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齐青显示出兴致缺缺，抚着下巴敷衍道：“那女孩的确是处女，可是闹的太厉害让我无法尽兴，打赏给兄弟们了，不过你
还真狠心，连……”
“住嘴！”姚红月气息不稳地喝止了他下面的话。
这世界上果真有如此人面兽心之徒，怡冰上下打量了齐青，以备下次遇到类似的有个底，他脑海里疑窦丛生，姚红月要上哪去找个
处女供他们亵玩，怡冰努力平定心中不安的猜测，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喂，想不想知道我把谁送给他们？”姚红月突然回头意味不明说，报复的快感充满了全身，“带上来。”
一边天狗的帮众看到到他们帮主点头才唯唯诺诺的跑进另一个偏仓，连上的表情掺杂了兴奋和猥亵。
不多久就有几个男人抬着一个麻袋出来了，在齐青眼神示意下扔到怡冰的面前，解开麻袋，怡冰震惊地瞠大了眼睛。
麻袋里的是一个女人，熟悉的面容痛苦扭曲着，面色苍白如纸，光洁的额上早已冷汗涔涔，双目紧闭战抖着，眼下泪痕交错眼角仍
有新的液体溢出，身上衣物被撕的破烂不堪，几乎只剩下一些无法裹体的碎布条，手臂、胸前、背后全都伤痕累累，最触目惊心的
是双腿和股间未干涸的血迹，嘴唇开龛呓语着挣扎的话语，不要、住手！曾经发生的事一目了然，怡冰心中翻腾不止，除了惊愕还
有盛怒。
“为什么……”
“哼哼，看到了没有，下一个就是你。”姚红月得意洋洋。
“她并没有得罪你。”
“谁叫他和你们走的那么近，这小贱人迟早会出卖我的！还有裘风，为什么看都不肯看我，他凭什么？！”
怡冰怜悯地仰视这面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刹时觉得她很可悲。
“看什么？！我告诉你，她之所以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姚红月指着地上的夏琳大叫，眼眸盛满不自然
的疯狂。
我的错？怡冰缓缓地下头，长长的留海散落下遮住了他的眼睛，阴影投射出晦暗不明的脸，沉缓的声音发出，“自己做了不可饶恕
的就要推给别人吗，你认为这么说我就会真的自责不已？做这一切的明明是你，害人的也是你，你的罪过难道要我来背负？”
见不起作用，反被叱喝，姚红月脸都绿了，恼羞成怒，“说什么？！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现在就杀了你，就要让裘风痛苦一辈子！
呵呵呵呵。”笑着笑着，她怪异地望向齐青，横眉冷目催道：“还不动手？！”
齐青一脸残忍地笑着说，“我也改变主意了，让他来接他吧。至于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的弟兄会好好照顾你的。来人，送
姚小姐出去！”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魁梧的大男人架起姚红月往外拖，姚红月惊恐地边挣扎边叫嚣：“约定不是这样的，我已经给你一个了，你不能
这样对我！齐青，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卑鄙小人……”咒骂声渐远，最后变为了苦苦哀求，可是，齐青就像聋了一样置若罔闻，
依旧笑的暇意。
“让你把她带走，那可不行。”怡冰紧抿着唇从地上站起来，在惊异的目光下轻而一举挣脱桎梏，同一时刻，周围温度骤然下降，
所有人仿佛被突然出现的无形压力压制着。
“你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别故弄玄虚！”
就在这种气氛持续了良久后，齐青终于受不了爆喝一声。下一刻，怡冰冷若冰霜的脸上忽然绽开了让花都失色的笑容，如此媚惑的
笑容连齐青都被钩魂慑魄不能自己，双目迸射出惊艳和贪婪。架着姚红月的两只铁臂也松开了，姚红月跌跌撞撞奔回齐青身后。
怡冰眸中一如千年冰山的寒冰，隐隐透出久违的绿光，冷且凛冽，他的身后若有若无的有黑雾聚集，隐约浮现出一个手持长柄镰刀
的死神。
他发火了，扬起邪恶到极点的诡谲笑容，“看着我的眼睛。”
齐青原本已经被迷的神魂颠倒，一听他充满魔力的嗓音，眼睛自然自动听从了他的指示，眼眸相对，齐青的眼神逐渐涣散。
无法形容的恐惧和寒冷由姚红月脚底而升直窜上头顶，瞪着对面诡异骇人的怡冰，她颤抖着抓住齐青的衣袖，“快、快、杀了他。
”
推了推不见动静的身体，旁边的人却象钉住般没了反应，她这才抬头看去，不看还好，一看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疫情眼神空洞，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木偶--由人任意操纵。
“除了我和在场的女人，杀了所有人。”
“杀了所有人……”齐青木然地喃喃自语，重复怡冰的话。
在所有人的恐惧中，他缓缓转过身抽出身上的枪，枪口正对着曾为自己拼命奔波的兄弟们，发狂似的扫射，他们就在不明所以中被
自己的帮主杀死，每个倒下的人都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时间似乎停止转动，一旁僵立不语的姚红月傻了眼，嘴巴骇然地阖不拢，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幕，两眼瞠得眼珠子快要掉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怡冰褪下风干的奇异的外套细细裹住夏琳的身体，表情复杂。
齐青大肆屠杀不一会便结束了，怡冰冷冷地下了下一条命令，“找一把刀，在自己身上割口子，每隔一分钟一道，持续一个小时。
”
齐青依旧听话地照做了，从死去兄弟身上搜出小型军刀，毫不留情地下手。
姚红月张口结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流出的眼泪糊花一脸的弄妆，惊恐的看见怡冰正凝视着自己，她边摇头边挪动着后退，“不
要……求求你……饶了我吧……不……别过来……”
“你是要全尸？”怡冰用俯视蝼蚁的眼神看姚红月。
“不……求求你，我什么都给你，别杀我，别，裘风、裘风，我可以让给你，求求你……”
见她如此哀求怡冰有些犹豫。
姚红月颤抖着的手突然摸到了一个硬物，是一把左轮手枪！得到救星般，她脸上再次恢复自信，颤颤微微站起来，姚红月把枪口指
着怡冰，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赢了。”
“去死吧！！”在她要扣动扳机一瞬间，一股冲击力打掉了她手中的枪，手枪旋转着滑出好远。
“知道吗？敢用枪口对着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怡冰瞳孔中绿光耀眼。
“别……别、别过来，妖怪。”
姚红月惨白着脸用尽全力向门飞奔，就在手碰上门时，一阵狂风由四面八方涌进裹住她逃窜的身体带至半空，呼吸被剥夺，窒息死
亡的痛苦笼罩了姚红月的每一个细胞。
“不……救命……”
冷眼旁观，怡冰蹲下身子把虚弱的夏琳抱起，怀中的躯体动了动，随后夏琳睁开了眼睛。
“嘘，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很快就会没事了。”怡冰轻声安慰。
夏琳轻微的摇头，即使是这样一个小动作也让她累得娇喘连连，她含泪望向在死亡边缘挣扎的姚红月，又用乞求的目光回望怡冰。
“求求你……别杀她，当初，是她救了我。”微弱的声音细如蚊蚋，夏琳再次晕死过去。
人家都不在乎他还伸张什么正义。怡冰苦笑一下也只好照办，于是，姚红月周围又恢复平静，怪异的风撤得干干净净，她跪道在地
上猛烈地咳嗽。
抱着昏睡的夏琳，怡冰走出了阴暗的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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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裘风赶到时已经有警察勘察现场了，刑队的汉子们被一个个子不及160的娇小女人气指颐使，形成相当怪异搞笑的画面。
不过裘风并无暇顾及这些，车库里满地的血迹和尸体仿若人间炼狱，不知这里面可有怡冰的。天狗的帮主全身血淋淋地被抬上救护
车，姚红月在一旁瑟瑟发抖，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状态，独独不见怡冰的影子，心急如焚的他也只能如无头苍蝇般乱转啦。
23
宽敞明亮的单人病房里，怡冰坐在床边削苹果。躺在洁白中，夏琳的眼睑颤抖了一下，随后向上掀开了。
“你醒了？再多睡一会吧。”
“不用了，我……”夏琳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欲言又止。
“她……怎么样了？”
“……”
“死了么？！”
怡冰沉默着把她激动欲挣扎而起的身体按下去，“她没事。”
“谢谢……”夏琳终于安心地重新躺下。
“不用说什么谢谢，原本就是我多管闲事。”
“你…生气了吗？”
怡冰嗤笑，“生气？在你看来我怡冰是这等小气的人？”
“不，可是……”
阳光从窗户射进病房，地上有东西反射出刺眼的银光，怡冰在夏琳疑惑的注视下走过去，拾起一支金属质地的打火机。
“那个……”夏琳看见心中一惊，身子忍不住战栗发抖。
“你知道？”怡冰把它摊开在夏琳面前。
“是。它是我挣扎时从那个人口袋里掉出来……我、我不知道它怎么掉在我身上的。”恐怖的记忆重现在脑海，夏琳捂住嘴泪如泉
涌。
怡冰递给她纸巾，坐回原位来回翻转打量手中光泽稍褪的打火机有片刻的失神。
冷不防，怡冰心不在焉的开口，“她那么对你，为什么还要饶过她。”
夏琳垂下眼睑，笑容里透着深深苦涩，“在我8岁时父母就死了，那时我差点饿死街头，是她收留了无处可依的我。”
“所以你百般纵容，即使她打你羞辱你可以忍气吞声？甚至做出这样的事。你可知道她收留你只是为了突显自己？！”
“我知道，可我不在乎。”
闻言，怡冰似挫败似讥讽地仰面朝天摇头，叹一声道：“我原来以为你是太过天真善良，现在我才意识到你是太迂腐固执啊！”
“天真也好，善良也好，迂腐固执也好，我都早已不在乎了。”
“……”
“我真的无法理解。”怡冰默默站起来走向门口，“你好好休息，我会叫人照顾你的。”
手触碰到门把时，夏琳用轻柔地声音问他，“你还会再来看我吗？”
怡冰仅是停顿了几秒，便用力扭开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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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射在裘风身上，沿躯体的轮廓出现荧荧的光晕。夏琳坐在他身后的病床上，安逸娴静。
“他已经走了。”
“我知道，看样子我永远也追不上他。”裘风无奈道。
“也许在不远的地方他有停下来等你。”
“希望是……你，还好吧？”
夏琳有些许惊讶，一向冷洌的帮主竟会有如此温柔的轻声西语，想必是被怡冰训练出的吧，“没什么大碍，相信过些日子就可以出
院了。”
“你变成熟了。”裘风很惊讶，眼前的人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由一个天真的小女孩蜕变为温婉沉稳的女人。
“人总是会变的。在经历了这件事后我想没有什么值得我再大惊小怪了。” 夏琳温柔的注视着他，没有恨没有怨，一味地平静。
“那就好，下次我和冰一起来看你。”
“他不会再见我了。”夏琳有些失落的望向窗外，阳光明媚，两只鸟儿栖息在树上欢快的打闹嬉戏。
“他说的？”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已经明白了。”
在裘风回到公司之前，他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人在等他，Maybe，在不远的地方怡冰真的有停下来等他。
24
怡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裘风欣喜若狂，连日来的担心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把大衣甩在沙发上，裘风走过去双臂缠上坐在办公桌上的怡冰的腰，轻啄着他的唇瓣，略带责难地问：“你去哪了？我还以为见不
到你了。”
“差一点。”感觉环在腰上的手臂不安地紧缩了一下，怡冰坏心地说。
“等了多久？”
裘风难得温柔，理当珍惜，可是就是有人不知好歹。
“别用这种声音对我说话啊，我都要吐了~~”
怡冰的抱怨，裘风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中已经练就了自动忽略的本领，否则他早就吐血而亡了。
“我想见你。”
“现在不是见到了嘛？”你很废话唉！
怡冰除了脸长的梦幻了点，根本连一纳米浪漫都没有，对他说情话也不过是对牛弹琴，可是，即使是牛弹琴也还是要弹。
“你不想我么？”
吻一路落至颈项，胸前的扣子被灵活的手截开，裘风把衬衫冲怡冰裤子里拉出来，粗糙有力的手立刻滑进去摩挲挑逗。
“想，想到都要想不起了，你还没死啊。”
尽管嘴上说出类似诅咒的话，怡冰还是主动勾上了裘风的脖子，接受了他的吻。
在沉溺与感官享受之中，怡冰脑海里浮出困饶，“我们什么时候发展成这样了？”
“很正常。”
“那里正常啊？！”
“那你告诉我哪里不正常？”
“因为，！”
正对的书柜玻璃有强烈的光点一闪而势，顿时心里警钟大作，怡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裘风，借助反作用力迅速翻下桌子。短
短半秒不到，一颗子弹在风中呼啸着击碎落地玻璃窗，穿过前一瞬裘风头部所在的位置，笔直射入正对的白墙里。
裘风坐在地上一时没了反应，怔怔盯着紧绷着身体的怡冰。
待到他们重新站起来，寻着子弹飞过的路线望去，对面楼顶已经空无一人，徒留的两只乌鸦在小型电线塔上嘎嘎乱叫。
“怎么回事，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即使经历了多次惊心动魄的暗杀，也不可能有人会习惯这种事，就算是裘风也是在忡愣过
后才心有余悸地开口。
一种臆测掠过怡冰脑海，他抓起外套径直往外冲。裘风跟着追出去，可冷冷清清的走廊哪还有怡冰的影子，面前的电梯却依然停留
在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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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怡冰终于回到自己的居所，昏暗灯光下的怡冰竟意外地面带忧愁。裘风拉过他的手坐到沙发上抱在怀里，一边附着他的背一
边说，“发生了什么事？”
怡冰静静偎着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表情复杂地盯这裘风，这种反应让裘风微微一惊。过了好一会，他才低下头闷闷地说，“如
果……”怡冰这时又停下了。
“如果什么？”
“算了，没什么……我问你，如果我把你出卖了，你……会怎么做？”
裘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又不象在开玩笑，“你认为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你不报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