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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情BY 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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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
乔依君摇摇头。
"就是把你的脑子剖开,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不说了,我要去找癸咸,再见,别送。"边说,他边将手按在乔依君的肩上,突然眼

角瞄见月主投射而来的锐利眸光,身子不自觉的一颤。
他的突然到来,乔依君也吓了一跳,连忙喊了声:"月主!"
月弄臣来到祁党胥的面前,语气阴沉的道:"都这时辰了,祁爱卿还能在这里,看来仪官这份工作并不适合你。对了,孤想到个适

合祁爱卿的职务,从现在开始你就调到韵荑科去。"
韵荑科?那可是份要人命的差事啊!除了没得偷懒外,连休息都困难。
知道月弄臣对他有所误解,要是开口婉拒,肯定人头落地,祁党胥如丧考妣的向乔依君求救。
接收到他的眼神,乔依君也知道月弄臣是故意找他麻烦,他不想连累好友,于是开口:"月主,臣以为......"
想为他求情?哼!他睨向祁党胥,"对孤的安排你有所不满是不?"
"不,臣不敢。"
"那还不退下。"
祁党胥眼泪简直快落下,心里不由得埋怨起来,真是误交损友啊!"臣,遵旨。"语毕,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月弄臣对着一旁的侍女们吩咐:"全都下去。"
"是。"侍女们放下手上的东西后立即离去。

静谧的空间里,只听见乔依君不安的心跳声,见到月弄臣伸来的手,他怯惧的退了步。
面对他惊恐抗拒的神情,月弄臣微愠道:"怎么,祁党胥能碰,孤就不能碰吗?"
"不......哇!"
强势的拉着乔依君靠近自己。"你还真是大胆啊!竟然还想为他求情,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嘛!"他拿起放在手上的衣服,"

换上它。"
心头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这是......"
"你大婚上要穿的衣服。"
"可......这是......"有眼睛的人一看都知道,躺在桌上的衣服是新娘嫁纱。
"孤说过这是场颠龙倒凤的婚事,当然你得换上嫁衣让孤这提议人鉴定鉴定,才不会丢孤的脸。"月弄臣会想这么做,其实好玩与报

复参半。
"这......"再怎么说他堂堂也是玥谷的亚父,要他穿上这衣服成何体统。
早猜到他不会乖乖就范,月弄臣吊诡地说:"不想穿,那就......"
乔依君疑惑的看着月弄臣。
"既然亚父不愿意自己来,那就由孤来代劳。"
他伸手就要扯下乔依君的外衣,吓得他紧抓住衣领。
"臣、臣自己来就行,不敢劳烦月主。"看来这事是躲不了了。
"哦!是吗?那就快换上。"他坐了下来,喝茶等着。
"是。"
乔依君无奈的拿起嫁衣想往屏风走去,却被喊住。
"你要去哪?"
"换衣服。"
"在这里换就成了,要不孤如何鉴定。"见他没动作,他催促道:"还不快点。"
"是。"要他在喜欢的人面前脱衣还是挺难为情,就算两人已经有过那种关系,他还是不习惯。
该怎么办?难道真要在弄臣的面前脱去衣物?
眼角瞄了下坐在一旁的月弄臣,只见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月弄臣只是想报复我,才会要我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我又何必想太多,这样反而显得我不够大方。
他放下手上的嫁衣,缓缓解开衣服上的结扣,解下腰带脱掉外衣与衫袍,独留下单薄的衬衣避体。
月弄臣双眸半眯直凝着乔依君,半透明的衬衣隐约可见瘦弱的体格,单薄的骨架清晰可见。
好美,那就是他品尝过的身体吗?
愈是看着乔依君的胴体,月弄臣饥渴的冲动不断侵蚀理智。
对乔依君面言,女孩子的嫁衣是十分复杂的,正当他专心的想将嫁纱的带子绑上时,突然感受到颈部传来抚摸感。
回头一看,月弄臣已站在他的身后,他吓了一跳。"月、月主!"
等月弄臣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已站在乔依君身旁,手不自觉的摸上他白皙的颈子。
可恶!差点失控。冷静下来后,他以责备的口吻带过他悸动的情绪。"穿这么久!"
"臣马上就好。"乔依君不敢怠慢,尽速将嫁衣穿好。
月弄臣挑剔地说:"嗯!将头发放下,然后戴上凤冠。"
"是。"乔依君依他话的解下发带,乌黑发丝犹如瀑布般流泻而下。
乔依君长得不算俊也不算美,只能以中庸而论,骨架略嫌单薄了些,看来就像个文弱书生,虽说他是个男人,穿着嫁纱却没有不搭

或怪异的感觉。
"这套太单调,换另一套。"并不是不好看,是太好看了,月弄臣想多瞧瞧他穿其它嫁衣的模样,故意找麻烦。
"是。"
就这样,乔依君来来回回换了好几套。
月弄臣望着眼前之人,眉心略皱。看了半天,怎么看都美,实在很难抉择。但他还觉得看不够,"天色晚了,吃过饭后,再试别套

。"
还要试?他到底准备了几套?
乔依君无奈回道:"是。"


第七章

连着几日,月弄臣借着恩威并重之策,不仅削弱想叛谷者的势力与野心,还让众臣们见识到他的魄力与才华,原本对他的失踪行为

与放浪性子有所不满的臣子,如今也不得不对他敬畏三分。大殿上,群臣们跪坐在地,二报告着各地方的事项,好一会儿后,姗姗

来迟的犰钦霸气走入,后头还跟了一群带刀持剑的兵士。
犰钦笔直站立在大殿正中央,高傲的斜睨前方,口气中完全不将月弄臣放在眼里,他笑道:"昨晚臣为了抵抗外谷侵略之事,所以

来迟了,还望月主见谅。"
"犰爱卿如此辛劳,孤又怎会怪罪于你,只是为何身边带着群兵士上朝。"月弄臣明知故问。
"由于臣对抗外谷的关系,老有暗杀者想刺杀臣,他们是忠心才寸步不离臣身边。"犰钦暗示兼明示的说明自己的兵权实力。
月弄臣装着明白的点头,心里早盘算着该如何挫挫他的锐气。"看来是孤给犰爱卿带来了不少危险,不知犰爱卿年岁多大了?"
"臣已过六旬,可还是壮如青年。"话落,拔起腰问银刀展现武艺的比画几招。
看着他目中无人的模样,月弄臣又怎会轻饶他的无礼,脸上挂着一抹沉笑。
"犰爱卿果然老当益壮,实属不易,亚父拟孤旨意,犰爱卿御敌有功,封镇谷大将军之职,赐布帛三千匹、黄金万两。"
"谢月主隆恩!"犰钦洋洋得意的看着一旁众臣,像是在说,就算是月主也耐何不了他。
见他如此嚣张行径,月弄臣又道:"亚父你长年驻外,对边防之事应该有所见解,对于倞殕久攻不下一事有何看法?"
似乎明白他心中想法,乔依君立即回道:"倞殕之所以如此放肆,全因山势之利,易守难攻,虽是如此,要是由臣带兵,绝对能在

三个月内攻下惊殕。"
"哦!"见他明了自己心思,月弄臣满意道:"亚父既有如此信心,犰爱卿。"
"是。"
"孤看犰爱卿这等年纪也该是享清福的时候了,孤又怎么忍心让犰爱卿处于危险之中,这样吧!既然亚父夸下海口说三个月内能攻

下倞殆谷,孤就将兵权转给亚父。"
"什么?"闻言,犰钦着实一惊,这不摆明了是要削弱他的兵权,他忙道:"为了月主,臣处于危险中又算什么,再说又怎敢有劳尊

贵的亚父。"
乔依君也明白他不会轻易交出兵权,"臣愿用项上人头担保,能在三个月内攻克倞殕谷。"
"亚父你......"犰钦怒视着他,气得七窍生烟。可恶的乔依君,真该早些将他暗杀掉才是,要不现在也不会成为最大的麻烦。
"好了,别说了,既然亚父有这自信,倞殕谷之事就由亚父负责。"犰钦想再说什么,却被月弄臣挡下。"事情就这么定了,退朝!"

出了宫,犰钦怒火难消的大发雷霆。
"这脸上无毛的臭小子,竟然和乔依君那小子一搭一唱,将我手中的兵权给削去,这口气我哪咽得下去。"手一挥,一旁的摆饰长颈

花瓶被他扫落。
"犰、犰大人,我们该怎么办?月主好像知道我们的事,也有所动作了,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自从月弄臣出现后,胆小的盲从者简直吓破了胆,个个是睡不安稳也吃不下。
犰钦诡谲一笑,"没用的家伙,只不过是个黄毛小子有什么好怕的,就算兵权被他削弱,可别忘了我背后还有惊殕谷主撑腰,怕什

么。"
"是、是啊!犰大人说的是,那种嘴上无毛的小子,怎么能跟犰大人比呢,呵呵呵!"那些人马上就见风转舵,阿谀奉承起来。
"哼!那小子竟然位置都还没坐稳就敢与我作对。"他可是个杀场上的战将,被个小子玩弄他哪会甘心。
一旁有人说:"犰大人,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亚父好像和月主是旧识。"
经他这么一提,犰钦这才想起来。"没错,他们是认识的,看来我是被算计了。他思索着,像是想到什么奸计,满脸皱纹的脸上堆

出邪笑。"呵呵呵,这一计绝对要他们自相猜疑、互相残杀不可。"

下朝后,乔依君便被召来翻镶宫内试衣。
宁静的空间里,突然听见坐在太师椅上的月弄臣说道:"群臣们都觉得孤对犰钦太轻罚了,亚父认为呢?"
"臣不认为月主是轻罚犰大人,月主会有如此作法,应有三个目的。"
"哦!说来听听。"
他将衣服腰间带子绑是,缓缓道:"一,让与犰钦同党的逆贼们有思索利害的空间,当然没有人会笨到与透彻一切的月主反抗,只

有归降一途,月主这样做也有怀柔之用。二,犰钦的兵权虽为月主所削弱,但隐藏的暗中势力仍不可小觑,要是逼急了他,那股反

扑的力量就算玥谷最后赢了,恐怕也必须付出相当的代价。三,这也是月主最主要轻责犰钦的原因,月主是想借由犰钦的手,铲除

掉一直威胁着玥谷的南方隐忧倞殕。"
对于他的回答,月弄臣甚是满意的笑道:"哈哈哈!不愧是先王钦点的亚父,果然和那群笨蛋不同。"站起身来走近他,手指轻挑起

乔依君的下颚,勾唇一笑,"你如此了解我的心,那你明白我现在在想些什么吗?"
望着他俊美的脸庞,乔依君的心怦然一跳,压抑下悸动的情愫,口吻微颤地回道:"臣怎会明白月主现在想些什么呢!"
"哦,是这样吗?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臣,真不知。"
"你的回答还真让人寒心哪!为何你明了孤所有的想法,却不懂孤对你的感情。"

乔依君不解地凝望着他,为何他要说这些,有何用意?
"这些天你老是和癸咸游湖,是不?"
"是。"
"感情挺不错的嘛!"捏住他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乔依君吃痛的闷哼一声。"真的想娶她。"说不是啊!快回答我不是。
"是。"
"喜欢她?"
"是。"都到这节骨眼了,为何还要问,而且他能说不是吗?
"呵!是吗?喜欢她啊!那祁党胥呢?你不是爱他,怎么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你可真是个善变之人。"
党胥?他喜欢的人和党胥何关,看来弄臣是误会他和党胥了。
想解释,只是再想想,说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是。"
"哈哈哈......"突然月弄臣狂笑,笑得极苦、极沉重,"乔依君啊乔依君,你果然是最能折磨人心智之人。"
一阵狂笑后,又回复一片宁静,此时,静得似乎连心跳声都听得见。
受不了乔依君心中没有自己的月弄臣双肩微垂,淡淡问:"孤问你,孤在你的心中是什么?"很害怕听到乔依君口中的答案,却又想

知道在他心中自己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地位。
被他这一问,乔依君倒有些愣住。
"对孤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就这么讨厌孤吗?"
能说真话吗?不能,是的,不能。"是。"
"这就是你给孤的回答?"抓住乔依君的双肩,月弄臣激动说:"十年了,从你离开孤的那一刻起,孤没有一刻不想着你,为何你给

孤的答案总是令孤心碎,难道孤的感情,你就这么不屑吗?孤......喜欢你,喜欢你,懂不懂......"
月弄臣的话令乔依君心动,却也令他心痛。
喜欢?
和我一样的喜欢吗?或者只是依赖性的喜欢?
没错,是依赖,从小你就喜欢依赖着我,而你的喜欢也是因为这样的情愫所产生,弄臣,你的喜欢永远和我想的有所差距。
"是。"他好想大声的说出爱他、喜欢他,可是不行,不论他的喜欢是什么,身为一谷之主的他,永远都该是一尘无染。抑制下心中

的澎湃心情,强装出平静的模样,乔依君微笑道:"臣当然也敬仰月主。"
"敬仰!"闻言,月弄臣的心像是被重重刺了一下,淌出鲜红的血来。
"是。"望着他受伤的表情,乔依君觉得好心痛,他是如此的爱他,却只能选择伤害最轻的方式拒绝他。
对他视若无睹的态度,月弄臣的心像是被碾得粉碎般痛彻心扉。"孤已表明了心意,还是得到这样的结果是吗?哈哈哈......孤巧

扮胡子老头时,你说过对我有心,就算如此也无所谓。"
笑声停止,月弄臣锐利的眸光扫在乔依君的脸上,突地,他一把将他抓住甩到床上,径自压在他的身上,狂肆地扯下他身上的衣物


"月、月主......请住手......"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乔依君白皙脸颊多出淡淡五指印,月弄臣冷笑道:"孤是月主,要做什么都行,你只不过是臣子,想

反抗孤吗?"
"月......"乔依君晶莹的泪水滴落,垂下挣扎的双手,沙哑道:"是。"
"为何哭,就这么讨厌和孤做吗?可恶!"他的拳头重重捶下,床板发出一声巨响。
乔依君盈满泪水的眼睛凝视着他,"要是您想报复臣十年前对月主的抛弃,臣无话可说,因为是臣失了承诺,让月主如此痛苦。"
"你以为孤说喜欢你是报复你的说辞吗?"
"不是吗?"
"不是,难道你不明白,你真的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吗?"月弄臣垂首,哽咽地道:"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依君。"
滴落在乔依君脸庞上的温热泪珠,说明着他对他的炽热情感不只是依赖。
"弄臣。"一直以来坚守常伦的信念一点一点在乔依君的心里被瓦解。
"你知不知道孤好嫉妒癸咸。"这些天,他告诫自己要对乔依君死心,不要再想他,只是愈是如此,心愈是想着他。"孤不想你娶癸

咸,别娶她,不要娶她,不准娶她。"
乔依君好想大声说:我不娶、不娶、不娶。
只是一想到爹临终前的嘱咐及玥谷未来的前途,重重压得身为人子、身为人臣的他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再筑起高墙将月弄臣拒之于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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