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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 卷三 下——by火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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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臂抱住了祁诩天,在他相贴的唇上轻吻,祁溟月听了这番话,哪里还会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笑着取出了帕子,抹去了祁诩天额上的汗,“安炀一战之后便忙到今日,父皇也该好好歇歇了。”

两人一阵疾驰,都出了些汗,祁诩天按住了祁溟月的手,一手解开了他的衣襟,并不擦拭,垂首贴近了,将那些汗水吻去,“那也得溟儿陪着才行。”

“那是自然,只要父皇歇息了,溟月身为太子,也没有独自辛苦的道理。”事实上他是巴不得放手不理,所谓的天下社稷,原本也与他毫不相干,若非似乎为了他……祁溟月敞开着衣襟,倚到了树上,抬眼看着祁诩天,透过树叶,阳光撒落在眼前之人的发上,似乎晕出了一轮光华,光华之下,深邃的鹰眸正注视着他,蕴着淡淡的笑意,是他人从来瞧见过的温柔。

“溟儿可是又对父皇动心了,瞧得这般仔细?难道平日里还未看够?”祁诩天见他那般注视着,唇边勾起了一抹邪气的笑,一手按在了祁溟月身后的树上,近身将他压在了树上。

两人的鼻息拂过彼此的颈边,祁溟月拥住了他,在他耳边轻笑,“难道只许父皇看我,却不许我看父皇吗?要知道在溟月心里,父皇也始终是瞧不够的,如此君临天下的王者,是属于我的,岂能不多看几眼,若非近日国事繁忙,未曾得空,溟月便不只是看了,还得用其他方式好好的……慰劳父皇才是。”

身后,祁溟月的手在他腰臀之间轻抚,祁诩天勾着唇看着他此刻眼中的狡黠之色,发出几声沉沉的低笑,“无妨,父皇等着溟儿,总之来日方长,父皇早晚是你的,近日确是忙了些,或许该感谢溟儿体恤才是了。”

安炀之后便是莲彤,虽说天下就在眼前,但要握入掌中,也非一朝一夕便可完成之事,这些日子两人都是早期睡迟,溟儿素来思虑周全,虽早就有意要他,却始终未有行动,想必也是顾及着他的身体。

“父皇为了我,可是等了多年,我才忍耐这些时日又算得了什么。”微风拂过,祁溟月倚在树上,抱紧了身前之人,“当初答应父皇登太子之位,便是为了陪着父皇,往后的时日还长久,我并不急于一时。”

“可会后悔登上太子之位?而今为了苍赫社稷日日操劳,父皇见你辛苦,实在有些心疼。”溟儿确是太子之位最为适合的人选,但私心里,他仍是为了他日日相伴,而今有溟儿相陪着一同处理国事,他自然高兴,但却累了溟儿。

“难道父皇以为我见你为国事操劳便不心疼了吗?当初答应登太子之位,便是为了能陪着父皇,也是为了能替父皇分忧,何况溟月不觉如何辛苦,而今只是暂时,天下一统,自然不是容易之事,过了这段想必就好了。”祁溟月在他唇上轻吻了几下,又接着低语道:“父皇会质疑自己的决定,实在是难得。”

“只要事关溟儿,父皇便不得不在意了,谁叫溟儿在我心里太过重要。”从未质疑过自己决定的祁诩天挑眉轻笑,虽说是那般问了,但当初的决定他并未后悔,想要溟儿的决心从未变过,要他日日相伴,便只有那么做,只叹而今累着了溟儿,也只能自己心疼。

吻住了眼前的那抹轻笑,祁溟月收紧了搂着祁诩天的手,在那双诱人的薄唇上舔吻着,低声说道:“父皇知道溟月不喜麻烦之事,那些天下社稷从未放在我的心上,但是为了父皇,溟月甘愿,更何况,我也见不得你一人辛苦。”再强之人,也只是一个人,而今他已非当年的幼童,便不能再由着父皇独自承担国事,他的男人,他自然要好生照拂,替他分忧。

“听溟儿这么说,看来父皇是不能太早让你继位了,若是如此,到时岂非便是溟儿一人辛苦。”回抱住祁溟月,祁诩天想起让刘易缓下的继位之事。

思及当日祁诩天所说要他继位的话,祁溟月皱了皱眉,“确实不可,父皇切莫忘了,到时若要登基,那些大臣们定会要我在此之前定下妃子人选,一旦为君,后宫之内便不可没有皇后,妃嫔即便再少,也是不可没有的,当初我说过偏好男子,说不准还会安排男妃进宫,如此一来,继位也是麻烦,我可不愿才为帝,便杀尽后宫之人。”若真是那样,恐怕他的名声比起父皇来,要更为骇人了。

祁诩天因他之言而沉下了眸色,他是见不得溟儿身边有别人的,即使只是名分上的也不行,“确实如此,恐怕到时还未等到溟儿下旨,父皇已将那些想要进宫的男女给杀了。”

“继位之事不必再提了,天命所言,溟月是得取天下之人,而今天下将得,只待一统之后,百姓也会逐渐将此事忘记,父皇继续为帝,溟月为太子,一切照旧便可。”

可得天下,却放弃了天下,他的溟儿……祁诩天抱紧了他,叹息一声,“天下不在溟儿眼中,可溟儿却值得这天下,父皇想要将它交予你手,看来还需另想他法了。”

“我要的只是你,父皇。”祁溟月抬首朝他望去,“假若父皇不是为帝,溟月不会要这太子位,同样,若非是父皇在位,溟月对朝政社稷也无兴趣。”

“即使父皇在位,溟儿也值得更好,太子之位,实在已不适合了,而今你在民间的声望早已不是寻常太子可比,民心所归,自当顺应。”祁诩天沉吟着,片刻之后,忽然开口说道:“或许另有一法可想……”

垂首在祁溟月耳边低语了一阵,祁诩天缓缓勾起了唇,祁溟月听着耳边所言,微露惊讶之色,却也露出了笑意,耳边微热的气息拂过,随之便有一阵湿滑舔舐而过,只听那沉沉含笑的话音说道:“如此一来,溟儿便可同我一起……”

湿吻由耳边落到了唇上,祁诩天没有说完,便将祁溟月抱紧在了怀里深深吻住了,直到两人都气息渐急,才分了开来,相视而笑。

树下,祁诩天和祁溟月靠坐着,享受这忙里偷闲的清净,此时的宫里却为寻找两人而闹得手忙脚乱,求见的请安的,递奏折的,乱作了一团,刘易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从炫天殿内出了来,到了聚集了不少人的御书房门前,在大臣们开口之前,面无表情的说道:“众位大人久候了,陛下与太子殿下许是该回来了,各位再等等吧。”

说完,正要转身离去,却被不知何时到了此处的莲彤长老给拉住了,“刘总管,女皇要我将此物呈给陛下,劳烦转交。”

一旁的大臣们听了此言,纷纷围拢过来,心中猜测,莫非是莲彤女皇想通了,这会儿便递了降书,命长老给送来了?

刘易接到手中一看,却不是中热期待的国书之类,而是一张书柬,“这是何意?女皇要设宴?”

莲彤的长老点了点头,“我皇想表示对苍赫的谢意,这些时日以来,在宫内很是愉快,又得知沁羽长老与凝露公主的婚期也已不远,便打算庆祝一下,请陛下和太子殿下,还有各位大人届时前来一叙。”

周遭的大臣都觉好笑,身在苍赫,她洛绯嫣倒反客为主起来,竟要宴请陛下和太子殿下,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纷纷摇着头,这会儿大臣们都觉得,要说陛下行事难测,那莲彤女皇也不遑多让,甚至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简直可说是荒唐。

刘易始终是那平板的面色,闻言微微颔首,“定会转交陛下。”收起了那请柬,他转身离去,看看时辰,也该去提醒陛下与太子回来了,顺便将此物给递了……

一边这么想着,他往后山的方向而去,一路之上唯一顾虑的是,倘若陛下兴起,或是他去的不是时候,见了不该见的该如何是好……思考着这个问题,他在后山之内各处寻了一遍,终于在树下发现了相拥的两人。

此时正是落日时分,相拥着卧于树下的父子二人在树影之间看来有些模糊,夕阳红彩透过了枝叶,在两人身上洒下了一片金红,玄色与月白的衣袂上,金绣的图腾光芒闪耀,辉映着那斑驳洒落的落日余晖,黑发缠绕在一起,披落于2翠绿的草色……眼前的这一幕,美的有些不真实,刘易远远的停了步,望着这父子二人,由心底露出了笑意。

眼见两人只是衣衫凌乱了些,别无其他,刘易放心的正要上前,却忽然又顿了一顿,陛下与太子殿下为了国事,这几日起的都甚早,难得今日偷闲半日。

他正在迟疑,却听树下传来一声低语,“可是时辰到了?”

“殿下。”刘易上前,点了点头。溟月殿下曾吩咐,晚膳之前便提醒他们回来,而今正是时候。

祁溟月往身侧瞧了一眼,“知道了,我们一会儿便回去,父皇许是累了,让他再睡片刻。”坐起身,他抬手轻抚祁诩天的脸庞,此刻心里只觉疼惜。

没想到祁诩天却已醒来了,“溟儿醒了,父皇哪里还能睡得下。”一抬手握住了祁溟月抚在他脸上的手,使力将他又拉到了怀里,祁诩天对刘易说道:“朕自会回去,没事便不必候着了。”

刘易见他按住了祁溟月,正要亲吻上去,连忙取出了怀里的请柬,“陛下,这是莲彤长老送来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自私

“洛绯嫣终于耐不住了。”把它递给了身旁之人,祁诩天往后朝刘易一摆手,“你下去吧。”

刘易想起宫里侯在御书房门前的那些大臣们,再瞧了瞧眼前,一语不发的行礼退下了。

看过了书柬上所写的,祁溟月兴味的扬起了眉,“她要设宴,这一回不知是冲着我,还是冲着父皇而来。”当日她才至苍赫,便在殿上闹了那么一出,又是质问又是玩笑的,只看当日发生之事,便知这回的酒宴也不会太过简单了。

“她若是要对你不利,便是自寻死路,但洛绯嫣并非如此愚蠢之人,”坐起身让祁溟月靠在他的怀里,祁诩天在他颈侧轻吻着,低笑着说道:“明日或许会有好戏可看。”

洛绯嫣确然不是蠢笨的女子……“父皇倒是了解的很,却不知她若是为着父皇而设的这酒宴又会如何?要知自从殿上一别,她便再未见过你了,许是心里想念,只为了一见也说不定。”侧首对祁诩天这么说道,祁溟月虽然唇角微扬,眼里却没有笑意,语声亦是冷冷的挪揄。

“溟儿果真如此认为?”祁诩天的指尖由他颈边抚过,邪邪轻笑着问道。

侧身抱住了祁诩天,将他覆在身下,祁溟月注视着那双正瞧着他的眼,轻柔的话音里全是危险之意,“莲彤女子知乐擅舞,看当年那些使者便能知晓,除了乐舞之外,她们也大胆的很,假若宴上洛绯嫣有意挑惹父皇,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何事来,父皇可要有所准备才是。”

当日在殿上,他是警告了洛绯嫣的,只是不知她是否听得进去,若是她罔顾了那日的话,纵使他不喜对女子动手,到时说不得也要动上一动了。

“若真是如此,溟儿杀了她也是无妨,”眼见他如此在意此事,祁诩天勾着唇,眼底全是笑意,“莲彤要不要无关紧要,大不了一战,溟儿为我动怒,却是难得的很了。”

指尖在他的发间拨弄着,祁溟月似笑非笑的俯身下去,垂首覆上了他的唇,重重吮咬,又挑弄似的轻舔了几下,“只是往日没有机会罢了,父皇莫非真以为我如此大度?”舌尖卷上了祁诩天的耳廓,在他耳畔沉声说道:“洛绯嫣若是真想要父皇,溟月不会杀了她……”

“我会将她囚在宫里,要她此生都记住,你是我的,让她一辈子都只能看着你我是如何相伴,直到她死。”在耳边的话音温柔而轻缓,却也满是危险与冰寒,祁诩天听着耳旁的低语,唇边是弧度愈加明显,“看来惹溟儿动气才是真正的不智。”

“溟月本是自私之人,父皇既已属于我,便不容他人再接近,若非因此,我也不会要蒋瑶将后宫那些女子给好生看住,”再度提起此事,祁溟月冷冷一笑,“无人理会的宫妃能生出多少事来,而今我可算是知道了。”偷盗宫内饰物送到娘家,招惹侍卫与之苟且,人数众多的妃嫔之中总有几个不安于室的,想要捏住把柄半点都不困难。

祁诩天听他这么一说,便知话中所指是什么,“她们只是摆设罢了,父皇有了你便未再去理会过,不知而今如何,若是做了不该做的,溟儿随便处置了便是。”后宫里为数众多的妃嫔,不论男女。是生是死,是否做过何种见不得人的事,他一概都没兴趣知晓。

将覆在他身上的祁溟月往下按来,祁诩天按着他的臀,眼里的笑意又添了几分邪气,口中故作抱怨的说道:“对着父皇,溟儿还提那些人做什么?”

“父皇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让蒋瑶处置的?”身下之人某处灼热的硬挺抵在了他的腹下,祁溟月神色不变的轻吻着他的唇,似乎毫无所觉。

“溟儿是如何处置的?”随口问着,祁诩天心不在焉的启口迎了上去,一手仍在他的臀上轻抚,唇舌迎着那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不满的扣住了祁溟月的脖颈,将他按了下来。

两唇相贴,好一会才分了开,祁溟月轻喘着说道:“她们不耐寂寞,也由得她们,但我吩咐了蒋瑶,若是有了孕,便杀,父皇未去临幸,如此秽乱后宫之事便不能被他人所知。”至于其他,算不得太过了,便放过了,只不过,那放过也是为了能更好的控制,省的费心看住。

祁诩天点了点头,“随溟儿处置,不过眼下溟儿该说完了吧,说完了可要专心一些。”扣在祁溟月颈上的手继续使力,按紧了他的臀,让他整个身躯都与他紧紧相贴,祁诩天附在他的耳边,随着低语气息微吐。

“专心做什么?”祁溟月好似并不知道他是何意,笑着动了动腰部,只觉耳边如火的气息同抵在他下腹的硬挺一般,灼人似的烫热。『之』梦首发

“溟儿真的不知?这几日未曾得空,难道溟儿能忍得住?”祁诩天在他耳边轻轻吮咬,在祁溟月微动之时觉出了对方和他一样的火热,发出了沉沉的低笑。

祁溟月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是落霞满天,树影之下,在他身下的男人眼中的邪魅之色似乎愈发的勾人心魄,那微阖的狭眸,勾着笑的薄唇,还有衣襟之下,那如同镀上了金芒一般的蜜色,在夕阳余晖之下散发着灼灼的野性魅惑,让他几乎无法移开眼来……

“父皇分明知道,我是不是真能忍得住。”揭开了两人的衣摆,祁溟月重又覆了上去,隔着两人薄薄的下裤,两人的硬挺抵在了一处,眼中泛起了热度,他垂首轻笑低语,“天色已晚,该回宫了,只是父皇与我还有些急事有待解决该如何是好?”

“溟儿说如何是好?”眸色逐渐幽暗,祁诩天望着眼前,在落日烟霞之下,月白的衣袂染上了浅浅的胭红,深沉如水的眼眸也似沸腾了一般,透着如火的情念,正紧紧注视着他,却不答话,两人相触的火热早已勃然而起,随即便落到了一双修长灵活的掌中。

“回去之后……再补偿父皇吧……”微微屈身,将两人身下的帛裤解下了一些,祁溟月的手覆在了祁诩天的身下,套弄着掌中的硬物,朝他递去了一眼。

祁诩天会意的也覆上了他的,目光灼灼的看着祁溟月,和着他的速度一起时轻时缓的套弄起来,彼此的火热坚挺在两人的手中时不时的相触,分外的使人意动,同时发出了愉悦的呻吟,两人都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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