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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重生 上——by月魔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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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灿烂的阳光猛的窜进来,让暂时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一阵不适应的刺痛。
  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捂住眼,天尧甩甩头,想避开那奇异的昏眩。
  “啊……王爷,您睡得还好吗?”
  管家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殷勤的捧着盛满清水的木盆跑上来。
  皱皱眉,天尧随意洗了把脸,冰凉的水驱除了剩余的朦胧睡意。
  “五哥呢?”
  管家恭敬的俯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主子一大早就去皇宫了,办什么事奴才也不知道。”
  “去多久了?”
  “唔……差不多有一柱香的时间了。”管家一抬眼,蓦的露出古怪的神色:“王……王爷,您的脖子……流了好多血啊,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天尧挑起眉,摸摸脖子,一片粘腻,他登时脸色一变,伸手夺过盆子,转身又进了屋,砰的关上了门。
  就着隐约的阳光,他往镜中看了一眼,皱起眉头。
  此时的他,真是一身狼狈不堪。从下巴到敞露出的锁骨,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还有鲜明的牙印,衣领处更有一大片干涸的血迹,衣带松散,外袍凌乱破碎,露出一大片的肩膀和大腿,稍嫌纤细的胸膛若隐若现。这样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天尧眸色一沉,一手将桌面上的东西哗啦一声全拨落在地上,重重将水盆一放,开始认真的清洗身上的狼籍。
  看管家的那副神色,也不知误会成什么了。
  该死的!平日里他都睡得不沉,昨天究竟是怎么了,也许是那奇怪的梦在搞鬼!
  他竟然连五哥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感觉到!
  啧!天尧狠狠擦拭着血渍,好在穿的是红袍,也看不太明显,随手扯过一条黑布,松散的绑在脖子上,然后理理凌乱的衣袍,系上衣带。
  左右看看,似乎没有什么破绽了,他这才微微颔首,推开门走出去。
  管家诚惶诚恐的立在门边,低垂的头掩饰不住满脸怪异的神色,听到门吱呀的声响,眼皮一跳,悄悄抬眼一看,正对上一双凌厉的眼眸,不由吓得脸色一变,蹭蹭后退两步。
  “祸从口出。”瞥他一眼,天尧冷冷地道。
  “是……是,奴才明白。”管家连忙点头应声。
  天尧弹弹袖子,径直走向马厮,牵出一匹棕色的马。
  “王爷……您……”管家迟疑了一下,疑惑地问道。
  翻身上马,天尧拉紧马缰,淡淡看他一眼:“不该问的不要问。”
  管家连忙退后两步:“恭送王爷。”
  撇他一眼,天尧驾马直直朝皇宫绝尘而去。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用轻功颇有点惊世骇俗了,况且他轻功身法也不拿手,与其被行家笑话,倒不如骑匹马来得快。
  跨下这匹,天尧倒是熟悉,是前些日子从朱雀国运过来的,性子温顺,也不认生。如若是选了其他的,恐怕驯服还要花上几分力气。
  皇宫并不远,风驰电掣间,已到了宫外大门前。
  翻身下马,天尧将马缰甩给守门的侍卫,急急跨步朝宫里走去。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倒是没人敢上前阻拦询问。这煞星肯下马,已经是大大的面子了,他们可没有九条命,去惹怒这个喜怒无常的恐怖分子。
  急急穿过大道,迎面便来了一个小太监。
  “怜昕王爷在哪?”天尧扯住了他的衣领。
  “在……”那个小太监抬头一看,登时吓楞了,满脸煞白的哆嗦道:“战……战南王爷?怜昕王爷……在……在御书房……皇……皇上召见。”
  一把推开他,天尧径直跨过长长的走廊,朝里宫奔去。
  刚路过御花园,一阵嬉闹声便隐隐传来。
  哧,是哪些个嫔妃吧?
  天尧为这异常的喧闹微微皱皱眉,却没有停住脚步。
  直到————
  “嘻————都安静!”尖锐的少年嗓音蓦的划破空气,嗡嗡作响。
  天尧猛的僵住了,仿佛被雷劈中般,楞楞的定住,满眼的难以置信。
  这声音……这声音……
  在梦中……虽然有些不同……但的确是……
  这尖锐清朗的嗓音与那凌厉的叱喝逐渐重合……
  不会错的!是他!是梦里的那个声音!
  天尧猛的冲向栏杆,眯起眼凝神望去。

  疯宫(上)


  当今虎臻帝最喜收藏的便是花,作为四大国中的佼佼者,每年各附属的小国以及一些大国使臣都会按时送来各地最名贵最稀有的珍贵花种花苗,在位不过二十七年,这御花园已经整整扩建了十次,规模几乎翻了好几十倍,占着整个诺大皇宫的五分之一,当真让人咋舌不已。
  各色的花种经过宗师的规划,整整齐齐的列着,四季都百花齐放,芳香扑鼻。
  没有皇帝的通行令,除直系皇族以及皇后四妃外,皆不得进入。然而那些个皇子王爷除柔雅的怜昕王爷外,几乎都没有赏花的喜好,纵然有进入的资格,也极少踏足入内。于是,这庞大的御花园,平日里大多时候都是冷冷清清,艳丽多姿的各色花草,也只得孤芳自赏,任花开花落,自生自凋零。
  但是,今日不知为何,却热闹非凡,嬉笑打闹的嘈杂声清晰的传过来。
  凝神看了半晌,天尧不由皱起眉头,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些穿着花枝招展,但明显品级不够的嫔妃怎么跑里面去了?难道都有通行令牌不成?
  况且刚才那个似少年又若稚童的声音,究竟是谁?
  奈何重重的树木花丛将视野隔断,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群穿着各色花衣的女子身影在蹦跳玩闹着。
  天尧顿觉有些恼怒,那些派来修整树木的花匠是干什么吃的?树叶怎么这么茂密?
  手一撑栏杆,他的身形一纵,轻巧的跳出走廊,随后理理衣袍,微昂着头,不紧不慢的走到御花园的大门前。
  守卫怎敢怠慢,连忙收敛了悠闲的神情,恭敬的行礼:“战南王爷金安。”
  他们的心底却在悄悄郁闷,平日里这个王爷神龙不见尾的,只有几年一次的盛大宴会才能见一次,守门守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来过。今天这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
  “恩。”天尧装作若无其事地点头,余光朝里一瞥,在那群嫔妃中,好像的确有个少年的身影,穿着华丽的长衫,一手抱着球,一手指指点点的,也不知在干什么。
  “今日御花园怎么这么多人?”
  带头的守卫一楞,连忙解释道:“王爷您平日里没来,也许不知道。每年的今日,圣上都会特许让那些冷宫中的嫔妃娘娘到御花园来赏赏花,散散心。这是惯例了。”
  “冷宫?”天尧一挑眉,手往里一指:“那个家伙呢?难道是嫔妃?”
  那守卫战战噤噤地顺着那手指的方向往里一瞅,登时恍然大悟,连忙摇头:“不是的,他是冷宫的总管,是管理冷宫的。”
  “管理冷宫?”天尧眯起眼:“是太监吗?”
  “不是的,他是宫里的例外。王爷您也知道,冷宫中的娘娘有的太寂寞,被逼得疯了,接着一个传一个,大部分都是神经有点错乱的嫔妃,这……这一般太监,是管不了的。”一个年轻的守卫忍不住插上话来:“况且那人……”
  “小风!”守卫队长瞪眼低喝,那个守卫登时噤了声,规规矩矩地低下了头。
  这还有什么秘密不成?天尧一挑眉,眼睛直直盯着里边那身影,愈看愈觉得与梦中有惊人的相似,虽说身高拔高不少,声音也不同了,但那语调,那神态,总有熟悉的感觉。
  “继续说!”
  那个叫小风的守卫缩了缩脖子,只得继续说道:“那个人啊……他也是疯子……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管。”
  “哦?疯子?”天尧饶有兴趣的摸着下巴:“怎么疯的?”
  “那个……具体是不知道,不过资历蛮久的,好像九年前的冷宫日他就是总管了,应该超过九年吧?”
  九年?
  天尧的心里一咯哒,狐疑的感觉愈深了。
  随手推开那些守卫,他大步迈进大门,直直朝那个少年走去。
  守卫们面面相觑,却没有阻挡。
  走近了,这群奇怪的嫔妃闯入视线。天尧皱起眉,她们一个个都打扮得怪里怪气,有的胭脂涂着厚厚的一层,有的却扑着满脸的白粉,当然,也有素面朝天的。年龄层次倒是差别颇大,有些看上去已过中年,眼角已过早的浮起了皱纹,然而有些却似乎和他一般大小,眨着大大的眼睛嬉闹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真不知这些过分年轻的嫔妃,又为何早早得在这大好年华便被打入冷宫,不过这后宫的事,倒也不是他能插手的。但这样看起来,除了一些将花戴了满头,或是对着水池痴痴发楞的嫔妃有些不正常外,似乎除了穿着打扮怪异,并非像那个守卫说的那般大部分神经错乱。
  天尧暗暗摇头,想来是夸大了些。不过这并不是他注意的重点,他微微眯起眼,探询的目光牢牢锁定了那个看起来格格不入的所谓总管。
  虽说是总管,却的确是个少年样子,略嫌纤细的骨骼,瘦弱的身架,皮肤苍白,衬得那黑幽幽的眼异常的大,俊俏的五官,倒是说不出的漂亮精致,穿着打扮也整洁干净,柔软的长发泛着不健康的浅红色,在头上扎着一条白色的发带,在跳跃间飞舞,显然绑法巧妙。
  一点也不像是疯子!天尧狐疑皱起眉,暂且下了这个论断。
  他悄无声息的立在树后,细细的观察,忽然发觉除了那梦中的熟悉感外,那五官,似乎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那年轻的总管露出天真灿烂的笑容,手中晃着银色的绣球,里边的铃铛丁零当啷的作响,引来那些嫔妃嬉笑的抢夺。
  天尧一楞,忽然发觉了不对劲,那个家伙……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天真无邪得过分了,那瞳仁乌黑得有些涣散,不像是个正常人,还有那少年清朗的嗓音,却有着小孩般稚嫩的音调,难道是弱智儿吗?
  正恍惚间,丁零当啷的脆响触碰上他的脚,低头一看,却是那个比巴掌略大些的绣球。
  弯身捡起来,天尧抬头一看,几个嬉笑着的嫔妃蹦跳着跑过来,浓重的香料味道薰得他只想反胃。
  一个穿着紫色长裙,浓妆艳抹的嫔妃兴高采烈的抢在前头,冲到天尧的面前,夺过绣球,下意识的抬头一看。
  “啊——————”尖锐刺耳的尖叫震得天尧耳膜发麻。
  “皇上————!您来啦!臣妾好想您啊!”那个已经接近中年的嫔妃忽然露出欣喜若狂的笑,紧紧的揪住了他的衣袖。
  绣球丁零当啷的滚落在地,却无人去理睬。
  那些玩闹的嫔妃目光忽然就集中过来,灼热得吓人。
  疯宫(下)

  怎……怎么回事?!天尧一时间傻楞了眼,看着那些原本貌似正常的嫔妃们全都换上了狂热的痴态,蜂拥着,争先恐后的冲过来。
  尖锐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各种胭脂水粉的味道迅速聚集过来,充溢着鼻腔。
  无数纤细的手指或抠或抓或揪,漫天的袭过来。
  当然,除了欣喜若狂的嫔妃外,还有一些积怨很深的年轻嫔妃,活像要撕开他的血肉似的,锐利的指甲狠狠的抓上他露出的脸和手。
  虽然……虽然他身为直系,和父皇的确有几分相似之处,然而这些嫔妃,不会连这点辨别能力都没有了罢?
  天尧此时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手一挥,最近的几个嫔妃仰头倒下去。
  可是倒下的迅速爬起,其余的仍旧狂热的簇拥上来,天尧只得连连退后。
  真是疯子!原来那守卫说的没错!冷宫真的把这些嫔妃都逼疯了!
  那总管呢?干什么去了?
  天尧目光一扫,却发现那个少年直直地盯着他,黑而涣散的瞳仁掠过惊恐,畏惧,狠戾,怨怒,最终,凝聚成令人恐惧的痴狂,那是要活生生吃他肉饮他血的眼神,那是多少恨多少怨才能凝聚起来的怨毒。
  饶是天尧,对上那双仿佛从死地复活的幽灵,充满怨恨的眼神,也不由心中一抖。
  这……这家伙也疯了!
  后退的背靠上粗壮的树,天尧双拳握紧,浑身的真气猛的迸发出来,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圈银色的气环。
  这一圈,仿佛无形的墙,猛的扩散开,将那些嫔妃震得老远。
  趁着这一瞬的空档,天尧手脚并用,轻功全力施展,迅速的爬上了身后高高的大树。
  坐上树枝,天尧的心还在砰砰跳得飞快,喘着气,心底下了一个结论:原来疯子,比千军万马更可怕!因为她们完全不可理喻!
  看到那些嫔妃围着树,似乎要爬上来,他的心跳猛的漏了一拍,忙不迭踩着树枝,运起最快的轻功,轻巧的跃上去,直到树冠。
  茂密的树冠间树叶密密麻麻,看不清周围,天尧跳上一根粗壮的枝条,这才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手随意拨开密密的枝叶,忽然被一只手抓住了。
  恩?天尧皱皱眉,扭头一看,一道修长的身影在树叶中若隐若现,手上的力道一松,天尧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拨开那些烦人的枝叶一看,登时一楞。
  月夜悠闲地靠在粗壮的枝干上,一手枕在脑后,笑眯眯道:“王爷,真巧。”
  “月夜?你怎么在这?”天尧挑眉,狐疑地眯起眼。
  月夜笑眯眯的摇头,目光往下一扫:“王爷,您可得当心着点。”
  “什么?”天尧错愕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些嫔妃大部分自顾自的玩球去了,却有几个顽固的,麻利的将裙摆一掀,爬上了树。余光瞥见那个少年,仍旧死死的盯着这边,那怨恨痴狂到可怕的目光仿佛射穿了层层树叶,直直的看到他的灵魂深处。
  原来他真是个疯子……天尧皱起眉,那种疯狂到及至的目光,已然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眼神。
  不过,他对他,为何恨到这地步?是只针对他,还是疯病发作而已?
  周围树叶沙沙作响,天尧扭头一看,月夜竟已没了影子,疑惑探询的目光向下看去,那道修长雪白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疯少年的身旁。
  饶是天尧,也惊诧的咋舌不已,这月夜的轻功,还真是绝了。
  少年总管扭头一看,登时露出灿烂的笑容,连蹦带跳的扑到月夜的身旁,手指紧紧揪住月夜的袖子。
  天尧眉一挑,这个疯子,似乎与月夜认识?而且那恐怖的眼神也不见了,难道那怨恨真的只针对他么?
  正思索间,那个疯少年忽然张口发出一声尖啸,仿佛是召集令一般,那些嫔妃都停下动作,爬上树的也跳了下来,乖乖的集中到他的周围。
  咦?这倒是怪事!天尧眯起眼,如传闻中,疯子只听疯子的话,那能命令疯子的,自然不是一般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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