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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油郎上部 by 天使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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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双鞋是否合臭老鼠的脚?


  花葵等了又等,始终不见晚膳上桌。
  老废物早已回到房内,八成是害怕跟他这种人相处一室。那只臭老鼠倒是很能耗时间。
  屋外的大雨未歇,屋内也开始漏雨,滴滴答答地敲上桌。
  屋内雨声、咳嗽声、喷嚏声此起彼落;老废物是病厌厌,臭老鼠该不会染上风邪?
  花葵不耐烦地站起身来,顺手抄起一双新鞋,直往后门走。
  须臾,他出现在厨房,悄然无息地站在臭老鼠身后,瞧他对着炉灶生火。
  「咳咳咳......」郝古毅抓着一根竹管咬了会儿,一阵阵浓烟弥漫,「呛着了......」手往脸上一抹,擦去眼角的水,同时也拭去鼻子流出的水。
  花葵检视厨房的角落有木板隔间,猜测八成是洗澡间。
  天色暗沉,一道道冷风随着雨水侵入窗口,搁在厨房四角桌上的烛火忽明忽灭,映照出一张阴沉的俊脸。
  「走开!」花葵探手抓起臭老鼠,骂:「笨手笨脚的东西。」
  郝古毅一屁股跌坐在地,手中的竹管被抢走,他瞠目结舌地见鬼在帮他升火?!
  片刻后,炉灶内燃起劈劈啪啪的火苗,渐渐窜烧。
  花葵蹲在炉灶边,斜睨着臭老鼠的脸上乌漆抹黑,呆傻地张着嘴儿不说话。「看什么?」他从地上捡起几根小树枝丢进炉内,站起身来问道:「你有没有烧热水?」
  郝古毅仰起脸庞,不知回答。尚未从震惊之中找回三魂七魄,茫然地点点头,因为身上湿瘩瘩,他要洗澡......
  「去拿两套衣裳来。」今夜,得勉为其难穿臭老鼠的粗布杉,待明日,他会买些日常所需,既然决定住下,总不能要什么,没什么。
  「还不快去,发什么呆!」花葵踹他一脚。
  郝古毅登时回神,抚着脚踝,闷呼:「痛......」
  呿!花葵撇撇嘴,轻:「哼!」低头瞧臭老鼠拧眉,清澈又无辜的眼儿眨啊眨,那一副脏兮兮又可怜兮兮的蠢样,就是令人想去欺负他。
  花葵不耐烦地吼叫:「我叫你干什么,就赶快去干什么,少发呆!」以免他控制不住,直接把臭老鼠拖去洗澡间给奸了。
  吓!
  郝古毅突地受吓,连忙爬出鬼的脚下范围,「我去拿衣服。」
  「慢着!」花葵大跨步伐,就在臭老鼠回头之际,探出长臂拎起臭老鼠;两人眉对眉、眼对眼,花葵敛了难看的脸色,说道:「去把脚洗干净。」
  郝古毅张大的眼瞳盈满不解,朱唇微启,脑袋一片空白......
  花葵见他又发愣,耐不住的脾气又发作,低沉浑厚的嗓音一吼:「还发呆,听不懂人话么?」
  郝古毅吓得脖子一缩,双手捂住发疼的耳朵,咕哝道:「你是鬼......」
  花葵的脸色一瞬铁青,臭老鼠真有本事挑起他的怒气。「你到底傻够了没?真他奶奶的......」
  他简直是自找气受,跟臭老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相信不出半个月,准会被臭老鼠给活活气死。妈的!
  「哼,今晚一定操得你说不出蠢话来气死人!」
  郝古毅根本听不懂鬼说的话中意思,黯然地垂下眼睫,想不透鬼一直说他傻......
  只有爷爷和凤仙姐姐对他好,不会一直对他生气,还有母鸡、公鸡和小鸡也不会对他生气......「你好凶......我是不是做错事了?连你也在气我花钱吗?我跟爷爷说过以后不敢了。」
  他想不出什么原因会让人生气,也许......「因为我是傻瓜......」他擤擤鼻涕,抹得衣袖一层灰。
  「你的确是傻瓜。」花葵没好气地说。不然,他哪会贪图新鲜来玩弄大傻瓜!
  妖美的眼瞬间藏笑,不怀好意地盯着小猎物,愈看愈心痒......
  他怎不嫌臭老鼠的脸脏?怎愈瞧愈顺眼的紧?甚至巴不得把臭老鼠弄哭?
  「啊!」郝古毅赫然惊叫,瞬间打断了花葵在脑海之中形成的疑问。
  「我去拿衣服。」
  话落,郝古毅的眼睛一花,手被人给揪住,花葵将他拖至水缸边,舀起一瓢水冲净他脚上的污泥。
  「唰──」
  脚甚感冰凉,郝古毅低头看着地上一滩湿,愕然之余,一双新鞋靠近鼻尖,他眨眨眼,手捏紧口袋,内心窜起恐惧感,怕鬼强迫他拿钱出来买新鞋。
  他连忙摇头反对:「我不要买鞋,我没钱。」
  花葵瞪着他黑鸦鸦的蠢脑袋,说:「我不收你的钱,你可以用其它的东西跟我交换。」
  「什么东西?」
  仰起的小脸是一派全然无知的蠢样,花葵挑高眉,唇角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笑说:「我用一双新鞋换你的床。」
  这是变相的「求欢」,不轨的意图会经过傻瓜鼠的同意。
  多令人感动,他──花葵何曾做出绕着弯去拐人上床?!真是新鲜极了!
  眼看这只臭老鼠似乎不上当,那有什么乐趣可言?花葵放软了态度问道:「考虑清楚了没?不然我没地方可睡。」
  郝古毅纳闷道;「你不回家吗?」鬼干嘛要待在这里?
  「我没有家。」花葵坦承从不将摘星楼当成家。
  「这样啊......」郝古毅认真地想了又想:两块木板床换两只新鞋,不用花钱......那么,他要睡哪?
  去跟爷爷睡,这样也不会怕鬼。
  「尿壶就在后院子里。」郝古毅提醒他想尿尿的时候,硬硬的东西不可以乱塞。
  「床有个洞。」
  「嗯。」花葵根本听不懂臭老鼠说了什么。他思忖:床板有个洞又不会影响他对臭老鼠干什么,嗟!
  傻瓜就是傻瓜,真他奶奶的有够蠢。他用一双新鞋换一张床......呵呵。
  花葵的脸上露出一抹贼笑,拐傻瓜投怀送抱似乎比用强得逞更有乐趣,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
  花葵手里晃着一双鞋,眉开眼笑地瞧臭老鼠伸出手心欣然接受,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愉快过。
  郝古毅把鞋收入怀中,仰起脏兮兮的小脸难掩一丝惊讶──
  鬼看起来已经没那么可怕,为什么?
  ◇◆◇
  鬼似乎都在笑......
  他以为鬼会好凶、会勒死人、不会笑的。郝古毅啃着地瓜,偷偷观察家中的不速之客。
  他不知道鬼为什么要找上他?也不了解鬼要住多久?
  煮饭的时候,他去爷爷的房里拿衣服,请爷爷去洗澡。当时,爷爷就吩咐:「以后要多煮一个人的饭,要多洗一套衣裳,要伺候大爷,要听话......就像当作爷爷一样的照顾。」
  郝古毅纳闷──鬼不是老人家,是不是比他还傻?
  所以不会做事?连衣服也不会洗?
  不会倒茶,不会添饭,凡事要他帮忙......啊!
  郝古毅赫然联想──难怪了......鬼会找错地方尿尿,原来比他还傻啊。
  一股同情心油然而生,郝古毅再偷瞄了鬼一眼,脑袋瓜儿得到一个结论──鬼会凶巴巴,是因为比他还傻的关系。
  想了想,不用计较鬼好凶。他伸出筷子夹菜给爷爷,也夹菜给鬼吃。
  花葵讶然,瞪着碗中突地多出的两片菜叶,不禁纳闷,臭老鼠怎不怕他了?
  该不会是一双合脚的鞋,就拐了臭老鼠对他产生爱慕之意、感激之情?
  妖美的眼瞳映入那兀自低头啃地瓜饭的臭老鼠,一颗饭粒沾在鼻尖,他无所知觉。
  「等会儿睡觉前,过来帮我脱鞋。」花葵试探性地开口命令,答案却出乎意料之外。
  「好。」郝古毅继续吃饭,继续想:真是糟糕,鬼连脱鞋都要别人帮忙,就像爷爷一样。鬼会不会也像爷爷常挂在嘴边说的话──老了......
  不过,鬼看起来不老啊。
  郝古毅胡里胡涂地想:鬼该不会是像爷爷一样病了?
  难怪他的脸色那么白,身体也长得跟他不太一样。
  郝古毅轻叹气:「唉......」清澈的眼眸显露出一丝悲悯,心里泛起不为人知的同等悲怜作祟,「以前,一定没有人照顾你。」
  喝!
  突来的问题令人措手不及,花葵一瞬瞇起眼,浑身散发危险的气息。
  他痛恨以前──关紧记忆的窗,不愿回想往事......
  对此地的贫穷环境并不陌生;遮风避雨的破窝、地瓜掺饭煮一锅、清汤和菜叶,三餐没有鱼肉,身穿粗衣布衫......这算够好了。
  花葵狼吞虎咽地把饭吃完,丢了碗筷上桌,命令道:「少跟我问些废话,快把饭吃完就来我房里伺候!」
  鸠占鹊巢......呵,他曾发誓不会让别人好过。
  花葵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懒得多瞧老废物和傻瓜鼠一眼,站起身来一脚踹开椅子,老大不爽地甩头回房。
  郝爷爷昏花的老眼瞧孙子张大嘴傻楞着,搞不清楚环境复杂的男人那反复无常的脾气。
  欸......他频频叹气,思忖自家的孙子傻,没头没脑的话惹恼他人也不知。
  为了还债十两,从今夜起,他的孙子可能得睡地板、听候差遣......
  心里泛起浓浓的不舍,环境复杂的男人一身霸气,不论怎么看都不好伺候。
  郝爷爷唯有向老天不断乞求多关照他的孙子,以及那男人能够尽快找到看得顺眼的宅子而离开此地。
  ◇◆◇
  郝古毅一如往常在饭后洗了碗,洗完衣裳晾至屋檐下,把后院的大公鸡、母鸡和小鸡关进竹笼内,再把炉灶上焖煮好的药汁端去给爷爷,一口接一口的喂爷爷暍药,帮爷爷拖了鞋,小心翼翼地扶爷爷上床睡觉。
  「爷爷,我去帮大爷脱鞋,然后就回来跟你一起睡。」
  郝爷爷担心孙子会不经意地惹恼男人,遂吩咐:「古毅,要听大爷的话。他若是叫你帮他搧凉,你就做。等他睡得沉了,你再打地铺睡觉。多拿两条棉被来垫着,这样睡得舒服些。」他顾虑自己有气喘、咳嗽的老毛病,半夜经常发作来扰人清梦。
  孙子每日必须外出去卖油挣钱,这夜晚睡不好,隔天就没精神。「都怪我这把老骨头拖累了你。」郝爷爷感叹。
  「喔。」郝古毅点点头,压根不明白,「什么是拖累?」
  郝爷爷又叹气连连,道声:「没事。」孙子太单纯与痴傻,有许多话的意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搞清楚、弄明白。
  转念一想,孙子痴傻呆笨地过日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人是好骗、好拐,但诸事不计较、没烦恼,这样的孩子是个宝。他最大的心愿是在有生之年,能够见到这孩子有人疼惜。
  郝古毅对爷爷露出一抹笑,「我会听话。」他很乖,不会让爷爷失望。
  ◇◆◇
  郝古毅一踏进自己的房内,粗声恶气的鬼叫轰进耳膜。
  「你干什么去了,快过来!」花葵没好气地瞪着傻瓜鼠──望眼欲穿,只差没去房外逮老鼠。
  花葵宛若一头豹子,状似慵懒,犀利的眼紧盯着渐渐靠近的小猎物,准备伺机而动。
  郝古毅见鬼横躺在木板床上发作坏脾气。于是,他解释先前去做些什么,小嘴啰啰嗦嗦一大串话没完没了。
  「......没有把小鸡关起来,牠们会找不到老母鸡......然后有大黄狗......爷爷的药好烫......」
  「闭嘴!」花葵不管那些鸡滚哪去,会被隔壁的大黄狗给吃了也不干他的事;更不在乎老废物是不是会在半夜咳嗽,老废物早死早解脱;至于衣裳可以明日再洗,臭老鼠该先来消消他的火气!
  「快把衣服脱了。」
  「为什么?」郝古毅一脸茫然,浑然无知危险近身,单纯善良的本性引诱他人恶意侵犯。
  花葵笑得像是偷腥得逞的猫,妖眼闪烁狡狯的光,诱哄道:「因为你的滋味很好,甜得像糖。」
  提到糖果,郝古毅的心头顿时漾起甜滋滋的感觉。「我喜欢吃糖......只有凤仙姐姐会给我糖。」
  「哦,我以后也会给你糖。」
  「真的吗?」郝古毅一脸喜孜孜地期待,「你也会像凤仙姐姐一样对我好?」
  「当然,只要你把衣服脱了,我就会买糖给你。」花葵笑得贼兮兮,勾勾手指头,引诱臭老鼠上当。
  郝古毅好生犹豫,赫然想到,「爷爷说过偷看别人的身体会长针眼,你把脸转过去,不可以偷看我的身体。」
  花葵一瞬愕然,随即哑然失笑,答应得爽快。「好啊。」他就陪蠢老鼠玩耍。「你快把上衣脱了来让我遮住眼睛。」
  「喔,好。」郝古毅满脑子只是想要赶快脱衣服遮住鬼的脸,倒是没反应过来身体会被鬼给看见。
  待蠢老鼠把衣裳交给他之际,花葵的长臂一伸,把臭老鼠给捞上身来。
  「啊!」郝古毅趴在他胸前,卷翘的睫毛眨啊眨的以为自己看错──鬼似乎变了脸色?!
  他可真有耐心。花葵立刻翻身把臭老鼠压在身下,一手扣住臭老鼠的下颚,另一手将粗布衫直接塞住臭老鼠的嘴,防止他鬼叫引来老废物。
  「唔唔唔......」郝古毅咬着布闷呼。瞠大的眼瞳布满惊惧之色,双手在鬼的身上乱抓,这情景就像鬼要乱塞东西的时候一样。
  花葵不将他的挣扎放入眼里,一手箝制住他的双腕,一手扯开他下身的束缚,来缠绕住大掌之下的双腕。
  须臾,「呵......」他露出一抹满意的笑,臭老鼠简直怕死了......他就愈乐。
  「呜呜......」鬼为什么要绑住他。郝古毅摇摇头,示意乞求鬼放手。
  花葵抬起臭老鼠乱蹬的脚,随手脱掉他的鞋,一个个抛下床。「你真笨!」一点警觉心也没有。
  置身在小猎物的双腿之中,花葵俯头欣赏猎物做垂死前的挣扎,真是白费力气。「啧啧,你乖一点。」
  吓!
  鬼瞬间变成了厉鬼的模样,好可怕......
  郝古毅的头摇得似波浪鼓,「呜呜呜......」个老半天,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告诉鬼别吓他。
  小猎物完全落入爪下的掌控范围。花葵立刻拉开他的脚,赤目的妖眼凝视股间令人疯狂的粉色地带正紧张地收缩着,登时──浑身热血沸腾,骤然大开杀戒──
  动手扯开身上所有的束缚,花葵蓄势待发的欲望磨蹭着入口,挺身一寸寸地侵占,逐渐与稚嫩、火热的甬道紧紧镶嵌结合。
  「天......你真紧......」臭老鼠紧绷的身体夹得他舒服极了。
  「呜呜......」郝古毅紧皱眉头,企图将侵入体内的「凶器」推挤出去。
  「嗅......又来了,你真有本事。」花葵称赞道。
  摆动的身体放纵欲望驰骋,睽违多日的快感席卷全身,一阵阵强烈的收缩涌起无限快意冲向四肢百骸,瞬间击溃了所有理智。
  实在爱极了臭老鼠的滋味,双手抓高臭老鼠的腿,既疯狂又猛烈地撞击。
  「唔......呜......」郝古毅迸出眼眶的晶莹珠泪纷纷控诉鬼的残忍,不断摇晃的身体宛如一块破布在鬼的身下承受撕裂的痛。
  鬼是笨鬼,硬硬的东西又乱塞,连衣服都塞进他的嘴里面,「呜呜......」他好痛......
  花葵陷入狂乱的境界,妖美的眼映入那可怜兮兮的小家伙,落唇亲吻他拧紧的眉心,喟叹:「你像颗糖......」
  郝古毅痛得冷汗直流,湿润的眼模糊了鬼的容貌特写,被缚住的双手不论如何施力推挤,也撼动不了压在身上的体魄。
  他想不通鬼为什么要乱塞东西,为什么......
  薄唇轻刷过轻颤的睫毛,细凝臭老鼠清澈的双眼蒙蒙,如两潭墨水。花葵微勾起唇角,有丝得意弄哭了臭老鼠。
  他挺起身躯,持续撷取属于臭老鼠的甜蜜滋味,抽插的欲望无法停止这份激狂......
  片刻后,郝古毅昏头昏脑的意识渐渐抽离,鬼的模样渐渐消失于眼底,绷紧的身体慢慢颓软,指节缓缓地松开,敛下眼睫覆盖住他的泪,整个人浑然失去知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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