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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酒——by言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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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丢下手中的戒尺,拂袖而去。

宁中纶本来想把把沈源拉起来,可沈源含泪望望他,宁中纶看到他仍然强忍着竟然真的是一滴泪都没有掉,心中难过之

中也在暗自惊讶,面前这个略显单薄且病体未愈的俊秀少年,虽然年少,竟然这样倔强。情在他心里,果然有如此重。

不知为何,自己竟也跟着心酸起来。

正在无措间,沈源的母亲早已经听下人报说沈源不知道犯了什么大错被父亲责打,起初她只道是沈源有是做了什么淘气

的事情惹得父亲动怒,可一想到今日本来是大喜之日,况且沈源这一病还没完全痊愈,如何打得?!

情急之下沈夫人先去朝沈羡枫讨说法,可是听的沈羡枫恼怒之极地把沈源讲的那些话说给夫人听,沈夫人只觉天旋地转

,几欲昏倒了。

沈源朝父亲跪下之后,并未抬头,只安静地说道:“父亲,那玉佩,如今已经不在孩儿的身上。”

起初沈羡枫只是呆了一呆,他早就细细叮嘱过沈源那小小的翡翠坠是他沈家的传家之宝,要他仔细戴好,千万莫要遗失

损伤。现在听沈源如此说,心中起急,只道是被他无意之间遗失了。

急忙问他是何时遗失的,却不料沈源只淡淡的道:“并非遗失,而是——孩儿将那玉佩赠与他人了。”

沈羡枫霍的立起身来,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瞪着沈源怒道:“孽障!你可是与谁家的女孩儿有了私情?!”

可叹沈羡枫素日为人师表,极重礼数,可是他现下已是被沈源的话气得昏了头,顾不上宁中纶初次登门拜访,竟然全没

了平日的威仪,直气得浑身簌簌发抖。

可是沈源却从此再不作声。

他自幼并未受过父亲如此重的责打,也从不曾惹得母亲如此着急伤心,可是他也只是朝母亲低声叫了一声“娘”,就算

是沈夫人搂着他大哭一场,他还是不肯说那玉佩究竟赠了给哪家的女孩儿。

既然沈源始终不肯说出那玉佩的下落,旁人自然不能知晓。可是,宁中纶心中却已经明白了。

其实早在那一日在桃叶津与沈源和岳如岱二人偶然相遇,虽然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宁中纶也依稀看得出他二人之间不同

寻常。

沈源还是少年心性,天真得很,再加上对自己出手帮助岳如岱脱困又心怀感激,自然对自己和气有礼。可岳如岱却对自

己很是冷漠,好象并不承自己的情。

当时宁中纶还在心中暗笑,自己帮他原本是助他扬善惩恶,并不是要让他感谢自己什么。岳如岱这样子,看起来很象是

在吃醋来着。可那又是为了什么?

但后来与他二人道别后,在暮色中遥望他们越去越远的背影,宁中纶眼前还是那位叫做沈源的俊秀少年朝自己微笑道谢

的样子,虽然江畔的晚风已经是微有凉意,可现在想来那笑容还是让自己如沐春风。

宁中纶手中所握的折扇在另一只手的掌心里轻轻敲打着,心中忽然有种无绪的惆怅。

那种奇异的惆怅思绪,让宁中纶自己也无比惊讶,可却一直盘桓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甚至在晚上就寝时,宁中纶瞪着眼睛注视着窗外,本来皎洁的皓月被一朵夜空中的浮云悄悄遮住了光亮,过了一刻再悄

悄地从云层中探出头来,象个淘气的孩童在同自己捉迷藏。

看着看着,宁中纶终于有了些朦胧的睡意。可是辗转反侧间,他还是忍不住不去想,若同沈源并肩走在一起,与他相视

而笑的那个人是自己,那该有多好!

宁中纶只道自己也不过是想想而已,可是今日在沈府的堂前,远远地望着那个心中悄悄记挂着的身影,正自庭院的花木

之间慢慢穿过一直来到自己的面前,宁中纶的心中忽然如同大梦初醒一般,模糊的想到,自己走了千山万水,一日又一

日,一年又一年,所为所求的,莫非就是能在此刻,与这位叫做沈源的少年遇见?!

因此这一刻,宁中纶似乎比沈源更痛,沈源是痛在身上,而宁中纶却是痛在心上。

替沈源挡开的那最后几下责打,当时沈羡枫怒极来不及收手,打得固然是重,宁中纶却并未觉得怎样痛,只因他整颗心

都在为自己身后所护着的少年悬着。可现下眼见着沈源的衣衫上纵横交错着隐约透出来的殷殷血痕,他的脸色越来越苍

白,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密,宁中纶也狠下心来重重一把搀起了他,架着他坐在厅内的圈椅中。

望望沈源,宁中纶掉头便走,去找了管家带他到内宅见过沈羡枫夫妇。他深深朝尚未平息怒气的沈羡枫夫妇施了一礼,

低声道:“伯父伯母请莫要再生气了,灵犀贤弟不过是少年心性,一时糊涂,本来那玉佩也算不得什么稀奇的物件,请

莫要再责怪他了。”

沈羡枫望着宁中纶,想不到这尊贵的青年公子倒是极识大体,人家初次拜访,本来已经是屈尊,偏还赶上这一场没想到

的大闹。实在是惶恐愧疚得很。

虽说沈源自作主张地把玉佩赠给他人,私定终身的事出在他沈家实在是荒唐透顶,可一想到沈源身体本来就单薄,上次

害的病至今也没痊愈。沈羡枫想到这里又觉得十分后悔,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自己当时气昏了头,那责打实在是没

留一分力气,如今心疼也晚了。

见宁中纶来向自己替沈源讨饶,沈羡枫实在是感激莫名。他只说了一句:“让宁公子见笑了。”别的却是什么也说不下

去,沈夫人更是哭得天昏地暗的。

宁中纶得了他们的默许,当即回到堂前,叫下人带路,亲自搀扶沈源回房。

沈源起初不肯,可宁中纶伸手微微抬起他的下颌,望着他眼睛道:“听话。”

只这两个字,沈源今日憋的一股气却是散了,垂下头去,听任他们摆布。

因为跪得太久,沈源的双腿均已麻木,走不了几步几乎跌倒。宁中纶想也没想,干脆打横抱起他,大步跟在引路的下人

身后,一路往前走。

沈源心中一惊,待要挣脱,正遇上宁中纶低头看自己的目光。那目光里满是怜惜,沈源呆了一呆,忍了大半日的泪水终

于溢出来,他闭上眼睛,不再挣扎,泪水很快就湿透了宁中纶胸前的衣衫。

肇安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看过沈源身上的伤,暗自摇头,不明白这样好的孩子,沈先生怎么能狠下心来下重手打成这样,

况且这沈公子明明还在病着。

内服的,外敷的,用的自然都是最好的药。可是他脊背上伤痕累累触目惊心,家人中谁都下不了手替沈源敷药。

宁中纶接过盛了伤药的药瓶,硬下心来在刚刚为沈源细心擦拭过的伤口上将那粘稠的黑色药膏浓浓的涂了上去,但也自

然加了十分的小心。

沈源的身体颤了颤,仍然没有叫一声痛。他纤细的手指紧紧地陷在枕中,只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地咬着,那深深的齿痕

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此刻,沈源心中并没有丝毫的后悔,竟然还有丝丝的甜蜜,因为他心中在想:重阳,重阳,你看,在我的心里,没什么

比你更加重要。我宁肯自己吃苦受罪,也不会负了你。不过,本来我盼着你早一日回来,现下却盼着你晚一日回来。最

好等我身上的伤好了之后再回来,那你就不会看着心疼了......他心中这样想着,迷迷糊糊的就伏在枕上昏昏睡去。

宁中纶为沈源上过药,转过头去看床的里侧,只见沈源清秀的小脸上又是泪水又是汗水,眉头还在微微的蹙着,但唇边

竟然依稀有笑意。

宁中纶心疼地替他将一缕湿了粘在额前的发丝轻轻拂开,望了片刻,将他身上披着的内袍折到一边,细心为他盖好柔软

的被子,才放心地出了沈源的卧房。

当晚,宁中纶被沈羡枫夫妇再三挽留住进了书院里最舒适的一间客房。这等尊贵的客人,自然绝不肯稍微的怠慢了他。

下人们虽然不晓得这位宁公子的真实身份,但也都知道这位俊雅的尊贵公子绝非常人。

可是他的神情为何如此忧郁,却是谁也猜不透的。

本来应该是双喜临门的一天,就这样在混乱与忙碌中草草收场了。

那一夜沈府值夜的下人却知道,除了沈公子在昏睡,沈先生夫妇,还有那位新来的宁公子,房内的灯都亮了一夜。

好在似乎不过是一眨眼间,天就已经明了。

第七章:指间沙

沈源独自在江畔枯坐了半日,只低头不断抓起一把把沙粒,紧握了在手中,再缓缓松开手掌,任凭那些细小的沙粒从指

缝之间悄无声息的快速落下。恍恍惚惚中觉得世间如此之大,大到直让自己感觉无奈到绝望。

要到哪一天,哪一年,自己才能将岳如岱找回来?

其实那日岳如岱那样一言不发的离去,沈源起初只道他是变了心,不再喜欢自己。还是宁中纶点醒了他,沈源才恍然大

悟到是岳如岱误会了那一日所见的光景。

宁中纶对自己说明的时候一脸的内疚,沈源却一点儿都不曾怪他。要怪,也只能怪这造化捉弄人。

天地辽阔,人海苍茫,跌宕起伏的红尘里,沈源忽然觉得孤独到了极限,曾经赠了给岳如岱又被他还了回来的玉佩如今

正挂在自己胸前,那柄岳如岱送给自己把玩的小小宝刀也一直揣在自己的怀里,可是沈源感觉自己连想哭的念头好象都

那么难求。

沈源却不知道,宁中纶已经悄悄走到他的身后,也是一脸忧郁的望了他好久。

没有什么能够劝说的话可以在此刻说出口,可是随着沈源松开手将手臂收拢放在屈起的膝上,再将头伏上去,过了良久

还是一动也不动,宁中纶的心中也充满了黯然。

宁中纶终于还是忍不住在沈源身旁坐下来,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轻轻揽住沈源的肩。

其实沈源心里也明白宁中纶是因为担心自己,放心不下才来这里陪伴。

他茫然的略微想了想,心中似乎感到有些不妥,可是自己实在是倦到了极点,只好无力的顺从着靠在宁中纶肩头。

沈源感到宁中纶温暖的脸颊缓缓挨上自己冰凉的脸,还在自己耳边轻轻的摩擦着。那种小心翼翼的温柔体贴终于穿透了

自己所能承受与坚持的麻木。他实在是需要找个肩膀来依靠一下,也实在需要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宁中纶打定了主意任凭沈源在自己怀里大哭,他没开口劝说,只是沉默着抱紧了怀里这个让他心痛不已的少年。

起初沈源只是无声的靠在他怀里默默流泪,可是宁中纶却紧紧抱住他,他一只手在沈源的脊背上不住的轻拍,同时还带

了他轻轻的左右摇晃着,仿佛这样就能让沈源好过些。

谁也不清楚那一日他们究竟在江畔呆了多久。只记得沈源哭了又哭,好象今日要把所有委屈的泪水都哭尽了才罢休。宁

中纶胸前的衣衫早就被他的泪水湿透了。

到得后来哭得累了,沈源居然靠在宁中纶的怀中睡着了,而且是难得安稳的一觉。

虽然说已经是暮春时分,可是黄昏江畔的晚风仍然有些凉意。宁中纶怕沈源睡着了受凉,轻轻脱了自己的外袍来小心的

裹在沈源的身上。

望着沈源的眼角和鳃边还星星点点的带着刚才怕弄醒他,而来不及替他抹干净的泪痕,宁中纶心中又甜蜜又痛楚地想着

,究竟要怎么样做,究竟要为他做些什么,才能让他不再难过?

如果真的可以与此刻挂在沈源眼睫之上那颗正摇摇欲坠的晶莹泪滴来做交换,明明知道那将是要经历无比痛苦的磨难,

宁中纶也都已经真正的认定了,无论要自己付出什么都值得。

去年秋凉时在沈府遇到的那场风波,尽管没有人敢将缘由怪在宁中纶身上,可宁中纶心中却一直认为全是由自己而起—

—若不是自己忽然登门去沈府拜望,若不是自己的身世与沈家的纠葛,又怎么会在那本是大喜的日子牵扯出那么多混乱

的事情来?!

他却不管,即便那一日自己没有登门,沈源自作主张将家传之宝私自赠与他人的这件大事迟早也会被揭开来,迟早也必

然会有这么一场。

那之后的几日里,宁中纶也被沈羡枫夫妇再三挽留住在沈府。前一日的风波根本没人敢再提起,书院的后宅内院无人作

声,只从前面几进的院子里依稀传来学童们的朗朗读书声。

看护沈源吃药换药的事情,落到了宁中纶的身上。

本来他是沈府的客人,身份又是那样尊贵,这样的家事,又不怎样光彩,按说不该麻烦他来做。

哪料到麻烦却还没有完——沈源不肯吃药,他心中也在赌着气。

可是一见到宁中纶亲自端了药碗来立在自己床边,尽管他只望着自己什么也不说,沈源想到那一日他对自己无比回护,

后来还为了劝自己的父亲住手代自己挨了好几下责打,若是自己也同他赌气不肯喝药,岂不是辜负了他的好意和诚心?

因此沈家上下很快就都知道,那宁公子送去的汤药,虽然是一样的苦,但是沈源不用他去费心劝说使他为难,一定会乖

乖的在他手里就着药碗全部喝下。

过了数日,沈源脊背上的伤渐渐的收了口定了痂,然后再慢慢慢慢地消了肿。上一次请的大夫又再请来看过一次,对沈

公子伤势的愈合得这样好而欢喜,当然也对自己的医术甚为满意。

不过那大夫却说,最好再换上他亲自调配的另一种药膏再涂抹个二三十天的,保证将来不会在沈源的脊背留下什么伤疤

关于沈源用药的事,如今全凭宁中纶做主。他自然立时便点头应下来,马上就付了医资派人随了大夫去医馆中即刻配制

那需要的新药。

再过了几日,沈源的伤总算好了七八分,先前的咳嗽也早已经好了。

可是无论如何,他就是不肯说出究竟是把那宝贝玉佩赠给了何人。

沈羡枫夫妇见软硬兼施也问不出究竟,对这独生的爱子也是无可奈何。

有一日他夫妇二人小心地向宁中纶致歉,想不到宁中纶居然一点儿也不恼,只微笑说道:“请伯父伯母万万莫将此事再

放在心上,那玉佩即使再珍贵,也不过是件玩物而已。如今我同灵犀贤弟已是情同手足,若再拘泥于此,倒是显得生分

了。”

话既然已经说开,宁中纶又说得诚恳有理,沈羡枫夫妇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等失礼之事,终非光彩,耿直端方的沈羡枫心中的结一直难以解开。

他从大怒中清醒过来以后,觉得甚是奇怪沈源一直乖乖在家,书院中并无女童就读,家中的丫鬟也都是比他年长了许多

,而且只管照顾沈夫人,平素照顾沈源起居的小厮也是老实宽厚的小童。沈羡枫严厉查问了个遍,也没有人能说出个所

以然。

沈羡枫夫妇实在猜测不出来爱子究竟是在何时结识了哪一家的女孩儿,竟然还倾心得到了把传家之宝私赠给她的地步。

照理说是件万万不可能的事,因此在头痛不已之中仍然没理出丝毫头绪。

但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此话却是一点儿不假。

不知道是谁露了口风,渐渐的街头巷围有人在偷偷议论,今年桂榜新中的沈解元,沈先生独生的爱子,虽然饱读诗书,

容貌人品也都是顶尖的好,可却背着父母同哪家女孩儿有了私情。这却是大大的不孝。

传说虽这样传说,可是每一次话说到这里,结尾的时候大家却都啧啧感叹——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小姐竟然这样有福气

,能让沈公子那样倾心呵护的,必然也是位国色天香的美人。

此话到头来自然也慢慢传到沈羡枫夫妇耳中,除了仰天长叹,又能怎样。

宁中纶那时候已经搬出了沈府。他似乎并不急于离开,在肇安城中寻了小小的一处宅院住了下来。沈羡枫夫妇再三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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