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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呓二——by夜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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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他的孩子准确来说,只有吉贝尔。”

  路西法说:“那你算他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或许是宠物。我怎么知道。”

  路西法说:“哦?是这样吗?”

  我说:“吉贝尔说,或许你才是我父亲。”

  路西法笑得很开心,说:“你比玛门可爱多了。要是愿意,我倒是很想有你这样一个孩子。”

  我说:“我要是有父亲,倒是宁愿要你这样的。”想到曾经那个用我换钱的亲生父亲,我就一阵一阵的作呕。我还是更像母亲,这让我很开心。

  路西法说:“你的发色和眸子倒是和我十分相似。让你做我孩子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也得等我和你做完以后。”

  ……做完了还怎么做你孩子?你太爱说笑了。

  路西法又说:“如果你母亲和你长得很像的话……这件事情就有趣多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他问:“什么?”

  路西法说:“你的血液中,应该是有金色的光芒,也就是因为这个,萨麦尔希望得到本应该在殇那里的东西吧。”

  我点头。他果然知道全部事情,尽管那段时间他并不管理地狱。

  路西法说:“你的长相,和某个人真是很像。如果这张脸,再女性化一些……”

  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像某个人,尤其是曾经的天使们。难道我长得与某个天使一样?

  我说:“我的确和母亲很像,不过她在我出生不久就死了。”

  路西法说:“我还要找找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我已经有几千年没有她的消息了。”

  我问:“谁?”

  路西法托起我的身体,让我坐在他膝盖上说:“血族的始祖。”

  我无法动弹手脚,只能近距离看着他漂亮的脸,说:“莉莉丝?”

  路西法说:“没错。她和该隐很早就失去了踪迹。应该已经死去了。可是从你的脸看来……”

  我说:“我和莉莉丝很像?”

  路西法说:“应该说并不完全一样,不过你的血液,你的头发和脸,让我想到的只有她。”

  我说:“可是她是几千年前的人了。”

  路西法说:“所以这很奇怪。我会好好查查这件事的。如果找到她,倒是可以再说几次话了。上一次聊天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血族的始祖,是该隐和莉莉丝。莉莉丝被放逐出天堂以后,徘徊在红海岸边。亚当和夏娃的儿子该隐杀了兄弟亚伯,同样不得不承受惩罚。在旅行过程中遇到了第一个被创造的女人,后来被称为“夜之魔女”的莉莉丝。他们的后代,就是第一代血族,也就是德库拉的始祖。而他们,已经是不知多少代以前的人物了。

  路西法说:“莉莉丝是个很有思想的女人。她不甘心做亚当的附庸,才自我放逐。我很喜欢她。也该感谢她,如果没有她,就没有血族,也不会让我看到你了。”

  我说:“你比吉贝尔的嘴还甜吗?”

  路西法说:“为了让你乖乖和我做一次,我几乎不遗余力。”

  我说:“我还想早点离开地狱。”

  路西法说:“没有力量的你?想离开只能靠我。所以你就乖乖听话吧。”

  真是不想答应他。梅里美和玛门的态度很明确,虽然没有直接说不许,但是明摆着那是抗拒的反应。路西法说:“时间还早,你还有哪里想去吗?”

  我摇头。

  路西法说:“这次,真的来好好参观一下我的寝宫吧。”笑着靠近我,亲了我的嘴角。然后用坚实的手臂托着我,几乎将我扛在他肩膀上,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向后面的寝宫。

  我头脑中不停回忆母亲的样子,那张和我有八分相似的脸孔,纯净的脸孔似乎没有更多的表情,只有不停碎碎的发出丝丝的声音,不知道对我说着什么。我对她的印象,不过是那孩童时候的细碎声响以及挂在我曾经房间里的半身像。如果她真是莉莉丝,那我就是天生的血族,是血族返祖的证据。这是不是就是殇选择我的理由那?可是怎么可能?莉莉丝已经死去几千年了,她怎么会忽然出现在人界?

  路西法捧着我,慢慢的走在走廊上,可是忽然转弯走进一间客房。

  我愣神了一下,马上恢复,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似乎沉睡一样的安静。在路西法走进时,他睁开眼睛,一双看透一切的透明眼眸,在浓紫色调的房间中发出皎洁的光芒。红色的衬衫依然耀眼,换了一种样式,在袖口蓬起一簌蕾丝。他笑着看着我们走近。

  路西法坐在窗子旁边的椅子上,将我放在另一张椅子上,然后慢悠悠的说:“你已经听到了吧,这下我也算对血族有个交代。”

  殇说:“嗯,听到了。不过拉哈伯的问题,我希望你能让我处理。”

  路西法说:“他的行动和目的我都知道。所以暂时不能交给你。”

  殇说:“怎么?他也和萨麦尔同样的目的吗?”

  路西法笑着说:“看来不止我的消息快,你的情报收集也不错。”

  殇坐起来,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说:“当然。不然有恶魔参与的叛乱,早就让我们毁灭了。”

  路西法说:“那你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婚礼那?需要贝利亚去叫你吗?”

  殇说:“这个是我的事情。和地狱没有任何关系。”挑起的眉毛可以看出他心情并不是很好。

  路西法似乎也看出来了,却继续揶揄他:“怎么?宝贝被自己儿子抢走,生气了?”

  殇说:“或许吧。玛门抢了你的东西,你不是也挺生气?”

  路西法说:“不一样。玛门拿到的并不是对我而言最重要的。”

  殇说:“同样是我的孩子,事情过了也只有祝福他们了。”

  路西法说:“我以为你看到我和残太接近所以对我心存不满那……看来不是这样了?”他笑着拉开我身上的披风,却再拉开的瞬间,施展了魔法,将我身上原本穿着的黑色长袍也一起拉走。

  我身上还有酸痛的感觉,路西法用力很大。我一个站不住就跌坐在地毯上,什么都没穿,只能直直的看着殇。

  殇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看了看我的身体说:“似乎瘦了一点,地狱没有血液可以喝吗?”

  我支撑身体坐正,说:“吉贝尔似乎带来了人类,不过不是很好喝。似乎加了魔法。”

  殇眯着眼睛看着路西法说:“路西法陛下要虐待我的孩子吗?”

  路西法说:“怎么会?明天就送人类进来。我特许。”

  殇说:“那我替残感谢陛下了。”

  路西法说:“以我和残的关系,不用你替他道谢。”

  殇再次躺了下去,说:“既然这样,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我休息好了就离开了。”

  路西法说:“我要和他做,你要加入吗?”

  番外9

  惊醒的夜残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向正在吸血的男人。“怎么了?一早就吸我的血?”

  殇低着头,犬齿不停的攫取血液,一点点溢出来,滴落在皮肤上显出诡异的红色。许久,久到夜残几乎感到晕眩的时候,他拔出了牙齿,舌头一卷抚平了牙洞说:“你的血液实在很美味,不品尝一下我就无法起来。”

  夜残用手拉着殇的头发,笑着说:“明明是和你一样的血液,怎么会美味?”

  殇用额头抵着夜残的额头说:“怎么?我的血液不好喝吗?”

  夜残闭起眼睛说:“当然好喝。可以感到你的波动,血管里一直嗡嗡的作响,实在很有趣。不过爱苻里来干吗?”

  殇几乎要忘记爱苻里还在这里,于是抬头对她说:“时间还早,现在你先去休息吧。”

  爱苻里再次提起裙角行礼,然后瞥了夜残一眼就缓步走出房间。

  殇靠的很近,几乎不停的用舌头点着夜残的脸,每个发音都触碰着,说:“后天要召开全体长老会议。你也来参加。”

  夜残说:“还用我参加吗?”

  殇说:“你可是副族长,来完成你的任务。”

  夜残说:“有你在,我没有可以发挥的余地啊……殇。”

  殇笑着低头说:“时间还早,饿吗?不饿就再来做一次吧。”

  夜残说:“饿。”

  殇说:“好孩子应该听话,乖乖让我做。”说着就按住夜残的双手,不让他继续拉扯自己的头发,笑着靠近还留有血液痕迹的皮肤,亲吻着舔嗜,一点点厮磨。顺着几乎没有阻拦的长袍缝隙向下,慢慢的,折磨夜残的欲望。夜残的呻吟轻微的冒出时,殇漂亮的嘴角抿了起来。

  “还饿吗?”他笑着问。

  “饿。”继续闭着眼睛,夜残轻轻的说。

  “还饿吗?”重复无聊的问题,直到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饿。”

  “还饿?”殇坏笑着咬住胸前的突起,渗出的血液慢慢的滑下。

  “饿啊……想吃你。”夜残挣脱殇的束缚,抓着还在往下厮咬的脸,看着他。

  殇说:“怎么?想要上我?你行吗?”

  夜残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殇说:“那……来举行婚礼吧。我可以让你做。”

  月色的眼眸微微渗出红色,好像被侵蚀的月亮,丝一般质感的皮肤萦萦的发出衰败的香气,夜残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举行婚礼?不是对人类一直说是养子的关系吗?如今又说什么婚礼?想要在眼眸中找到一丝玩笑意味的闪光,可是其中的认真却令夜残无法直视。

  愣了一会,夜残笑着说:“殇,你开玩笑的吧。”

  殇说:“怎么会?我说了,跟你说的都是真的。”

  夜残说:“谁是妻子?”

  殇笑倒在也夜残身上,银白的头发散落的到处都是。殇说:“当然是你。”

  夜残不再说话,认定那一天不会到来。殇眼眸里的红色慢慢消退,似乎情欲已经散退。

  殇说:“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好的早上就这么浪费了。”说着就支着身子,慢慢起来,伸手拢拢衣服,然后说:“起来吧。不是饿了?”

  夜残说:“还不是早上你无缘无故的吸血……”

  殇说:“你倒不如说是昨天做了太多次。”

  夜残说:“昨天你也吸了我很多血。我饿也很正常。”

  殇说:“不是很舒服?不知道谁缠着我,夹的那么紧,不让我出去。”

  夜残不说话。

  殇说:“做的时候热情的很,怎么这会儿就来跟我闹别扭?”

  夜残说:“我起来了。”然后就匆匆起身。腿上粘稠的液体已经几近干涸,白白的露出一片。柔软的长袍无法遮住任何东西。殇盯着他的背影,很久都没有动。

  肃清。肃清。似乎从殇接任族长开始,这样的事情就从来没有断过。只不过最近的两百年,有了夜残,他的心思不在这方面,所以让利德几乎忘记了有那样黑暗的时代存在。那是低等血族的黑暗时代,充满自相残杀的恐惧。他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心里惦念着这次的肃清从哪里开始。

  “愚者”,与风夜城不同的暗杀集团,对于血族尤其是低等血族来说,这个名字代表着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的死亡。绝少有人知道,“愚者”就是伊尔西德,或者说是利德。如果风夜城解决的是无法正常处决的长老和其他重要人物,那么“愚者”所负责的领域就只有大量的低等血族,他直接听命于殇,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命令。带上只能露出眼睛的苍白面具,化身为让人恐惧的死神,手持锋利的刀锋,在漆黑的夜幕中结束自己同族的性命。尽管血族对于杀害同族的罪恶深恶痛绝,但是那并不包含族长的命令。如果说自己是无善无恶的刽子手,那么那个有着绝美外貌的男人就是真正的死神。他宣布别人的死亡,甚至在享受身体的愉悦的同时,别人的死活与他来说根本毫不相干,他关心的只有血族血统的纯净,还有他自己的快乐。被那双眼睛盯住,就像进入了野兽的视野,自己是无法逃脱的猎物。可是无法离开,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爱苻里也是一样吧,喜欢那个自我的男人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吧。从他躺在上任族长的怀里时候,应该就追随着他。所以他才能放心的将内务长老的职位交给她,或许是信任,或许是安心。可是却从不看她炽热的目光。视她的感情如无物,可是即使这样,她依然追随他,仿佛不知疲倦的孩子。又或者,那个男人早就知道她永远不会放弃她没法得到的东西,所以从不让她如愿。控制她,操纵她,却让她心甘情愿。

  正想着她,爱苻里就敲门走进利德的房间。褪去风尘仆仆赶来的明蓝色的披风,露出洁白的礼服和同样干净的手套,柔软的头发散在肩上,金银双色的眼眸闪亮如晨间的露水。

  利德笑得优雅而自然说:“被赶出来了吗?”

  爱苻里说:“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我习惯了。”除了殇和夜残,她对于任何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反正无关紧要,反正不过是同族而已。手套依然戴在手上,仿佛洁癖一样很少摘下,不松不紧的露出一点点匀称的手指轮廓。她玩着手套的边缘,说是习惯,恐怕还是不甘心吧。

  利德说:“菊的消息是你告诉他的吧。”

  爱苻里说:“殿下有权知道任何事情。何况这次你们伊尔西德和文图拉的阴谋简直令人发指。”

  利德微微笑着,回避爱苻里锐利的语气:“注意你的用词,我可是一直很恪守职责的。”

  爱苻里说:“伊尔西德家族与殿下的矛盾你我心里都有数,你的顺从不过是掩饰自己的内心。总有一天,你和你的弟弟会站在殿下敌对的位置。”

  利德说:“不会有那么一天。”

  爱苻里说:“会的。到那时,你和我将成为敌人。或许会互相厮杀。”

  利德说:“如果可能,我是不会和你们任何一位长老动手的。”动手?会死亡吧。眼前的女人,并不结实的身体下面隐藏着无以伦比的速度,她抽出软鞭将瞬间撕裂任何皮肤。如果比疯狂来说,自己或许更害怕死亡。因为会看不到一些东西和人,关心的,在乎的。因为有爱所以反而懦弱的自己,最后可以保护谁那?

  爱苻里别开眼睛,冷冷的说:“那就拭目以待吧。”

  外面群星璀璨,七·文图拉的马车声伴随着缓慢的魔驹蹄声,如悠扬的歌谣缓缓而至。这个煽动了菊的男人,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利德不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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