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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狂若梦——by颜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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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旗剑似乎颇佩服他能编出话题,不由得天真一笑道:「你出自名门,书香世家,自是衣食无缺,我呢,父母都是强匪,一生出来当然就注定得当个强匪!」
风城皱起眉头道:「木直如绳,人力屈曲可以为轮,只要你反躬自省,弃暗投明,不再重蹈覆辙,一样可以脱离这样的困境!」
殷旗剑听他神情认真的侃侃而谈,竟是越听越想笑道:「风六爷,我倒问你,我如今弃暗投明,还有命吗?」
风城一阵迟疑,千思百转正想再反驳时,殷旗剑已又道:「再说,你现在在这里的事若被旁人知道了,你认为,他们信你跟我没勾连吗?你不要天真的想说服我了,人生天性的体验,身为强匪的我绝对比你透彻,就如你所说,刚开始,兄弟们是因为没饱饭吃才做案,现在却是习惯它来的容易而贪恋,但相对你们为官的,起先或许也是想张显正义之气,到后来,却又是哪一个不为了升官发财而来?」
风城是个率性汉子,本就拙于口舌之辩,如今殷旗剑这入木三分,一针见血的话更是堵的哑口无言。
殷旗剑瞧他发楞,不由得闭上了眼道:「风城,我还是那句话,要我金盆洗手,只有你跟我一起归隐,你考虑考虑!」说罢便不再说了。
这个意见殷旗剑已说第二次了,风城仍是一阵发怔,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便也不放手去想,一颗心只对刚刚他的长篇大论省神。
第七章
风城在这山狼寨已待了将近一个月,殷旗剑也在他房里住了一个月,今天,殷旗剑一早就不见风城人影,心一骇,忙奔出房里找他,却在大厅里被顾云逍拦住了,同时,和他吵了一个,他一直不敢面对的问题…
「殷旗,我看那风城大爷似乎并不了解你对他的用心良苦!」
殷旗剑翻眼瞧他,一张绝色面孔变得严厉道:「这你不用替我操心!」
「难道你以为时日一久,那风城就会爱上个男人?算了吧,我跟你明说,是希望你不用作这春秋大梦,这世界上,没有人再像我们一样了,若真是如此,你家里的人会容不下我们吗?」
殷旗剑的双眼瞬时布满红丝,杀机立现,语意森然道:「他爱不爱男人,轮不到你管!」
顾云逍却没半分害怕,反而眯起眼,阴冷道:「殷旗,我不计较你变心纠缠风城,也不计较你这一个月都睡在他房里,但我希望你能赶快清醒,并且好好记住,你这辈子注定是和我一起的,否则,我定会做件让你后悔一辈子的事!」
「变心?」殷旗剑狂狷的笑了几声,雅俗的面孔竟是狰狞的吓人道:「我从没有喜欢过你,何来变心?若不是你,我会过这种日子吗?你现在翻出这笔烂帐,是在提醒我杀了你吗?再者,你的让我后悔一辈子的事,若是指你会杀了风城,那么,我用我的鲜血发誓,我也会做一件事,但不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却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云逍的红筋不经意的在额前跳动一下,他十分清楚,眼前这貌如美妇的男子,在白日射穿几十人脑袋,晚上却仍谈笑风生未见手软的狠辣性格,所以也就更相信,他绝对做得出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事,然而,自己却早己为他甘堕地岳,神魂颠倒,如何能情愿拱手让他?
他用着全身力气在压抑满怀的忿怒,冷笑道:「好,好,他爱不爱男人我不管,我却很想知道,当他知道你对他生这样的情思时,他会有什么反应?」
殷旗剑沉脸瞧他,默不作声。在内心深处,他也很想知道风城的反应,只是越是爱他,越是没有勇气承担真相,他宁可跟风城维持着补风捉影暧昧不明的爱恋,也不敢冒着会被他轻视、舍弃的结果。
只是,以自己骄傲的自尊和性格,真能甘于一辈子过这样莫明其妙,不明不白的日子吗?
「殷旗,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风城的声音突然自旁响起,殷旗剑吓了一大跳,但他随及明白,原来顾云逍早让风城待在旁边听他们说话了,这也难怪他会翻出这许多陈年旧事来!
殷旗剑这时不禁狠狠的瞪视着顾云逍,将所有的不知所措与不安,化作愤怒的发作出来。
风城自身后的布帐走出来,原就冷峻的神情更加冰冷,甚至带着一抹惊骇又道:「殷旗,为什么你们会说到我爱不爱男人?你们是什么意思?」
顾云逍避开了殷旗剑的注视,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他似乎十分明白,在风城身前,殷旗剑不止不会杀人,还不会动粗,因此他放心的耸耸肩,走到风城身畔道:「问的好!」才转看殷旗剑道:「殷旗,有些事,说明白比较好吧!」
两人同时注视着殷旗剑,让他有种躲也躲不了的难堪,尤其看到风城眼中那惊疑不定的神色,竟让他有股从未有的害怕。
风城看他脸色青红不定,却是半声不吭,不由得又问道:「殷旗,顾云逍说你对我有什么…情思,是什么意思?」
殷旗剑涨红脸,神情苦楚的闭上眼,咬着牙,却仍是不说话,只全身颤着直发抖,好半日,才定下神,冷冷瞪了顾云逍一眼,脸上却恢复了惯有的挑衅笑容道:「云逍,你不是很想说明白吗?你就替我说吧!」
顾云逍知道他是情绪走投无路而自暴自弃,不由得有些心软,但想到他疯狂迷恋风城的样子,便妒意翻腾,心一横,瞧着风城道:「我们的神射手殷旗,想跟风六爷做夫妻呢!」
他这句话实在令人难堪,尤其是加诸在殷旗剑这样骄傲自负的性格上,更让他感到剜心刺骨,几乎快忍不住杀了顾云逍,问题是,它偏偏又是实话。
殷旗剑登时涨红了脸,周身发软的闭上眼,竟是瞧也不敢瞧风城的表情。
风城呆立半晌,似乎还无法反应这句话的意思,然而反复咀嚼一次,却明白了,不禁当场心跳加速,涨红脸斥道:「你胡说什么!」他焦心的看向殷旗剑道:「殷旗,他这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殷旗剑睁开充满复杂情绪的双眼直瞅着他,仍没有开口,顾云逍不想看到殷旗剑为他流露出任何表情,便走近殷旗剑身旁,粗暴的抓住殷旗剑的后脑,就口亲了下去。
殷旗剑没料到顾云逍会做出这么突兀的行为,当场一阵惊怒,愤力的推开他道:「你干什么!」
顾云逍被推退了几步,也不生气,反而痴迷似的抹抹嘴,露出无限贪婪阴邪的笑容道:「没干什么,只是帮你解释给我们的风六爷看,这样他比较容易明白我们的意思嘛!」
殷旗剑当场气的全身冰凉,不由得僵着脖子转看风城,却见他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早已惊愕的说不出话了。
风城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们,也分不清自己心头那横冲直撞的情绪到底代表什么,只觉脑中一片混乱,不自觉的倒退一步,艰涩道:「殷旗剑,你…一直用那种眼光在看我吗?」
殷旗剑没回答他,只是下唇咬得实紧,双臂一直颤抖,眼睛也突然红了起来。
风城觉得自己有点昏头转向,右手忙抚着额头一会儿道:「殷旗剑,我想离开这里…」
「我要离开这里…」风城像失了魂一样,张惶而喃喃念着:「我要离开这里…」
这时,在外头喝酒打屁的山狼寨兄弟突然散会,三三两两勾肩搭臂走进大厅来,便见他们三人像钉子一样杵在地上,气纷诡异,大伙不禁你一言我一语道:「怎么了?」
「顾老大,发生什么事了?」
「殷旗…」
风城、殷旗剑把这推人全当做空气,只阴晴不定的望着彼此,顾云逍却面露冷笑。
不一会儿,风城避开了殷旗剑的目光,缓缓转过身,又念了一句道:「我要离开这里。」便朝大厅走了去。
因为风城是被软禁的官爷,他现在大大方方表示要走,两个寨中老大却都不发一语,大伙登时一阵慌乱,不知该挡还是不挡,忙七嘴八舌道:「顾老大,他…他说要走耶!」
顾云逍不理手下的追问,只冷冷瞧了殷旗剑一眼,似乎对风城的决定不觉意外。
然而这一眼却让顾云逍傻了,原来好强、自负的殷旗剑竟红着眼,望着风城的背影掉下了眼泪。
山狼寨兄弟也都跟着呆若木鸡,在他们心目中,这个面若观音的男子,可是性烈如修罗的汉子,当他射穿别人脑袋时,是眼睛不会眨,手心不会软的,如今竟然泪流满面!
顾云逍忍不住慌道:「殷旗…」
殷旗剑呆呆的看着风城的身影消失眼前,眼光才瞬然一冷,甩身离开人群…
第八章
风城和他们的关系已僵持两天了,由于山狼寨不愿放人,风城单抢匹马又闯不出寨,便整日闷在房里,竟是不吃任何东西。
若不是忌讳殷旗剑,顾云逍恐怕早就杀了风城,因此他是乐的风城饿死,当然就不管他吃不吃。
殷旗剑却是心烦意乱的不知作何处置,他现在已无法像先前一样,用着挑衅、漫不经心的态度,去激怒风城,如今,他的冷漠和好强,在现在的气纷下,完全起不了作用。因此风城越是不吃东西,他的情绪就越加混乱。
「你不要喝太多!明天有案子!」顾云逍抢下殷旗剑的酒瓶,烦噪的喊着,殷旗剑登时翻脸的抢回来,酒意浓重道:「我就是闭着眼…也能帮你杀人!」
浓厚的酒精在他体内燃烧,把他一个白晰的面目弄的血红,散乱的发丝,汗水淋漓的身体,简直像曾泡在酒缸中一样。
厅里,兄弟们七零八落的歪倒着,顾云逍却只负起殷旗剑让他到房里安睡。
顾云逍第一次见到殷旗剑喝得烂醉如泥的样子,竟是一点意识,一点防备也没有。
自很久很久以前,殷旗剑开始和自己保持距离开始,就不再碰过他了。
不,不是不再碰,而是碰不到。
因为他的性格越变越激烈,苍白清秀的五官所透出的气质也越来越狠辣,那种希冀咬碎自己骨骼的恨意,毫无遮掩的漫延在空中,然而顾云逍却像只迷失的羔羊,楞是把自己推到这样的险地。
正所谓爱恨一线间,他似乎潜意识的说服自己,殷旗剑对自己的恨意是因为爱的存在,可是,当看到殷旗剑用着复杂又温和的目光望着风城时,他总算有种醍醐灌顶的冰凉。
因为他突然发现,殷旗剑对自己的恨,根本就是恨。
顾云逍面无表情的抚着殷旗剑冲的血红的脸颊,忽然将他拉起身,拥抱起来。双臂间的真实感化去了他长久以来的空虚,让他心情万分平静。
「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顾云逍用着沈静而阴森的语气说着,如同一种宣言,一种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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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阵要命的头疼与干渴,殷旗剑狼狈的奔出房门,直冲伙房,漫无章法推开伙房兄弟,找到水缸,一颗头直接就泡了下去,一下子弄得水花四溅,也吓得伙房兄弟个个面面相觑。
「殷…旗…你怎么了?」他们小心奕奕的问着。
这两日,旗旗剑的脾气万分暴燥,但顾云逍却百般容让,兄弟们只好跟着忍气吞声,再加上他长得实在很讨喜,被扫到风暴的兄弟们只好自认倒霉。
他双手扶着缸延,披头散发的望着水缸,淡淡道:「为什么只见你们几个,其它人呢?」
「顾老大带兄弟去办事了…」
「怎么没叫醒我?」
兄弟们互望一眼又道:「早上消息报上来,说这次是保定童家所护的镖,顾老大说你和童家有过节,不方便去,所以不叫你…」
「童家…」殷旗剑突觉一阵恍惚,手一软竟整个上身全跌入水缸,伙房兄弟呆了呆,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身影匆匆切了进来,七手八脚的忙扶起他。
「殷旗,你怎么样了?」那声音是这样焦急、诚挚且熟悉,殷旗剑双肩一麻,竟觉得有些动肠,却不敢望向他。
「你怎么弄的这样…我扶你…」那人也不管他全身湿淋淋,拉过他一只手过肩,随及便环住他的腰,却不是风城是谁。
殷旗剑轻轻挣开他,扶着灶台,双眼仍不望他,只淡淡道:「知不知道镖头是谁?」
「嗯…好象是童家二少,童剑勇。」
「二少啊…」他的神思忽又飘向远方,直过了一会儿才回神道:
「嗯…你…怎么还在?我又没有用绳子绑住你。」
伙房兄弟怔了怔,忽地才发觉这句话是向风城说的。
风城自被他挣了开,神色就很尴尬,直呆了半晌才讷讷道:「我不想和你的兄弟们起冲突…」其实下一句是:让你难做,可是看他表情淡漠着,风城总觉得自己的考虑似嫌多馀,便不再提。
「哦,我懂了。」殷旗剑喃喃念了一句,双手无意识抹抹疲惫至极的脸又道:「我梳洗一下就送你出去。」
说完便摇摇晃晃的走起来,风城瞧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直觉跟自己有关,不禁有些不安,硬着头皮又拉起他的手过肩,抱住他的腰道:「我撑你进去。」
风城其实很怕他又挣开来,那自己就真的不知怎么面对他了,幸好,殷旗剑只怔了怔,便让他扶着走了出去。
其实,眼前这个男人喜欢自己,风城没有很反感的,毕竟自己也是在第一眼见到他时,就迷失了自己,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这男人所表现出的感情,成份这么复杂,这么令人难以处置,挠是他冷静了几天,竟仍想不出面对的方法。
殷旗剑没有走到房里,他让风城扶自己到溪边,随及松开他的依扶,自顾的便解起衣服来。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那天殷旗剑表白的影响,风城看着他一件一件脱,心里竟一怦一怦跳,他脱的自在,自己却看的慌了手脚,不禁转过身,坐在一块大石后不敢再看。
殷旗剑七手八脚将自己脱个精光,整个人连着头全泡入水中,那沁凉的溪水,让他精神为之一震。
昨夜烂醉的后作力似乎全被洗涤而去,他解开长辫,让发丝随水而飘,毫无章法的洗着,不多久,殷旗剑抬头四处张望一下,突然发觉风城不在岸上,便提声叫了叫:「风城!」
风城犹疑的声音自大石后响起道:「你好…好了吗?」
殷旗剑似乎没想到他会藏在石后,不由得莫明其妙道:「你干什么躲在石头后面?」听不到他的回答,殷旗剑便又道:「我洗好了,可是我没拿干衣服,你去帮我拿吧…嗯…随便一件都可以!…」风城应一声,随及背向着殷旗剑直奔寨里。
风城抓着他的衣服,延途想的尽是等一下怎么交给他,然后又不用面对他,可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只好硬着头皮走到溪边…
殷旗剑这会儿下半身全泡在水里,两手则转到后颈忙着编辫子,根本没有注意到风城怔楞的表情。
「衣服…」风城站在岸边,伸长手,将衣服递向他,随及想到,若他想拿到衣服,非得走出水面不可,而他又脱得精光,不由得胸膛一拱一热,竟有点晕头转向,忙将衣服放在石头上,自顾走回大石后又坐了下来。
诡异的是,当自己一坐下来,却抑不住想再多看一眼的冲动,于是悄悄冒出了头,但见他伫立在金光闪耀的溪水中,岸边绿草萋萋,树影摇曳,阳光穿透叶片,稀稀疏疏的照射在他修长的身上,配上这绝色面孔与懒洋洋的表情,竟让眼前像画般眩目,只是当他绑好长辫,一转身,躺在他背后的长长血痂,怵目惊心,鬼魅般的闯入眼帘,吓的风城差点叫出声。
殷旗剑瞧到他怔忡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发楞,大概是想不透他的表情,便报他一个迷人的微笑,随及踏出水面,风城只觉心一跳,脸上忽地涨的通红,竟是自动又蹲在石后了。

第九章
「殷旗!」远远一个声音传来,风城和殷旗剑都抬眼望去,只见顾云逍正笑咪咪的走过来。
殷旗剑给他的脸色不及对风城的十分之一温和,竟是马上阴沉着脸,默然的穿起衣服。
顾云逍似乎早习惯他的反应,散的瞧了风城一眼才道:「殷旗,你童家二少还真是宝刀未老,差点栽在他手上!」
殷旗剑穿好下半身,突然停下手,目露凶光道:「你把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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