也敢喝五杯的,何况你不过酒量平平?这酒你喝了不少,足足睡了三天,若还喝得多,可就不知要睡足几天了。而且这酒若不醉倒罢了,若醉了,则醒来后少则几个时辰,多则半天一天,都是会浑身无力的。算了,你好好休息罢。"
愣愣瞅着那往门口移动的身影,黎若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混乱。似担忧,似慌张,又似解脱,五味混杂。他开口,声音极低极低,"我不相信所谓的天长地久,也不认为爱情的魔力能像传说中那样。所有的感情,总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最美,到了最后,却总是无奈......"
看着悄然走到身边的男子,黎若只余叹息,"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无法接受自己不是所爱之人的唯一。即使现在因为爱的缘故而在一起,走到最后,只怕仍难逃灾难性的结局。所以,不如在还没开始的时候结束。至少,留在双方记忆中的,还是美好。"
龙静滔叹息,"黎若,你是胆小鬼!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除你之外谁也不会要、谁也不想要?"
黎若冷笑:"你总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说过,你的婚姻是自由的。可是,这种自由实际上永远都是有限度的。你认为皇室会让你自由到去娶一个男人并永远不再娶从而失去得到继承人的可能?"
龙静滔紧紧盯着心上人讥诮的嘴角,与波澜四起的眸。无论说些什么,他始终是不肯相信的,这个美丽、骄傲且又多刺的人儿啊!
深深吸口气,黎若近乎于叹息,带着他自己未察觉的黯然与清傲,"如果你不是王爷,如果你的身份能再平凡点,那么,只要仍有这份坚持,纵然要面对指责磨难我也会无所畏惧。"
龙静滔静默良久,才开口,声音喑哑,"我并不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天差地别!黎若,说到底,还是你不够信我!"
斯人却只是苦笑。或许真的不够信你,或许是不够信自己。这是根植于灵魂的不安。因孤独而生,却不知能因何而消却。或许,今生都不能够。
有的时候,真的也想放心去爱一个人。可是,为什么满足条件的那么多,他却始终没感觉,而这个让他有感觉的,却是那么的不符条件呢?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呵!
抛下无言苦笑的黎若在屋内,叮嘱管家妥善照料,气闷的龙静滔骑马出城而去。
放任心爱坐骑迎风纵驰了许久,终于将满腔的无力吹散许多。
黎若的犹豫,本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甚至可以说,今天的那些话,都是在他的诱导之下才出口的,因为他已经对现在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失去耐性了。可是,他没想到,真的听到那样的否定时,他的心,竟是如此的难受。
不过后来仔细想想,也不能全怨黎若的不够信任。王族权势的无可抗拒,本就不是准许平民百姓能说公平的。所以若黎若爱上他,他可以选择避而不见或者直截了当地拒绝。然而是自己爱上黎若,所以再如何,黎若也注定不能那么轻易就潇洒地摆摆手说别烦我。
与上位者相恋,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啊。何况,如果与上位者结合,"自由"二字,只怕就将自此无缘,所谓的笑傲江湖,也终将只是一梦。所以,真论起牺牲二字,还不知谁付出的更多。
抿紧唇,龙静滔掉转马头,向城门而去。
对王弟的求见充满惊奇的帝王很快发现有更大的惊奇正在等着他。
"王弟,你确定?"扬扬手中的纸张,龙静寰再次确认。
回应的是龙静滔的坚定不移:"臣弟确定!请王兄成全!"
垂下眼帘静静再次浏览手中纸张,帝王的嘴角浮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想不到皇家今儿真出了位情圣来着。对王弟的那位心上人,朕可是越来越好奇了。那人叫什么来着?--林黎若是吧?"
"皇兄答应过臣弟,不探查此人的!"急急打断帝王的话,龙静滔抿紧了唇。
紧紧盯着难得如此急躁的弟弟,帝王目光深沉,喜怒难辨,"王弟,世上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对你而言到底是缘是劫?你,失态了。"
龙静滔只觉得心口一紧。他的这位皇兄啊,可从来不是良善的主。自己的太过执着竟引来了他对黎若的不悦了么?事态既已如此,那便只能坚持下去了!"是缘是劫,臣弟都只能认了。只是这个人,是臣弟今生都不愿也不能放手的。或许,说臣弟是他命中的劫才更合适些。"
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个一向冷静或者说冷酷的弟弟,看着他那不易察觉的紧张,帝王笑了,"朕不过随口说说而已,王弟便这样百般维护。能得景王爷这般的青睐,那林家少年倒是好福气。"
冷静下来的龙静滔也笑了,"皇兄就不要取笑臣弟了。不过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一个真心想与之携手一生的人,臣弟觉得很幸运。王兄的关爱,臣弟明白。"
帝王哼笑,"朕与你一母同胞,难得见你对人有如此执着的时候。你爱怎样讨好你那心上人是你自己的事,朕犯得着替你思量过没过头做甚么!"
摸摸鼻子,龙静滔也跟着哈哈,眼却不时的瞅着被帝王随手搁桌上的纸。对于这位皇兄,他并不如旁人的畏惧。虽说自小这皇兄便是位任性的主儿,虽说王家向来薄情,但他对自己这个一母的兄弟,倒是难得有几分真心的。
瞟了眼按捺着急切的弟弟,龙静滔抓过御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几个字后随手抛给弟弟,"看你个没出息的!"
吹干墨迹,龙静滔小心将纸叠起收好,向着龙座上的兄长嘿嘿,"多谢皇兄成全。"
君王无奈:这个弟弟呀!真不知该如何说他了!在遇到那人之前,倒满有皇家之人的作风,骨子里极是冷心冷情。嘿!不知那人是何方神圣,竟能叫自己这冷血无情的弟弟为之将一生深情奉上?
推开门,床上正蜷着腿沉思的人儿蓦然被惊动,眼神复杂地盯着立在门口的男子。
龙静滔笑,"可感觉好些了?一向只听说醉颜酡醉后的种种,真亲眼见的,还是第一遭。毕竟,舍得拿那样的极品牛饮的,还是少数。"
黎若说不清此际心中那杂乱的情绪到底是翻腾的什么,但听到龙静滔那么云淡风轻的话语,还是觉得心弦一松。呵!原来,他是属龟的,黎若自嘲。于是,索性将烦恼全放一边去。
"干嘛?嘲笑我是不是?还不都怪你,也不说清楚!"斜斜睨过去,风情万种。微软的语调中有种不自觉的亲昵。
被那眼波煞到的龙静滔只觉得呼吸一窒。天!这妖魔!
虽然黎若不是那种一身妖媚气息的尤物,甚至说雌雄莫辨都不是,他是那种极清澄的仿若天边流岚兰际修竹的男子,却偏偏于那一个举手一记挑眉一缕微笑中带着无垢的诱惑,挑逗得他人心中蠢蠢欲动偏又在神情举止中洋溢着永远不肯为他人掌控的傲骨。惑人,却遥远在天际。这,才是他最致命的魅力。即使是站在他身边,即使是揽了他入怀,那源自灵魂的自由随性气息也将是爱他的人心底永恒的恐惧--爱上这抹自由的灵魂,是多么幸福又是多么不幸的刻骨铭心哪!以自身的不自由追逐着他的自由,这其中的种种又如何向外人道哉?又怎么诉说自己的恐惧?
这是一只骄傲的白鹤,他会因爱而与人亲昵嬉戏,却不会容忍他人以爱为名将他豢养。若想折断他的双翼,他只会展翅凌空,不屑而去,再不肯对这红尘生出半点眷恋。那自由也自私的灵魂!
久久不见答语,黎若跳下床来,径自走到龙静滔面前,抬起玉般质感的脚丫子欲在人家干干净净的衣服上印上到此一游的痕迹--奈何王府丫鬟仆从将地扫得过于干净,虽不致纤尘不染但也相去不远。
眉一挑,将作怪的美人拦腰扛了,不顾伊人的失声惊呼,龙静滔动作极流畅地完成了搬运的工程。
扯过汗巾,动作轻柔地将心上人光洁溜溜的玉足擦擦,龙静滔握住了那对玉雕似的美足不放,"地上那么凉,要寒气入侵了可怎么办?回头又要肠胃不舒服了。"
挣了挣,想将双足扯回来,黎若扁扁嘴,"拿开拿开!你的手热死了,少拿我当冰棍!"
瞅瞅手心里乱弹的美足,龙静滔邪邪一笑,啊呜一口咬上那圆润可爱的玉趾,舌尖轻轻一舔。
"啊!"黎若一声惊呼,一股酥麻的感觉倏然自脚尖蹿上脑门,黎若只觉得脸上蓦然烧热。
难得见到黎若如此"娇媚"的样子,龙静滔一时看得傻了。回过神来的黎若大恼,玉足一收再一蹬,某个呆子噗通一声,掉下床去。
揉着可怜的红通通的遭受不公平待遇的鼻子(明明应该是那对爪子或者那双眼睛的错不是?),爬起来的龙静滔一脸无奈地瞪着嘟着嘴冲他大大做了个鬼脸的黎若。
龙静滔狠狠一扑,将因看到红鼻头而大笑的美人压身下,狼爪子就这么伸人家咯吱窝里挠痒痒来着。黎若边笑边躲,喘得两颊粉嫩,美眸弯弯。看着这样的黎若,龙静滔只觉得满心的柔软,说不出的安宁。
拥住心上人,龙静滔微笑,"黎若,给你样东西。"
接过递来的纸张,黎若展开,一时默然。抚着墨痕,良久,他抬起头来,"希望你不是一时冲动。"
龙静滔笑了,"认识你之前,我不知道什么叫冲动;认识你之后,我觉得自己总是在冲动。"
笑眯眯斜斜靠好,黎若伸出食指,勾勾。看某人乖乖过来,黎若伸手一揽,玉臂稳稳挂人颈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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