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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蝶舞空蓝染秋——by雪夜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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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教的某间寝室里,通明的灯火照着四个表情各异的人。

一个面色苍白的俊逸青年半死不活地躺在病榻上,一个而立之年却依旧潇洒的中年人愁眉不展,一个容颜平淡的青年默

默地站在一边,一个如花少女面容憔悴地趴在桌子上。从少女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就可以知道她到底有多疲倦,只怕一

闭上眼就立刻可以扯着周公的衣角聊足一个月。

“潇潇,翔儿他……怎样?”

任潇风见自家妹妹为了救治小侄子而累得半死自然是不忍,可是小侄子的伤势也不容乐观。当他乘着大雕赶到飞雁岭的

时候,侄子已经失去意识了。若不是赵怀瑾挡着那些所谓的白道人士,恐怕早就尸骨无存。

“莫名受袭后,小翔身上的严重内伤尚未痊愈……”任潇潇眼帘半开半掩着,头像小鸡啄米般一点一抬,口中却念念有

词。“飞雁岭中他勉强运行神功又不要命地大玩苦肉计挨了瑾哥哥一剑,失血过多加之中毒所以才会昏睡不醒。毒药虽

猛烈,但是难不了我,麻烦的是他先前受的内伤又与解药相斥。幸好我平常喂了他不少灵丹妙药,总算死不了,躺上一

两个月应该可以醒来了。”

任潇风听罢放心了不少。夜半风冷,他细心地拿了张毯子披到妹妹的身上,换来的是一个感激的笑。

“我啊,怎么觉得任家男人虽则个个出众,可是碰上一个‘情’字后往往会很……很倒霉……”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句

,任潇潇终于在极度疲劳中趴着桌子睡着了。

任潇风苦笑,无言以对。他不由地瞥了柳总管一眼,只见他神色暗淡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附和潇潇的话,直觉得有些出奇

“柳,你不舒服么?要不要让潇潇看看?”任潇风注意到他一直在饶弄着腰身上的飞柳索,只要碰上烦心他就有这个小

动作。

“啊,不用了!我很好……没有事。”突然被点名,柳总管的语调有些慌忙,他垂下眼帘安慰自己似的说。“我只是最

近有点累而已……”

听过解释后任潇风觉得更奇怪了,心想:“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夜,赵家庄。

赵怀瑾蹑手蹑脚地走进一间院落里,待婢女看到他正要请安时被他扬手制止了。婢女微笑着向他福了一福,知机地走开

了。他来到厢房门前默默地跪下来,深呼吸一口气,感到冷风在胸腔里流窜,冷静了一下,徐徐地说出今夜来访的用意

“娘亲,怀儿深夜来访打扰了。孩儿不知从何说起,可是那个人待我极好,甚至不惜牺牲自己性命成就我。其实我早就

……就爱上他了。”或许唐秋梨早就睡了,就算没有睡她不明白这番话的意思,可到底是怀瑾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袒露自

己的心意。虽然刚开始有点不好意思,但说着说着就顺了,不但没有预想中的羞耻反倒觉得泰然自若。

“不管怎样,孩儿已经决定离开赵家庄去找他。以前我只为了得到父亲的认同而不断努力,到最后我发现原来我想要的

并不是这些,不是说得到认同不重要,只是……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不过我还是想去见一见他。”终于说出心中的

念头,怀瑾怡然一笑,随即在地上叩了三个不轻的响头。“或许,孩儿再也没有机会侍奉娘亲了。在此以这三个微不足

道的响头报答娘亲的养育之恩。但愿母亲福寿安宁,早日康复,孩儿甘心减寿十年。”

留恋地望着门扉里头的漆黑,赵怀瑾叹了一声,悄悄地走了。

厢房里,躺在床上的妇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平静地望着头顶上的纱帐。

小心翼翼地,赵怀瑾避开了庄内的耳目来到马厩里牵了一匹马。

“安静点,我知道你会带我到他那里的。”赵怀瑾温柔地拍拍马的脖子,小声地在它的耳边嘱咐。这匹马仿佛真的听得

懂他的话,当真没有嘶叫喧哗。

“怀儿你要去哪里?”

“父亲?”没想到赵于锋此时会在马厩出现,赵怀瑾吃了一惊。飞雁岭那一战中的种种诡异迹象使他对赵于锋对了一份

警戒,不由后退一步,手自然地按在佩剑上。“孩儿欠了别人的债非还不可,恳求父亲让我离去。”

“你长大了,这些事情不必过问为父。可是,明天就是为父接任江南盟主之位的大好日子,你身为赵家庄的少主总要等

这事过去后才离开吧。”赵于锋一边和蔼地劝说,一边狡猾地在衣袖里拔开一个药瓶塞子,无色无味的迷药在空中散开

“此事十万火急,还请父亲见——”话还没有说完,赵怀瑾执着缰绳的手松开了,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哼!任你这小子的破风刃再快也快不过我这‘一步倒’。”踢了昏迷的赵怀瑾几脚,确认他真的着了道后,赵于锋蹲

下身轻蔑地抬起怀瑾的下巴左看右看,大为不解。“本来打算把你这推去挡任家小子这支利箭,再以为子报仇的名义聚

结武林白道一众,好让我顺利坐上盟主之位。可是,没想到任展翔居然为你这张丑脸着迷,也没看到出多美,幸好当年

的红花下得不够,没有堕掉你这小杂种。”

“你还有利用的价值,我怎么可能任由你离去呢?”随后,人称君子的赵家庄庄主发出一阵让人心惊胆寒的狞笑。

跟昏昏沉沉的脑袋抗争过后醒来,赵怀瑾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动弹不得,连嘴巴都张不开。还没等他弄清楚当前的

情况,有人鬼鬼祟祟地推门而入。看清来者后怀瑾心中不禁地半惊半疑,来者竟是当日的忘苦老道士!

“哟,赵公子虽则不是什么倾城绝色,可这身子匀称,小腰摆起来一定浪得要命。就不知道身后的那张小嘴儿够不够大

,能不能吞入老道胯下那一支金枪。”忘苦淫笑着大步走到床边,哪里有飞雁岭时的仙风道骨。不光嘴上说着下流的话

,那干枯如柴的淫爪更是一把扯下了怀瑾蔽体的上衣,袒露出白净的胸膛让他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没想到脸不怎样倒是身子有几分姿色,真是没看走眼。小美人,就让你尝尝老道的大肉棒究竟有没有你那把破什么刃

厉害。”忘苦急色得连衣服也等不及脱,急急忙忙地撩起下摆露出了丑陋的下体弄起来。看到赵怀瑾眼中的厌恶,他反

而得意洋洋地说:“嘿嘿,眼瞪那么大,你这小骚货也很心急吧?”

赵怀瑾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甚清楚,但是对这老道士的触碰直觉得恶心,那双苍老的淫爪摸到他身上竟比一桶粪水淋

到身上还要难受千百倍。眼看这个意图不轨的老道士就要扯下自己余下的衣物,赵怀瑾含恨地紧闭上双眼,宁可立刻死

掉也不愿受这份折辱。

父亲你为何要这般折辱我!

正当赵怀瑾叫天不应叫地不闻之时,一阵脚步响起,渐渐靠近厢房。忘苦这个老道士表面上大慈大悲,实质上暗地里做

尽了坏事。一时间做贼心虚,慌忙拉起被衾覆盖着怀瑾。稍稍收敛那副下流色胚相,一下子跳到门扉处小心探听。

“是……是谁啊?”

“道长,是我。”赵于铠微笑着推门而进。春寒犹在,但他身上却单裹着一层红绸,曼妙身姿暴露无遗,雪肌若隐若现

,胸前的两颗红珠隐约可见。如此可口秀色教老道看得眼睛瞪直,呆住了,咕噜噜地直咽唾沫。

“咳咳,”老道士故作镇定,可那双发绿光的眼就是盯着赵于铠不放。“原来是赵二庄主,不知有何赐教?”

“赐教就不敢了,听庄主说道长在此厢房休憩,虽则于铠愚钝但亦有向道之心,不知道长能否指点一二?”赵于铠露出

一个风骚至极的微笑,迷得那个老道士晕头转向,差点连自己是谁忘了。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老道向来喜欢像二庄主这样虚心向道的人,哪怕是秉烛夜谈一宿都乐意奉陪!”忘苦趁机搭

上赵于铠的一双温软玉手,不住地吃起嫩豆腐,笑得那个贼眉贼眼。

“这就好了,于铠在陋室准备了一些微薄的酒菜,不知道道长是否愿意——”没等赵于铠说完,忘苦老道就顺势一手搂

上他的腰,笑吟吟道:“自然是愿意的!良宵苦短,有劳二庄主带路了。”说罢,两人拉拉扯扯地离开了厢房。

听到这一段对话,被衾下的赵怀瑾惊出一身冷汗,若不是中了迷药只怕他会马上跳起来扇自己两巴掌。这一定是做梦!

赵家庄的一切一切都变得陌生了,变得光怪陆离。他那个人称君子的父亲怎么会用上迷药这等卑劣的手段,还跟老妖道

有所勾结。他那个温文的铠叔怎么会是一个青楼红牌似的狐媚子?还有那一份来路不明的北辰教地图,究竟是谁盗出来

的?为什么铠叔会说是自己让他转交给父亲的?其实在飞雁岭一战后,怀瑾已经对这些东西已经有所怀疑,但思念过于

深切,都被压下去了。

如今一切都太可思议了,他一定是正在做什么恶梦!一定是!

半晌后,虚掩的门扉再次推开,鬼魅般的影子飘到床前。影子轻软地掀起,赵怀瑾看到的是半疯不癫的唐秋梨。

15.

夜至三更,疏星暗淡。

小屋里的白烛“吱吱”地燃烧,将室内两人的影子定在墙壁上。赵怀瑾与唐秋梨都静静坐着,对望不语,两人之间流淌

着诡异的悄寂。

“怀儿……”怀瑾侧目,这一声呼唤引来他的关注。“你一定很奇怪,为何小时候我从来不为你庆祝生辰……并不是我

记不起来,而是因为你的生辰却是另一个孩子的死忌和生忌。”想起那个可怜的孩子,唐秋梨惨淡一笑。“倘若他有幸

能够长大,只怕现在的模样跟你差不了多少。”

“事情的始末合该从赵于锋的庶子出生说起……”

一夜长谈,唐秋梨将她所知道的都一一说给怀瑾听。关于怀瑾的真实身世;关于她和赵于铠联合的复仇计划;关于赵于

锋的令人发指的所作所为……

待推门而出时,已是东方鱼白。

远眺天边,怀瑾只觉得突如其来的真相让他百感交集。

没想到他其实是唐秋梨在亲儿猝死后捡回来的孤儿,据襁褓留书所说,姓怀名瑾。对此,在听过赵于锋的种种天怒人怨

的恶行时,他自然可以少些罪恶感,可那种骤然变得无家可归的孤独又该怎样排解呢?天大地大,竟然没有一个可以称

之为“家”的容身之所。

当赵于铠踏进院落里第一眼看到就是怀瑾仰望苍穹的样子。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霎时触景伤情,习惯地想握着袖中的那柄匕首却怎么都找不到。恍然记起,原来是在解决那好色老道后送给了对他恩重

如山的少年。也罢,匕首已经没有留在他手上的必要了。

“你都知道了。”赵于铠微笑着说,淡淡的口吻,用的是陈述语气。

“铠叔……”怀瑾想得入神,此时一声叫唤惹来一个激灵,他尴尬地低下头不敢直视赵于铠。“我还可以叫你一声铠叔

么?”

“当然可以。说实话,我也不愿意跟那个赵老贼有半分瓜葛,无奈我却是他勾搭姨娘生下的……孽种。”赵于铠一语道

破他的顾虑。

听到赵于铠不以为然的自嘲,怀瑾脸色微白,两人陷入了沉默中。

“铠叔究竟是为了谁而报仇?”良久,怀瑾才鼓起勇气问出心中的疑惑。虽则唐秋梨说过赵于铠是为了给生母李氏和赵

家惨死的一众报仇,可是怀瑾却直觉得捕捉到赵于铠有隐情未说出口。

“梨姨不是跟你说了么?”

“我不信。”

赵于铠苦笑,孩子太聪明还真是有点麻烦。他本来不想提起起那个人的,连那个相助他的面具少年也只知有这么一个人

在,其他的没有再多追问。

“怀儿,任展翔他爱你吗?”

“啊?他、他……对我很好……”怀瑾哪里预料到赵于铠会问出这个直白问题,念及那个人话还没有出口脸就红了一半

。支吾了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

“怀儿你真幸运。”赵于铠笑眯眯地欣赏怀瑾的羞赧,渐渐地诱导他继续说下去。“如果有一天他被人谋害死了,你会

怎么办?他可是一个愿意为你去死的人啊……”

“报仇!”没有多作思虑就脱口而出,连怀瑾自己都觉得惊讶。

闻言,赵于铠云淡风轻一笑,是一种经历过重重劫难的反复洗涤、参透了世事无常后留下来的淡薄。怀瑾恍然大悟,没

有再多说。

“他死的时候我没有哭,我甚至想过要跟他一块走,但最后我下了一个决定。既然赵于锋毁去我最重要的人,那么我也

要毁去他最珍视的东西,好让他尝尝那番滋味。所以我才会甘愿在赵于锋身边效力,等的就是他登上渴慕已久的盟主之

位的那一刻,我就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反咬他一口!……再过不久就是江南盟主接任大会了,怀儿能帮铠叔一个忙吗?”

虽无豪言壮语,但见怀瑾允诺一般坚定地点头,赵于铠的心中也有底了。

一月十六日,好日,宜嫁娶远行,忌刀剑。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赵家庄少主大败北辰教教主一事虽则不算是一件坏事,却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于

是,消息跟传千里的坏事一样不胫而走,传遍了江湖的大小角落。赵庄主更是被江南一带有名有望的各派掌门人推举为

他们的盟主,接任典礼就在赵家庄的兰君堂举行。

兰君堂一扫以往黑沉沉的庄严肃穆,四处缠上了红绸缎挂上了红灯笼,就连主座后的一幅仙鹤青云图也换成了白日雄鹰

图。武林正道齐聚一堂,少不了少林武当峨嵋等历史悠久的名门正派,也有一些小有名气的小帮小寨,好不热闹。人逢

喜事精神爽,只见赵于锋穿着一身褐红朝服在各宾客中穿梭应酬,喜气洋洋,精神抖擞,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多岁。

吉时到,赵于锋昂首挺胸站在主座前,环视一众后谦和地说:“今日各位武林同道光临寒舍,让寒舍蓬荜生辉。赵某虽

则资质平平、无勇无谋,难得各位赏识。这盟主之位赵某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赵老贼你当然是受之有愧!”

平地一声雷,在场的一众吃惊地齐齐抬头望向声源——头顶的梁柱,说话的竟是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神秘少年,穿着一

身半新不旧的灰衣站在横梁上。

“何方宵小竟敢对庄主出言不逊!”赵家庄的人沉不住气对少年责骂。

“我是谁你们没有知道的必要,可是赵老贼的真面目你们这群武夫一定不知道。”灰衣少年抱胸轻蔑一笑。他从衣襟里

抽出一大沓纸,往上一抛,纸张如天女散花般飘落到各人的手上。

众人接到纸笺一看,个个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对赵于锋投以怀疑的目光。

赵于锋信手抓来一张定睛一看,大惊!勾引姨娘、联合草寇、借刀灭门、毒害妻儿、杀人灭口等等,均是自己暗中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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