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油郎上部 by 天使J

　　「咳咳咳......你你你......」他拿着拐杖指向孙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到现在还不懂自己被玩弄......你这傻瓜......你你......」郝爷爷一气之下，拿起拐杖就打往孙子的身上。
　　「啊！」郝古毅惊然一叫，当场瞠目结舌，抚着发痛的手臂，无法明白爷爷怎会打他。
　　「你你......我会被你气死！」郝爷爷拿着拐杖，蹒跚的步履不稳，仍不放过又呆又傻的孙子竟然受人欺负也不会反抗，心痛胜过于疼宠，所有的怒气藉由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孙子身上。
　　背上、手上、腿上......无一幸免，郝古毅眨着泪汪汪的眼，叫：「爷爷......不要打我......」
　　他抱着头，躲在角落窝着，身上继续吃痛，他无法明白爷爷怎会打他。
　　「爷爷，我没有花钱......没有......」
　　郝爷爷继续打孙子，气得口不择言：「你这蠢东西，别人用几颗糖就拐你脱裤子，你你你......存心气死我！」猛然一挥，最后一下打在孙子的背上，随即听见孙子闷哼。
　　「匡啷──」他丢了手中的拐杖，骂：「你你你......给我出去......油没卖完就不许回来！」
　　「呜呜......我没有多花钱......爷爷不要生气......」鼻水、泪水在脸上泛流，郝古毅不顾身上有多疼，仰起脸来对爷爷说：「不要生气......我没有乱花钱......」
　　他手指着桌上，「竹筒有好多钱，爷爷可以看清楚，我很乖，没有乱花钱......」
　　「你......」郝爷爷咬牙，顿了会儿，痛心疾首地说：「我是怎么教你的，不可以随便拿别人的钱，你为了钱把身体给大爷玩弄，你是......作践！」
　　郝古毅不断哽咽，问：「什么......是作践？」
　　「作践就是不要脸！跟大爷在一起就是不要脸！从今天开始，我不准你吃大爷给的糖，不准你用大爷的东西，你现在就给我出去卖油，把赚来的钱还给人家，跟大爷断得干干净净！」
　　孙子再傻，也不能继续沦落成为别人的玩物。「你真是蠢得......要命！」
　　喝！
　　连爷爷也讨厌他蠢......郝古毅的脸色一瞬惨白，爬到爷爷的脚边，抓着爷爷的裤管，紧张兮兮地乞求道：「我会出去卖油，爷爷不要讨厌我......我会乖。」
　　好像要证明给爷爷看似地，郝古毅立刻爬到油桶边，抓起绳子，起身跌趺撞撞地离家。
　　郝爷爷昏花的者眼含着泪，望着孙子的背影愈来愈模糊，他缓缓地弯身拾起拐杖，发泄怒气之后的心疼、懊悔与不舍等等揪在胸口。
　　常言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他打唯一的孙子，是要孙子搞清楚，别再继续受人欺负。
　　◇◆◇
　　郝古毅趺趺撞撞地走了一段路，脑中不断想着爷爷好生气，说葵玩弄他......什么是玩弄？
　　是脱光衣服让葵塞东西吗......
　　「你可别让人脱了裤子玩弄，只有我可以。」
　　吓！难怪葵给他糖，说喜欢他蠢！郝古毅骤然停止步伐，手一松，任油桶掉在地上，不断摇着头，嘴上喃喃自语；「我不是要这么傻的......不要生气，爷爷......不要生气......」
　　他低垂头，看着脚上的鞋，泪水滴滴答答地浸染在上头，心里沉甸甸的......
　　想着葵会买鞋、买糖，就是为了欺负、玩弄他......
　　因为他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