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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情 上——by百草千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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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还特地出谷去了医院,就想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再想起荒唐的提议,可惜医院没什么事情,他磨蹭了一天见天已黑下来了,只好又从医院返回来,没有在外面的住处多停留,双腿如有意识一般就直接走进了研究中心来,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他的人已经站在了这里,黑漆漆的空间里有两人共同的呼吸。

沉默是两人之间唯一的反应,静到甚至能听清点滴从瓶子里滴下的声音,凌历几乎就想抬脚冲出去了,他不适应这种冷得太过的场面,虽然有时恶作剧般的坏心眼挺多,但那是对熟悉的人,他并没有本事可以将极冻的场面变成赤道一样火热。

“你……好好休息吧!”

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凌历觉得自己快词穷了,轻轻掰开抓住自己衣摆的手,在黑暗里反正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就算他此刻窝囊的逃走,也算不得什么孬种吧,这氛围实在太怪异了,对着一个大男人,共处在一间黑暗的房间里,也许换成柔弱的小女人他还会自在一点吧!

抬起腿就想往门口走,但挣脱了对方抓住的衣摆,手却陷进了抓扯中,弗罗雷也不知道是烧得迷糊了,还是真的需要有个人陪着他,不断的抓回他挣脱的手,不断的喃喃低语别走的话,不时还夹带着一声哽咽,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一样,在一个大男人身上辐射出与之不符的可怜。

咬咬牙在心里挣扎了半天,凌历僵着身子在床边站定,由着男人的手拉着自己,感觉对方有些高热的手指紧紧捏住自己不放,低低的哽咽在沉默里更加清晰,他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一下可怜脆弱的男人,但话涌到喉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讲不出来,说了也许又会争吵起来吧。

就这样一直保持着沉默与僵硬,好不容易感觉病床上的人不再呓语,抽泣也渐渐停止,凌历慢慢的抽回自己被抓住的手,他想弗罗雷应该睡过去了,尴尬到都说不出来话的场面,他还留下来做什么,尤其在黑暗里会放大彼此的一些不堪,他承认自己是好面子的人,在经过对方的拒绝后没办法心平气和与其相处在一个空间里。

即将要退出对方掌握的手指尖再次被捏住,病床上的人执着的顺着他的指尖往上握捏,直到握住凌历的手掌,似乎担心他会跑掉,五根指头交叉滑进了他的指缝间,紧紧的抓住缠绕着不放,任凭他怎么使力挣脱也如被钳子夹住般,让凌历只能紧抿着嘴暗自生闷气。

因为手被紧紧握住不能挣脱,凌历站得有点腿软,索性移了移身体靠坐在床边,听到身旁慢慢传来安稳平缓的呼吸声,他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真是没看出来这大块头倒挺固执,睡着了还有这么大的劲,只要他一试图抽出手,对方就会使劲紧紧抓住,拧得他的手痛死了,真不明白哪来的执念。

又等了半天仍是被弗罗雷紧紧抓住手,凌历打了个不雅的大大哈欠,拔出对方手上的点滴针头扔到一边,这么晚了可不会再有护理人员过来取针了,要是他睡着了让点滴这样空挂一晚上,明天早上他就要给大块头收尸了。

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眼皮已经强行合成了一条缝,他横着心一想反正走不了了,他总不能这样一晚上熬着,明天早上起来这臭男人总能看到是他缠着自己,到时可别又说自己趁人之危,最后干脆鞋也不脱就摘了眼镜扔一边,就着弗罗雷握住他手的姿势硬挤上床。

使劲挤了半天,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空间可以侧躺,可是被紧抓住的手却是别着的,怎么都感觉不舒服,旁边的人睡得一点反应也没有,凌历又挪了半天想找个舒适点的位置,但单人病床实在太窄了,对两个成年男子而言真的太挤了,他皱皱眉转头看昏睡的男人,想了半天后终于找到个好睡的姿势,眼睛一闭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1根……4根……9根……60根……

1根……10根……57根……92根……

101根……不对,重来……1根……

弗罗雷在心里默数着凌历的眼睫毛,数了好几遍也没数对,胸腔被压得麻木有点窒息的感觉,他愣愣的继续数着眼睫毛,不明白自己怎么一睁眼就看到凌历那只狐狸放大的脸,全身都被他压得酸麻异常,伤口也一抽一抽的痛得厉害,更不明白他怎么会拿自己当床。

试图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可是想要抬起手才发现两人之间的牵连,他怎么会紧紧抓住死医生的手不放的?他的腿怎么会盘绕在凌历的膝盖后面与之交缠?他的呼吸为什么会和对方一个频率?……

弗罗雷脑子里完全没有一点形成这种姿势的概念,看到凌历那五根修长白晰的手指被自己捏握得有些充血了,他有些迷茫的稍松了松力道,但并没有放开紧抓住的手,他的指尖贪恋着这样的温暖,仿佛心里都生出来了眷恋的感觉。

然后他才发现凌历原来长得这个样子,摘下眼镜后的眼睛紧闭不见平时的精光,有着非一般的密长眼睫毛,看不到毛孔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上有道浅浅的眼镜留下的痕迹,微微启开的红润嘴唇大小厚薄适中,没有平时那种令人发寒的微笑,睡着时的凌历看起来就像个大男孩,娇憨得让弗罗雷傻住数了半天的眼睫毛。

感觉身体又痛又僵硬,弗罗雷小心的吸了口气再呼出,胸腔那里的伤被压得痛麻不堪,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叫醒凌历,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斯文脸庞数睫毛,与之缠绕的手与腿更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找到一个密密贴合的位置嵌了进去。

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弗罗雷更是彻底呆住了,苦苦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关傻了,他居然会产生一种依赖这个男人的想法,就两人交叠的这个姿势竟让他感到安心,他应该对这个恶劣男人报以最高的警觉心才对,为什么会有安心这一词从脑海里蹦出来。

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倒是趴在身上的男人慢慢醒转过来,弗罗雷看到他慢慢撑开眼皮,但似乎并没全然清醒,眼睛里透着很多的迷糊,闭合了好几次才再次睁开,略抬起头甩了甩,仿佛想将迷糊甩走一般,另一只没有牵扯在一起的手在枕头周围摸找着什么。

摸了半天没找到他想找的东西,脑袋又甩了两甩,呻吟了一声又趴回自己的胸膛,弗罗雷张嘴结舌完全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还用脸使劲蹭着自己胸前的两块肉,似乎想蹭清醒一般,来来回回左左右右磨蹭,没有想像中的恶心,倒蹭得他身体里莫名其妙起了一股火,腹部之间两人的柱状物也随着狐狸的动作轻轻摩擦着。

看到对方还未完全清醒的眼神,弗罗雷知道这是狐狸无意识的动作,可是他的头发与新生的胡渣刺过自己胸前刚痊愈的柔嫩皮肤,再加上腹部之间的刺激,微麻中带点疼痛酥痒的感觉让他差点舒服得叫出来。

虽然他很想推开这只狐狸再狠狠大叫自己不是抱枕,可是话到舌尖怎么也说不出来,反而是手指与腿都有了自己的意识,更紧的缠住了对方,在对上凌历清醒后不自然的眼神时,他冲口而出问了句让自己要钻地缝、也在很多年后提起来仍会脸红的话:“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Section XIV 热吻

“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听到这句话的凌历傻住,这家伙不是烧坏脑子了吧,备感诡异的念头还没转完,就感觉两片唇凑了过来,笨拙的在自己脸颊和额头上亲了亲,最后滑到嘴唇上停住,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两唇相抵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四目相对时间定格。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他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在一觉醒来后,本应怒目相向的人却突然发疯要亲自己,而且不是亲一下吗?怎么亲了三下,嘴碰嘴应该是叫吻而不是亲吧!凌历眨了眨有点模糊的眼睛,眼睫毛因此刷过亲他的男人的皮肤,有点奇怪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感觉贴在自己嘴唇上的热度逼近,似乎还想更深入的发展,凌历慌忙支起手臂把身子往后仰,虽然没戴眼镜视力有点模糊,但两人面对面的距离,还是足够他看清弗罗雷眼里的不确定与惊讶,似乎他自己都没弄明白为什么要亲自己,眼神里有不能遮掩的迷茫。

从弗罗雷身上翻到一边勉强躺着,因为他仍强拉着自己的手,凌历别着另一只手找眼镜,最后模糊的在地板上看见眼镜,他叹了口气放弃了去捡的想法,身边的大块头虽然迷茫着,但抓他的手一直没松开,就像有胶粘在一起了一般,他也懒得费劲去跟大块头比力气。

两人继续沉默着都没有出声,凌历只觉得一个头比两个还大,他还从来没碰上这么个情况,够叫人措手不及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个刚硬的男人突然变得这么脆弱可怜,甚至主动寻求温暖与亲吻,这个亲吻其实是安慰的作用吧。

在自己心里来说,这样的弗罗雷其实是让他很想蹂躏再疼惜的,可是时间地点还有心情都不对,早上的男人容易冲动,真要让弗罗雷寻求安慰的吻过了界,他怕自己忍不住吃干抹净,到时清醒明白过来的男人又会说自己趁人之危,他凌历不是好人但也绝对称得上君子,别人不愿意的事他绝不会勉强的。

再次叹了一口气,凌历抬起两人十指交叉的手放到眼前张望,对方古铜色的皮肤和自己的苍白还真是对比,如果不是这么尴尬的时候,看起来应该还蛮协调的,不过这人的手也太粗造了,指头上还有些裂口,角质层老化的厚茧还挺割手的。

“你……可以松手了吗?我先帮你重新挂一瓶点滴,一会儿有人送饭过来,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出去了,每天我会来帮你换药的……得重新挂点滴才行,你的烧还没退。”

凌历轻轻转动自己的手,想从宽大的手掌里退出来,与同样尴尬迷茫的眼神对上,好言相劝解释了自己的安排,他看出来了男人的寂寞,但这个地方确实不能让外人随便走动,关系着太多耸人听闻的人与事,就算知道了对方在这里一个人受不了,他也不能破坏了规矩,除非他想为了一个外人被全球通辑追杀。

感觉弗罗雷的手松开,凌历不紧不慢的抽出了自己的手,翻身下床捡起眼镜戴上,拍拍身上皱巴巴的衣服,他稳稳的站在床边取下昨晚剩下的半袋点滴扔了,重新在医药箱里找出药配好再注射进药袋里,麻利的拉起弗罗雷的手扎上软管消毒,将细细的点滴针头刺进静脉里并调好了药水的流速。

“可不可以留下来,跟我说说话,凌历……”

看着凌历解开捆在手腕上的软管,看他收拾着他带过来的医药箱,弗罗雷望着扎进自己血管里的点滴针头,因局促和发热而涨红的刚毅脸庞,没有抬眼看凌历的眼,弗罗雷只是很小心的提出请求。

他知道凌历收拾完药箱就会离去,虽然也奇怪自己的言行,可是一个人的孤寂感比任何刑法都恐怖,有了过去几天的那种体会,此时就算被嘲笑被辱骂也比绝望好很多,那种所有都变成空无、连想像都是空白的感觉真的不想再经历。

咬咬下唇抬起头望着有点吃惊的凌历,弗罗雷勉强自己把话说完整,虽然心里一直还矛盾纠结着,可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清楚的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希望凌历可以留下来跟自己说说话,好歹自己真的是他所救下来的,就算他用惯常的方式让自己接受不了,但让他暂时安定脱离那帮人也是事实。

他希望可以和凌历好好说说话,也许可以彼此沟通一下,对于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全球脑科权威的事实,他还是有常人一样的好奇心与敬仰的心态,在过去二十八年里从没接触过这样高端的人物,想到自己被他所救并接受他的治疗,弗罗雷的心里有着小小的雀跃,这种机会不是人人都可以碰到的不是吗?

可是想到刚才自己疯了一样的举动,弗罗雷咬紧牙关垂下了眼睑,然后逼自己抬起脸与凌历对视,可是他的心里一直在打鼓,回想起自己的不要脸真的是疯了一样,大概被孤寂感影响得太深了,让他产生了一些平时怎么也不会想的念头来。

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凌历的神色,他猜测凌历此时是不是正在想自己是个耍心计的人,人家提出条件的时候要拒绝,现在自己倒像个贱货一样送上门,可是……可是……他自己也没弄明白自己心里到底想干什么,话是顺着本能问出口的,问出来了却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弗罗雷不是不懊恼的,但说都说出来了也只有硬着头皮等回答了。

凌历吃了一惊后如常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将弗罗雷的无措与矛盾看在眼里,偶尔闪过深褐色眼珠的敬仰光茫,他也看了个清楚明白,而此时在朦胧晨光里的男人,周身透露着粗犷的性感让他的腹部微微动弹了一下。

专注的眼神里有不驯的骄傲和轻微的防备,但眼底深处却又隐藏着深深的自卑,这个矛盾的男人在无意中释放着野生雄狮般的气势,明明已经落入笼中害怕被猎杀,却又要维持自己的高傲随时准备反击,这种矛盾诱惑得凌历心里跟猫抓似的,冲动比上次更猛一些了。

听到那请他留下说话的卑微要求,凌历却只想撕掉弗罗雷骨子里的骄傲,再狠狠刺穿他的脆弱,让他只能在自己身下婉转绽放,蹂躏这个男人的想法在脑子里扎根,凌历甚至在这一刻就想到了最好的方式去欺压这个男人,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得慢慢撒网才能捕获这头雄狮。

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凌历果断的拿出对讲机,呼唤服务中心安排人过来,他准备把弗罗雷重新推回自己的屋子,理由当然是病人伤势恶化了,高热不退有病变的前兆,听到对讲机里表示明白后,他关掉对话机扔到一边,慢慢摘下眼镜俯身去靠近了弗罗雷。

“要留我陪你说话解闷吗?我得收取相应的报酬……”

喃喃的话消失在两唇之间,凌历继续了刚才退开的吻,弗罗雷吃惊的眼神让他有点想发笑,做什么露出小朋友一般不懂的神情出来,他抵在对方唇上轻笑,抬起手遮住了那瞪大的眼睛,结实的吻了下去。

先是沿着丰厚的唇线游走,舌尖轻舔着有些干燥的嘴唇,直到它们湿润才刺进因惊讶微张的嘴里,不断摩擦弗罗雷呆掉的舌根,在唇齿间勾住他的舌头重重吸吮,感觉身子底下的男人全身崩得死紧,鼻端也发出了一声喘息,听到这种声音凌历更是兴奋,疯狂啃咬弗罗雷的舌尖,更深的侵占了男人的唇齿。

不顾一切的卷起想退缩的舌,一点一点从舌尖噬咬到中间,恶劣的伸长舌头舔弄喉部入口,骚刮一圈后转向口腔粘膜壁,滑过腮腺上下方再回到舌头上,在对方想顶自己出去的动作下深深交缠在一起,大量的唾液流入弗罗雷的喉头,却因吞咽不及而沿着嘴角滑落,弄湿了两人的脸颊与下巴。

放过被咬得红肿的唇与舌,凌历意犹未尽的伸舌舔过弗罗雷的牙龈,一圈一圈在上面画圈,顺着刚毅的下巴再舔到脖颈上,狠狠的啃咬住男人突起的锁骨,感觉男人在自己身下弹了起来又被压回去,凌历勾起笑容含住了已经泛红的耳垂,再松开遮住他眼睛的手继续吻上红肿的唇。

“嗯唔唔……”

“呵!笨蛋,用鼻子吸气……”

看到弗罗雷一张脸憋得通红,大有缺氧休克的感觉,他松开吸附得紧紧的唇舌,在大块头的胸上略支起了身体,但因他这个动作反而更紧的压住了那两块肉,凌历只是轻拍着弗罗雷的胸口为他顺气,好心的将新鲜空气还给对方的肺部。

急促的喘息就在两人耳边交织,弗罗雷的胸腔因为剧烈起伏摩擦着凌历的胸膛,那两团因恶作剧多出来的胸部被挤压得疼痛异常,但才愈合的皮肤在摩擦中又感觉酥麻骚痒,使得弗罗雷本能的想往床铺深处躲避那种疼痛,但又忍不住拱起胸膛渴望酸到骨头里的麻痒。

意识到自己在做出丢脸的磨蹭却作,再一想到被吻得差点晕眩,弗罗雷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他知道自己的手指还绞紧了凌历的衣服,口腔里也全是凌历的气息,咬住仍麻麻的下唇,心里涌着惊涛骇浪的潮水,理智拼命的说着恶心,但感情竟然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吻里还渴望得到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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