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林碧云就送上自己的唇，激烈的舌吻开始在口腔中。等叶小西回过神，两人已衣衫凌乱的躺在地上。
“碧云？”看着突然热情的人，叶小西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刚才那句开玩笑的，你别唔唔唔……”
又是一阵狂热的吻。
沉默的剑客今天格外的热情，用尽一切方法想要取悦于自己的爱人。
被口腔包裹住的下 体给全身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充血感，前所未有的待遇让叶小西从喉咙深处溢出舒服的低 吟。
“碧嗯云啊……你不必这么做嗯嗯……啊疼……牙齿……”
在以往的交 合中，林碧云不喜拐弯抹角的性格，不会有太多花样，必要的一些前戏也都是为了不让叶小西受伤，这种卑躬屈膝的服务不是他的作风。
那笨拙的技巧，让叶小西悲喜交加。
“碧云，我明白你恩不要用牙齿啊……用舌头嗯啊……”
剑客一点就通，口中的火热越来越肿 胀，几乎只能用鼻子呼吸。
“够了……别再继啊……会弄脏你嗯的……”叶小西难耐的吐着词，突然间那股包裹着湿热消失了。
微微喘着气的剑客跨坐上来，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伸出的手探向了自己的后 穴，居然用着一种极其羞 涩的动作开拓自己的甬 道，紧抿着唇，不敢正视。
这样煽情的视觉冲击让身下之人的硬 挺禁不住抖动了一下，叶小西不知所措，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碧云，你该不是要……自己……吧……啊……不会吧……”
冰冷的双眸瞪了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剑客抽回自己的手，握住叶小西的分 身对准，因为视角的关系，显得有些艰难。
三番四次，进去又滑出。
这样的动作，对叶小西来说，简直是折磨。
“碧云，我自己来吧……”
“不用。”倔强的剑客回答。
叶小西不懂，这种事情犟什么……
因为这样的交合是第一次，剑客的紧张给进入带来了一定的困难，弄得有点进退不得。
叶小西看着剑客在这种时候那认真努力的表情，简直比春 药还催情，再这样下去，他很可能丢脸的就这么把持不住，泄了。
也不管剑客是否同意，叶小西撑起身体，环住对方，把人抱到身下，抵着那冰凉的唇笑道，“碧云，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要勉强自己，我来吧。”
而在曲桥上和向几个教众询问一些事的萧还玉瞟见回廊上走来的嫣红色人影，心下奇怪，不是才叫叶小西过去吗？
“教主。”
“之前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些人？”越过萧还玉的肩膀，天音的视线落在湖面的荷叶上，阴翳的口吻一如既往，让人有不好的联想。
“恩，去逍遥洞求医那时，姥姥对外散布教主受伤，引诱那些武林中人前来夜袭，中了我们的埋伏，峨眉、武当掌门、少林方丈以及八大世家的宁、林两家当家，一共抓了五个。”
“放了他们。”
“什么？”萧还玉脱口而出，知道这个人不会开玩笑，继而道，“可是，我们折损了很多教众，还牺牲了常祭使。”
“这都是你们自说自话的计划。”
“教主，你难道不是回来报当年的仇吗？”
“他们都死在四十年前了，如今，还剩下三个该死的。”
三个，该是除去了已死的白振伟，和已经被抓的龙淑华，还有下落不明的游子昂和疯了的费杰。萧还玉一时答不上话来，他一直以为这个人回来的目的是重演当年的武林浩劫，重现灭顶之灾。
“这样做是不是自私了点，你是教主，牺牲了那么多教众换来的人质，说放就放，他们为你出生入死，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他们的仇。”
“是你们心甘情愿叫我教主，我可从来没承认过你们是我的部下。”
不认可周围的人，却又不接受背叛，真是任性的人啊……萧还玉耸了耸肩，“可是，游子昂是叶小西的师父。”
“那又如何？”
萧还玉不再多言，若有所觉的看向对面回廊柱子旁的人影。
自刚才开始，就有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意从那里传来。若说这里有谁对天音怀有如此深的仇恨，只有白何。
“我跟你没仇，我不会杀你。”收回湖面上的视线，天音转身离开。
而白何注视着那妖冶的嫣红背影，眼里凶光毕露。
我一定会替爷爷报仇！
当夜用饭的时候，叶小西正奇怪白何去了哪里，天音却跑来了，要求一起吃饭。
叶小西见他的气色比前一天好了许多，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那涅盘之术真的有用。
双手支着下颌撑在桌上的人，笑盈盈的张着嘴，‘啊’了一声。
叶小西觉得这个表情有点熟悉，一愣之后才想起是当日小北学宝宝苦恼要求喂饭的动作，他立刻黑了脸，“有手有脚，自己吃。”
“喂我～”
“没听到我说的吗？”
“听到了。你不喂我，我就不吃饭。”天音旁若无人的冲着叶小西撒泼耍赖。
其实叶小西对这一招很没辙，只是林碧云那性格根本不会撒娇。
于是，剑客折断了筷子，拔剑出鞘。
叶小西从后抱住他的身体，赶紧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碧云，不要冲动！冲动对身体不好！”
“放开。”
“碧云，你冷静点！”
“放开，我杀了他。”
“那我更不能放开了！”
在一边欣赏的人换做单手托着下巴，满意道，“继续，我喜欢看你慌张失措的样子～”
“恶趣味！”叶小西斜了他一眼。
然而，林碧云收起了剑，仿佛没事人一样回到桌边吃饭，摆明了不会让那人如意。
叶小西不知道天音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教主。”这时，萧还玉走了进来，“白何打伤了看守的人，救走了峨眉、武当、少林的掌门以及宁、林两家的当家。因为你下过命令，所以没有阻拦他们。”
天音却仿佛没听见似的，对着叶小西催促道，“我快饿扁了，你喂不喂我？”
“撑死你！”叶小西恶狠狠的把一勺饭塞进前者口中，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
走神的他失手打翻了碗，洒了天音一身的汤。
在点头哈腰赔笑道歉送走人后，叶小西回头就见林碧云沉着脸，想发作却又不想让天音如意，只有拿筷子鼓捣米饭，明明郁闷得无处发泄，就是不吭声。
叶小西凑到他面前，扬了扬手上的一把钥匙，眯眼一笑，“碧云，帮我个忙，好吗？”
趁着天音去换衣服之际，两人轻而易举的避过四周的岗哨，分别点晕石室外的守卫，拿出在弄洒了汤时从天音身上偷来的钥匙开了锁。
推开沉重的石门，迎面就袭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呛得叶小西立刻转过脸去咳嗽，他难以想象这里到底曾囤积了多少血。
借着天窗外射进的月光，视线一一扫过各式各样的刑具，最后落在一张简易的板床上，依稀辨别出一个人影。
“外婆？”叶小西试着叫了一声。
回答他的是模糊不清的呻吟。
他确定得走过去，想要摸索着解开捆绑的绳子，刚碰到对方身体就带出一阵沙哑的惨叫，顿时手上粘糊糊的，那触感不仅仅是血。
第三十一章 寻觅
“外婆？”叶小西试着叫了一声。
回答他的是模糊不清的呻吟。
他确定得走过去，想要摸索着解开捆绑的绳子，刚碰到对方身体就带出一阵沙哑的惨叫，顿时手上粘糊糊的，那触感不仅仅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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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西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一步步，退到了从天窗照进来的月光下，手上沾着湿嗒嗒的血和模糊的碎肉，中间夹杂着一种白色晶体以及另一种吸引蚂蚁的透明液体。
辨认出盐巴和蜂蜜，叶小西吞了吞口水，有些踉跄的脚步踩到了一把丢掷在地的小刀，小刀的旁边躺着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和人皮类似。
忽的，听力被扩大了百倍，仿佛能听到被蜂蜜吸引而来的蚂蚁爬过被凌迟过的躯体的声音，令叶小西有窒息的错觉。
“我说过，不会把她给你。”犹如鬼魅般的嗓音响起在门口，发现异常而赶来的人视线并不往石室里看，阴翳的侧脸写着绝对的生死权力。
还是那一袭红如血的宽袍，在愈见墨色的茫茫黑夜里，宛如刚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灵，带着天地难容的罪恶来到世间报仇。
叶小西无法想象，上一刻向自己撒娇的是这个人。
天音的残暴，让他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想在里面待到什么时候。”那鬼魅般的声音又飘来。
叶小西却挪动不了脚步。
“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她已经是个六七十的老人，她已经被你吓的够惨了，你一定要这样做才觉得舒服吗？”
“这是她背叛我的代价。”
凝视着那不可理喻之人，叶小西问，“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放过她，是不是？”
“是。”
“好。”叶小西眼中的凶狠之色一闪而过，他反手拔出林碧云的剑，纯白的剑在光线幽邈的石室内划出一道红与白的交错。
剑，回鞘。
板床上的龙淑华，断了气。
那双丹凤眼里流露出怒意，仿佛是有人破坏了自己的玩具，却见擦肩而过之人目不斜视的欲离开。
“你去哪里？”
“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昭月韶光之下，叶小西曲着一只膝盖坐在树梢，脑袋靠在树干上，仰头凝望着寂静的夜空。
夜风拂过山头，远处传来不知名的展翅声。
无尽的沉默弥漫在静谧的夜里，给向来多话的人蒙上一层淡淡的忧伤。
冷峻的剑客走到树下，抱剑而立。
“碧云，我杀了外婆……”叶小西呢喃着开口，会如此安静陪在他身边的只有林碧云，“我第一次杀人，杀的第一个人，是我外婆……”
“你说过，她不是你亲外婆。”剑客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淡漠。
“不是这个问题。”叶小西轻轻摇了摇头，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心疼，“我曾经不懂，为何折翅之鸟已非鸟，现在才体会到。你一定过得很辛苦，对自己的亲娘下手。林碧佳告诉我了，你是为了不让你娘再承受疯癫之苦才做出那样的决定。”
原以为剑客不会去应声，却听到林碧云开口，“是你爷爷告诉我的——折翅之鸟已非鸟。”
“碧云，爷爷是什么样的人？”
“好人。”
听到这个笼统又简单的回答，叶小西失声笑了笑，“我还以为爷爷和我爹一样，是个丢三落四的冒失鬼。”
“你和你爷爷很像。”
“你该不是因为我和我爷爷像，才喜欢我的吧。”自嘲得扬起悲伤的嘴角，叶小西叹息道，“怪不得外婆那么讨厌我。外婆说，爷爷负了她，本来他们是一对，可是在叛教后，爷爷抛弃了她，和我奶奶在一起，所以青龙会和白虎帮势不两立。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叛教？为什么要偷涅盘之术？也是为了那长生不老的谣言吗？”
叶小西跳下了树，落在沉默的剑客面前，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让你听我发牢骚了。”
“没有，这样，很好。”
冷峻的表情没有太大的起伏。
叶小西伸手环住林碧云的脖子，把人拥到怀里。
“碧云，你要是觉得苦，就说出来，不必在我面前坚强，你不用再一个人承受。我知道，你离开林家，不是因为罪恶感，而是不想待在有那么多回忆的地方。”
有凉凉的东西滴到了脖子上，那冷漠的声音带上了梗咽，喃喃着，六年来，第一次提及，“我没有她笑的记忆……”
而在房间内大发脾气的人摔了一地的瓷器，翻了所有桌椅，滋滋燃烧的火盆倒在一侧，烧得火红的木炭在嫣红的宽袍上烫出一个窟窿。
气头上的人居然赤足踢走了木炭，下一刻就疼得摔倒在地，不顾被烫痛的脚伤，歇斯底里的撕扯着房梁悬下的帐幔。
“我没有错！是她先背叛我的，我没有做错！我没有错！！”
闻讯赶来的苗阳，质问在门口旁观的萧还玉，在听了经过后，她咬牙切齿，“又是这个人！”
此时，火盆中的木炭烧到了随地乱扔的帘蔓，火势一路蔓延。
在半山腰看见山顶腾起的烟雾的两人，即刻赶了回去。
到时，火已经被扑灭。
现场一片混乱。
“发生什么事了？”叶小西问。
苗阳一见他，抡起拐杖就要打。
林碧云手中的剑微微出鞘。
幸而萧还玉挡下拐杖，及时阻止了一场没必要的恶斗。
“滚，你给我滚，今生今世都不许你再踏进丹鸟山！”苗阳恶狠狠的骂道。
叶小西不解，“天音呢？这里是他的房间，怎么会起火的？他人呢？”
“不用你关心。我请你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你再待在这里，即使有涅盘之术，教主也会被你害死！”苗阳失态的大吼大叫，跺着地面的拐杖颤抖不已，“我们从不违抗他，对他言听计从，就怕他受刺激会崩溃。他的情绪已经很不稳定，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他。你完全不知道他身上发生过什么，根本没资格指责他的残暴！还不快滚！”
“……”叶小西沉默，他理解天音在苗阳心里的地位，他也猜到天音的过去并不轻松，但这不能成为残暴的理由。
突然一连串的惨叫和惊呼响起在不远处的水榭。
众人匆匆赶到的时候，只见曲桥上遍洒鲜血，侍女和教众的尸体横七竖八，清澈的湖水染成了红色。
一个奄奄一息的教众艰难的爬过来，断断续续道，“教、教主……发……发疯了……”
血迹一路沿着曲桥，出了水榭，延向了外面。
血迹消失在山脚，之后便毫无踪迹。
距离丹鸟山一里之外的峄城。
这两天来，一路向南访遍大街小巷，没有任何收获，以天音的脾气和相貌若是曾出现过，一定会有人记得，但就像是人间蒸发般，就这样不见了。
“不知道萧还玉他们那里找的怎么样……”不经意吐露出心中所想，叶小西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眼里写着担心：那晚杀了那么多，伤势未愈的人一定又任性的妄动真气，这人又执拗的不肯把涅盘之术抄录下来，就算想自治也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