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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踏歌——by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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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赞同的笑“啧”了声,调侃道:“火气真大,你真的就不赞成那两人在一起?”
“哼,踏歌和凌秉骐的事我也不想再置喙了,是聚是散全看他们自己。还有你!”她犀利的指出:“跟你扯上关系的人下场通常受你牵掣,别乱使坏。”
“有吗?”男人举手深表无辜。
宫祖儿没好气儿的瞪他一眼,自个斟了杯茶。
男人似笑非笑,语气温雅:“任他误会下去好吗?”
“什么?”没头没脑蹦出一句的。
“你刚才应该有机会缓和母子关系吧,不过是温柔说上几句便可办到。”偏偏措词锋利弄得更僵,“他可真恨你喽。”
“他高兴。”
“不坦白。”男人轻嘲道。
“后悔也来不及了。”宫祖儿唇角一勾自我浅嘲,“我啊,就是这副经不起挑衅的臭脾性,他误会得那么深又企是一朝能化解?不是有句话说‘冰三尺非一日之寒’吗?说的便是我们之间的情形吧。”

男人笑出声来,提醒她:“你无意化解这层冰就别找借口。”
“关你屁事。”优雅的唇重重的哼。
两人间归于沉默,男人不急不徐地品茶,她则坐在绣架前摆弄针线。
忽然想起,男人如果知道凌秉骐早清楚踏歌身份会是什么表情呢?呵呵――
“你有事瞒我。”男人露出了懒洋洋的笑容:“闻人夫人,你不希望踏歌不幸吧。”
“我敢吗我?也不想想,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她自若的表现倒教男人难测深浅,他挑高眉,就此做罢。“对了,你还不走?”
“你在赶我。赶我也没用,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走。”
“罢!你是跟我打过保证,谅你也不会害踏歌出事。”就是担心踏歌不知道情人心理,自招其祸。宫祖儿变得凝重的表情望向男人:“不但要毛发无伤,也不能丢了心回来。”
“你的条件比我还苛刻。”男人调侃地笑道。
“这点上我信不过你。”也信不过凌秉骐。
“啧啧,踏歌如果听到你的话会对你改观吧。”
“多管闲事。”她翻个白眼,不是很认真的笑咒。保持现状就好了,虽然偶尔寂莫惆怅了些。
第八章
月上树梢顶,正在书房理事的凌秉骐听管事的说有位揽月姑娘求见,连忙吩咐小厮把人领到屋里来。已经这么晚了,他突然跑来是不是有事?
为段锦鹏娶妻一事,这半个月来帮他向扬州的大官名流利诱施压以确保婚礼不被捣乱,事物积压不少。他今晚连酒宴也没坐久便回府理事,还想将有一阵子事物缠身见不到他了,没想到――

“爷,揽月姑娘已经带到。”门外小厮已恭恭敬敬的道。
“快请。”结束失神的他搁下狼毫走出书房的前厅。
门“吱呀”一声被人缓缓推开,无波的容颜见到他时起了小变化,却立即隐去。然后迈过门槛。
“揽月?”凌秉骐蹙眉上前,立即不满意她过份苍白的脸色。很自然便握住冰冷的那双手,眉皱得更深了。是被夜风吹的吗?竟冷得像冰一样,这可是春夏交际。
“管事的说你在外面徘徊了许久才叩门,有什么事使你为难?”
不等他回答,凌秉骐叫住在门外不远处的小厮,吩咐厨房备祛寒的姜茶。
把人带到案桌前,他取过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再把屋中的烛火挑旺,只稍一会儿便暖和了不少。自始自终踏歌都没有说话,也没拒绝他亲昵的举动,更让人担心不已。
注视她将姜茶饮尽后方旧话重提:“深夜找我不太像你,是不是你娘又做了什么伤到你的事了?”他猜测。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
“踏……揽月。”凌秉骐捧起他的脸执意望入墨绿色深海中,惊骇的发现了深深的绝望。
“她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该死的,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为她心疼低咆的模样倏地让心暖和起来。
踏歌呆茫的望着他:这个时而霸道、时而温柔的男人就是他闻人踏歌的恋上的人,就是选择他而非沈兰修的人。为什么?沈兰修的倾国倾城、知书达理、温柔婉约他一样都比不上,只是一株不起眼的杂草,苦苦地渴望他人的一点青睐。

他得到了凌秉骐的青睐……是这样吗?
凌秉骐不解的瞪着忽然一空的手,揽月一瞬的仓皇让他象极丈二和尚。
“你在……怕什么?”
踏歌攥紧衣服。在进来时就拿定了主意的,根本不该觉得害怕,可是他临场起了怯意啊!他是爱凌秉骐的,不能这么若无其事的就揭露一切,他做不到的!
声音……找不到声音了……他抚着喉一脸恐惧。
“你的喉怎么了?”凌秉骐几乎同时发出疑问。
凌秉骐那么温柔、体贴的的眼神,为他赎身的举动,他真的爱上了揽月,所以理所当然的付出关心……上一刻还贪恋他给的温暖,下一刻就要亲手毁掉一切陷入憎恨,太残忍了――
“她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还是做了什么?!”频频发问却得不到回应,凌秉骐担心得想冲到清影霓裳质问另一个人。
该死的,宫祖儿到底对他说了多过份的话,让他跑来这里求助却痛苦不堪。
还是一字不发。踏歌强撑的眼神在他心底熨烫出两个大洞。他来这里的动机、原因是什么?越是得不到答案,越是担心,他只想尽快的了解因由,否则蜇伏的紧张会使他态度差到想揍人。“揽月,你说句话呀!”

“……我……”踏歌瑟缩道。
光是想像凌秉骐知详实情后的眼神,他便情不自禁的恐惧。
低叹了一口气,凌秉骐伸长手臂圈住她,温柔的碎吻落在惊惧的素颜上:“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好吗告诉我,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你这样我好担心――我已经向楼里的妈妈提出为你赎身,不管她是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定了你,这里将是你的归宿,你娘再奈何你不行,懂吗?我凌秉骐,要定了你了。”

原本以为这么说会令安心,谁知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立即退开他的怀。
竹钗在摇晃中跌落,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遮去太半的容颜,发丝后的墨绿眸子更加的绝望了。
老天,凌秉骐懊恼的瞪她,一再被拒的滋味真是受够了。
“你不愿意?”脱口而出的疑问,教他呼吸几乎紧窒起来。
怎么还是摇头?
踏歌转身将书房的门扣上,背对他深呼吸几口后,猛然的转身――他如壮士断腕般的绝然让凌秉骐大吃一惊。
――踏歌的举动终于让担心不已的凌秉骐吃下定心丸,大约猜到宫祖儿的所做所为。
唉,这位闻人夫人。
说不出口,也怕他谈笑的质疑,只好选择“眼见为实”。踏歌的心悬在喉咙上砰砰直跳,哪怕第一次服侍沈兰修宽衣入浴都没有跳得这么厉害。
自知这个举动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冲击和震撼,也确信他有看清“真相”后,踏歌颤抖着手将衣裳穿妥,满脸难堪的酡红。他甚至想放弃说服他赎沈兰修的事,转身就逃;可是,他又在意凌秉骐知道真相后的反应……他是想让凌秉骐重重的辱骂耻笑一番好断了心中的情也说不定。

但是凌秉骐什么也不说,他也没有勇气去窥探他的反应。
“我……”咬咬牙,踏歌逼自己打破两人间的窒闷。“身在青楼,有太多的情非得已,希望你能谅解。我……”
凌秉骐学他一语不发,平静的表情让他陷入更深的忐忑中。
“我……我……”他“我”了半天,再无下半句。
“这就是你要说的全部?”
“不、不是的!我……虽非故意,但改变不了我不是……女子的事实……”苦笑地把发撩拔到脑后,涩然道:“我已别无它法……清影霓裳已经……住不下去了,只能……厚颜无耻的求你,请你为兰修姑娘赎身……”

“这就是全部!”凌秉骐的声音骤地冷了,一个“沈兰修”浇熄了他的期许。
踏歌点点头,全身绷紧。
“为什么是我?”他阴鸷的开口问道。
“你答应我的……而且,除了你我不知道该求谁……”他没有朋友,也没人能让他信任,除了凌秉骐。“如果是你,兰修一定可以幸福的。”
“我不会答应你的!”凌秉骐断然拒绝,理智的弦开始绷紧。
“求你了……”
“你――!”凌秉骐瞠大眼,胸口有犹压着千斤大石,闷闷地。沈兰修之于他究竟是什么意义,能让他这么护着,甚至磕起响头?他该死的嫉妒!
“求公子为姑娘赎身吧。”
他在意!非常该死的在意这对感情好过头的主仆的关系。“够了!不要再磕了!”凌秉骐怒喝。
“凌秉骐――求你!”踏歌急着跪步上前哀求,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至少能让沈兰修脱离娼妓的命运。“你不能言而无信,你答应过我的――”
弦“啪”的绷断。
一只巨掌猛的将他拉起,另一只立即掐住他的脖子推压到门板上,碰撞出巨大的声响,踏歌吃痛的皱眉:“凌秉骐……”
“你以为你有什么权利这么要求我?”
加重手上的力道,凌秉骐冷冽的眼神盯住他逐渐涨红的脸。他那么在意沈兰修幸福不幸福,她在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他们是否两情相悦?他们之间还有他的位置吗?他会不会在他赎出沈兰修后要他成全?

不,有那种肚量也未必能付诸,跟剜掉心一样要他如何做到?
成人之美?他成全了他们,他自己该怎么办?
该死的,踏歌痛苦扭曲的脸让他跟着揪心,不多做挣扎、乖乖认命的眼神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可恶!”低咒着松开了手劲:“为什么不挣扎?你难道连最基本的反抗动作都不会吗?”
“咳、咳咳,我,咳……”
那只拍上他的背,帮他顺气的掌让连连咳了许多声的踏歌错愕得瞪人:为什么,他不是……
“回答我的话!”他催促。
他在赌,赌凌秉骐并非冷血,赌他在明了真相后对他仍有一丝情感,他赢了。“咳……我知道、你一定恨、恨我入骨,只要替兰修赎身,要杀要剐全由你……”
“你在提醒我不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懂吗?”凌秉骐的手轻轻抚过他颈上的红痕,低哑道。
他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好比刚才,又何必另花一大笔的银子?
“如果你赎了姑娘,随侍的两个丫头――翠吟,还有……我可以白送给府下当佣。”这样,他该不会觉得自己做了赔本的生意了吧?
凌秉骐冷笑,笑得踏歌脊背凉飕飕。“我府内一不缺丫环,二不缺小厮,要你二人何用?”他要的,是一个能回应自己真心的伴侣,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仆役。
“你!”不要欺人太甚。
淡淡的桂花香因为两人过近的距离充盈鼻息间,凌秉骐迷惘的注视他冒火的眼眸。
“只要你不为难姑娘与翠吟,我任你处理决无半句怨言。”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凌秉骐讥笑道,完全的松手:“只要我想,你无论在何地都会被我整得很惨,何况,单单是你娘宫祖儿就让你不得不隐藏真实的性格了。”
踏歌愣呆了,凌秉骐的确说出了娘的名字,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从来没说过娘的名字给他听……原来如此。
他抱拳捶额提醒自己,继而将脸埋入掌中呵笑起来。
他说得一点都没错,他算什么?没财没权没人怜,单单一个宫祖儿就逼得他如此,再算上两人联手,连心……也被愚弄……
温柔是假的……呵护是假的……体贴是假的……真真正正、 彻彻底底的一场羞辱,自己才是被无情欺骗的那人……好痛……
“公子说得全对,一字不错,呵呵,是奴才不知量力、自视甚高了。”他一边说一边捂紧胸口退后,在眼泪夺眶的同时出那句话:“我恨你――”
“踏……”
“我恨你们了。”他最后一次声嘶力竭的道,夺门而出。
迟疑几秒才想起自己对他说了什么,凌秉骐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彻底的伤害了踏歌的心。“可恶!”
挥出一拳重重的击上桌子,劈啪一声,桌子散成木块落了一地……
在奔向来时的偏门时,迎面来的仆人拦抓住了踏歌。
为首的正是凌秉骐身侧的小厮,在听到屋中情形不妙时便决定拦下当事人。 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从来没见过当家的发那么大的脾气,再者,主子冷静下来非后悔不可。
“放开我!”踏歌使力挣扎,死也不愿回到那个彻头彻尾羞辱自己的人面前。
“揽月姑娘,你就别挣扎了,我们不想伤你。”小厮好心的劝道。“爷正在气头上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好歹等他冷静下来听听解释。”
含着泪拼命扭动被钳制住的手腕,他拒绝为命是从, 更不想听什么解释。可是寡不敌众被一干下人拉扯向书房。
“你们坏蛋!欺付小姐姐!”
属于成年男子所有的低沉嗓音带出稚气的话语,听在耳中说有多诡谲就多诡谲,几乎在声音响起的同时,踏歌手上的桎梏消失了。他不明所以的揉着疼痛的手腕看向变得拘谨的仆役――因为来人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二爷,这位是当家的客……”管事的小厮清清喉道。
“不管不管!你不乖,不听小骆的话,小去找娘打你!”
暗中传来气嘟嘟的撒娇声,踏歌觉得头皮都麻了。突然一道力量抓过他的手,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已“飞”到了空中,再一次领受了驭风的痛苦滋味。
“二爷――”仆役们面面相窥,好一会儿才想起要追。
“我去通知当家的一声,其它的人去找二少爷,别让他惊醒了老夫人。”管事小厮利索的吩咐道。
于是一群人在屋中追,另小厮匆匆忙忙去通知凌秉骐。
一条黑影拖着另一条黑影在瓦檐屋顶上飞跃,最后落在一个园子的六角凉亭顶上。凌秉骆带着人轻松着落后便松开了手,害得头晕想吐、全身虚弱的踏歌在斜面的瓦上一个趔趄,双臂猛向前做划水动作才不落个坠池的凄惨下场。

“好好玩,小姐姐的动作好好玩。”凌秉骆开心的拍掌,很有兴味的侧头打量,似乎考虑再看一次。
好……好玩?一点都不!!
跪爬在琉璃瓦上,踏歌大气都不敢喘的直盯脚下,生怕“喀喀”作响的瓦会不会载不住身体的重量,听到他的话时气不打一处来,分心便是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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