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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晚安——by冬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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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小有名气的女经纪,叫凤飞飞,和以前一个台湾女歌手同名。听说凤飞飞从前是跑民事的,转行到经纪,很是精

明能干。这次被毛毛找来给佳乐作经纪也是看毛毛的面子,才来给佳乐作兼职经纪。凤飞飞专门给选秀出来的新星作

经纪,因为她在造势上和宣传上是那么过人,简直是天才。
那个下午,毛毛带佳乐去某律师事务所见凤飞飞去了。我一个人回学校。学校里正筹办校运动会,课程都几乎停了下

来。
风大得厉害,卷着新生的树枝,是种绿色的放肆的风暴。洛阳城里满是招摇的风沙和土尘。西北的沙尘暴涉及到这里

,实在不是好天气。干而且躁。
回宿舍,竟然没有见到人。问一下邻舍,说是我们宿舍的人都练习拔河比赛去了。从宿舍窗口遥望操场,果然那里人

头攒动,煞是壮观。忽然间,觉得自己被这个集体给隔离开了,仿佛已经脱节,他们的活动不再邀请我,我也不再是

他们中的一分子。平时上课,想来就来一次,不想来就算。以前还有雷子天天催我回去上课,现在他也不再管我、不

再问我,我竟被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生生分割。
正对着窗子站着,忽然宿舍门被撞开,一个瘦瘦的小子闯进来。他看我一眼,脱口而出:你小子怎么回来了?
是体育委员武然。挺帅气一小子,和雷子经常在一块儿打球,我们的关系相当不错。
我笑了:宿舍是我家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
屁!他浑身湿漉漉地一屁股坐到靠近窗台的下铺的雷子床上,边脱跑鞋边说:你少来了,也不知道你在校外作什么,

整天不见人影,还说宿舍是你家,我切!
去,!我推他肩膀:看你一身泥水,别坐雷子床上,坐你自己的去。
他大叫一声,一只脚套在解开了鞋带的鞋子里,一只脚在空中翘着,一蹦一跳离开:别推我,我自己会走----切,都

学会把家了,连你家雷子的床还都不让坐了,什么世道!
少废话了,雷子呢。我问:为什么我打他电话也打不通,找人也找不见?!
他看了看我。说,雷子手机号换了。其他的别问我,我不知道。
雷子他怎么了。我盯着他,因为我看出他遮遮掩掩的神情里肯定有东西瞒着我。
我真的不知道。他说着换上双星帆布运动鞋:失陪了,我要去指挥拔河了,你自己在宿舍坐会儿吧,记得走时锁上门


说着他就急急往门外走,却给我抬脚搭在门框上拦住:武然,雷子到底怎么了,今天你不告诉我,你就出不去这个门

。你信是不信?!
武然看了看我放在门框上的脚,比他的脑袋还高。他切了一声说:好吧,我和你说,但你不许说是我告诉你的。
少废话,说。
好吧。雷子迷上打网络游戏了,武然往门外看了看,才说:自从上次雷子回家来了之后,他就一直在网吧泡着,玩什

么大话西游。他不回来则已,一回来就侃什么法宝、什么级别、什么仙什么魔的,烦都烦死了。他现在是连课也不上

,专业里有活动也不参加,就知道上网。你这次回来的正好,你劝劝他吧,别人说他他嫌烦,兴许你还能说得动他。
玩网络游戏?我心中犯嘀咕:雷子怎么忽然好上这一口?!
他在哪里上网?!我问武然。武然正要回答,却看见他眼光不自然地看着我身后的门口。
我回头,却看到雷子一脸疲惫地站在门口。
你回来作什么。他有点玩世不恭地说。
你怎么了,我问。
用你管!雷子有点不耐烦:咱的事情还用不着张大少爷费心。
你现在怎么这样阴阳怪气的,我说。
我怎么阴阳怪气了,这不都是你逼的,雷子将我挤到门框上,鼻子对着我的鼻子:玉宁,你说说,我和你好一场,陪

你考到这个学校来,难道是要你去爱上别人的吗,难道是要你重新回到那个脏乱的G圈里面的吗?
那你要我怎么作!我不看他。
你回来,他不容置疑地说:给我作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毕业后找份普普通通的工作,永远不要再去理会那些阴暗伤心

的东西!
那你会爱我吗?我抬头看他。
会,他说:但不是你想要的那种,我只能以兄弟一样的爱去爱你!
那我还是要回去的,我大声说:你给不了那种爱,为什么也不要我去追求,我想爱你你不给,是你逼我走;现在我爱

上另一个人难道有错吗,你为什么总是责骂我,难道我追求自己的爱情就错误了吗?
变态!雷子第一次用这么鄙夷的口气骂我。
是的,我变态!我也毫不客气地顶嘴:我是喜欢男孩子,怎么,难道我有错了么。是的,我是G,我是一个心安理得的

G,怎么了,难道我连这个权利都没有吗?当初是你给了我重新生活的信心,是你给了我第二次重生,但你没有权利阻

止我去追求我自己的爱!
你再说一句!雷子一拳擂到我脸上。轰的一阵响,脑海里炸开一只马蜂窝。我抬头看雷子,他第一次打我,而且这么

凶狠。有热热的血液从嘴角沁出,我用手承接,看了看,是腥红色。
我转身便走,却给雷子从后面拉住:你还要回那个什么佳乐的身边?!
你管我!我狠命甩,却没有甩开。他使劲一拉,便把我掣到怀里紧紧抱住。武然在旁边惊讶地看着雷子一个大老爷们

抱住我,有点惊慌失措的样子。雷子冲他吼: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武然就急急忙忙出门去了,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玉宁!雷子低头用鼻子压迫我的脸:如果,如果我现在要给你你想要的那种情感,你还会回来吗?
我看着忽然观点转变了一百八十度的雷子。他刚才还极力反对我去作G,现在,他却要给我那样的爱情。我却知道,他

是那么舍不得我。我是不优秀,不帅气,不漂亮,不懂事,但是在他眼中我却是最好的。这一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我

还记得刚入大学的上半学期,学校搞礼仪先生选举,几乎所有的帅哥都去参加了。但雷子却说,害,咱玉宁不去参加

他们举行也是白搭。
他是这样的欣赏我,现在他情愿拿这样的爱情给我,我却不能答应他。因为,我已经答应了佳乐和佳乐在一起。这是

两个人的约定。也许,这是个错误的约定,但是它却是已经定下了的。
我摇摇头,抬头对雷子说:雷子,现在已经晚了。我和佳乐已经有了约定,我无法背叛。
但是,雷子说:你总得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你好!
我知道。我回答他:我知道你对我好,你处处想着我,护着我,让着我,甚至你现在委屈你自己去作你并不想作的G。

但是,现在都太晚了,因为,佳乐也在乎着我,并且,最重要的是我们相爱了。他对我的爱,可能不及你的多,却和

你的一样的真诚。他为了让我住得舒服,他负债去租高层房;他为了不让我在金钱上受委屈,他甚至去参加他并不想

参加的选秀。
他是为了他自己,雷子忽然猛一掼我,把我甩到墙上。我的脑壳在白的瓷砖上重重又磕了一下。
不,佳乐不是那样的。他是为了我,为了我。我倔强地说着,坚决走开,对雷子的叫喊,再充耳不闻。因为我知道,

情绪激动下的雷子的脾气是最犟的,谁也别想说得动他。
其实对于雷子那次让我回去,回到他那里,我拒绝了他,毅然呆在佳乐身边,陪同佳乐选秀,支持他,陪伴他,鼓励

他,风雨同行。我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断是正确还是失误。在后来八月份的总决赛后,当胜利的成功的佳乐最终离我

越来越远时,我回头看看自己的背后,才发现始终在乎着我的,只有雷子。我知道自己一直伤着雷子的心,但是,在

发现自己这个悔恨之前,自己是那样的意乱情迷。
就如同。当第三轮开始前,佳乐的经纪人凤飞飞非要佳乐拿出三万块钱来作宣传时,为了帮佳乐搞钱,我就想瞒着佳

乐,重操旧业。那种亚宁曾经作过的皮肉生意。
洛阳没有北京江哥那样规模的大渔场,有的也只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战。那些能干的G圈里的老油条们给年轻的

男孩子拉客,从中间提取相当可观的中介费。至于办事地点,就看双方喜欢在那里,可以去酒吧,可以去酒店,和大

渔场的出台差不多。
我在洛阳的第一次出台,是秘密进行的。那是我这辈子最刻骨铭心的一次了。
那是第三轮比赛开始前两周的一个晚上,佳乐去毛毛那里,我借口回学校,去了先前约好的某酒吧。老油条满哥给我

介绍了第一份活,让我去某宾馆标B房里。说,这次的顾客是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亏待不了我。
当我敲门,里面瓮声瓮气地说了声进来吧。声音竟然稍稍有点熟悉,却一时也不能确定。加上心情紧张,也没有过多

考虑。
房间内黑灯瞎火,只有床头灯昏沉沉地亮着。我看到那个人坐在床前的沙发上,只模糊地看到大致轮廓,看不到脸庞

细节。他见我进来,就站起来。背着灯光我看到他是赤裸着身子,当他从沙发走过来,我看到他健壮的四肢,和匀称

健美的身材。
我的心仆仆乱跳。虽然以前在北京也进过场子,却没有真正在场子里和陌生人作过这种事情。论到货真价实地作MB,

这恐怕是第一次了。
我绞手站着,有点呐呐。当他走过来,我也没有要躲闪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任他走过来,从背后揽着我的腰。
他将脸贴在我耳后,梦呓一般吹着热气:要洗个澡么宝贝儿?
刚,刚洗过。我牙齿直咬舌头。
哦,他轻轻舔我脸庞,老练而纯熟。他用一种极富挑逗性的慵懒的嗓子含糊地说:哦,那好吧,你告诉我,多大了。
二十二。我死死地盯着昏暗欲灭的床头灯看,皮肤肌肉绷得紧紧的,竭力不去感受他挑逗的感觉。
哦,他又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和我大小差不多。我才猜你是学生吧。
我点点头。
哪个学校?他边舔我耳垂,边追问。
我警惕心上来,一声不吭。他也不再问,满耳只是他在我背后的吭哧吭哧的喘息。我心神也有点不守了,只好拿话来

冲淡自己的心思:先生,想必满哥已经和你谈好了,不留夜是二百,留夜五百。
你们真黑!他笑着,吹着我后脑勺的头发,痒痒的:找个妓女也不过三五十块钱,你们倒都是狮子大开口!
周渝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我说。
他就嘿嘿笑了说,说得好,小费哥们绝对给足你,走,到床上聊去。说着,不由分说拥着我往席梦思走去。扑的一下

,两个人一起跌在床上。
这个人绝对是老手,很娴熟的老手。他抚摸的手段和调情技术,比亚宁是不足,但比生涩的佳乐和根本不懂风情的雷

子可老练多了。佳乐对于这些事情是听得比作得多,跟以前那个英格兰歌手作了几年小弟在床第上没什么获益;而雷

子一激动一兴奋,只会使劲抱着你勒得你喘不过来气。
这个人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像亚宁那样,游刃有余地找到你身上每个兴奋点,然后在再用适当的力度在你每个性爱区

游走。这给我一种亚宁抚摸我的错觉。我几乎要喊出亚宁的名字来。
他是个卑鄙的老手。他看我被他挑逗到不能自已了,却又故意放慢自己脱衣服的速度,一件睡袍脱了半天也没有脱下

来。最后终于他将睡袍一甩,正兜头盖在那一排昏暗的血红色小灯上,房间里霎时间,一片漆黑。
他不再说话,只是抱着我在床上翻滚。忽然,他抱着我的后腰,硬邦邦的下身抵着我的臀部的姿势,让我想起了一个

人。
阿瞳。
那次我在公交车上被人剪断背包带子,幸好阿瞳上来拦阻了扒手。他怕扒手有同党再袭击我,就一直站在我背后。那

会儿,我感觉到阿瞳的下部就高高突起如一座小山丘一般,自己当时觉得很好笑,当时还看了他一眼,把他都看得羞

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花痴地笑了。
笑什么。背后那个人忽然停止手上的动作,身子一翻,正好当胸压过来,我登时一阵气喘。
笑什么呢,说来也让我听听。他撒娇似啃我脖子,如果不是我这种身份,我宁可有这样一个会调情的BF。但是,现在

我们只是金钱和身子的交易,谈不得感情。
只是,我还是把我的心中可笑的事情告诉了他。我说,你的动作,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
一个怎样的朋友?!他说:你们很熟?
不,我笑着推开他的脸说:确切来说,是一点都不熟悉,我只是见过他两面而已。说实话,我现在也只是记得一点他

很运动的脸庞,至于他的声音,他的身材,他的摸样,是一点都记不起来的了。
那有什么可笑。他追问。
我说:那个朋友,人有意思得紧。有一次在公交上我们同行,他竟然一时性起,像个尿急的孩子一般。那会儿,他就

是下身抵着我后部,所以刚才我想起来才笑了。不过,我是很喜欢那个孩子的。他长得很俊,看上去很懂事,很舒服


那个人忽然有点异样地稍稍放开箍着我身子的手,语气怀疑地问:你有BF吗?
有。我老老实实回答。
他就放开我,起身坐到床沿上。往床头灯上摸了睡袍,重新穿上,背对着我点上一支烟:有为什么来作这个?!
为了钱,我明明白白地说:我BF参加选秀,需要用钱。
那好,他依然背对着我说:以后需要钱就找我,不用再来这种地方干这种买卖了。
我笑着对他说:先生,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我现在的确很需要这笔钱,如果这笔生意你不要作,我还可以去找别人。
你怎么这么贱!他忽然转身过来:你想挣钱是不,好,我给你挣,我叫你挣!说着,他冲到床前站着甩开睡袍,一把

将我的双腿架在他肩膀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的身子已经深深嵌入我的身子,一阵阵的狂风暴雨般的抽

插伴随着难言的疼痛,让我无法呼吸。疼到窒息。
忽然他大叫一声,仿佛周身激泠泠打个寒战,就死命抱着我的腿泄了。然后,身子一瘫,软软和我拥着倒到一处。他

的脸对着我的脸,鼻子对着我的鼻子,相隔得那么近。
玉宁。他忽然叫我名字。
我惊讶地在昏暗里盯着他脸看好久才看清,那张运动的脸,不是阿瞳,却又是谁啊?!
我的第一个嫖客,竟然,竟然是阿瞳!
10. 毒爱
那一年。我采摘最绚烂的花草
酿成最烈猛的毒药。
那一年。我搜罗最艳丽的虫蛇
制成最断肠的苗蛊。
那一年。我追寻最空妄的爱情
造成最惨烈的下场
当我把三万块钱交到佳乐手上时,佳乐既狂喜又疑惑。
他那会儿是在家里和经纪人凤飞飞说与电台合作搞宣传的事情。同时在场的还有安红,老洛和吉米,小娈。我是把佳

乐叫到卧室给他的这笔钱,他兴奋得额头上的痣鲜红欲滴。但他马上不放心地追问:玉宁,你告诉我,你哪里来这么

多钱?!你可是从不骗我的哦,你说实话。
我抬头看他:佳乐,我可以不说么,这钱你尽管拿去,这其中的原由我不想编造,却也不想和你说。我不骗你,现在

却也不想告诉你,求你不要逼我。
佳乐心疼地看着我的脸:不说就不说吧,我只是记着你的好,等我们成功了,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我什么都不要,我看着佳乐:我只要你就够了。
佳乐就微笑着抚摩我的脸,忽然他脸色大变,指着我脖子大叫: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牙印,乌青一片!
我吓了一跳,心中暗自嘀咕:这个死阿瞳,作就作了,还发什么疯在我身上乱咬乱啃,这下好了,出了事弄不好牵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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