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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看流水远——by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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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沉声向二哥道,“思年是季生的客人,李二公子不是该先询问季生的意思吗?”
李子鸿只是看了看小白,没有答话,小白似是习惯了他的无言,自然的继续说下去,“从思年身上无法找到玄玉的下落,但只要二公子宽限三个月,季生自会跟思年从关外奎族中再请来神器,将功赎罪。”
“不说三弟你如何找回往奎族的归路,且道我只是要那个小子当祭品去祭我李家祖宗,那三弟就不用苦恼出关之行。”
“若是二哥作此打算,那李家则从此不用再在中原立足。”李季生自信满满。
李子鸿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李季生得意的说下去,“只要大哥二哥再打思年的主意,北方四港中的云、邵、沁三地就会立时投进季生门下,如二哥不信,请看三地堂主的令印在此。既然兄长们打算把季生逐出李家祠堂,那季生门下自然不再属李家所管。这几年二哥在外招下的恩怨不在少数,如果单是逸竹林,怕只是面对二哥的仇家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吧?”
听见小弟的侃侃而谈,李子鸿脸色不见得好,但却忍住没有发作。
为自己的布置感到得意的李季生没有留意思年什么时候把手收回。
那李季生还想乘胜追击,进一步打垮二哥,却听得思年忽然插话,声音愉快轻松,“李二公子,现在已夜深,立刻起行的话,思年这虚弱的身子怕受不了那寒气。我们还是明早出发就好,请二公子见谅。”回首向李季生展了一张笑脸,“李三公子为思年劳心了,以后思年再谢,但二公子盛情难却,我无法拒绝这样的邀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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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太长的长夜
回到房中,思年开始想念以前那又大又软的床,当生气时可以大力的把自己抛进床中,然后美美的睡一顿,管他外面天崩地塌。
现在的这张床…如果真的抛自己上去,怕会当场散成肉块…
是的,思年是生气了,出乎他自己意料之外。竟然还没有练成不嗔不痴呢,努力自嘲,但仍避不过心下那丝苦涩。
也许该庆幸的,自己不是原来想像中那末空荡荡,原来,还是会痛。
“思年,可睡下了?我可以进来吗?”
“李三公子请进。”半垂首的把季生迎到桌旁坐下,“上次季生送我的桂花酿还剩大半坛,明儿替我分了给府中各人吧,他们之前闻到酒香,早就问了好几次,我都没允下。”一边添了些火炭,天气像是更冷了点,“我这一去也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不如都分了。”
季生没有回答,只是到偏厅取了一小瓶思年说要送出去的酒,为思年和自己倒了个满杯。“你要分的,是酒,还是我俩?”
思年举杯,一饮而尽,“这酒虽甜,底里还是烈酒,甜意一过,仍是依旧的辣。”
“我记得思年喜欢这带甜的口味,怎么到这刻才嫌?”
“季生言重了,我这不是嫌,不过是说出事实。”思年自酌,“酒原该有酒的味道,就是思年鲁钝,强求那分甜美,才选花酿,只可惜再甜仍是酒,思年还是无法领受。”
“你打定主意,以后不要小白了?”季生突然问道,声音中竟有三分哭意。“你可是不肯认我?”
思年别转头,“是思年的错。季生就是季生,不是什么小白。就如桂花酿终究是酒,再甜还是能寸断柔肠的酒。”
季生双手轻轻把思年的脸转向自己,“你以为小白在利用你对不对?你以为小白是趁此机会迫兄长分家,再夺祖产,是也不是?”
思年推开季生的手,起身去暖茶,才两杯就有些头昏,看来自己的特训计划不怎么成功。
“的确,早再小白派人找到你之前,就已经准备好要借此机会牵制兄长,所以才来京城,赶在你到逸竹林之前留你在身边。”
思年脸色平静如水,轻呻一口茶,有些烫。
“但自小白见了你,心思已不在争权之中。只一心一意的想护着你,当日求你与小白厮守一生,也是出于至诚,我心天地可鉴!”
把思年拉进怀中,“请试着去相信我,思年。”
发觉怀里的人身子不再僵硬抗拒,小白抱得更紧,他怕,怕一放开,就从此失去。
“…那你可相信我?”思年的声音困顿,像费了全身气力才挤出的。
“当然,”小白毫不犹疑,“我从来都相信你。”
思年抬头,看着小白双眼轻声道,“我知道你相信我的说话,但你可相信我的能力?”
好像知道思年所指为何,小白苦笑,“你不能到逸竹林。此非能力相关,你就是不能去。”
“我宁可前去,是生是死都好,也跟李家明白的来个解决。”思年的脸上有几分凄然,“你也好处置与兄长之间的纠纷。我这样一去,才可以重新相信我不是你手中的棋子。”
“思年…”
“我可以让任何人利用思年,”声音失去生气,“但唯独你不能。”
“你该明白我所作的是对我俩来说最好的安排,只有牵制我两位兄长的势力,我们以后才可无后顾之忧!”
“我知道,”思年点头,“也许将我放在你的位置,我会做得比你更狠。”
“那你为何还要逃离我身边?!”
“我受不了。”思年的回答还是不缓不急,“就是受不了。”
小白带丝没让人察觉的绝望吻上思年的眼睛,“是我错了,算我错了,但你不能去逸竹林!我怎能放你离开我?!”
思年由他吻着,终于叹气,细细回吻,他已无话可说,却放任身体记下李季生的触碰。
北方四港距京城有相当远的路程,思年在李府住下还不到一个月,小白的堂主领牌一定是早就安排好。不论小白对他的感觉,对李子鸿的威胁是从开始就定下的,不过借思年的事为藉口。
思年不是孩子,知道人与人之间很难拥有纯粹的感情,而是或多或是有着计算和利用。只是他可以原谅所有人,而不是季生。
而且刚才与李子鸿的对峙之中,还是幼嫩的季生不觉露出一脸的意气风发得意洋洋,看在思年眼里,却如虫噬心,一点一点的失血,为那太过年轻的无知。
季生抱着思年,吸吮那青涩的味道,渗着汗,心在跳。但他却想哭,为思年离他越来越远而哭,为自己无法抓紧思年而哭。
当另一天的清晨再次降临,思年从床上起来,不再理在一边的季生到底醒来没有,忍着一身酸痛的穿好厚厚的冬衣。为季生添好一炉炭火,就推门离开,反正他也没有行装需要收拾,不过是走到哪里是哪里罢了。
李子鸿早就在大厅等待,两人见面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招呼,只是一前一后的走出李府,就见一辆马车在晨曦中等候,一旁还有应是李子鸿骑乘的灰马。
思年让子鸿扶他上车,就在两人的手快分开的剎那,思年晨早略见沉哑的嗓音说道,“我知你不愿。但为了方便大家,你何不还是以王思年叫我?”然后马车就掩上了门。
李子鸿脸无表情的看着那个自称是王思年,不,应是盗了思年身子的人的方向。
22-渐冷的季节
日已中天,季生仍在床上辗转反侧,是思年留下来的气息让他不愿就此起来,缱绻缠绵,不愿放手,不能放手。
只要闭上眼,就看不到思年转身离去的背影。只要不去回忆,就可以忘记他眼中的哀伤。
是自己做错了吗?明明是为两人的以后作出最好的决定,为什么还是让思年伤心?难道是如思年所言,自己对他没有足够的信心吗?自己总想保护他,想把他收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想宠他,想爱他。为什么他还是要走?
门外的声音让季生重返现实,“少主,王府林天佑求见。”
哼的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可真来得急,大约是披星戴月的赶回来。
天佑黑着脸的坐在大厅一角,季生才现身,天佑就像看仇人似的目光瞪着他,“李公子起得真正早,怪不得李二公子可以轻松带走我家的思年。”
季生的脸色也不见得好,那句“我家的思年”更是十二分碍耳,“没有留下他,是因为这是思年自己下的决定…”
天佑听得又急又怒的打断他,“是谁曾承诺了思年的安全?你明明知道思年绝不能进逸竹林,为何仍由他去?如其任他犯险,那我当初还不如就锁他在王府!”
季生的怒气不比天佑轻,“思年的安危我自会处理,不用林总管费神。”
“如果李公子能自行处理,那就不用借王家之力取下三港堂主的支持了。事已至此,还大言不惭?”
“我已决定到关外奎族求助,一命换一命,林总管可满意了?!”
林天佑终于安静下来,昨天收到李子鸿进京的消息已让他心焦如焚,抛下手上一切就赶回京城,只可惜还是来迟一步,思年还是已经跟李子鸿走了。本来预计凭李季生可以压下逸竹林的要求,但事不从人愿,他还是守不住思年。
这边厢思年在马车上发呆。从开始见面起,李子鸿就不肯以名字相称。李王两家虽然交恶,但以两家的家势来说,场面话总不能少。以他态度的轻蔑厌恶兼具来看,从最初就不把自己当成王家的人,不把他当成王思年。只是两家并无交集,这位名义上的舅舅又如何看出来的?那,只能说李子鸿不是看出来,而是早知道吧。
嗯,这样算来,自己流落至此不是什么意外了。也是的,冥冥之中,那有这么多意外呢?
要到逸竹林去,那就是要与白衣飘飘的李大公子和李二公子日夕相处了,还真要命,如果他们都可以像季生从善如流的换下白衣就好了,不然如鬼魅般一个个白影在眼前飘来荡去,自己迟早会被吓得心脏病发。
而且天气渐冷,要到那种听起来就冷风飒飒的地方,实在是高兴不来。为他驱驾马车的就是那位死人脸韩五,气氛更是抑压了,真想念之前与三哥他们边笑边闹地上路的日子,不知他们最近过得怎样?大约还是在算尽机关吧?
那李子鸿如果不是富家世子,应该是个非常出色的狱卒,把自己看得密不透风,不过是略停一下到附近松口气也不准。又不肯说话,与韩五加上自己三人,四天内说话不超过五句,真令人怀疑他可真的是季生的兄弟。思年想尽办法打开话闸子,本来想连绝活都拿出来,可是李二公子一句,“赶路,我们吃乾粮就可以。”结果想以厨艺来笼络人心也不行,郁闷呀。
“那是季生的琥珀石?”装了几天的哑巴的李子鸿竟然主动问思年,明天太阳怕要从西边升起了。
这个晚上得外宿,思年在火堆旁把玩着挂在自己腰间的饰物,“想不到你对兄弟还挺关心,这的确是季生送我的。”没力气跟李子鸿唇枪舌剑,思年简单的回答。
“这琥珀石他珍如拱璧,想不知道也难。”也许是相处下来,发现这人也不是什么歹毒之徒,子鸿对思年的敌意渐渐减少。
“听说这是思年的娘留给他的?”跟这帮人说话是越来越麻烦了,像挠口令似的。
“…是,也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李子鸿从自己身上拿出另一块琥珀,大小形状都跟思年那块很相似。
“哦?传给子孙的吗?”思年抚弄那金黄色的小块,终于开口问道,“你想替季生把这个要回去?”
“…既然他交给你,就是你的。”
“想不到李兄如此乾脆。”思年取笑,“那这身子也是已经交了给我的,李兄又为何必要讨回不可?”
“季生跟你说了多少?”李子鸿脸色不悦。
“啊?”思年低声笑道,“我让他一字都没说出来。你知道,那天晚上,他的嘴巴是比较忙碌。”
李子鸿一呆,像是有些尴尬的别转头,“为什么不让他说?他为了你,都跟我们闹反了。”
“李兄说笑了,”思年笑意不减,但语气却冷了几分,“季生要脱离逸竹林,绝不是因为区区一个王思年。只不过是刚好有我这样一个人物,让他长久以来的计划更顺利了些。”
“你如此看待他,那又何必收下这琥珀石?”李子鸿比思年更冷。
“因为我想去相信他心中有我,是在他计算之外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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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青翠的竹林
“你是个很麻烦的人。”李子鸿平静的说。
“怎么了?痛心你家的小弟?”
“子鸿一向不管那傻子的事。”子鸿更平静的回答。
“我不是一个能被人当成宠物的人。如果不解决心中的疙瘩,即使今天能勉强委屈求存,也无法长久下去。再说如果思年连自己的问题也无法解决,这样的人也配不上你的小弟吧?”
李子鸿没有回答。只是才静了一会,终于还是开口相问,“如果方才我问你要回那琥珀石,你是否就拱手相送?”
“当然不。”思年明快而肯定的笑答,“你家的小弟我是要定了,以后请多多指教!”
“什么…指教?”
糟糕,一个不留神把日式动画的常用语都搬出来了,掩饰自己失言似的装模作样地把琥珀石收好,怀中两颗相似的石子轻碰一下,发出没人听见的声音。
逸竹林,充分让思年体会了竹是常绿植物的漂亮。虽然还没有到小雪的日子,但一路北上,也下了几场雪夹雨,路旁的农地植物都随冬枯黄,直至来到逸竹林才见这强顽的翠绿。在初见的刹那,这竹林就让人有一种没有尽头的感觉,柔和坚韧,像脱离了尘俗。
由韩五在前面领路,马车的步伐明显慢了下来。地上没有明显的道路,马车也像是胡乱的走,看来当中有不少冯唯提过的五行阵式,是因为像季生所言,对逸竹林怀有敌意的人太多了吗?不然布下阵法机关,自家人出入也很麻烦耶。
进入竹林快四小时,思年才看到嵌在一片青葱中的庭院,主宅不似思年以前看过的建筑,看来就是关外传来的风格吧?
李家大公子没有出迎,不过李家总算没有把思年真的当成囚犯,李子鸿还是冷淡客气的把他安置在客户之中。看来是对自家的阵法很有信心,不怕思年会逃得掉。
思年倒没想过要逃,自己千辛万苦排除万难才来到,谁会逃?你以为三哥天佑冯唯李季生这几人是容易甩得掉的主儿吗?
看来受这身子影响,自己的心境越来越少年化,灵魂果然不能完全排除身体所造成的影响。
想起来,不知道冯唯可收到自己的信?如果来不及就很是糟糕了。
冯唯拜别师傅已有一段日子,看来那老不死还会健壮的活到天荒地老,怕是不用担心了。倒是手上的信让他有些忧心,思年的确不是简单的少年,但可以让韩门为他送信,就不是普通的不简单了。策马飞驰,为的是赶及思年所嘱托的日子前回去。自从被喻为南剑,能把他呼来唤去的只有王家,偏偏自己却受之如甘饴。
记得当天思年要他离开,由思年自己一个到李家拜访,冯唯听着差点没暴走,想直接敲昏思年带他出城,从此不再与李家王家有丝毫瓜葛。只是他仍是一点都说不过思年那小子,早知道就不听他的说辞好了。
“我这刻跟冯兄一走,三哥和李家立时就会派出人马追截,以两的势力来说,我们是再也逃不掉的。不如自首,求李家从轻发落。”
“那为什么不让我护着你?”冯唯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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