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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西风之穆茗 下+番外篇——by丹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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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棠可见不得他这样制造机会,忙打岔,“怎么样?能分得开吗?”

  段祈只直勾勾地盯着穆茗,话里有话,“就这么缠着也挺好。”

  穆茗被这话说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这时候却听到有人喊着,“堡主过来了。”

  一扭头,杜少昊正疾步行来。见到他们两个的姿势,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不爽。

  “段王爷,杜某来迟,未料到王爷如此雅兴在此驯铃。”语调倒是一惯的儒雅。

  段祈也没停下手里的活,只是笑着回答:“段祈此次前来,是赴与穆公子之约,望杜堡主见谅。”

  杜少昊黑着脸,冷冷地丢了一句,“王爷,小心你的手。”

  段祈转过头,却见到他拔出佩剑,剑光一闪,那玉环绶下的丝带就没了那一点棕色,生生留在了空竹线上。

  穆茗如释重负地挺起身,段祈也随即站起身,却对着穆茗说道:“段某今日来,是想请穆茗到舍下一坐,不知意下如何?”

  穆茗不答却看向杜少昊,入眼的是他负气地摆着张臭脸。四周也围了好些人,虽然知道不便答应段祈,但当这么多人的面扫他的脸,却不是他的作风。

  吞了吞口水,大着胆子把话说出来:“穆腿脚不便,改日好了,定到府上拜望。”

  果不其然,杜少昊的脸马上黑了。

  44.汴京

  段祈看着穆茗背后两只跟屁虫,想笑又不能笑,忍了忍,还是嘴角扬起的弧度泄露了他的想法。

  穆茗很无奈地回头看了那两个人,心里叹了口气,依旧维持着礼节说道:“段祈,今日我如约来登门拜访了。”

  段祈笑了笑,做了个手势,请他入内。

  穆茗依旧站在府外,说道:“我到汴京几日,却是头一日到城里,段祈可否尽地主之谊陪我逛逛。”

  段祈未答,后面两只忙点头如捣蒜,“公子此言甚是,此时汴京景色最好。”

  “那今日段某就陪同游玩,穆茗可要改日再登门一起喝杯茶。”表情却是得意得很。

  闻言,背后两只如吞进只苍蝇。

  穆茗没好气地看着他们。

  那日段祈走后,杜少昊自然不痛快。虽然面上没说什么,但神色却是十二万分地不好看。

  穆茗本是没什么,但看着他黑了两天的脸,实在有些生气。

  杜少昊火气没消,语气也不怎么好:“你明知他对你的心意,却还答应到他府上,这不是称他心吗?”

  “这并不是段祈的心意的问题,而是你不信任我。”

  “我没有不信任你。”

  “既然信任我,为何你会觉得我去那拜访就会出事?我不是弱童,我已成年,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何况段祈乃堂堂一王爷,你觉得他会做出何等的蠢事?”

  “难道他对你动手动脚不算是大事吗?难道他做出这样的事来你还觉得他是君子?”

  “那时我尚不知他心意,他也不知你我之事,所以有些卤莽。如今,你我已交心相许,相信他已看出来。我想他不会再造次。既然可以化做朋友,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我这样算咄咄逼人?”杜少昊气得牙都咬得紧紧的。

  穆茗知道他是因为爱他才会如此,但他实在不喜欢这种被人不信任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弱者。

  他轻叹口气,想了片刻。

  “少昊,你知道么?我自从到了这后,觉得自己很没用。”

  杜少昊本是气极,却听到他这一声叹息,火气慢慢降了下来,皱着眉看着他。

  “没有武功,遇到打架,比秋棠还弱……”

  “秋棠自小便习武,你自然无法与她比。”

  “诗词歌赋,人品才学,都没一样比得过你和段祈……”

  杜少昊本想说什么,却吞了回去,改口,“没有的事,你悟性极高。”

  “义父过世后,我一直在想,如果就我一个人,我能不能活得下来。”说着说着,穆茗把心里的委屈一股脑都抛了出来,这些话,其实他心里一直想着,只是有些争强好胜,不喜欢被人知道。

  “你有我的。”杜少昊伸手把他揽在怀里,轻轻地说。

  “正因为有你,我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我什么都被你伺候得好好的,越发五体不勤。”穆茗抬起头,“那日看到那些相亲画像,我就在想,我这样怎么配得上你呢?甚至让你搭上了断后的骂名。”

  “谁说你配不上……”穆茗伸手覆在了他唇上,制止他往下说。

  “所以,我想做一些我能做的事情,来告诉别人,也告诉自己,我能做很多事情,我不是躲在你身后的一个不好看又不中用的人。我,穆茗,配得上杜少昊。”

  杜少昊看着眼前的人,模样柔弱,骨子里却坚韧有度,怜爱之心油然而生,复又把他按进怀里,“你自然配得上我。”

  “所以,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处理得好与段祈之事。”

  杜少昊点点头,“由你去吧。”

  复又加上一句,“谁说你不好看?”

  第二天,他便坐上马车,打算去拜访段祈。谁知道刚上车,便看到里面早就坐了两个人。

  “秋棠,泉,怎么是你们?”

  秋棠没答他,吩咐车夫可以走了。

  泉的表情不是很好,说道,“这不是见你去段府嘛……”

  秋棠立刻捅了他一胳膊,讪讪笑道:“我们也想去拜访下段王爷,公子不会介意吧?”

  穆茗突然有种想望天翻白眼的冲动。

  作为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汴京的气氛是欢快而轻松的。

  唐时商区与居住区分明的格局被打破,城内城外,商铺林立,这些店铺里酒楼饭馆占了很大的比重。一些高楼之间修有虹桥,远远望去,如入云端,甚是巍美。

  御街上的州桥,永远是人最多的地方。它附近开有十几家酒楼饭馆,“张家酒店”“李四分茶”“鹿花包子”的招牌远远就能望到。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马车慢慢行驶,穆茗还能看到一些酒楼里有几个腰系青花布巾的妇人,高绾发髻,为酒客斟酒换汤来获取小费,一个小贩正提着装着干果的篮子走进楼里准备兜售。

  穆茗依在窗边,看着他们,露出笑容。

  “穆茗为何而笑?”

  秋棠与泉被打发坐到了他们来时的马车里,现在车厢只剩他们两人。

  “我在想,哪日我落魄了,可以到酒楼弹琴讨生。”

  “如若真是这样,那在下一定会包下整场。”

  穆茗听他这么一说,慢慢转回头,笑容透着惨淡,“段祈,你其实知道我今日来不是游玩的吧。”

  段祈笑了笑,“穆茗想与我谈什么?”

  穆茗见他这副温柔的样子,心里闷闷的,对这样全心全意爱着你的人,他真的很不想伤害他。

  “以后我们还是不见了。”

  段祈脸色一变,问道,“这是为何?”

  他竟然连着问了两次为何。

  穆茗不自在地转过头,看向窗外,“你知道我与杜少昊已情投意合。”

  段祈有些哀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所以你便要与我断交?”

  穆茗点点头。

  “你……”段祈顿了顿,声音慢慢淡下去,“怎可如此狠心。”

  穆茗不语,始终望着窗外。

  过了许久,段祈幽幽地说道:“你不见我,我可见你。”

  穆茗没好气地转回来,瞪着他,明明是很严肃的事情,他怎么反倒玩起文字游戏来了。

  段祈想抱抱他,可手还没伸出,穆茗已经察觉,退了退,脑袋还轻轻摇了摇。

  手就那么尴尬地挂着,段祈把它收回,脸上是从没见过的悲伤的笑,“很早前,我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

  他看着眼前这个他一直心爱的人,正张着他那双漂亮的黑眼睛,看着自己,眼睛里明明倒映的是自己的身影,这个时候的他,眼里的确只有自己啊。

  他执起那双指甲生得浑圆饱满的手,感觉到它的挣扎,但他还是坚持着包着它。那双手,如果长在其他男人或者女人身上,他都不会多看一眼,但它在他手里,却犹如稀世珍宝。白皙的色泽下,皮下的纹理分明清晰,光洁的触感让人不忍放手。它在他手里,是那么地契合,仿佛天地切开后就一直这样融在一起。他多么希望,未来一直执着这双手的是自己。

  “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可以不要我的身份地位,与你厮守。”

  “我从不认为自己比他差多少。”

  段祈把视线从那只抓在手里的手上,转到了那张他极爱的脸上,“这些你都知道,是吗?”

  穆茗点点头,“可……”

  “如果我先他遇到你,该多好。”穆茗一直认为段祈的眼睛是带点颜色的,现在那么近,他终于知道,那是饱含忧伤的蓝色。

  “你不见我,我可见你。”见穆茗皱了皱眉头,他接着说道,“所以,你不喜欢我,我可以喜欢你。”

  穆茗绷着的一根弦,突然间断开了。他张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段祈把那只手抓到嘴边,露出他一贯的笑容,“所以我一直在等。”

  穆茗无法接纳他这飞快的转变,傻傻地接着问,“等?”

  段祈慧黠一笑,“等你们离分。”

  穆茗这下真的是有些生气了,这,这家伙的思想怎么这样与众不同。

  看到他气囊囊的样子,段祈反倒笑了,“是不是在想,此人怎么如此奸佞?”

  穆茗用能杀死人的眼神告诉他他答对了。

  段祈将他的吻盖在那白皙的手背上,说道,“爱情需要心机与算计。”

  45.三箭(上)

  “又不是做买卖!”穆茗生气地把手抽出来。

  “可不就是买卖,有时耍些小手段,留有充足的耐心,最后自然你情我愿。”段祈也没再拉过他的手,而是展开身躯,靠在车壁上,笑容怡然自得。

  穆茗见他油嘴滑舌,多说也没趣,扭个头,“与你说不通,我要回去了。”

  段祈点点头,吩咐车夫调转方向。

  穆茗没好气地看着依旧坐得很舒展的段祈,本以为自己说狠了话,他就知难而退了,谁知道此人竟然还端出了歪理。来前信誓旦旦地向杜少昊表示自己能说服他,这下,是全军溃败,看来以后只能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罢了。

  不经意一抬头,见到那个一直让他烦恼的男人正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穆茗不由地把眉头一挤,马上就上来一双温暖的手掌,把那道纹路抚顺。

  “都和你说了,别老皱着,你不适合。”段祈的语调轻轻的。

  “还不是因为你。”穆茗嘴里嘟喃了句。

  段祈自然听到了,不笑,反倒有些涩涩的,“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心里太放不下。”

  段祈送他回堡后没几天,迎来了一场桃花雪,好容易见着的春暖就被那突降的冰冷摒退了。穆茗自然又闷在屋子里不带动,看着那屋檐上挂着的冰挂也能发半天呆。

  地上白了一片,又湿了一地,再干。

  等到能深切感受屋子到处都干燥时,窗外早已经大不同。

  瞅着空气都混着暖意,穆茗决定出屋子走走,抱着几本已经看完的书,向书阁走去。

  堡里的书阁比杭州的大得多,说是书阁,却占了一个院,装了四个房间。每个架子都分门别类地摆放着各种书籍,在旁边都备有桌椅。怕有火患,所以屋子里不能放火盆的,这也是穆茗天冷时都不上这来的缘故。

  负责管理书阁的是一个乍看上去与“书籍”搭不上边的“虎背熊腰”的男人,穆茗一开始过来借书时,都不敢说话,全是被这魁梧的男人吓的。有谁见过一个身高近一米九,胡子拉渣,手臂比穆茗的小腿还粗的“大”男人来管理书的么。

  “应书桓。”

  男人应声抬起头,浓眉圆眼,听闻许多小孩第一眼被他这样一瞪有瞪得尿流痛哭的。穆茗初见时也是脸色大变,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发现他其实外粗内柔,是个温柔得很的人。

  “你又来了。”男人的声音浑厚阳刚。

  穆茗见他在忙着抄字,便径自进去把书归档。那男人头都没抬,依旧在钻研自己的学问。

  前面三个房间的书他大略看过,最感兴趣的都取得七七八八,今天想到最内里的一间去看看。刚进门,就见到两个丫鬟在忙碌。

  “打扰了。”

  本来正专心摆弄的丫鬟都停下,转身看着他。

  “不知道两位姑娘在忙,需要在下帮忙吗?”

  紫衣的丫鬟见是熟面孔,笑道,“公子不介意,可以帮把手吗?”

  穆茗快步上去,这才看到,原来她们在搬一口大箱子。

  暗红色衣裳的丫鬟说道:“公子能帮把这口箱子挪到那边里屋去么?”

  穆茗拉起箱子旁边的拉环,掂量了下,不是很沉,但一个人还是有点难度,只好笑笑道:“可否请姑娘帮把手。”

  那两个丫鬟很快便明白他的意图,一起帮着提起。屋子里排满了书架,躲让着那些书架,费了些时辰,这才把那口大箱子搬到隔壁的杂间。

  杂间里堆满了一些备用的桌椅,书案等,还有几口不知道装了什么的箱子。

  “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这箱子该有些年月了,都染了红锈。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上头吩咐今天归整一下这屋子,我们便把这箱子搬到这了。”紫衣的丫鬟拍拍手,说道,“多谢公子相助,我们还要去别的房去忙活,先退下了。”

  穆茗点点头。

  待那绣花鞋的声音走远,他突然有些惆怅。

  这个屋子只有一扇紧闭的窗户,朝向不好,背光,屋子里暗得很,散发着闲置的霉味。那些许久没人理会的物件都堆上了尘土,眼前这口箱子也被搬了进来,成为这个屋子的一员。不知道它里面装的是什么,有什么样的故事。

  杜少昊寻到他时,他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口箱子上,失神地看着投进来的三缕阳光。

  杜少昊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露出温柔的笑。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穆茗看着他,笑笑,没回答。

  “他们说你上书阁了,找了一圈没找到,你却是躲在这了。”

  “你找我了?”

  杜少昊微笑着点了个头,伸手把他从箱子上拉了起来。

  “这屋子潮湿阴冷,下次别再这么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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