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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酒——by言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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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只好派了一位诚恳持重的小厮去伺候他的饮食起居。

宁中纶每日只在城中随便走走,不时到沈府上探望沈羡枫夫妇,陪同他们二人谈天喝茶。沈羡枫夫妇心中更加感激莫名

,只暗想若是沈源若也能如此回头,那才是天大的幸事。

每次宁中纶来府上,看望过沈羡枫夫妇后自然也会去看望沈源。

沈源自那次的风波后连门也不爱出,书也懒得再读。平日只在自己卧房里和后园中坐坐,旧日自己同岳如岱在哪一株青

梅树下斗过蟋蟀,在哪一丛假山中间捉过迷藏,在池塘边哪一块大石上一起看过池中的锦鲤,沈源还都记得一清二楚。

可是抬头望着头顶上如今已经枝叶凋零的枝头,沈源心中却只有忧愁。

重阳,重阳,究竟要到哪一天,你才回来?

宁中纶每次来的时候,看到的几乎都是一样的景致——那个已经被他深深藏在心里面的俊秀的少年,总是在自顾自的发

着呆,除了身边的时节与景色在不断悄悄变换,其他的只如一潭无人染指的静水,无声无息,了无生气。

那个少年与自己最初在桃叶津偶遇的少年已是大不相同,宁中纶每次凝神细看他的时候,心中都难过得很,就如同被一

把钝钝的刀子,正在心上反反复复地割出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沈源脊背上的伤痕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宁中纶不去沈府的日子就由府上的小厮为他涂药,可是每次沈源都在想似乎还是

宁中纶涂药的时候更为精心,自己就不会那样痛。

沈源却不知道,每一次当宁中纶为他涂药之时,手指轻轻触到他的肌肤,宁中纶也都还不清楚自己心里究竟是甜还是苦

,是该快乐还是心痛?

宁中纶只是黯然的想着,就算自己已经离他这样近,这样精心,这样温柔,他也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靠近。

原来把一个人放在心上,而自己却没在他心中,这感觉竟是这样难过。

那也无妨,自己待他的好,无论他知道不知道,也无所谓。只要顺从了自己的心意,一直好好的守着他,有一天他醒了

,终于也该对自己笑一笑,就如同最初的那一笑。

宁中纶只管在他的梦想中沉沦着,几乎已经忘记了背负在自己身上的那沉重的江山大计。在他的心里,如今没什么比沈

源的微笑更重要。

而这一切,沈源却全不知道。

他的心不在此处,只因为他的梦中人不在他身旁。

宁中纶偶尔会好言说服沈源,陪他上街去看看走走,也偶尔会带了他去到自己新搬的小院中坐一坐喝杯茶,谈些天。

一日下午他们再去医馆取了先前订制的第二瓶药膏回来,恰巧那医馆的所在离宁中纶的小院比较近,因此沈源居然主动

说想到他家里喝一杯茶,宁中纶自然欢喜得很。

那时候天已经凉了下来,不能再同从前一样在院中闲坐。偏偏那一日还有些瑟瑟秋风,更添了萧萧寒意。

在房中喝完茶,宁中纶忽然想起这两日自己没往沈府中去,也不知道那些伤痕可好得差不多了,便问沈源不如现下自己

为他涂了药。见沈源点头同意,宁中纶便等侯他转过身自去解开衣袍,露出了背脊。

这药果然神效,那些曾经红肿的伤痕如今已经变的淡淡的,看来那大夫确实是位很棒的神医。否则将来若是沈源光滑如

玉的肌肤之上留了印记,实在是桩非常遗憾的事情。

宁中纶一边将药膏轻轻涂在沈源背上一边在心中这样想着的时候,忽听外面有人急促地叩着院门。宁中纶微感诧异,因

为自己在肇安城中除了沈家并无熟识的人,平素无人登门,却不知现下所来何人?莫非是有人问路,可似乎也说不通。

小厮自已答应着去开门,只惊喜地叫了一声什么,可惜声音不高,听不真。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匆匆来到房门前,

来人略微停了一下,似乎是在迟疑,随即便在门上重重叩响。

宁中纶还在奇怪究竟是谁,走去开门,却见门外也是一位记忆之中熟悉的少年——冷冰冰的沉着一张英气逼人的脸,紧

紧皱了浓浓的剑眉,那双又是威风又是漂亮的虎目之中似是燃着熊熊的火,强压的怒气几乎一触即发。

沈源也正回头朝门外望过来,立即便呆住了。他站起身来,却忘了掩好抹过药之后宁中纶刚刚为自己披上的长袍的袍襟

。只管睁大了惊喜的眼睛,象是不相信般的喃喃说道:“重阳……我可是在做梦吗?”

可是在门口站着的怒气冲冲的岳如岱眼里,此时此刻眼前的一切却让他心中又是酸又是痛,他的身躯在微微发着抖,可

却只有攥紧了双手。他的眼睛在沈源脸上望望,又在宁中纶的脸上望望,一时间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岳如岱心中只觉得一片迷惘,自己那时跟随父亲奉了圣旨快马赶去京城,面圣时方才知道,皇上是一直关注着自己

的父亲岳肃忠诚神勇战功卓着,此次回去便封了他作正二品的辅国大将军,同时还赐了一座崭新的府第给岳肃作将军府

,让他今后驻守在京城统领禁军。

皇上也一直记得岳如岱,当年那位出众的英俊少年,如今更是英姿勃发,随口应对也简洁得体。见他虽然年纪尚轻,但

这份沉稳机敏的资质却是实属罕见,令皇上更加的大为赞赏。又听闻他刚刚参加了当年的秋闱,虽然进京前尚未放榜,

想来也该能取个功名。

皇上忽然动了心,不如教岳如岱到东宫给太子作伴读。虽说岳如岱尚无功名,可是皇上决定的事,又哪里需要讲什么道

理?!

只不过皇上却没料到,岳如岱竟然是不肯。他只叩谢皇恩浩荡,可却道自己一心只想从军报国,将来为朝廷保卫疆土,

以此报答皇上的错爱。

岳如岱言辞恳切,言之有理。岳肃耳听爱子从容答对,心中暗自欢喜的同时也担心皇上动怒。

但是皇上却更加龙颜大悦,觉得自己实在是英明,并没有错看了这少年。

既然岳如岱想从军报国,即刻便让翰林院拟旨封他为靖远将军,官拜正五品上。

父子两人同在朝野,同为将军,风光不可比拟,一时间传为佳话。

领旨的那一天,岳如岱却再请求皇上准他回肇安一趟,只说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办。连岳肃都皱了眉头心道他怎么竟然如

此大胆。

想不到皇上那天是顺心之至,居然也笑着准了。

一路上快马加鞭,岳如岱的心早就飞回了上次离别的那一天——他紧抱了沈源舍不得放手,到最后还是沈源轻轻推开了

他。岳如岱惟有在他额上再印上深深一吻,低声向他道:“乖乖等我......”

自此每夜须得摩挲着那小小的玉佩才能入眠,想着沈源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原来已经如此清晰的印在了岳如岱的心上。

岳如岱一直在想,我的灵犀这一刻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如同我想念他一样的在想念着我?

今日终于再相见,却是如同一盆透骨冰水从头到脚直淋下来,岳如岱的心都凉透了。

原本是连自家在肇安的将军府都没有回,岳如岱就兴高采烈地驱马直奔了沈府。听得书院中抑扬顿挫的朗朗读书声,想

起从前与沈源在此同坐读书的样子,岳如岱的唇边带了笑意。

可是拜见过沈先生,却得知沈源没在家中。先生气色不好,隐约有着惭愧之色却又含了怒气。

岳如岱先是心虚地暗暗揣测,莫不是自己同沈源的事情让先生知道了去,可是想想却无可能。

疑惑着告退,临出书院时遇上了从前熟识的沈府小厮,那小厮甚是伶俐,岳如岱从前待他也很是宽厚。岳如岱心中一动

,向他打探沈源去向。却被那多嘴的小厮偷偷拉了他到背静处将那场风波添油加醋的讲了给岳如岱听。

岳如岱心中大惊可脸上还撑着不动声色,一时间却是懵了——那玉佩分明是赠给了自己,怎么又扯出个什么谁家的小姐

,还私定终身?到了听到还扯上了一位姓宁的公子,岳如岱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听那形容举止,不正是从前在桃叶津

替自己解围的那位俊极了的公子!

岳如岱脑中糊里糊涂的直头晕,只想立时找到沈源问个究竟。听说今日是宁公子陪同沈源去医馆取药,岳如岱匆匆一路

寻来,最后自有热心人给他指了去宁公子家的路,却没料到见到的是如今的场景。

岳如岱盯着沈源半掩的袍襟咬紧了牙只不肯作声,那明明是他日日夜夜想念至极的身体,是他渴慕到茶饭不思的眼睛和

嘴唇,可是,怎么会是如此的重逢?!

自己敲门的那一刻,也料不到自己会是打扰了他们。一想到那些,岳如岱更加是气到了极点。

可他不怒反笑,并没有正眼看看站在门口的宁中纶,与他擦身而过朝房内的沈源大步走去。

沈源原只道岳如岱是要来抱自己,却见岳如岱走到自己面前站定,用从未曾有过的眼神狠狠地望了自己片刻,眼睛里的

神情从恼怒渐渐变成了伤心。

正懵懂间,见岳如岱从怀中摸出自己亲手套在他颈上的玉佩,所系的红线甚是结实,此刻被他扯着勒得他的肌肤上出现

一条深深的血痕,只见他手上使劲,那红线竟被他用力扯断。

沈源被岳如岱如此的动作惊得变了脸色,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麻木的任凭岳如岱一把拉起自己的手。他的手那样冷

,同他的眼神一样冷得让人发抖,可却是异样的温柔,把那枚系着断掉的红线的玉佩放在沈源的掌心里。再望一望,岳

如岱竟是凄然一笑,掉头就大步走了出去。

沈源在他背后叫了一声“重阳——”,岳如岱的身体顿了一顿,看得出他是颤抖着犹豫了一瞬,可是却连头都没有再回

一下,便大步跨出了房门。

岳如岱走得匆忙,中途他的袍袖不慎带倒了放在桌上今日新取回来的药膏。

那小小的瓷瓶落在地上,发出了清晰又微弱的破裂的声音,瞬时便被摔了个粉碎。

黑色的药膏粘了一地,要想收拾好,怕是得十分的麻烦。

房内的三个人中,此时只有宁中纶一个人的脑筋是明白的。

他知道这外冷内热的岳如岱定是误会了眼前所见的一切,才会如此恼怒。本来想要拉住他亲自好好同他解释清楚,可心

底又暗自存了私心,巴不得他就这样一走了之,今后也能让沈源断了念想。

这个念头只在宁中纶心上略微转了一转,他就恨自己怎么会生出如此龌龊的念头。

可是待宁中纶快步追出院门外想要让岳如岱留步,门外的小巷中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了远远的疾驰而去的马蹄声。

宁中纶恨着自己的疏忽,想要去追,可想想并不知道岳如岱要去向何处。又担心留在房内的沈源,唤小厮关门,自己却

急忙回房。

只见沈源立在当地并没有挪动半分,只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那扯断的红线上依稀染了殷红的血,他呆呆的神情直教宁

中纶追悔莫及。

宁中纶只有走近前去,替沈源拢好衣袍。再朝他说道:“你莫急,我这就去寻了他回来……”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沈源微微一笑,“他去京城那么久,想来如今是专门来见我,就是要当面还回这玉佩吧?罢了,我

又何必再去纠缠让他为难?”

说完这话,沈源低头望着攥在手中的玉佩,似乎不知道要将它如何处置。

宁中纶叹了一声,握住沈源的手道:“不如,先放在我这里,待我重新穿了红线再还你。”

沈源想了想,点头顺从的将玉佩交到宁中纶手里。只说自己累了,想在这里睡一会儿。

宁中纶待他睡下,还是不放心。只坐在房中望着他沉睡着的样子。

那断了的红线,一时间找不到合用的可以重新换下来。宁中纶将原本是沈源的这一枚放入自己怀中,却将原本是自己的

那枚取出,准备等沈源睡醒哄了他戴上。

这两枚玉佩实在是无比的相似,沈源定也分辨不出来。

后来他果然没有分辨出来。

而且沈源自醒来就更加听从宁中纶的话,要他戴上玉佩,根本没费什么口舌,乖乖的依言戴上。

其他诸事,更是言听计从。

沈羡枫夫妇那一日听说沈源找回了宝贝玉佩,自然大喜过望。那就是说从前的事都可以不问不提了,这玉佩究竟如何得

回来的,沈源既然不肯说,那也就作罢。

只是沈源却比之前更加沉默,整日郁郁寡欢的样子,更加让他父母担忧。

宁中纶也是如此。在他心里,每一次都是自己带累了沈源——发现玉佩不见的那一天是为了自己,再把玉佩得回来的那

一天更是为了自己!

若不是当时心中存了那个自私龌龊的念头,自己该能拉得住被气昏了头的岳如岱。

奈何再怎么痛悔,也是晚了。

宁中纶恳求沈羡枫夫妇让自己带沈源去远方走走,散散心,等他心情好些再回来依势相商上代的江山大计。沈羡枫夫妇

当即就点了头,还对他谢了又谢。

出去散散心固然是好,他们却不知道,宁中纶是打定了主意,走到天涯海角也好,定要带了沈源找到岳如岱解释明白。

一想到那样他二人就能够破镜重圆,自己心中再痛也要忍了。

可是,天地之大,想要找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只是自打那日起,沈源便不肯再抹药。

那新配好的药膏,只不过用了一次,既然已经被不慎摔碎了,沈源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宁中纶再去重新配制,他只说是怕

麻烦。

好在后来他的伤痕果然完全好了,一点儿痕迹也没有留下。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掉在地上被摔得粉碎的小小瓷瓶的碎屑,还有粘在地上的黑色药膏,却让宁中纶一直都清楚的记得

不过是不小心而已,不过是一念之差,一切竟然会变成如今这样!

可是现下望着怀中裹着自己外袍正安稳睡着的沈源,伸出手轻轻的替他擦去那一颗刚刚从他眼睫之上滚落的晶莹泪滴,

宁中纶却微笑起来。

他觉得很幸运——只要能一直陪伴在沈源的身边,再苦再累也都值得。

第八章:玉壶冰

这一日,岳如岱骑着他的高头骏马,带领一队亲兵从营中穿过,本来是要去营外的郊野看练兵。

快出营门时,岳如岱忽然在马声杂沓中听得一声极响亮的呼哨。随心回头望去,并不知道是哪个士兵打的呼哨,想来不

过是谁在以此召唤马匹或者与同队的士兵呼应。

待要转头继续向前时,岳如岱忽然发现,一众士兵所系的颈巾颜色均是暗红,想来定是由于在连年的征战中沾染了风尘

血汗,早就没了往昔颜色。却在阵中远远望见一角鲜红,在一片灰蒙蒙的铠甲丛中迎风烈烈招展,异常的惹眼。

岳如岱也不知道心中为何动了一动,信马提缰掉转马头朝那个方向走去。跟随他的亲兵虽然心里困惑也只好随在他的身

后。

一路走,所到之处的兵马自然纷纷退后给岳将军让出一条道来。待来到近前,岳如岱不做声,只是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人

想不到,那竟是个小小的少年。

纵使现下他也骑在马上,很容易也看得出来。不用说他所戴的头盔所穿的铠甲都有些大,即使光看他此时的神情也能知

道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

只见他瞪大了一双惊讶的圆眼睛,一脸崇拜的微微仰头望着岳如岱,兴奋得似乎小脸都有些红了,但又似乎流露出一种

敬畏的模样。

岳如岱见这少年发呆的样子,心中暗自觉得有些好笑。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之间想起了沈源。

为什么?!面前这少年与沈源明明没有半分相象的地方,怎么自己竟然想到他?莫非是当年与沈源初相识时他也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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