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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师 莫哲篇 第一、二卷——by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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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公孙府门,公孙繁说了句没见毕宿呢?莫哲终于开了口:蛛丝倒结,你要见他,明后天就能见到。
  公孙繁四下看,没看见自己家里哪有蛛丝,见莫哲自顾自往里走,只能追着不停口地夸,夸的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他计划好的游园,没走到花园呢!就怪他自己家太大,莫哲到的消息就已经传给了公孙雄公孙繁的老爹。
  一说游园,公孙繁就被公孙雄一顿训斥,责令去他自己书房看书写字,只能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地看莫哲,希望莫哲开口。
  本来就是利用他,此刻已经顺利摆脱韦成方和司马相如到了公孙府,莫哲哪里还会理他。
  犬子没有唐突吧?
  去往四郎所在的路上,公孙雄如此问。
  莫哲道:要不是他,我此刻还在头疼。不等公孙雄问,又说:石匠凿开了吗?那个东西竟然成精了,恐怕有些不好对付。
  嗯?
  紫气冲天,那不是龙穴是上古好玉啊!不知莫哲是想给公孙雄解释,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只是时间计算不出,开穴开得草率,幸好,还没有完全成形。
  公孙雄忍不住好奇:那个像娃娃一样的石头是玉?
  莫哲竟然轻轻笑起来,指头捏住袖子边缘,压在嘴角。
  是玉,玉这种东西,吸纳周围灵气而成,这块里边的玉,吸纳极广,钟山整座山的气都被它拿去了,已经有了婴儿形态,那里边的玉
  他顿了一顿,又笑道:定然是绝佳上品!
  可怜韦成方以为找到龙穴,还指望葬了梁王进去,保佑将来小王子夺取江山,岂不知,落进了莫哲的陷阱里,耗费人力为他挖了一块玉出来,最后连玉的边也沾不到。
  莫哲,不熟悉的人当他倨傲,半熟的人只道他温厚不善人情世故,真正了解的人,才知道自己完全不懂他。
  公孙雄也只是半熟而已。
  那个石头娃娃已经被砸开,里边是一个鹅蛋大小的白玉石,莹莹如有光。
  公孙雄家产丰厚,对莫哲又只有敬畏喜爱之情,自然不会见财起意,还在一旁笑:果然是好玉。
  哪知道莫哲掂了掂旁边石匠用过的铁锤,一甩手,竟然照着那生辉的玉石砸下去,惊得众人大叫
  
阳蟸
  白玉铿一声碎开,莫哲丢下锤子,过去拨开碎玉,在里边找到一粒红色的石子,说是石子都嫌大,芝麻那么大点,众人能看到它全是因为碎玉一旦拨开,它就发出火焰一样的光芒,有胆小的,还以为自己身上着火,吓得连连扑打。
  莫哲取出汗巾,把它放好,一层一层裹起来,包得像个小包子,那火焰一样跳动的红光才被完全遮盖住。
  等他收入袖内,公孙雄问:那是什么?
  莫哲抬手,在额头上轻轻一擦,这么一会,竟然紧张见汗。
  还好,似乎还没意识,哦!玉采地气,极阴,为使阴阳平衡,这种玉石之中一定有纯阳之物,就是这个了,我只要这个,剩下这些玉石虽然打碎,也是罕见宝物,你可随意。
  公孙雄连忙推辞:我怎能占你的便宜?莫哲你收好,若是要卖,我倒是可以替你卖掉。
  卖掉可惜。莫哲用指头刮了一点碎粉,就这么点份量,给痴傻的人吃下去,立即好。
  玉有这种用处?从来未听说过!
  莫哲把指头上的玉石粉轻轻刮到主动递来手的一个公孙家家丁掌上,点头道:不可多食,吃多了,鬼可要找上门的,不过少一点,开智解愚还是可以的,毕竟是灵物,当作玉石岂不可惜?
  那家丁正想伸舌头舔,被鬼上门吓得停住,看来要不是傻子呆子,还是不要吃为好。
  公孙雄也大方,问了在场的人,家里有痴傻的,立即就捡上米粒大小,赏了,乐得下人们一个个都笑歪了嘴。
  这东西,可比玉还好,能换的,一定也不止是玉能换到的银子。
  回到家里,四郎才吞吞吐吐地说:公子怎么不留两块,怕也够换家里几个月吃用了,小姐给的银子,再过几天就花光了。
  啊!?
  莫哲本来一直眉梢带笑,听到这番话,立即就哭丧下来,懊悔得要撞墙,四郎不是毕宿,又不能踢他解气,只能瞪住四郎,可惜四郎从小见惯他这眼神,早已失去效用,备水备衣,进进出出,就是没有莫哲想看的表情。
  人有时不能太聪明,不然倒会误了自己,这话说远了。
  就说眼前的事,毕宿要是还不回来,这一家人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这夜,韦成方陪着司马相如,两人住在镇上客栈里,没有到家里来。
  长夜无聊,手边的书已经早已烂熟于心,莫哲沐浴过,更衣过,头发也让四郎梳了好久,柔顺地披了一肩,可是却满脸无聊到了郁闷的表情。
  棋艺太烂,所以从来不和莫瑶以外的人下棋,这样,说起来就只是赢不了很厉害的莫瑶而已,画花样?银子都没了,哪里有心情画。
  想起来,几天前还有心情画,那时不一样没有银子吗?为什么会有心情?
  是因为身旁有毕宿吧?
  四郎已经去睡了,可是莫哲又从床上下来,挨着墙壁坐在地板上出神,睡意?那是踪迹全无的东西,这几天都是这样。
  不习惯一个人睡了。
  他膝行两步,在抽斗里取出汗巾包的东西,放在身前打开。
  只开了两层,满室都是温暖的红光,水纹一般荡漾,他瞧着那些不停变幻的光影,像是呆了过去
  那只大笨狗
  明明知道他的心情,怎么会冲动得离开家呢?
  还是说,主人这种东西,真的很让人讨厌?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该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啊!明明自己一直为他考虑
  韦成方的剑很漂亮,他看到,自己就没看到吗?只不过寻常的剑,光是漂亮怎么能配得上星君?正巧紫气为玉,好玉中才有可以和浓重阴气完全协调的重阳之物,用来给他铸剑刚好,自己这一番苦心,他哪里体会得到?
  还说什么心意相通,都是蠢话。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竹帘外,隐隐传来雷声滚动,这一年的雨季来临。
  莫哲凑到竹帘边,举起灯看屋檐下的蛛网,这是四郎他们打扫时,他让特意留下的,那蛛网上住着一只豆子大小的白肚子小蜘蛛,它的动静,常常能给莫哲指向。
  灯下模糊,不过也能看出蛛网是倒结的样子。
  莫哲看了一阵,雨点晚于雷声,终于落了下来,看惊扰不到那个小白点,莫哲才微微放心,表情严肃地对着屋檐角落说:你要是骗我,我就让你搬家哦!
  他身后屋内,那些流动的红光如有灵识,从四壁地板上,向他潜伏过来,可是注意着外面的莫哲根本留意不到。
  初夏的阵雨,一阵急过一阵,却下不久,雨停,檐下雨滴打在竹帘外的一座灯台上,发出凄清的声音。
  莫哲又发起了高烧,发现他的,不是照顾起居的四郎,而是天刚亮,忽然又回到家里的毕宿。
  看见莫哲躺在地板上,还当他睡得不舒服自己下来的,毕宿伸手去抱,雨后的黎明空气湿冷,触手却是一片火热,这才发觉不对。
  等吼来四郎去请大夫,毕宿踩到地板上的汗巾。
  好好的裹成一团干什么?打开来,毕宿明白了。
  莫哲病了两天没醒,其间,韦成方来看过,司马相如来看过,就连公孙雄父子也听到消息来过,可是不管谁喊,莫哲都看似醒来一般,满眼混沌地翻来覆去,汗水出了一身又一身,两天后,原本四郎照顾的一切,都被毕宿接手了,四郎没做过的,当然也成了毕宿的责任。
  水,是一口一口哺过去的。
  擦洗,也是手加唇一起完成。
  两天后,莫哲睁开眼睛,正是夜里。
  面对躺在身侧,怀抱自己的毕宿,莫哲道:你夜里进我卧室了。嗓音沙哑,还有烧退的余症。
  毕宿道:别忘了,这里也是我的卧室。一边说,一边就凑过去亲吻。
  莫哲半抬着眼皮打量了他好一会,大约被吻得头晕,隔一会,又闭上眼睛,这次却是睡着了,呼吸平稳,也不再出汗。
  
气占
  等到睡醒,已经是午后,莫哲没急着张开眼睛,先把混沌的心思理顺,才坐起来,头还微微有点晕,不过无妨。
  今天天气好,一会换了衣服到后面石台上坐坐,没有风,那里很舒服。
  跟着声音靠近,一只手给他披上件宽衫,莫哲就势靠入对方怀抱,深深埋首。
  毕宿。
  嗯?
  病了不过两天,脸颊上就塌陷下去了,毕宿盘算着怎么让他胖一点。
  你发一晚上火,应该发完了,为什么说都不说就离开?莫非故意的?
  听到莫哲闷闷的声音,毕宿笑起来:你也知道我是故意的啊?
  你!!莫哲猛然发火,扬手就要推开毕宿。
  毕宿忙抓住他的手,你要我养家,不是忘了吧?
  啊?关养家什么事?借口!
  毕宿大笑,反正拳头砸不到身上,浑身轻松地道:我又不会占卜,要赚钱当然只能用我自己的法子,莫瑶的车快,我搭车,回来可用了两倍时间。
  莫哲怀疑地看了他一会,不信地问:什么法子?
  毕宿笑地得意,韦成方送东西好大方,他家里一定还有更好的,我去了一趟成都,带了点东西回来。
  啊!你!你去偷呜呜呜
  别叫,他老婆就住隔壁,你想被发现?
  莫哲眨着眼睛摇头,毕宿才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
  他是镇西将军,要是被发现,你还要不要命?
  关心我?毕宿先取笑了一句,才正色道:梁王的儿子在他这里,那梁王当年积攒的财富只怕都给了他,又不是他的,我取一点来用,就当韦仲孝敬你这个师父的,当年梁国富庶,比皇宫还要奢华,这么点东西,就算没有了怕也没人看得出来,何况我拿的都是容易变卖的,就是挑拣起来不方便,耽误了些时辰,他将军府里一堆饭桶,连我的衣角也没看到半片,抓?我要真被抓住,开阳都要气得掉下来了。
  莫哲扶住额头,又有晕厥的欲望了,他偷都偷了,叫他放回去岂不找麻烦,何况,现在的朝廷养着韦成方,可是韦成方却抱二心,这种人,自己从心底也是看不起的。
  毕宿扶着他换了衣服,就把东西拿出来给他看,莫哲一看就呆住,这些东西岂是好变卖的!?
  一件碎金甲,一顶紫金冠,一株珊瑚翡翠树,还有两把镶嵌了宝石的剑,一把连鞘都镏金镶玉的刀
  这些是好变卖的?还不如干脆偷银票呢?莫哲横了一眼正一脸期待的毕宿。
  他嘴角带着忍不住的笑意,眼里又有丝讥嘲,这一眼竟然横出自己也察觉不到的风情来,看得毕宿心痒,一边上下其手,一边道:金银太重,上面还有官印,银票也是,其他什么珍珠明珠又值不了多少钱,我看,最值钱的就是这几样了,就通通拿了,家里没钱了,就撬一点下来换钱,多好!
  莫哲对他无话可说,面前几样,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居然要被零敲碎打地卖掉,尤其那顶紫金冠,上面盘龙吐珠,还昭示着梁王逝去的野心,可惜到最后也只是一场梦,连随他葬下都不行了
  毕宿听到四郎脚步声,手快地收了起来,一股脑塞到床下去。
  直到舒适地坐在石台上,耳边听着江水流淌,眼中望着对岸群山翠色,莫哲才把被毕宿打乱的心思拉回来。
  我身体不弱,只是不爱动,但平时也很少生病,为什么毫无预兆就晕过去,还发烧?
  他这话问得拐弯抹角,毕宿只当没听见。
  莫哲无奈,只好又问:你知道的吧?
  终于坦白了,毕宿不答反笑:从哪里弄来的?正合我用,给我了吧?
  本来就是给你的,你看到的紫气是玉气,那天,自己气坏了,也把他气坏了,莫哲实在是有些后悔的,如今两人相安无事,同坐在一起说话,心底安定,态度不免放软下来,细细解释:《云气占候篇》中有提气占,大部分是帝王之气、军旅之气,地支之气,但里边有记载金属之气,我记得清楚,它说金银之气,高出山巅。金矿色黄,气若镜圆,上赤下青,金气最真。占以金日,其象犹人。五金之矿,生于高山,重峰叠嶂,峻岭之间。银矿白锐,素雾弥天,流散在地,拔之宛然。气似雄鸡,白银见焉。青草茎青,其下有铅。钱铜之气,青云最深。土为金父,水为金液,以藏其金,其气不竭赭气有铁,赤色气有铜。而紫气上浮,玉在石中
  毕宿疑道:你怎么知道它说的是真的?
  莫哲展眉一笑:我爹带我找过,除了铜气微有差异,其他都是对的。
  毕宿正想顺着问,莫哲已经刻意地说了别的,你拿那个东西叫做阳蟸,是玉石里边最核心的,拿去铸剑,既可协调你身上阴阳,又有了利器代掌。
  他似乎从来不愿意多说以前,毕宿虽然十分想知道,却也不能勉强他,耸肩笑道:剑?我不喜欢剑,好看是好看,用起来轻飘飘的,看着就不象话,哪是打架,根本就是跳舞,有损我的气概,叫阳蟸?我已经用在别处了。
  用到哪去了?要是不小心弄没了,再也不能找出第二块可以比的。
  毕宿笑得有点色眯眯地,两手居然去解腰带,又拉开衣服,惊得莫哲抓住襟口,你要干什么?大白青天,又不在房里,这色狼
  毕宿故意不解释,赤了精壮的上身,炫耀地展示了一把,才侧过肩,给莫哲看他左肩,一道不浅的伤痕横在麦色肌肤上,上面还有线,像是缝起来没多久。
  莫哲低叫一声,探手就想去摸,又怕弄疼了毕宿,半道缩回来,心思也没停,你说狐狸咬的,这明明是割开的伤口!难道说被狐狸咬也是故意骗他的?但是仔细一看,那条伤口两边确实有尖齿的痕迹。
  毕宿眨眼,我把那东西塞进去了,狐狸咬得不够深,弄不好会掉出来,刀剑什么的,也不能随时保证带在身上,放身体里边就放心了,这个东西临死还伤了你,我要是弄丢了它,就真的辜负你一番心血了。他穿好衣服看莫哲,莫哲怔怔地,好似呆了过去。
  不用担心,几天就好了,我自己有数的。
  毕宿伸出手,还没碰到莫哲,莫哲忽然低头,清亮的水珠从他长而薄的羽睫下滚出来。
  
凶梦
  莫哲毕宿也叹了一口气,然后张臂,把莫哲抱了过来。
  早知道不该给他看的,毕宿一面后悔一面高兴,会为他哭了,这是个好兆头吧?
  傍晚,韦成方和司马相如来到家里,莫哲被毕宿裹得严严实实,好像一个粽子,行动不便,只能勉强滚到书斋见客。
  司马相如在院子里走走停停,不长一点路走了半柱香时间,显见十分喜欢这处别致的布局,韦成方也是第一次来,一边四下看,一边道:这院子弄得好奇怪,怎么尽是兰花?
  司马相如一扇遮口,低声道:人如兰,喜爱兰花也是雅趣,怎么奇怪了?你是不会欣赏。
  韦成方面露不豫,就算是同僚,跟他也熟不到此等地步,还是说这个人的才气太大,已经不知谦虚为何物了?
  四郎等在书斋外,等他们走到,笑道:请两位大人除鞋进入,公子爱书成痴,还请两位大人见谅。
  司马相如向四郎看了一眼家仆吗?难得如此会说话,明说他们带灰尘进去肯定要惹来不快,话语里委婉含蓄,无形中,又把那个只点头打过招呼的莫哲抬高了许多,更是有了几分期待。
  除了鞋子,两人仅穿罗袜入内,就见一劲装博带的少年站在中间,正在把竹帘卷起,用盘花绳绑住,正是毕宿,向里边一看,莫哲已经放下笔,看到他们走进来。
  莫公子身子可好点了?
  莫哲点头,毕宿道:请坐。自己在书案侧面席地坐下。
  韦成方和司马相如看看洁净地板上两个罗纹方垫,眼中都有丝惊讶,随即盘腿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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