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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酒——by言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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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袍袖,悄然离去。

自此之后,虽然岳如岱确是待自己比原先更好,望着自己的眼睛也不时会流露出些许疼爱的神色,孟逍遥却一直困惑得

很,那目光中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那究竟是不是爱慕,却始终无法确定。

而且他对当日的一切只字不提。孟逍遥的心思本来也是玲珑剔透,看这光景,却是实在没有勇气开口去问他,生怕最最

仰慕的岳如岱说出些什么自己害怕听到事。怕只怕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起初孟逍遥是为此伤过心,可是想了很久忽然在某一天顿悟。

自己纵然得不到岳如岱的厚爱,可是能这样每日都伴随在他身侧,孟逍遥已经是很是满足。

况且,也从未听到岳如岱提过有关于心上人的只言片语。除了偶尔他身有微恙自己守在他身旁,曾经听岳如岱在朦胧的

昏睡中似乎低声唤着一个名字,只可惜他声音含糊,想要细辩却是分辨不清。孟逍遥郁郁的又想莫非是自己猜错了?

无论如何,能如同现下一般,似乎也能够算是天长地久?

就这样,孟逍遥一直跟随在岳如岱的身旁,从一处疆场转到另一处疆场,处处都是所向披靡,捷报频传。

他听了岳如岱的话写信由人快马捎回家中告知父母自己从军的消息,濮王夫妇焦急了多日好不容易才得了这音讯。知道

爱子正在岳将军麾下,濮王对岳如岱也早赞赏有加,至此终于放下了悬了很久的心。对他英勇机智得来的战功,濮王更

是微笑赞叹。

直到上一年初秋,孟逍遥跟随着岳如岱奉旨来到这座边塞重镇长期镇守。有岳大将军坐镇,日子过得很是安宁。

这一住就是大半年。

每一年的中秋佳节,只要不是在征战,岳如岱都会独自在自己房中静坐半日,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孟逍遥看着岳如岱总觉得他似乎有些郁郁寡欢,虽然不明所以,但当然不敢去打扰他。

闲来,岳如岱会唤了孟逍遥来一起去街上走走,孟逍遥心中自然是万分高兴。

这座小城已近西域,城虽不大,可是在这遥远的疆北,也数繁华之地。街市之中,熙熙攘攘,确实也有些过节的热闹景

象。

孟逍遥终究是少年心性,心里又特意存了念头想让岳如岱好好散心别在想着那些自己所不知道的烦心事,故意专门拣那

热闹的商铺一间一间逛了过去。

岳如岱见他如此开心,心中忽觉不忍。孟逍遥对自己这样依恋,自己却不肯舍了心底的念想。沈源同自己在一起的一切

一切还夜夜入梦来,过得时日越久,那些往事却越来越清晰,教他一直都放不下。

岳如岱总是在想,灵犀他此刻在作什么?那宁公子待他好不好?能不能及上自己待他的好?若是有人欺负他,又要怎么

办?愈是这样想愈是心神不定寝食难安,可是,他痴想惦念的人也许远在天涯,纵然再苦苦思想,也是枉然。

旧情既然断不了,又何苦能再耽误另一位少年?!

可是,在最烦恼无助的时刻,总是这乖巧的少年伴在身边。眼看着他比从前身量高了些,结实了些,眉目更加清晰了些

。不知不觉中孟逍遥已经渐渐长大,已经长成了一位极其标致的英俊少年。

虽然他还是及不上沈源的清秀澄澈,可是每一次当孟逍遥沉默的望着自己,岳如岱在那种满是期待的目光中心里也会觉

得一荡,只好转开头,不敢多望他的眼睛。每当耳中听得孟逍遥的轻声长叹,岳如岱更加不敢回头,只怕他听到自己的

那声无声的叹息。

岳如岱心中这样感慨的时候,却已经跟随在孟逍遥的身后走进闹市之中一间很是雅致的店铺。

仔细看来,原来却是一间专门售卖玉器文玩的商铺,叫做汲萃轩。

店中各色大大小小的古玩玉器摆放的甚是整齐精心,岳如岱和孟逍遥定心细看,不时拿起精致的物件细细把玩。

岳如岱的目光只在玉佩间不断流连。想起那一年同沈源一起去洳州赶考,考完的那一日便是八月十五,正是沈源的生辰

,自己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嗫嚅着去问他。就是那一日,就是那一刻,沈源他亲口在自己耳边说他喜欢自己。纵然那是

早就已经明明白白知道的事,可是一旦听他亲口道来,心中还是欣喜莫名!

到如今岳如岱还记得当时自己是如何立刻就紧紧的抱了他在怀中一直不肯放手,还有那个甜蜜的长长的吻。沈源低低的

凌乱喘息似乎还在耳畔,岳如岱下意识的伸出手到颈中摸去,除了那一道若有若无的淡淡伤痕,早就空无一物。早就忘

了颈中那钻心的痛,可岳如岱却还是忘不了当日的甜。

那些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玉佩中,并没有一枚与当年沈源套在自己颈中后来又被自己狠狠扯断还了给他的那一枚有些许

相似,岳如岱心里苦笑的叹息着,莫说是没有,即便是有,再相似的,也不是从前的那一枚。只是不知道那曾经被自己

还回去的一枚,如今又是挂在谁的颈中胸前?

孟逍遥好奇的在店中走来走去,把这些精美的玉器仔细的看着,心中却在想,这架青玉所雕的小巧的玉石屏风看起来很

是不错,与京城自己家中父亲最喜爱的那一架相比似乎也差不了几分,若是摆在岳如岱的房中,定会添了些雅气。可是

又转念想到,若是日后再转去其他的地方征战,带了这样精致的物件,却是大大的不便。那就还是不要了吧。

回头望去,却见此时岳如岱小心的捧了一对色泽斑斓的翡翠杯在手中,正在对着光亮处凝神细看。

孟逍遥也走近前来仔细观看,只见那对酒杯的质地十分光滑洁净,墨绿色的底色中混杂了细致的白色条纹,紧紧缠绕在

一起。杯壁极薄,样式简单,很是古朴。细品之下愈发觉得雅致有趣,只觉那浓浓的绿色几乎一触即滴。

店铺老板见他二人走进店中,光打量气度风范,已经看出不是常人。不放心伙计招待,那老板亲自来问好,之后便极客

气的伴在旁边,见他二人问起,才说些所问物件的来历,多一句闲话也不敢多说,很是周到。

此时那老板见岳如岱仔细凝望这对玉杯,心道这位公子倒是很有眼力,可看他的神情,恐怕还是不知道此杯的来历。

果然听得岳如岱问起,老板微笑回到:“这位公子好眼力,此杯便是天下闻名的夜光杯。”

不待岳如岱开口,孟逍遥却惊喜的“啊”了一声:“可是王翰那《凉州词》中所咏的夜光杯?”

老板微笑着点头称是。

岳如岱定定的望着手中的这对夜光杯,心中又开始疼,他又开始抑止不住的在想:若是那一日能寻得这样的礼物送了给

沈源,他定是会很喜欢。当日自己还曾与他合吃了一枚月饼,那么后来的每一个中秋佳节又是不是那宁公子陪他过生辰

?曾经是自己的灵犀,也会同他合吃月饼吗?

岳如岱闭上眼睛,几乎忘记了此时身在何处。只顾回到那回不去的从前,他面前一时是那一个个月色温柔的明月夜,一

时又是那小小院落中飘零的落叶和冷冷的风。

直到孟逍遥小心翼翼的低声唤到:“将军——” 岳如岱才终于忽然醒转。

那对精致的夜光杯,最后竟然并没有被岳如岱买回将军府。因为他当日原本已经答应陪孟逍遥去闹市的另一端那座半仙

居品尝那里的拿手好菜,担心人多手杂会被不慎打碎,想要回来再买。本来料想这价格不蜚的珍玩也未必有人问津,哪

知竟然真的被他人买走。岳如岱当时虽然没说什么,可是他眼中的遗憾却那么明显,让孟逍遥无比内疚。

冬去春来,天气一日一日渐渐的暖了。若是在遥远的江南,早已经是草长莺飞曛风醉人的四月天,可在这寂寥的疆北,

却时时还是会让人觉得春寒料峭。

这一日,孟逍遥又去同岳如岱恳求说想再去街市中走走,他说自己昨日曾见一家店铺中有一把利剑很是中意,因为还要

继续逛,怕早买了拿在手中不太方便。待后来走得远了又嫌绕了远。央求岳如岱今日陪他去买回来。

岳如岱近日一直沉浸在往事中,现下听孟逍遥这样说来心中自然愧疚,当下就点头应了。他却不知道孟逍遥其实是想拉

着自己再去寻觅,也许能再有缘遇到另一对精美的夜光杯那也说不定。

可是若不是这样,也不会在此刻重逢。

由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定。

此时在岳如岱看来,宁中纶微微仰头望着自己,眼中已经隐约的含了怒气。他身旁的沈源脸色虽然苍白,却是出奇的安

静从容。

孟逍遥的目光终于停在岳如岱的脸上:“将军,这两位公子是——”语气中是莫名的迟疑。

岳如岱大梦初醒般的低声答道:“那是从前的两位——故人。”

沈源听他这样说,更加仔细的再望了岳如岱片刻,居然轻轻的一笑,那个笑容那样灿烂,却那样陌生而惆怅,让人觉得

无比心酸。

只听他喃喃的轻声道:“故人,原来果然只不过是故人。”声音很低,原本也许只是自言自语。可听在岳如岱与宁中纶

的耳中却都是心疼不已。

宁中纶携了沈源冰凉的手,冷冷的朝岳如岱说道:“就此别过吧,祝将军日日高升。”再朝他身旁的孟逍遥瞥了一眼,

见他确实也是眉清目秀,可若是同沈源比起来,还是差了几分。

见沈源任宁中纶牵着自己的手往回走,岳如岱终于从马上一跃而下,大步赶到他们身后,大叫了一声“灵犀!”

这一声落在孟逍遥的心上,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位清秀斯文的俊美少年,便是有时在岳如岱偶然生病时昏睡之中低声叫

着的那个名字。原来,这就是他的梦中人!

他果然是极其出众,难怪,岳如岱从来不曾提起,可是却始终不曾忘记!

此时岳如岱的这一句终于让他停住了脚步,似乎是在犹豫,片刻之后沈源转过身来,从怀中摸出一样物事举到岳如岱的

面前,他又是微微一笑:“岳——公子,从前你忘了一样东西在我这里,几乎忘记了。此时也该归还给你,从此我们—

—再无相欠了。”

岳如岱低了头,沈源手中的竟是从前自己送了给他玩耍解闷的那柄小小的宝刀。精美的刀鞘金光灿灿,想必那刀锋依然

是锋利无比,不用出鞘也一样能伤人。

沈源见岳如岱呆立着不肯接,想了想,拉起岳如岱的手将宝刀放在他的掌心,如同当日岳如岱狠了心把自己赠他玉佩还

回来时一样。

又再望了望,沈源再朝岳如岱笑了一笑:“你多保重。”不再犹豫,转身来到宁中纶的身旁,与他一起翻身上马,再没

有回一下头,两人并肩奔驰而去。

只留了岳如岱低头出神的望着手中那两寸长的小小宝刀,还有他身后的孟逍遥。

岳如岱掌心里的宝刀本来还带着沈源身上清晰温柔的暖,可是现下那硬硬的精美的金属已经渐渐变得冰凉,如同刚刚沈

源拉着自己的手,也如同此刻自己的心。

街市之中仍旧是人来人往。有闲人见到这一幕,也有人认得着发呆的这一位却是那平日冷清英武的岳大将军。可是却没

有人敢站定了细瞧,岳将军身旁的那位小公子正朝四周望望,眼中一样也是冰冷的寒霜。

宁中纶一路不住悄悄打量沈源的神色,他脸上并没什么特别难过的表情,可是宁中纶却看得出他心中的痛。

捏紧了手中的马疆,宁中纶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心中只想着该给岳如岱一个教训。沈源的心中一直就只有那个青梅

竹马的重阳,可苦苦的寻寻觅觅着到了今日,才发觉是一场梦!

忽然宁中纶心中又想到,刚刚沈源亲眼所见的一切,是不是终于可以断了那个旧梦?那么,他会不会接受自己?这样想

着,心中却愈发的忐忑不安起来,若他还是不肯忘,又该如何是好?

客栈的房中桌上摆着的,是几碟精致可口的果品糕点。还有昨日刚刚在客栈老板的指引下,特意去城中最有名的那家酒

家买回的西域特产的葡萄酒。酒色清亮,味道甘醇,确实是难得的佳酿。现下用那天下闻名的夜光杯来饮,实在是相得

益彰。

那对精美无伦的夜光杯,得来的完全是巧合。

本来只是某日宁中纶陪了沈源在街市中随便走走,无意中就走进那家汲萃轩。各种玉器珍玩琳琅满目,沈源却只留意这

一件。

那店铺老板见沈源细细观赏这对夜光杯,很是惊奇,他还没说什么,店中伶俐的小伙计却在自言自语,说的是刚才来过

的两位公子也是只喜欢这对杯,现在的这两位公子怎么也看上了?

那对夜光杯,价值不菲,可是宁中纶却毫不在意。

若有什么物事能让沈源稍微露出些许喜爱的模样,他一向绝不犹豫。

因此那对夜光杯就这样被沈源捧回了客栈房间。

他确实是极其喜欢,常常会斟了酒在里面,捧在掌心上对着光亮细细赏玩。每一次,宁中纶看着他这样也会轻轻微笑。

此时,宁中纶斟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沈源。两人互相望望,酒如愁肠的滋味不好过,可是早就已经习惯了。

尽管心中明明是难过得很,可是宁中纶却依然只有耐了心好好去哄沈源。他揽了沈源在怀中,盼着他能哭一场,哭出来

才能好受些。

可是当落在自己的肩上的泪滴慢慢的从温热变得冰冷,沈源却始终没有出声。

宁中纶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心疼的去急切寻找心中渴望了好久的柔软的双唇。这样深的吻能让他接受吗?能不能让他从

不愿醒的梦中醒过来?能不能就如同现下一般让自己抱紧了在怀中,亲吻他,疼爱他,安慰他,保护他,一直就想此刻

这样下去!!!

宁中纶觉得自己的心被攥得紧紧的,正好象此刻沈源抱在自己腰际的双手。多希望他就这样不松手,那样是不是就意味

着,自己终于可以美梦成真?!

沈源确实是一直没有松开手,而且竟然还主动去认真的亲吻宁中纶。狂喜的纠缠之中宁中纶的心忽然觉得微有不妥:纵

然伤得再深,灵犀他是不是还是忘不了那个人?他定然是知道自己爱极了他,莫非他只是实在伤到了绝望,才肯把自己

给了最爱惜他的人?!

宁中纶从狂热之中慢慢冷静下来,咬了牙将怀中的沈源微微推开,再为他拢好凌乱的衣衫。

沈源顺从的倚靠在宁中纶怀里,手却还是抱在宁中纶的腰间。宁中纶只好等他哭得实在是累了,听话的睡下。

望着终于沉睡的沈源,他在睡梦中眉头也不时微微蹙起。是啊,那么的伤痛和委屈,又岂是哭一场就能洗得干净!

那么自己的难过又该向谁诉说?!

吩咐客栈的伙计仔细看顾房中的沈公子,宁中纶驱快马一路飞奔到了将军府,他倒是要见一见沈源爱着恨着的这个负心

人!

暮色四合,已经快要到了掌灯时分。

岳如岱还在心不在焉的握着刚刚沈源还了给他的小小宝刀呆呆地看,心中只觉得一片茫然。

听得卫兵来报有一位姓宁的公子求见,当然是请,可是却还是麻木不堪地想:灵犀已经伤透了自己的心,不知宁中纶此

来又是为了何故?

于是两个人分坐在时光的两边,桌上是一壶清茶,斟在茶盏里渐渐氲开淡淡的清香。

宁中纶与岳如岱四目对望,心中所爱的是同一个人,种种纠葛,究竟为何,若不说明恐怕终生无解。

岳如岱呆呆的听宁中纶将往事一一道来,如同翻阅着一卷厚厚的书卷——曾经的一切缓缓在面前展开,是多情?是无情

?是有缘?是无缘?一直想不明猜不透的伤痕终于被狠狠的重新揭开,却原来,自己才是个傻瓜,是自己才让最爱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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