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和别间屋到处落满灰尘,只有这间屋子一尘不染,想是有人经常打扫。韩断望着屋里的锦榻,这脚步无论如何也迈不过去。
“义父……”北北在身后幽幽叹息,说道:“我们回去吧,北北,北北认命了。”
韩断天生心思缜密,此时早就觉出不妥。北北所说毒发不知是真是假,可一直有意无意的出言诱导他进入燕帝卧房倒是真的。
唉,既然猜不透北北的意图,干脆不再思虑,只管按北北的心意去做便是。
韩断举步走进屋中,强忍不安四处查探,并没有发现异样。
这个时候,北北慢慢走到那张锦榻旁边,忽然惊声叫道:“哎呀这是什么!”
韩断急忙过去,不料刚探身就被北北在背后一推,摔倒在锦榻之上。
床板一沈,顷刻间四肢已经被锁入了暗藏在床边的锁扣。韩断心中茫然,不知北北为何这样对自己。
那锁扣是精钢所制,一经触发就闭合得严丝合缝,深陷肉中,将他的手腕脚踝紧紧缚住,箍得生疼。
韩断用力一挣,哗啦啦的撞击声中,一截二尺长的铁链从床板下拖出来,被他抻得笔直,至此再也挣扎不动。
第十四章 (下)
“北北,你为什么锁我?”韩断霍然抬头,目中露出沉痛之色。
“对不起,我不知你的武功到底有没有恢复,只好把你骗到这里锁起来。”北北居高临下望着韩断,张口说道。
“北北,你何必多此一举。你原该知道,就算你要杀我,我也不会反抗。”
“我怎会杀你呢。”北北轻声说。
“是不是慕容非要挟你,要你——用我换取解药?”韩断心念急转,只能想到这个可能。可是话音未落,脸上却重重挨了一巴掌。
这巴掌打得极重,韩断脑中一阵晕眩,眼前北北的影子摇晃起来,竟变得有些狰狞。
“慕容非是什么东西,他怎敢要挟于我?”北北目注韩断,见他白净的脸上肿起血红的指印,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托起了韩断的下颌。
“北北,你的毒,已经解了么?”韩断只觉北北望向自己的眼神格外怪异,不知她想要干什么。
“唉,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惦记我的毒解了没有。”北北柔声说:“我的毒已经解了,慕容非也被我封禁于燕陵,你不用怕,再也没有人能要你用身子为我换取解药了。”
韩断闻言如遭雷击,“北北!你说什么——难道你、你怎知——”
“两年前的七夕,慕容非和你在忘川之畔,我全都看在眼中。”北北捏住韩断下颌的手渐渐用力,“我那时才知道,慕容非每年好心给我的解药,竟然都是你用身子换来的。”
韩断痛苦的闭上眼睛,却又被北北接下来的话吓得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北北。
北北说:“我为了得到彻底解毒的解药,索性嫁给了慕容非,还怀上了那个畜生的孩子。我给他种下了回梦蛊,他老老实实的将药方写给了我,韩断,你可知道,我做这些,全都是为了你。”
“北北、你、你叫我什么——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韩断惊恐的大声道。
“我叫你韩断。”北北凑到韩断眼前,目光闪闪的说道:“你明明是被我娘亲养大,我娘亲就像你的娘亲,你至多是我的义兄,为何逼我叫你义父?韩断韩断,你精通机关与蛊术,你不露锋芒却冰雪聪明,难道你真的看不出,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意!”
“我……”韩断脸色煞白,将头扭向一旁,避开北北的掌握,“你也是我亲手养大,我将你当成女儿一般,我让你叫我义父有何不可!”
“不行,就是不行,”北北扑到韩断怀中,恨声道:“我爱你,我不要你当我的义父,我要你当我燕北北的丈夫!”
韩断猛的推开北北,颤声道:“北北,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义父,这辈子也只能是你的义父!”
北北双手握拳,怒道:“韩断!你肯为了我,将清白的身子交给慕容非那畜生糟蹋,却为何就是不能接受我的心意!”
韩断咬牙,困兽般的目光死死瞪着北北,突然仰面狂笑。
北北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道:“你笑什么!”
韩断笑出眼泪,大声说:“我在笑你这小丫头,你莫要再自作多情,我并不是为了你才与慕容非混在一起。”顿了顿,韩断冷笑道:“什么清白的身子,你这丫头当真可笑,你可知道,我韩断八岁的时候就失了童贞,之后更是阅人无数,我委身燕帝,只不过——只不过是因为我喜欢被男人当成女人来用!”
“你胡说!”北北扬手,落下的手掌叠在韩断脸上那血红的掌印上,将韩断的口角打出血来。
“我没有胡说。”韩断喘息几下,继续说道:“我只恨不得天下的男人都做我的丈夫,又怎么能、怎么能做你的丈夫!”
“韩断,你为了让我死心,就如此贬低自己?”北北怔怔的说道:“你是怎样的人,难道我不知晓?”
韩断目中痛苦之色渐盛,口中却依旧不停冷笑,“知人知面不知心,北北,你当真不了解我的为人。”
“韩断,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为了拒绝我,还是真的只能和男人在一起?”北北望着韩断,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韩断暗自神伤,垂下头说道:“北北,对不起,我只喜欢承欢于人,实在是——无法和你做夫妻。”
“好吧,”北北淡淡的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原来是我多事了。想来我不该坏了你和慕容非的好事,不过幸好——”北北轻轻拊掌,“慕容非这一年来为你准备的礼物,我还没来得及毁掉,这就拿来,让你好好乐上一乐吧。”
韩断猛的抬头,交织着悲哀和乞求的目光投向北北,却被北北冷冷的甩在一旁。
“韩断,我燕北北想要的东西,哪怕毁天灭地,也要到手。”北北轻笑着,打开床边的酸枝木矮柜,拿出一个二尺见方的木盒。
韩断恐惧袭上心头,不禁哀声道:“北北,我实在不能娶你,求你念在我照顾你十几年的情谊上,莫要再逼我。”
北北捧着木盒坐在床边,星眸闪动,口角蕴笑,“我怎么舍得逼你呢?方才我见你在小屋里自渎,想来,你的身体用两根手指难以满足。你如此渴求,就让我帮你快乐吧。”
韩断目不转瞬的盯着北北,宛如看见鬼魅,“你、你都见到了?北北、北北,我的身体已经脏了,求你放过我,不要、不要弄脏了你的手。”
北北绕紧韩断腕上锁扣的铁链,让他仰面躺在床上,然后,将柔白细嫩的小手放在了他的胯间。
“北北、北北!”韩断奋力挣动,却被脚踝的锁链拉得双腿大开,腰膝剧痛,像要断裂一般。
北北在韩断腰下垫上厚厚的白绫软垫,拿出剪刀剪开了他的下衣。
身体的私密之处暴露在北北面前,韩断瞬间停止了挣扎,眼泪一颗颗从眼角滑落到枕边。
“乖,不哭,”见韩断流泪,北北从怀中掏出手帕,盖在了他的眼睛上,“你在害怕,还是兴奋的流泪呢?这箱里的东西,我见都没有见过,只希望一会儿莫要弄疼了你才好。”
韩断被遮住了双眼,心中充满羞辱和恐惧,耳边听到一阵金玉之声,不知北北在做什么,只是绷紧了身子不住颤抖。
北北的小手托起韩断腿间缩成一团的男性象征,抚弄了良久,却不见变化。终于死心,北北放开那已被抚弄成粉红的花茎,将纤细白嫩的手指,探入了他股间的淡褐色花蕾。
韩断身体激震,被北北死死按住。
“就是这里,你就是用这里含住慕容非和叶翎潇的东西,得到快乐的吗?”北北的指尖细细描摹,在韩断的抽泣声中,伸入了内壁,“你的身体里,很热,很软,像有一张小嘴,在吮吸着我的指头。感觉到了吗,我的手指在你的体内,你的肉壁缠绕着我的手指,啊,竟然越来越润滑了,韩断,你的身体真美,若我是男人,也会忍不住要了你。”北北抽出手指,用丝巾细细擦去了指端的滑液。
韩断羞愧欲死,只是不住哭泣。感觉后穴空出,刚吐出口气,却觉得一个冰凉巨大的事物抵在身下,猛的挤了进来。小腹一阵抽痛,想要将那个东西顶出体外,可是习惯被侵入的后穴却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蠕动着,吐出蜜露,将那未知的东西缓缓吞下。韩断死死咬住嘴唇,只觉身体已被那个东西从中劈开,一分为二。那东西一寸一寸的伸入,竟像没有尽头一般,一直被送入身体里从未到过的深度。韩断张口喘息,身体被冷汗浸透,身后酥麻胀痛,身前的欲望竟渐渐挺立起来。
那巨大的东西在体内停留了片刻,又被旋转着拖出。即将离开洞开的小穴之时,却又狠狠的捅入,急速撞击着某个小点——
韩断惨哼一声,肠子仿佛要被扯断般,小腹涌起剧痛,可是身前的挺立却颤抖着昂起头,溢出了透明的蜜液。
北北一面轻轻爱抚那怒张的欲望,一面手中用力,将粗如儿臂的玉势全部推入韩断体内。
“韩断,你后面的小嘴真贪吃,让我看看,你前面的这个小嘴是不是也这么可爱。”北北仿若入魔般,抚摸着韩断因为激痛而不住抽搐的小腹,将指尖刺入了那挺立尖端的开口。
“不、不要、北北、住、住手……”韩断面如死灰,宛如离岸的鱼儿般想要蜷起身体,可是汗湿的身体被牢牢束缚,无法逃离接下来的屈辱酷刑。
北北注视着装满各种古怪事物的木箱,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
最脆弱的地方被掌握,娇嫩的铃口被北北微凉的手指拨开——韩断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双腿绷直,左手牢牢抓住了冰冷的锁链。
从未有过的酸麻痛痒一路向下,直到被什么阻挡,已经被痛楚折磨的慢慢萎缩的欲望被北北的手压向小腹,然后无法言喻的刺痛穿透了那重阻隔,直达身体内部。
韩断心底一空,迷茫中觉得一股热流源源不绝的洒到腹部和腿间——
“慕容非真是尽心讨好你啊,他竟然能为你做出这种东西。”北北掀开韩断脸上的手帕,将他手上的铁链放松,然后在他背后垫上了锦垫。
韩断慢慢睁开眼,望向自己的腿间。
从他身下抽出湿漉漉的软垫,又换上干净的垫子,北北冷冷笑道:“你不是说自己惯常做那羞人无耻之事吗?那这种事你可喜欢?”
手指拨弄着铃口中露出的半截空心银管,北北伏在韩断耳边,轻声道:“身体失去控制,这种羞耻也会让你快活吗?”
韩断垂泪不语,被北北托起下颌,轻轻浅浅的亲吻起来。
“韩断,你是不是觉得我变得很可怕。”北北靠在韩断的肩头,疯狂的行为之后,心忽然空虚的像要碎裂了,“我爱你,为何你就是不肯接受我。只要你答应娶我,我再也不会如此对你,再也不会让你不快乐。”
“北北……”韩断咬牙吞下了血泪,目光由凄厉渐渐变成悲哀,最后化成一潭温柔的春水,“谢谢你。”
北北离开韩断的肩头,与韩断四目相对,“你——”
韩断笑得很疲惫,却充满了自暴自弃的餍足,“谢谢你,让我得到这么美妙的体验——我,原是喜欢被这么对待的。”
北北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举起手,却最终没有落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宁愿伤害自己,宁愿让我将你当成下贱之人,也不肯接纳我。难道你还记着我的娘亲?还是你真的爱上了那个天山的叶翎潇?也罢,我给你时间,什么时候你答应了我,我就不再锁你。”
北北言罢,忽然厉声笑道:“命运真是捉弄人,原来我和娘亲的命运都是相同——十几年前娘亲强迫岚山公子,十几年后我强迫于你——娘亲和我,才是真正的下贱无耻之人!”
“北北!”韩断泪水充盈,望着北北孤傲孑立的身影,泣声道:“不是的,师父和岚山公子本是两情相悦的,只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算了,他们如何关我何事。”北北轻拂衣袖,背朝韩断,“我让人侍奉你的饮食起居,若是你想要轻松,就赶快答应娶我为妻,否则,身体里的东西,你就自己想办法排出来吧。”
“北北……”
“韩断,或者你真像自己所言那样离不开男人,正想将这两个东西放在身体里,一辈子也不取出来?”北北恶意的冷笑,转身离开,将韩断独自留在了房中。
韩断等她离开,一边流着泪,一边将手伸到身前,想要抽出插入体内的银管。手上的铁链却阻了他的行动,只差几分,就是无法够到。韩断放弃身前,将双腿抬起,打开到极致,宛如分娩般,用尽全力想将体内的玉势排出。可是那玉势沈甸甸的坠在肠内,任他拼死挣扎也是不见向下移动。勉力从床上跪坐起来,韩断双手被铁链扯在身后,双腿大开,随着体位的变化,淡黄色的液体从身前的银管中汩汩流出,弄湿了榻上的垫子。韩断痛哭失声,弓起腰背,用左手探入股间,在腰腹使力的同时,抠挖出了那玉势的根部。食指探入环中,韩断宛如亲手凌迟自己,将那巨大的东西缓缓拽出体外。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世间的逆事总是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为什么先是三十三,现在是北北——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喘息了半天,韩断筋疲力竭,倒在潮湿的床褥之间。
门口传来响动,有人走了进来。
“师父,鬼主让我来照顾你。”那人声音冷淡的说了一句,就再也不出声。
在盆中倒了水,稀里哗啦的水声过后,那人拿着涮好的布巾走过来,面无表情的立在床前。
韩断想尽力蜷上身子,却被铁链束缚不能如愿,只能任由一身狼藉的身体暴露在人前,被那人冷冷的目光从头到脚的审视。
“雷五……若你、若你还顾念往日我教你剑法的情分,求你不要再来辱我。”韩断咬紧牙关,强令自己不要再在一手带大的孩子面前失态,可是身体失去控制,只是抖个不停。
进来的正是雷五。
他本来不知道北北对韩断做了什么,此时站在床前,将韩断的狼狈看在眼里,心中忽然涌起难言的滋味。
雷五本名叫做雷冰,性子也是像冰一样冷冷的不近人情。除了一心爱着北北,对任何事物都是无欲无求,对任何人也是不假辞色。虽然自幼被韩断带大,可只因为韩断是“最心爱的北北”的“最心爱的人”,雷五对韩断一直又妒又恨。按说韩断受苦他该高兴才是,可是想到北北的纤纤玉指曾爱抚过韩断的肌肤,他的心中就充满了忿恨和酸楚。
不理会韩断的哀求,雷五俯下身,打开韩断的双腿,正想用手中的布巾胡乱擦拭他的腿间,却惊见那嫩芽的铃口中露出一截空心银管。
“这是什么。”雷五隔着布巾,将那银管向深处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