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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师 莫哲篇 第一、二卷——by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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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如我所想,可是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不会的,莫哲先自言自语了一番,才解释:凡自然之物,若残一脚则不能飞舞,天生单足,且飞且舞的,乃是天兆,一足不以为立,不立则倾,必有大事发生,何况公堂之外,实属警示。
  毕宿胳膊枕头,歪倒下去,满不在乎,你好好的就行了,管多了还要担心被官府知道。
  莫哲仿佛才想起来这回事,立即道:忘了!糟糕!可是等他回来又不告诉他?这要怎么办?
  本来想向毕宿求救,毕宿翻个身,拿宽实的背对着说:你要我养家,我可是做到了,其他事情不管!
  莫哲气得咬牙,手里的笔都捏得作响。
  毕宿不管,能怎么办?
  还是只能自己想办法
  
鱼肚
  邹仓走了没多久,少雨忽然回家,毕宿本来有心避开莫哲,可惜他和少雨说话,莫哲用个茶杯,一条绳子,竟然在隔壁把他们说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等两人过来一看,少不得都呆了一呆,隔墙有耳。
  顾不得等邹仓,反正他来回三台也要几个时辰,莫哲和毕宿即刻上路,出了郪江一路向南往射洪方向,接近中午时分,已经到了郪江边一个叫做鱼肚的小村子,不必进村,围观的人们已经标示出所在地,甘离已经先到了一会,见他们来,从人群中挤出来。
  师父,看不出来了。甘离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一句。
  毕宿往人群里去,莫哲稍一迟疑,也跟了过去,甘离在后面担心不已。
  不到前面渡头,这一片江边是白色细沙,浅水处几片芦苇,因此那个半截泡在水里的东西格外引人注目。
  脚的部分还泡在江水里,头和上半身已经被人拖到了沙滩上,几个村民脸色不善地或蹲或站在一边,见他们走近,让开了一些。
  莫哲一看,就明白甘离为什么说看不出来了,任何人被剥去了皮肤,都看不出来面目如何的,何况在水里泡了不短的时间,表面肌肉都腐坏了,肚腹高高肿胀,只能从圆圆的头、比牲畜长的四肢看出是人。
  尸体嘴里凸出一个青黄色的东西,毕宿道:这是何物?
  莫哲捂住嘴,眉头拧在一起,你想知道?
  怎么?
  这是差点吐出来,莫哲道:整个身体已经腐烂了,这是肠子,没有出口,所以从嘴里倒灌出来。
  毕宿哦一声,歪了头看了一会道:我也认不出来是不是那天夜里的东西,泡成这种样子了,只有看看这。
  他拔了附近人家篱笆上的一截竹棍过来,用棍子去翻尸体。
  莫哲心道:难得,毕宿也会恶心,要是以前,只怕就上手了。
  毕宿把尸体翻过来,竹棍往一个地方戳下去,莫哲还没来得及提醒,只见一股浓浆飙了出来,毕宿闪得快,倒是近旁的几个村民没提防,一下子被溅到身上。
  说戳就戳呢?它泡了那么久,肚子里全是浓水,没爆算你运气。莫哲扯了毕宿看,见他衣服上没弄到一滴才放手。
  毕宿瞪着眼睛,显然也十分后怕,真是好险,要是被溅到,不洗脱一层皮是别想靠近莫哲了。
  等那股浓水放完,尸体的肚腹瘪了下去,毕宿又用棍子捅捅,指着一点道:是它!看这里。
  不仅莫哲,围观的人也都看着那里。
  毕宿棍子动一动,那地方就脱出一截骨头来,莫哲奇道:断的?这不像刚刚断的。
  我打断的,就这个位置,不会错了,就是它。毕宿拨弄着骨头看,当时虽然没有露出骨头来,不过手底下是有分辨的,这处肋骨必定断了。
  尸体体表破了洞,内脏一股脑地从那里流出来,莫哲匆匆一看,急步走开。
  毕宿又在周围转了一圈,见没什么遗漏,才回到车前,莫哲已经上了车,隔着车帘问:有其他东西吗?
  没了。
  它死了?
  毕宿心情大好,笑道:死了,那地方我打的,能肯定就是它!放心吧!
  甘离想溜,被毕宿叫住:去哪?赶车。
  甘离愤愤地,凭什么?可是毕宿已经掀开车帘准备上去,他哪里还能溜得了,只好牵住缰绳,就在这时,村子里跑出一群人,手持棍棒镰刀一类,过来就把车子围住。
  甘离道:干什么?
  村民叫嚷:杀了人还想跑?没有王法了?!杀人是要偿命的!
  毕宿一看他们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放下衣摆,不上车了。他走了一步,眼底光芒微泻,身周空气已凝而待发,迫得周围人倒退开。
  毕宿,他们不知实情。莫哲掀开车帘说了一句,转向甘离道:你解了马回去,邹大人会到家里去,你等到他,就把他带来这里。
  是,师父。
  毕宿听他嘱咐,少不得忍耐下来,看似随意地往车前一坐,却是不论有人从哪边来,都能应付的姿态,鱼肚村的村民只是不懂,他看来也不是彪悍吓人的体格,为什么才动了一步,大家都怕了几分,竟然再也没人敢率先上前,手里空拿着棍棒镰刀,全然无用。
  我们真的等啊?要等多久?
  莫哲在车里笑:心患已去,何愁这点时间。
  毕宿挑了一点帘子看,莫哲从袖内掏出一卷书册展开来看,立即怒道:你知道要等!?
  莫哲点头,目光已经专注到书上去,根本不管毕宿在帘外磨牙。
  你看书,我很无聊。
  嗯
  莫哲,我很无聊。
  嗯。
  莫哲哪里还听得进去,毕宿眼睛一转,从车上跳下,车身一震,果然听见莫哲无奈道:那要怎么样?不许打人。
  毕宿坦然坐回去,让吓了一跳的人们又松了口气。
  此时很奇怪,明明被围的只有两个人,还有一个躲在车里,偏偏围着的十几个人都像在防着被那仅有的一个偷袭似的。
  莫哲叹气,把书卷收起来,挑帘看了看,对一个中年汉子道:这边水土不利耕种,你们平时如何谋生?
  人群忿忿,开口道:别告诉他!
  杀人犯!
  不得好死的!
  要是没有毕宿,恐怕真的会被乱棍打死,莫哲低笑,扬声道:多半以打渔摆渡为生吧?云朝东,鱼聚滩,云如鳞,鱼沉渊,无鱼可打的时候,这山里竹笋要是拿到绵阳去卖给酒楼馆肆,收入也当不错。
  有年纪小点的,没那么防备,立即问: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我们这里人,怎么知道我们打渔摆渡砍竹笋换米粮?
  有人推他,我们这里没田地,他猜出来也不奇怪。
  人群沉默了一会,又有年纪大的道:云朝东,鱼聚滩,云如鳞,鱼沉渊公子打渔出身?果然是这样,云堆堆的,江边打渔就很容易,云薄成片片就很难打到。
  
鬼面
  莫哲接着说:郪江地方小,周围到处是竹林,竹笋价低,送到三台涨几文钱,也不多,我在绵阳的时候,酒楼里竹笋卖价很高,除了郪江,绵阳周围产竹笋的地方很少,去绵阳卖,江中的鱼也可放过了。
  他言之有理,这些人也不是傻的,自然心中有计较。
  毕宿低声问:为什么说这些?
  莫哲道:那种东西也在江水里拖出来,跟鱼一样,想想也十分恶心,而且江水恐怕被尸体污了,近期最好少吃鱼。
  原来
  毕宿瞧瞧江边那堆东西,再想想鱼,不管红烧也好,清蒸也好,那样子跟这个也差不远了,还真的很
  苏鸿离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再想下去,自己也要吐了,毕宿连忙换话题。
  莫哲沉凝一会,道:人的意志,真是比磐石苇箔还要坚韧的东西,他死去多时,灵魂仍旧固执不走,力量居然大到可以控制身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死而不僵的人。
  他不怕太阳。毕宿靠在车壁上,眼望太阳,恹恹地。
  人群已对他们松懈下来,见他们没有逃走的意思,围在周围也不上前。
  苏鸿离他,藏在自身尸体之内,用尸虫维持身体不腐,尸虫不惧阳光,他又怎么会怕?没了尸虫,身体腐朽很快,所以才到钟山去寻找可用的尸体,这一次,才算是借尸还魂,幸好被你打落江水。
  毕宿忽然想到:他也可以不要这个身体,再去找别的!
  莫哲在车里笑了一笑,才道:你知道我为何不担心?他也算是厉鬼了,却被身体带落入江,水属阴,本就一半在阳,一半在阴,他又是个鬼,入了江水再也不能上岸的,已归入阴间去了,除非你身上没有阳蟸,再下江水一次,或许能让他再爬上来,要不然,他绝不能重返阳间。
  就是说,即使你下水去,他也不能对你怎么样了?
  莫哲点头,往青幽幽的江水望望,喉头轻轻一滚,我对水没什么兴趣。
  如鱼一般畅游,当是舒服的事情。毕宿倒很想试试。
  等你肩上伤好完,你可以去试试。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时间过得也快,似乎没多久,就见甘离骑着马,后面跟着辆车来了,那车上还有两个衙役打扮的人,车里不用说,肯定是邹仓。
  邹仓下了车,仍旧那身官服,还来不及过来说话,就被鱼肚村的人围了起来。
  大人!今天发现一具尸体,没想到凶手还跑来认,被我们拦住走不脱,大人来得正好!
  凶手强悍,大人要小心!
  我们都不敢近他的身!杀了人还来认,胆大包天嘛!不知杀了几个了。
  毕宿听了这些话,笑得要打滚,邹仓听得莫名其妙,好不容易拨开众人走过来,那些人棍棒在手,一副要保护他的样子,更是奇怪。
  公子在哪?
  毕宿指指车里,道:这里民风刁恶,要不是我在,莫哲都要被他们打扁了。
  什么!?邹仓大惊。
  甘离暴跳:我师父是什么人!?你们这些刁民!
  莫哲失笑,从马车里出来,张口问的却是成都府那只怪鸟的事。
  和我画的一样吗?
  邹仓叹道:一样的!竟然被公子猜中了,王大人一看就说一摸一样!这鸟是什么东西?有什么预兆?公子快告诉我!
  莫哲早已想好对策,答道:这是商羊,古语道商羊鼓舞,天将大雨,邹大人只要回去告知州府,同时加派人手固堤修坝,则无恙。
  公子的意思,是将要发大水吗?邹仓紧张不已,这么大的事情我说出去,恐怕没有人信,那可怎么办?
  莫哲想了想,道:那你就说这鸟叫毕方,其他不用多说。
  毕方?会放火的毕方鸟?
  莫哲不答,反跟他要纸:我画给你的纸呢?
  邹仓忙在袖内找出来拿给莫哲,莫哲接过来就展开看,这一看,呆住了。
  毕宿发觉他神情有异,伸头过来,一看就怒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下,邹仓也奇怪了,想把纸拿回去看,莫哲忽然一把将纸按在胸口,折身上了车,毕宿忙探了身子进车里问:莫哲,没事吧?
  莫哲脸色苍白,连连摇头,只说:我想回家。
  毕宿看他缩到角落,原本伸手想拉,想了想放下车帘,对邹仓道:这些人认为我杀了那边的人,那是前段时间偷尸体的家伙,我追他路上打断了他肋骨,他落到江水里去了,今日在此被发现,你看着办。
  啊?邹仓不明白了。
  甘离在毕宿示意下,套上了马,毕宿临上车,又说了句:我和甘离发现他偷尸体,发现他时,他就是没皮的家伙,他那时候是死是活邹大人自己判断。
  丢下这句话,马车绝尘而去,邹仓想着这话去看,见到尸体可怖的模样,忍不住大叹!眼看大雨将至,莫哲话也没说清楚,明明是商羊为什么要他说成毕方?这没皮的尸体又是怎么来的?愁
  马车里,好半天莫哲才松开手,让毕宿把纸拿开,眼睛却仍然死死盯在纸上。
  毕宿展开被莫哲捏皱的纸,纸上画着一个长角的鬼面,根本不是单足的商羊。
  这是什么?邹仓没胆子吓莫哲,何况一个面目狰狞的鬼面,怎么想也不可能令莫哲脸色大变。
  莫哲抬眼看他,伸手过来握住他的手,两手十指相握,他才缓缓说道:这是爹最爱的一个鬼面。
  似已远去经年,记忆中的书房内,最醒目的就是这个鬼面,是一年庙会,巧手匠人突发奇想做出来的,根本就不是此时该有的东西,虽然只是图,可是惟妙惟肖,分毫不差,就是那个曾经吓坏了自己的鬼面。
  早已不会怕它,但如今忽然再见,心里的百般滋味哪里能够说得出来。
  
纵火
  早已不会怕它,但如今忽然再见,心里的百般滋味哪里能够说得出来。
  毕宿十分惊讶,确定吗?
  莫哲点头:确定,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它,正是那天爹把木簪交给我,而木簪里,有我当时不知道的,后来把你从天上拉下来的阵图。
  这话一说,毕宿也愣住了。
  难道,莫哲的木簪和莫瑶的木钗,里边阵图是他们的父亲设下的?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够设下困住麒麟和星君的阵图!
  天晚,方才回到家里,七郎兴冲冲地做了几个小菜,原来毕宿订下的比试,不用说,七郎稳输,这几天已经向人家学了一点东西,迫不及待地要炫耀,莫哲虽然不像甘离那么夸他,菜送到口里,神情上一点惊讶也叫七郎激动得要忘形了,就连莫瑶也忍不住夸了他两句。
  刚刚饭毕,韦成方难得地,一个人到了莫宅。
  石壁上已经凿取一半,要不了多少时日就可以完成,我今日去了一趟中江。
  他说这句话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莫哲转眸向他看过去,韦成方先是愣住,随即笑道:公子果然不是他。
  嗯?
  韦成方道:中江有一家姓瞿的,做的蜀锦生意,前个月瞿家的二少爷上吊死了。
  莫哲这才想起来他说过的梦,竟然去查了吗?
  我买通了瞿家隔壁一个寡妇,她儿子做点买卖要钱,我让她去告瞿家了,我在瞿家门前呆了一整天,梦里所见的一男一女,都已辩明身份,那寡妇告上公堂,只说不小心看见了他们做的事情,这事情就可以平冤了,公子不必再生我的气。
  莫哲神情淡淡,为官者,当为百姓做主。
  韦成方一时无言,本以为做了这事情怎么也能缓和下,哪知他竟觉得自己理所应当该做。
  坐在面前的莫哲和梦中天差地别,不说态度,单看身板,似乎就没有相似处,肩虽然也薄,可是却挺直,举手投足从容自若,没有梦中人的羞怯柔婉,韦成方注目在莫哲执杯的手上,纤细修长,骨骼均匀漂亮,但
  他张开自己手掌暗中比较,不是,莫哲的手不是那只轻轻递来的手,那只手很小,指节柔软,好似女子。
  莫哲虽然清秀俊雅,却没有那样的一双手。
  你在看什么?
  韦成方忽然惊觉过来,转眼望过去,毕宿坐在莫哲身后,原本懒散斜靠的身躯已经直了起来,极其危险地向他发问。
  韦成方连忙道:只是忽然觉得文人和武人差距很大。
  毕宿盯了他一会,看他不再往莫哲身上乱看,才又歪倒下去。
  莫哲见他在外人面前也不管形象,咳嗽一声,毕宿没坐直,一只手悄悄挪到莫哲腰际,莫哲拍了一下没拍掉,怕韦成方看见,用宽大的袖子挡住,哪知道他们这些小动作,全都落到韦成方眼里去了。
  虚应了几句,韦成方告辞离开,神情若有所思,难得到莫宅一趟,却似乎忘了去看望他的夫人和韦仲。
  这夜,梦境依旧。
  只是韦成方上了心,缠绵中忽然问怀中少年:你不是莫哲,你到底是谁?
  少年的面目模糊起来,悠悠问他:非要是莫哲吗?
  不。
  细想起来的话,莫哲脾气难测,倒没有怀中人温柔可爱。
  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少年叹道: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为什么还要问?
  瞿杉?
  少年点了头,韦成方突然心痛得受不了,为什么要装作是莫哲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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