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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雄 下——by肖红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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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匪首山鹰衣衫褴褛满脸是血,双眼通红,身上也挂着斑斑血迹,脖子好象也受了伤,正往外冒血,但面目极其狰狞,就象是个魔鬼。他举着枪瞄准江白帆,咬牙切齿地叫:“死!老子送你们上西天!!”

  小荷早吓得魂飞魄散,此际才回过神儿来,又是惊叫一声,山鹰对她打了一枪,所幸打歪了,小荷却吓得晕了过去。甄十三一把将她抱住,退出房外,忙掐人中。

  与此同时,李云飞扑了过去,飞起一脚踢向山鹰胸口,山鹰趔趄着往后退了几步,靠在柱子上稳住了身子,手里举枪又射,枪里却没了子弹,他把枪一丢,拿起了别在腰上的砍刀。

  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确实叫人心惊胆战,客栈里的客人伙计见到都纷纷惊叫逃散,仿佛看到了鬼一般。

  这时候江白帆才看到,山鹰的另只手里还提着个布包裹,里面露出人毛发,正滴答滴答往下滴血,竟是一颗人头!

  山鹰嘶吼了一声,“你们还我儿子命来!!”手里的砍刀胡乱挥舞,脖子上的伤仍旧汩汩冒血,猩红的血溅得四处都是。

  李云飞心知他是为了寻仇而来,又想起栓子,心里一阵绞痛,但稳下心神来,靠到江白帆身边,小声说道:“帆哥,他疯了,我们不能硬来……”

  他因为紧张,说话时竟然忘记了自己一丝不挂,赤身裸体一览无余,江白帆只好把他揽过来,护到身后,眼睛仍然盯着山鹰不敢松懈,枪也瞄准着山鹰。

  李云飞叫道:“你儿子不是我们杀的!你的枪也不是我们抢的!要报仇你找铁蜈蚣去!!”

  “铁蜈蚣?哈哈哈哈!铁蜈蚣!!”山鹰狂叫着,不知是哭还是在笑,把手里包裹扑地一下掷了过来,在地上滚开了,正是铁蜈蚣的人头,江白帆虽然见多识广,却也哪里见过这样惨烈的架势,一颗头滚了过来,也毛骨悚然,不禁打了个寒战。

  李云飞紧紧抱住了江白帆,叫:“帆哥!开枪!开枪!!”

  江白帆一愣,山鹰已经扑了过来,手里的刀就要砍下,“砰——”地枪响,江白帆扣了扳机,子弹穿透了山鹰的胸膛,他摇晃了一下,刀飞了出去,人仍旧爬了过来。

  江白帆和李云飞往后退去,山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一直爬不动了,身下留着一条血痕。

  山鹰原本带着老山林的全部手下杀到了葫芦山为栓子报仇,拼死杀了铁蜈蚣,但手下全部被梁光潜等杀死,他带伤逃了出来,心知必死无疑,又有不甘,一路追来,竟然在京郊客栈与江白帆等狭路相逢。

  此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下了马就攀上房檐探看,结果被小荷发现,才扑了下来,想砍死一个是一个,如今却中了枪,爬了两步,感觉自己即将死去,摸索着怀里。

  怀里还藏和最后一颗手榴弹,他摸到拉环,用力一拉……

  江白帆和李云飞还在观察,猛然发觉不对,江白帆大叫一声:“云飞快跑!!”

  把李云飞用力向后一推,“轰——”地一声火光炸起,灼热的巨大的气浪推了过来,山鹰已被炸得粉身碎骨!

  京郊客栈一派火光冲天,墙倒屋摧,李云飞滚到院子里,正一根炸碎的横梁砸了过来,眼看躲避不及,一个人却扑上来,压在他的身上,黑暗中他感觉是江白帆,眼泪刷地一下奔了出来。

  木梁砸到江白帆背上,他闷吭了一声,倒下去。

  李云飞拼命叫:“帆哥!帆哥!!”挣扎着起来,掀开江白帆身上的木头,扑熄衣服上的火苗,把他翻转过来。江白帆竟然睁开了眼睛。

  “帆哥!你……你没事儿吧?……”李云飞抱起了他,用力往外拖,拖到靠墙角的一处。

  江白帆微笑了,迷迷糊糊地说:“你光着屁股呢,这回白洗了吧?”

  李云飞又哭又笑,也顾不得自己光着身子,只是抱着他说:“你先歇一下,别说话。”

  江白帆说:“别哭,我没事儿,就是胸口……有点儿闷……”话还没说完,“噗”地一口血喷了出来,扑了李云飞一身。

  李云飞放声大哭,只感觉江白帆将死一般,江白帆却用手擦了一下嘴巴。“没事儿……”竟然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吐口血……人反倒清醒了……别哭,我没事儿……”

  他脱下外套,围在李云飞身上,李云飞掺出了他,这时甄十三从外面跳了进来,拉住二人:“我的画!我的画呢?!……”

  李云飞猛地反应过来,骂:“滚开!你的画不在你身上背着嘛!!”

  然后想起,自己的包裹之类还在房间内,说不定已经炸得碎掉,心里急着想起了那支“唐太宗权杖”,把江白帆扶着坐下,说:“帆哥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返身跑进残垣断壁里。

  房间被炸塌了半边,空气里全是人肉和木头焦糊的味道,好在手榴弹是在山鹰身下爆炸的,还没点燃屋子里的所有东西。李云飞在房间里找了半天,找不到自己的随身物品,看到一块床单完好,扯过来系在腰间遮丑,然后一抬头,发现房顶露了天,瓦已被炸飞了一个大洞,檩条上挂着个东西正在闪闪发光。

  那不就是权杖吗?原来被震飞了挂在那里。他立即飞身上去,把还烫手的权杖抓在手里,飞奔出来。

  在门口又想去甄十三本就是个老贼,见了稀罕东西一定手痒,便又从瓦砾中捡了一条破布将权杖裹上,再找了一条烧着的裤子扑灭余火套上,才回到墙边儿。

  和甄十三一起把江白帆架着搀出了院子。

  不远处小树林里,那些客人和客栈老板伙计还躲着观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危险,一个个瑟瑟发抖又不敢出声。李云飞叫了一声:

  “还不快去灭火?!里面没危险了!!”

  这才反应过来,呼啦啦地奔进去抢自己的东西,打水灭火。

  小荷已经醒来,惊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江白帆忍着胸口疼痛,看了下周围环境。

  李云飞又跑了出去,趁乱牵了两匹没有被惊跑的马匹来,扶着江白帆上马,又叫:“小荷快上马!我们先走,等下店老板一定不会放我们的,快走!”

  小荷才反应过来,爬到马上。甄十三叫:“我呢?我的马呢?!”

  李云飞说:“去你妈的!你不会自己去找?还等我给你牵啊?!!”

  说着,他也翻身上马。

  此前,一直他坐前面,靠在江白帆怀里,两人骑着一匹马行走。现在江白帆摇摇欲坠,他只得将江白帆抱紧了,一路催马,丝毫不敢懈怠。

  几乎走了一夜,天色微明时,李云飞困倦得睁不开眼睛,胳膊一酸,江白帆竟然掉下马来,哎哟一声,李云飞立即下马搀扶他。

  江白帆捂着胸口微声说:“算了,他们不会追的,歇一下吧。”

  李云飞看他面色苍白,心里更是揪紧了疼痛,暗想,帆哥带我骑马,无论走得多快,胳膊都挺得直直的,两个人纵使你言我语地拌嘴,也从没让自己掉下来过,现在自己竟然这样掉以轻心……他心里酸楚,身边又没水没粮,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见不远出有个小水泊,便急急地走过去双手捧了一口水来,喂给江白帆。

  江白帆见他急切,心里突然有说不出的欣慰和幸福,忍着疼安慰说:“我没事儿的,歇一下再走……这是到哪里了?”

  李云飞站在高处四处张望,远处依稀有楼影,仔细辨认了一番,说:“大概是到了天津了。”

  这一夜疾走,夜深路上也无行人,竟然绕过了偌大的北平。李云飞说:“也好,天津也可以坐火车去上海。不过先到城里休息一下,帆哥要去医院。”

  江白帆说:“我没关系的。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直接回上海吧。”

  太阳初升的时候,四个人进了天津,路上行人纷纷张望,对他们的样子无比好奇。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也还端庄秀丽,穿着农家姑娘的粗布衣衫,脸上象大花猫一般黑一道儿白一道儿,却骑着高头大马,这是什么身份?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身穿青布马褂,脚穿千层底儿的布鞋,背着包裹,一路面无表情,既不象生意人也不想跑江湖的,又是干什么的呢?

  最奇怪的是另外两个年轻人,一个高大的却被一个娇小的抱在怀里,骑着同一匹马,脸上挂着黑灰,衣服破烂象刚从煤洞里钻出来,裤子烧破了半截儿……这又是什么打扮?

  好在天津人也是见怪不怪,这里洋人商人江湖人,人来人往,大家不问来路也不问去处。四个人就近找了家旅店,弃了马,直接叫了间大房大通铺,进了屋关了门,蒙头就睡。

  临睡前李云飞指着甄十三对伙计说:“帐由这位大爷付了,别找我们要。”

  甄十三愣了一下,想起他们三人什么都没带出来,也只还自己身上有钱,就应了说:“好的。”

  李云飞将权杖偷偷压在了枕头下,左边护着江白帆,右边靠着小荷,脑袋刚沾枕头,呵欠忍不住就打了出来,也沉沉睡了。

  双雄047

  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但李云飞心里担忧着江白帆的伤势,所以不敢贪睡。中午时分他睁开双眼,看到江白帆竟然已经起来了,坐在炕边上,双眼里全是红血丝。他问了一声,帆哥你怎么不睡了?江白帆说已经醒了,你再睡一会儿吧。

  李云飞并不知道,其实江白帆根本没有睡着。

  李云飞见小荷和甄十三还在睡梦之中,便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拿出权杖,塞到江白帆的手里。江白帆笑了一下,轻声地说:“你不是一直喜欢么?现在拿了去,怎么还还给我?”

  李云飞叹了一声说,你为了救我根本就不顾自己的安危,我又何必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江白帆说:“你可是跟我打过赌的,说总有一天我会把它送给你。现在不赌了,我送给你吧。”

  李云飞愣了一下,看着江白帆。

  江白帆说:“你为了帮我找齐慕天宁肯放弃藏宝图,我这小小的礼物送给你有又何不可呢?”

  李云飞心里只想江白帆和自己一样是个贼,贼哪有不见利忘义的呢?没想到江白帆却并不贪恋这个极有可能是宝物的东西,他把权杖握在手里,忍不住拉了拉江白帆的手,很多话想说,但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就在江白帆他们四个人登上火车从天津往上海赶的时候,蒋德馨也正在担心着江白帆的情况。他知道江白帆去追查女娲石的下落了,但平常出去只是三五天就能把事情办完,这一次竟然这么久,他隐隐感觉不妙,怕生出什么意外来。而实际上他的心里或许并不顾忌江白帆的安危,女娲石的诱惑胜过了一切,因为,客人把酬金提到了二百根金条。

  他着实吓了一跳,看着客人坚定的眼神,判断他毫不犹豫的语气,他感觉到,女娲石确实是宝,而且很可能是无价之宝。他开始后悔自己掉以轻心,竟然如同每次偷东西一样去依赖江白帆和小豹子,他应该调集所有的徒弟包括自己在内死死地盯住齐慕天,以免发生差错。而现在,自己很被动,江白帆杳无音讯,连小豹子也说不清楚他去了哪里。他的心情变得焦躁不安,但又不表现出来。

  蓝华丝毫没有觉察蒋德馨的心理,她只是忙着张罗着蒋德馨五十大寿的庆典,采买东西,发请贴,忙得不亦乐乎。秀凝和小豹子给她做帮手,整个茶庄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钟叔带着下人们把整个茶庄和别墅都打扫一遍,清扫出不少旧物无处安置,准备当做垃圾丢掉了。蓝华想起这些东西可以送到玛利亚教堂的孤儿院里去,就阻止了钟叔,然后自己亲自叫车来把一些旧家具和衣物送过去。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心里有一种充盈的幸福感觉,只觉得自己就是蒋德馨最贴心的人,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

  秀凝在杂物堆里捡到了一条围巾。

  她猛然想起,这条崭新的围巾原本是想送给乔沪生做礼物的,结果没送出去就丢进了仓房。鲜红的围巾映衬着她剪不断理还乱的伤感,她失神了好久。

  细心的蓝华发现了她的情绪低落,忙拉过她来,两个人坐在阳台上聊天。

  看着小豹子挥舞着鸡毛掸子帮钟叔拂拭琉璃花瓶上的灰尘,蓝华故意找话题说:

  “秀凝,你看小豹子,打扫卫生的样子还挺认真的,将来说不定是个知道疼老婆的好丈夫呢。”

  秀凝抬了一下眼皮,看小豹子的背影,矮矮的,说了句:“蓝姨,你觉得什么样的才算是好丈夫?”

  蓝华说:“……怎么说呢,可能不一定很有钱,也不一定要很好看,但要有爱心,有责任感,人善良一些,知冷知热……”

  她说着话的时候,目光忍不住去捕捉蒋德馨的身影,但他并不在楼下。现在,他应该是在书房里看书,或者是在卧室的阳台上晒太阳。蒋德馨啊蒋德馨,我蓝华眼里就只你一个人,你竟连一个名分也给不了我吗?算了,就这样吧,这些年都过来了,人过中年,也不知道将来能有多少日子,象现在也好,子女在身边围绕着,生意维持着,一家人团圆和睦,也是一种幸福……

  秀凝淡淡地应了一句:“你说的是,我爸爸那样的?”

  蓝华心里一酸。是啊,在自己的心里,蒋德馨就是这样的人。但是丈夫这个词,永远是相对应妻子才成立的。自己不是妻子,只是他的情人,甚至,难听一些,自己不过是他的情妇罢了。他有妻子,虽然已经死去多年了但还念念不忘的结发之妻,也就是秀凝的妈妈……蒋德馨的心里到底想什么,没有人能够知道,包括自己,一个痴心一片的女人。

  她忙去岔开话题,说:“最近怎没见到白帆?他去哪儿了?”

  “出门办事去了。”秀凝闷闷不乐地说:“也不捎个信儿回来。”

  秀凝明显地伤感了。蓝华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伤感什么,想了想就把秀凝的手来过来,亲切地说:“秀凝,你看你爸爸马上就五十岁了,这是喜庆的事儿,开心些。”

  秀凝叹道:“是啊,爸爸都五十岁了。可是,我都没见过妈妈,要是妈妈也能活到现在就好了,她一定比我开心……”

  这话说得蓝华又是无奈又是委屈,不懂事的秀凝根本不知道照顾蓝华的感受,这些年来虽然你没把我当做是妈妈,我早已把你当成了女儿啊……她压住心酸,理解地说:“是啊……不过这也是无奈的事情。人生总会有些不如意的,秀凝你不要想了。不如这样,我们明天去给你妈妈扫墓,好吗?”

  “恩。”秀凝刚才话一出口实际就已后悔了,忙安慰着说:“谢谢你,蓝姨。”

  蓝华抱了她一下,起身上楼了。

  蓝华对蒋德馨说了明天去扫墓的事情,蒋德馨起初并不同意,后来架不住蓝华的劝说,心想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既然她有这样的心愿也未尝不能满足,于是答应了。蓝华这才高兴了起来,又吩咐钟叔出去买香烛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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