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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我你就死定了——by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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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光着屁股就要去掀曾永床单,曾永紧紧捂住退到床角,“我有痔疮,可能昨晚你做得太厉害,给流血了。”

痔疮流血+肛裂,柯文你罪不可恕!

曾永看着内疚得快要哭出来的柯文,知道不能再玩下去,忙催他,“昨晚你同学打电话说十点要开会,快穿衣服我送你过去。”

“我先去帮你买药。”柯文光着身子跳下床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自己的衣服。

曾永一拍脑袋想起来,“昨晚我帮你把衣服洗了,挂在阳台。”

“你还帮我洗衣服?!”

曾保姆贤惠地点点头。不就是把衣服扔洗衣机里吗,谁不会?

柯文急急忙忙穿完衣服就往外冲,“我去帮你买药!”话音刚落,人已经没影了。

曾永心想你知道药店在哪吗,匆忙拾起衣服追出去。

早上八点多的太阳已经有点晒,宿醉之后的柯文头痛欲裂,眼前一阵眩晕,走着走着发现怎么都是房子没药店呢?找了棵大树靠着,听见有人唤他。

扭头一看曾永开车追了出来。

柯文颓丧地上了车,一路用小狗的眼神时不时偷瞄曾永。

曾永伸手扑棱他脑袋,“看什么呢看。”

柯文瘪嘴,“咱们先去买药吧。”

“我先送你去学校,送完自己去买。”

“先买药!”

“先去学校!”

“曾永,先去买药吧。”柯文恳求。

曾永脸色沉下来,语气变得生硬,“我是病号,听我的。”

柯文噤若寒蝉。

快到学校的时候,柯文怕停校门口被人看到,让曾永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停下。车停好了,柯文却纹丝不动,脸颊上带着不自然的绯红。

曾永摸上他额头,有点烧,嘱咐道:“回学校记得去看下医生。”

柯文点头,一言不发。

“怎么还不下车?”曾永握住他的手,拇指轻轻摩挲手背。

“对不起,昨晚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曾永揽过他的头,两人额头相抵,柯文意外地没有挣扎。

“没事,谁让我喜欢你。”说着在柯文鼻尖印下温柔一吻。

柯文眼眶一热,又死别扭怕被看到,推开曾永哑着嗓子说我回去了,下了车头也不敢回。

曾永抹了把脸,点了根烟,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帅气地吐着烟圈,就这演技,拿奥斯卡都嫌憋屈,什么约翰尼德普,什么汤姆克鲁斯,一脚踩俩。

第十章

柯文心不在焉回了宿舍。

老周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晃,问:“这是几?”

“四百三十五。”柯文眼神涣散。

老周摇头退下。

大开拿着一条黑色丁字裤,问:“这是谁的?”

“老周的。”

大开跺足长叹。

谢天铭夺过黑色丁字裤扔回自己床上,抱着柯文脑袋嘤嘤啜泣:“柯文我儿,昨晚遭何方奸人所害,为父赌上丁字裤也要为你惩治真凶!反清复明!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大开踹开谢天铭,摸摸柯文额头,“低烧而已,怎么人都烧糊涂了,定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摆祭坛,为师要做法!”

谢天铭闻言捞起床单披成袈裟状,敲着脸盆就要开始念经。

林恒刚回宿舍就看到这一幕,长腿一迈,喝道:“你们别闹了!”

众人悻悻然收了手,垂首站在一旁。

柯文抬头握着林恒的手,眼泪汪汪:“力宏,你肛裂好些了没?”

林恒愤然甩手,“来人啊,醒酒!”

大开放下望远镜,神情凝重,用手肘捣了下正在啃鸡爪的谢天铭,“柯文第七十八次看手机了。”

谢天铭夺过他的望远镜扔到一边,斜眼道:“对床还用望远镜,舍长你眼疾未愈?”

大开抓了把花生讪笑,“我这不是为了看清细节,从而找到突破口嘛。”

“这口都突破到对面女生宿舍楼去了。”谢天铭给了他一拐子。

大开捂着肚子低嚎。

老周皱着眉头凑上来,“早上我看见他把洗面奶挤牙刷上了。”

“你没提醒他?”

“我要提醒的时候他已经自己吐出来了。”

三人扶额。

老周仰头灌了口啤酒,食指扣扣床板,“这都三天了,手机怎么没被他视奸而死啊。”

“有其主必有其机,皮厚耐操!”谢天铭顿时情绪激昂,唾沫横飞,“破盘价破盘价!只要998!耐操手机带回家!”

“我说……”大开看着自己满床狼藉,“你们准备把我纯洁无暇未经人事的床,糟蹋成什么样……”

“熊样!”谢天铭夹了口卤味里的辣子塞大开嘴里。

大开嗷嗷大叫跳下床去漱口。

谢天铭乐得打滚。

老周给了他脑袋一下子,“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深得我心呢咯咯咯咯。”

两人勾肩搭背,相视淫笑。

这时柯文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蹲在床边看着他们目露精光。

老周和谢天铭护胸后退,双双咽了下口水。

柯文舒展眉头,嗔道:“哥哥们喝酒怎么都不叫弟弟呢,好酒好菜还有美人,怎能独享,苦了弟弟独卧病床,暗自垂泪,原是哥哥们自己享乐去了,俗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垂死病中惊坐起,无人知是荔枝来……”

谢天铭和老周齐声喝道:“闭嘴!”

柯文咯咯怪笑摸上大开的床。

谢天铭捂着骚包的紧身短裤警惕地跟柯文保持距离,柯文淫笑着抚上他的大腿,“美人~~~陪孤王乐乐。”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谢天铭一簇腿毛,疼得他一嗓子叫得惨绝人寰。

谢天铭抖着手指眼角噙泪,“你你你你毁灭人性!”

柯文摊手,表示无辜,“你们偷窥我,理当论斩,来人啊,给朕拖出去校门拔屌而死,尸体示众三日,以儆效尤。”

老周狗腿道:“喳。”

谢天铭抱着柯文大腿未语泪先流,“舍长是主谋!我只是帮凶而已!”

柯文摸摸下巴,“哦?既然你从实招供……那罪加一等好了。”

谢天铭掐住柯文脖子,厉声道:“昏君,狗命拿来!”

大开漱完口回来,看着床上乱作一团,抱着床栏杆直跺脚,“一群妖孽!还不速速给贫道滚下来!”

床上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失无踪,三人其乐融融地举起酒瓶,“为了打倒帝国主义而干杯!”

大开赤红着双眼爬上床,勉强挤占了个位置。

谢天铭小心翼翼捅捅柯文,“这几天到底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柯文靠在墙上扫视众人,问:“如果你对一个人做了特别过分的事,他还说没关系,因为他喜欢你,你们会接受他吗?”

谢天铭嘟哝:“这不是M是什么?”

老周点头+1.

大开剥了颗花生送嘴里,嚼得嘎嘣响,“那你喜欢他吗?”

“不知道,那天回来就联系不上他了,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躲着你呢吧。”谢情圣一语论断,用刚抓过鸡爪的手动情地抠着脚。

老周看不下去,偷偷把鸡爪都藏屁股后头。

谢天铭低头猛找,“诶东西呢,刚才不还在么。”

老周暗暗憋笑,一没忍住崩了个响屁。

众人闻声注视着他。

大开从响屁的余味中掏出那些鸡爪,面无表情递给谢天铭,“在这,都吃了吧,没人跟你抢。”

“老周我杀了你!!!!!”谢天铭一筷子差点捅到对方鼻孔里。

老周抱头鼠窜,“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明天我就买两斤上交组织。”

大开慈祥地拍拍他肩膀,“组织从来不强人所难,两斤太多了……买五斤就好了。”

众人颔首微笑,老周蹲在墙根泪眼婆娑。

谢天铭一没控制住就喝高了,一喝高就拉着人开始唱歌。搂着大开幽怨地唱完《贵妃醉酒》,又去踩着老周正气凛然唱《沙家浜》,最后抱着柯文的腰唱起一首恶俗的网络歌曲,什么“爱你爱到心碎,我无路可退,宁愿从未与你相识,我射了一被子。”

柯文使劲掏掏耳朵,大开拍掉他的手,“都快掏成中耳炎了。”

“我怎么觉得他歌词不对啊,网络歌曲已经直白到‘我射了一被子’都唱得出来了?”柯文优雅地吹掉小指上的耳屎。

大开鄙夷地看他一眼,“庸俗!人家唱的是我舍不得一辈子。”

那头谢天铭抱着刚进门的林恒,涕泪交横,“郎君啊~你四不四饿滴慌,你要四饿滴慌,对我十娘讲,十娘我给你煮面汤。”

林恒蹲下来挠挠他下巴,扭头对老周说:“拿链子拴起来,免得伤及无辜。”

“喳。”老周操起晾衣绳淫邪一笑,步步进逼。

谢天铭一溜烟蹿到走廊上,大喊:“来人啊!护驾!”

众宿舍纷纷把当天的垃圾毫不吝啬扔出来,企图制造杀人现场。

谢天铭对着夜空暗自神伤,忽望见漆黑中幽光闪闪,激动得又是一嗓子,“老公快出来看UFO!”

整栋宿舍楼倾巢而出,大家顺着闪光的方向认真看了三秒,默默缩回宿舍。

谢天铭支楞着傻不拉几一张脸,环顾四周,疑惑道:“怎么都跑了,看UFO啊!”

大开不忍心地把晾衣绳套上他脖子牵回宿舍,“那是别人在放孔明灯。”

谢傻子媚眼如丝望着大开,“舍长我不知道你还好这一口。”

大开一脚把他踹上床,谢天铭疼得发出嗷呜一声如狗般的呜咽,竟然睡过去了。

柯文站在谢天铭床前做捻须状,“我一喝醉酒就对人耍流氓,怎么谢天铭喝醉酒会让人想对他耍流氓呢。”

大开环顾左右,勾住柯文脖子说我有话要跟你讲,将他拖到阳台关上门。

柯文靠在栏杆上,支着下巴等他开口。

大开有点尴尬地清了清嗓,不敢看他,最后诺诺道:“追你的是男的吧。”

柯文点头,脸上一派云淡风轻,“林恒都跟我说了,你知道我喜欢他的事。”

“哎,你这人要么缺心眼,要么死心眼,照你说的,追你那男的挺用心的,你也要好好珍惜。”大开揽住柯文肩膀,幽幽叹道:“林恒人是挺好,但不喜欢男的……你千万别死心眼,该放下就放下,好男人多得是,对吧。”

柯文扑哧笑了,指指大开,“你也是好男人。”

大开惊恐弹开,“柯文你不会对舍长我……虽然我知道自己英明神武风流倜傥才高八斗……”

“呸。”柯文简单明了回答他,又问:“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大开挠挠头,“这要在以前不大能接受,但换做是你,我就觉得其实也没啥不一样,怎么会觉得恶心。”

柯文把脸埋在手臂里,闷声道:“这话说得我都想哭了,谢谢你啊舍长。”

大开拍拍他的头,“宿舍你最小,大家都把你当弟弟看,说什么谢不谢的。”

两人沉默着散了,柯文躺回床上继续视奸手机。

曾永依旧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柯文暴躁得好想冲到曾永面前指着他鼻子骂:“你特么躲着我干嘛!生气就生气了!撂下一句谁让我喜欢你就消失了?不带你这么喜欢人的!”

当然前提是他能找得到曾永。

柯文打电话问过蔡言青,怎么联系不上曾永了?蔡言青支支吾吾说老板好几天没来上班,听说生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柯文心上顿时又划了一刀,难受得辗转难眠。

蔡言青安慰他,等你从学校回来再说吧,不等他多说就匆匆挂了电话。

原本打算夜夜笙歌不醉不归的毕业周,被曾永的事情一搅,柯文显然没尽兴。在闷热的礼堂参加完毕业典礼,他便决定提前一天离校,再这样被人不明不白躲下去,多好的耐性也会被消磨殆尽。宿舍一行人送他,柯文轮流拥抱告别,抱到林恒的时候,柯文凑上去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林恒,谢谢你,我们一直都是好哥们。”林恒一怔,用力地回拥他,“你会找到更好的人,一定。”

柯文嘴角噙笑,缓缓放开林恒,准备去抱谢天铭。

谢天铭拧着八字眉苦逼地望着他,眼看着泪水就要开闸。柯文赶紧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脸,笑骂:“宿舍就你最感性,哭花了等下还要重新上粉底呢,改天我买两个粉饼送送你?”谢天铭踹他一脚,吸了吸鼻子,“你他妈才化妆呢,老子是素颜美少年。”

“嗯嗯,谢天铭说他是舍草,柯文和林恒都笑了。”大开倚着门坏笑。

谢天铭瞪他一眼,凤目微挑,“我好歹能排第三呢,某些人就只能垫底。”

大开把脸扭到一边装模作样挤青春痘。

第十一章

柯文胡噜两把谢天铭的脑袋,笑着跟众人道别。

大家目送着他离开,谢天铭低声问:“真的不送到楼下吗?”

“柯文不让送就不送。”大开拍拍他脑袋。

谢天铭瘪嘴:“蚊子多好一人呐,林恒干嘛不要。”

这回换林恒拧着八字眉哭笑不得了。

大开差点把脸摔门上,震惊地望着他,“你也知道了?”

老周举手招供:“那天你跟蚊子在阳台讲话,我和天铭趴门上偷听了。”

两人耷拉着脑袋等训,大开却摆手说算了,别跟蚊子说你们也知道,等他想说了自然会告诉。

盛夏骄阳,热浪滚滚,刚从空调车上下来的柯文感觉全身都在散发热气,额头薄薄一层细汗,似要汇成一股滴落,后背上的汗早已浸湿衣服,全身黏腻得难受。柯文开了瓶水,清凉下肚,满足地呼了口气,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湿漉漉的刘海搭在脑门上,略显滑稽,柯文阖眼在长椅上休息了几分钟,伸了个舒服的懒腰,拾起行李包准备先回趟家。

掏出手机又打了一次曾永电话,还是没接,柯文有些失落地挂掉,想想还是发了条短信,说我已经回来了。

回到家洗了个澡,满足地在床上滚了两圈,拍拍枕头,惬意道:“还是自家的床舒服啊。”困意袭来,却是挡也挡不住,直至睡了个饱觉醒来,才惊觉自己忘了提前回来的初衷。

拿手机看时间,却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全部都是曾永的,柯文赶紧回拨过去,那边曾永的声音饱含幽怨,“你怎么都不接电话。”

“我睡觉开静音给忘了……”

“我在你家楼下。”

“我现在下去。”柯文一骨碌爬起来。

“别,我上去吧,你家几楼。”

“五楼。”

曾永挂了电话,心情愉悦地上了楼。

到了五楼,柯文早就抱胸倚在门边等着,身上穿着一件印有“主公”的白色大T,脸上睡意未退,看到曾永上来,嘴角浮起一抹笑。

曾永作势扑上去,“杀!”

“闪!”柯文笑意盈盈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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