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醇儿，好脏。”叶琮琤慌了，可是羞耻依然抵不过快感作祟，很快他就强制性的按住东方醇的头顶，将他的红唇压近还未得到解放的欲望。
“没事儿，你坐着享受就好了。”东方醇说罢，有些红肿的唇瓣启开，再一次吞进了叶琮琤的欲望，快速地移动着头，吞进吐出。垂落的黑发骚刮着叶琮琤的大腿内侧，一阵阵酥麻难耐的快感侵袭而来。
叶琮琤的身体也随着有规律的节拍晃动着，欲望在东方醇的嘴里又胀大了一圈。
“呵——”叶琮琤的欲望抵在东方醇的喉咙口，静止不动了几秒，浓稠的体液喷薄而出，大多打落在东方醇的食道里。
东方醇将嘴里有一点点变软的硬物吐出来，脸已经涨得通红。找回了呼吸以后，男人丝毫不介意地将嘴里剩下的咸腥液体全都吞咽下去，溢出嘴角的白浊物也被舌尖舔进了嘴里。
“醇儿，对不起，我——”叶琮琤感到无地自容，愧疚地看着眉毛紧蹙的爱人。
东方醇露出一个宽容的微笑，又摇摇头，表示没关系。见叶琮琤没理解他的意思，男人也不开口说话，而是动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衫。很快，东方醇苍白而精瘦的身体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叶琮琤的面前。可能是因为男人与女人的体质从本质上就不同，生完孩子以后，东方醇的身子没有一点变胖，倒是结实了一些。肌肤不仅没有松弛，反而更加紧绷柔韧了。
叶琮琤只有微弱的视力，可是当他眼前出现修长而纤细的隐约轮廓，他顿时下腹一热，才被东方醇卖力取悦过的欲望在一次昂首。
东方醇的凤眼半眯，狭长的线条柔媚至极，却不失男人的味道。
勾人的场景，叶琮琤不愿意再忍耐一分一秒了。宽大的手直接拉过男人，掰开他的臀瓣，两根手指直直地刺入了紧小的入口，不停收缩的肌肉也更好地引导着手指刺入更深。有些不耐烦地做了一些扩张，叶琮琤用力一挺腰，欲望就被东方醇的身体完全包裹住了。
“啊——”突如其来的剧痛令东方醇高声大喊，眼角也在抽搐。叶琮琤的手指侵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忍耐了，比手指粗了不知多少的硬物猛然闯进，许久没有和男人发生床第之欢的东方醇感觉撕裂般的疼痛，齿根发寒。
叶琮琤自责地停下了动作，吻遍了东方醇的全身各处，以安抚承受着痛楚的身子。
“你动吧。”东方醇亲了亲叶琮琤的额头，调整了一下姿势说道。
满室的旖旎之色，两人都忘却了身份，忘却了之前绝情而生分的话语，全身心沉溺在短暂而违背伦理的快乐之中。
激情过后，两人将要面对的，是绝望而无奈的分离。
“叶总领，后会无期。”东方醇整理好衣衫，看也不看叶琮琤一眼，步履蹒跚地朝门口走去。
“醇儿，你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吗？”明知道答案，叶琮琤依旧不死心地问道。
“已经够了。”东方醇眼角的余光瞥向布满欢爱痕迹的大床，床单因为男人的离去而失去了温度。男人似是嘲讽一般说道。只是被嘲讽之人，是他自己，“我们都好自为之吧。”
“是啊，都好自为之吧。”随着男人开门关门的声响，叶琮琤仰起头，对着上空喃喃自语，不露一丝情绪，空虚地可怕。
不会再见了，亦不会再伤害到你了。琮琤，我们只能这样做……
下半身裂开般的剧痛随着男人不稳而急促的奔跑更是撕心裂肺般的折磨，然而男人清楚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不是来自身体，更多的是从他以为可以麻木不仁的心底流出的。男人毫不否认自己喜欢叶琮琤，甚至是爱上了，对他的感情早就超出了愧疚和感激。这样的情愫放在一个曾经被自己视为棋子的男人身上，东方醇自虐般地觉得自己的感情既可悲又无耻。
如果他不是怀着深仇大恨入宫的，如果他没有妻子，如果龙怀玄没有立他为男妃，如果他没有生下皇子，如果叶琮琤不曾为他受过伤害，如果韵妃已经死了，如果……
或许，他愿意不顾一切，即使逆天，即使遭到天谴，他也愿意陪伴在这个同样愿意为他舍弃一切的男人身边。
如果，他是个女人。那么多的苦果，是否就不必咽下去了呢？
第四十八章
落满雪白色花瓣的大浴池，黑色白纹大理石质地的砌砖，犹如活泉般不断来回流动的热水，以及被水汽熏腾得朦胧模糊的房间。
空寂无人，奢华如梦。
多少人愿以一生的自由换得一尝这美妙的梦境的机会。
男人的指尖轻佻地拨动着水面，在一池子水的最上层划出圈圈水纹，如同青莲般绽开，却如昙花般转瞬即逝。
东方醇背靠浴池边，冰凉的背部紧紧贴着更加冰凉的大理石，浸泡在热水中的身子瘫软而松弛，温润如暖玉，不似暴露在空气中的冰霜肌肤，还从里透露出一片绯红。
男人细心而艰难地清理着叶琮琤留在他身子里的东西，没有留长指甲的手指伸入那刚刚遭受过蹂躏的小花蕾之中，却依然疼得他在热水中激起一身冷汗。印象中叶琮琤只有温柔至极地抱过他，从来不似今日这般蛮横，狠狠占有他的身子，想要弄得他崩溃一般。刚开始叶琮琤很被动，甚至因为男人主动取悦他而倍感羞愧，然获得男人的允许，一旦放开以后，东方醇算是彻底领教了叶琮琤褪尽柔情的一面。凶狠而深入的撞击，之前被叶琮琤抱过两次的身子很容易地被他找到了敏感点，那一点不断地被火热坚硬的利刃划过，刺入。
痛极又销魂至极，如同他们快要死亡的凄美恋情，纵然消逝，也要用身体牢牢记住，记住彼此给予对方的最绝望而最炙热的爱……
被叶琮琤捏过的手臂因为血脉不通出现一大块比周围皮肤更加苍白的印记，上面还微微保留着他手心里的温度，久久没有散去。
决定要忘记了，就不要再眷恋过往，倾尽缠绵，留下一池水的悲戚。
身体被热水浸泡得麻木，男人慵懒地任由身子往下陷去，鼻子以下都没入了水中。席卷而来的倦意击溃了男人最后一点支撑，荡漾如水的凤眼合起。
好舒服……
好像就这样，永远不要醒来……
男人沉浸在一片混沌之中，连鼻翼和口腔里都进水了也不曾睁开眼睛。不知道浴池里面的水是不是清泉水，嘴里泛起微甜，淡淡的花香也催促男人入眠。
“醇叔叔，你在干什么！快醒醒！”
沉寂到只有流水声的世界不再安静，少年焦急到变调的声音将男人重新拉回了现实。
“曜儿——”男人一看见少年就笑眯着眼，仿佛少年是他唯一的朋友。热水始料不及地窜入他的喉咙，害得他狠狠被呛了一口，像是要呕吐般剧烈咳嗽起来。
闻人曜将男人的上半身拉出水面，柔美莹白的手轻轻抚上男人线条紧绷流畅的背部，有规律地拍动着，使得男人渐渐安稳下来。
“曜儿，你怎么进来了？”东方醇清醒以后，有些羞涩地往里挪了挪，拉开了自己与少年的距离。
少年感觉到男人刻意避开的动作，比女人的柳叶眉稍刚毅一些，又比男人的剑眉纤细一些的眉毛紧紧蹙起。少年摆出一副教训的口吻说道：“你洗澡就洗澡，为何在浴池里睡着？要不是我担心你许久不出来，特地进来看一看，你淹死在里面都不稀奇！”
“对不起，我——”男人低下了头，视线瞥过锁骨处的点点红梅花，一时惊慌地抬起手试图遮盖。
闻人曜灵敏地抓住东方醇的手，脸色也从刚才的忧虑变得无比僵硬。点点红痕，从男人纤弱的颈部一路蔓延至单薄却不失结实的胸膛上，两粒莓果又红又肿，在一片白皙中显得格外刺眼，明眼人儿都猜得出之前男人经历了什么事情。
短短的两个时辰里，男人抛弃了理智，抛弃了身份之隔，抛弃了矜持，与他相恋却无缘之人享受了最后一场毫无节制的爱欲，疯狂，罪恶，凄惨，忘却所有……
少年的脸色愈来愈阴沉，清纯的眸子里燃起火焰，一片猩红。男人几乎可以听到他灵魂深处痛彻心扉的咆哮，只是表面上压抑着。
“醇叔叔，这是谁留下的？”闻人曜一只手抓住男人的胳膊，捏得他无法移动半步，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男人锁骨处的吻痕，像是在搔痒一般。他的指尖刚刚发力，却忽然将手缩了回去。
这些碍眼的痕迹，少年恨不得用指甲抓破它们，把它们抓得面目全非，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就算看到男人流血，他的心也总比现在好受一些。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替我保密吗？”东方醇并不打算找其他借口隐瞒，他也知道不可能瞒得过少年。男人把心一横，毫不慌张地说道，表情平静得绝情，如夜色中一潭静止的水。
闻人曜完全知道和东方醇翻云覆雨的绝不是龙怀玄，今早他伺候男人穿衣的时候还未曾见到这些痕迹。唯一的可能，就是男人一大早就出去——偷情，瞒过了所有的人。
少年的心口开始绞痛，他万万不曾想到东方醇除了龙怀玄以外，还与其他男人纠缠不清，存在禁忌的关系。密布的红痕霸占了男人大部分白皙的身子，有些几乎能渗出血来。这种印记，也不可能是女人留下的。
“醇叔叔，你准备如何解释呢？”少年的语气里饱含责问，即使他正面对自己的主子，即使他完全没有权力，却依然不甘心地问道。
“我没有打算解释，只想告诉你真相而已。”男人淡淡地说道，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些许的悲怆，“我和那个男人有很深的渊源，他总是在我面临杀身之祸的时候出来救我，而我能报答他的，只有这副身子。自我们第一次相遇起，他始终守护在我身边，而我注定了只会伤害他，连累他。”
“他是谁？”闻人曜被男人隐忍的悲伤震惊了，本来怒发的火气也熄灭了不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有些疼，是为男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遭遇而心痛。少年猛然想起些什么，嘴唇颤抖着问，“你说的人，是不是叶总领？”
男人呆愣着，许久不回答，最终坦然地颔首。
“你这样做不怕被人发现吗？”比起之前锥心的愤怒和嫉妒，少年似乎更加担心男人。
“不会了，我和他再也不会相见了。今日前去，无非是向他道别。只是情难自禁，做了出格之事。”
“你爱他吗？”闻人曜追问道，其实心里早有了底。男人的叙述告诉他，男人是为了不再拖累叶琮琤，才故意分清二人的界限。永不相见，或许是狠心的，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奈。少年了解男人，以他这般感情冷漠之人，能够替一个人着想，起码说明他在乎那个人，全身心地在乎。
男人仰首望着有些过于精美华丽的房顶，微微失神，但不否认地回答道：“我喜欢他，心里最放不下的是他。不是兄弟之谊，不是朋友之义，不是知己之情，而是愿意相伴一生的感情。也许，我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喜欢他，亦或许我早已爱上他了。”
“醇叔叔，你这是何苦……”闻人曜的泪水含在眼眶处。纵然东方醇已有深爱之人，那个人也是男人，纵然自己也为东方醇倾注所有，他却找不到理由去责怪。
“你知道吗，我一开始欺骗他的感情，甚至不惜利用身体，就是为了利用他。我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会爱上我手上的棋子。这是报应！你知道吗，这是报应！”说着慷慨激昂的话，男人的语气不正常得平静，似乎没有了任何情绪，只是对着一张纸念出来一般。
芊洛，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东方醇认命地由眼泪落下，滴落在一池清水之中，了无踪迹。
你怨我背信弃义，没有遵守我答应你的诺言。你恨我用美酒害人，玩弄别人的心。所以你安排一个不该爱我的人爱上我，再让我爱上他？
可惜为时晚矣，我已然走到今日这一步，如何可以回头？
“醇叔叔，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你的过往，我并不想追究。”
“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不说出来，我心里好难受。”东方醇惨然一笑，双手搭在少年的肩上，双脚吃力地踏出大浴池。
“你当真相信我？”少年安慰般地将全身不着一缕的男人轻拥入怀，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你不怕我也利用你？现在离开我，还来得及。”东方醇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却认真得很。
“心甘情愿。”闻人曜将有些被热水泡得发晕的男人一把抱起，无暇关注他白净的身子，宠溺地说道，“先穿衣服吧，然后回寝宫好好睡一觉。”
东方醇错愕着，耳边不断回响着少年回答的四个字。恍惚中，少年温暖的唇瓣贴了上来，仅仅几秒，浅尝辄止。
“别多想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少年开口道。
少年的嘴还未来得及闭上，立刻有一条柔软滑腻的东西窜入了他的口中。男人用大胆的方式，回报着刚才浅浅的一吻。
“醇……”少年惊呆了，由着男人的香舌在他口中肆意游动。待看清真相以后，忍不住伸出舌头用力回吻，将男人从舌根处到舌尖处，细细地舔了一个遍。
东方醇惊讶地面对着自己突如其来的欲望，不知为何，他在少年身上看到了叶琮琤的影子。他很明白，他们完全不同，是真真切切的两个人。他也不想将少年当做替代品，这样对少年不公平，甚至是罪无可恕的。而两人身上唯一相同的，是对男人执着而痴迷的爱恋，无时不缠绕着他。男人苦涩地想，或许自己贪恋的，仅仅是那一抹相似的温暖，他想逃避，又不愿放开。
东方醇双臂环住闻人曜的脖子，殷红的嘴唇贴在少年清爽的脖子上，由细细的亲吻变成使劲的啃咬。
少年一时招架不住，只得蹲下身，将埋首在他下巴下面的男人轻轻放到地上，这才开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四十九章
东方醇勾起嘴角，蒙上一层水雾的狭长眼睛直直地凝视着少年，魅惑一笑，却显得无比可怜。在少年的耳后轻吐一口醉人的热气，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抱我。”
少年后退一步，令男人失去了支撑，一不小心向前摔倒。
“醇叔叔，你还好吗？”闻人曜见到男人摔倒后忍痛的表情，无比自责刚才鲁莽的行为，立即上前扶起男人，揉着男人身上碰到地面的部位。
“今日我们之间无主仆之分。曜儿，抱我好吗？”
“醇叔叔，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可是我不能趁人之危。因为我爱慕你，所以绝对不能用这样下三滥的方式得到你。”少年竭力克制着从下腹涌起的欲火，强迫自己不去看怀里白得半透明的男性躯体。即使隔着衣衫，男人柔韧光滑的身子蹭着少年，少年从心底无法拒绝如此引人失控的诱惑。
“我清醒得很，不算趁人之危。就当是安慰我，曜儿。”
东方醇无心用言语挑逗，只是平淡中带着几分哀求的话在少年耳中听来，是致命的引诱，使得他耳根乃至全身一阵阵酥麻。
“我——”
正当闻人曜犹豫不决的时候，男人柔软却丝毫不觉女气的手忽然捏住了少年的欲望，隔着裤子揉搓着，直到那半抬头的欲望直直地立起来，白色的裤子被暧昧的液体打湿，暗下去一块。
理智，踌躇，拒绝，刹那间被粉碎。剩下的，就由欲望来支配。
闻人曜反客为主，将男人牢牢地禁锢在身下，舌头狠狠地侵占着男人的口腔。这个令他爱慕到骨髓，只能观望着却无法碰一根手指头的男人，此刻竟然全身赤裸地被他压在身下！而他们的脸，正毫无空隙地贴在一起！光是想到如此，闻人曜感觉欲望又胀大了一大圈，胀痛地快要把他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