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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黄浦江 7——by牧云岚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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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挑眉,方振皓微笑,“这里有地主和资本家吗?”

“没有!”二狗子使劲摇头,他身后的孩子们纷纷欢快的大声笑,七嘴八舌的重复说:“他们都逃跑了!”

“为什么会逃跑?”

“因为他们非常害怕我们的红军!”

方振皓有那么一瞬间微微失神,重复了一边,“我们的红军。”

在一边认真听着的史密斯耸肩,把一个抓他黄色头发的小孩儿拉到自己怀里,瞪眼吓唬他,又抬头对方振皓说:“方,

他们在说,‘我们’的军队……一个孩子说‘他的’军队,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是一辈子也不会相信有人会这样说属

于国家机器的军队的。”

方振皓托了下巴,眯起眼睛微笑起来,“可这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吗。”

陕北的医疗条件无疑是很不好的,方振皓一边在完成红十字会调查任务的同时,还用了两个晚上的时间挑灯夜战,从留

学时在美国学到的乡村医疗制度出发,把加紧建设各地卫生队和医院的建议报告写完,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修改了一遍,

赶在回延安之后,交给了社会部的李部长。

在报告中,不仅阐述了对于改进村镇医疗水平,加紧建设各地卫生队和医院的意义和重要性,详细提出了可能适合实情

的组织原则、工作准则,同时也对现阶段医疗制度的完善提出了中肯的建议。

虽然以陕北现有的条件,要完全做到还是很不现实,但是社会部的李部长还是觉得很满意,仔细看过这份报告之后,还

同红军总医院的院长一道,与他详谈了许久。

从延安周边回来之后,方振皓的生活又恢复到平日里的三点一线,不过对他而言这不是枯燥的重复,当他看到那些原来

没有多少专业知识的军医和卫生员,一天一天成长起来的时候,无疑还是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又一个下午的授课结了了,方振皓照例又被学生们团团围住,他非常耐心的回答完那些好学的学生的问题,才回到自己

所住的窑洞里,刚摊开了备课本,陈云峰就急匆匆闯进来,“小方!”

方振皓吓了一大跳,笔也摔在地上,他弯腰捡起来,心疼的吹吹,“陈同志,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陈云峰的表情有点奇怪,盯着他看了半晌,没头没脑说:“你怎么就守口如瓶?”

“呃?”方振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目光疑惑看他,“你说什么,什么守口如瓶?”

“我听那个洋鬼子说,我还不相信……没想到……”陈云峰的表情有点古怪,眉毛挑挑,“我还真没想到,小方,这样

你还要要参加红军,来这里勤勤恳恳工作,跟我们一道吃苦,太不可思议了。”

方振皓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实在是没听出个所以然,站起来正要问个明白,不了陈云峰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出门。方

振皓被他拉了出了红军总医院,甩又甩不开,又不知道去哪里,直皱眉,“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要拉着我去哪里!”

“去延安交际处。”

“那里不是招待贵宾的地方吗!去那里做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方振皓身不由己,被他连推带拉的带去了那里。

晚霞漫天,延安交际处的一处小院,笼在绮丽的夕阳余晖中。

方振皓瞪了陈云峰一眼,把证件递过去检查,看见了负责对外接待的一位同志正在等他,那位同志笑眯眯的把他领了进

去,边走边说:“来得突然,我们也是措手不及,原本是要叫你过来,不过他问清楚你在抗大上课,就说等你下课了也

不迟。”

方振皓心里不禁跳快了一拍。

谁能找到这里来……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是好歹是中 共的地盘,就算现在国共合作了,政府也不会允许这样的行为

吧……

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如果不是……那又会是谁呢?谁来来这个地方看自己呢?

一直往里走,带路的同志在一间房前停下,含笑对他说:“就是这里了,他现在正在与中央几位领导交谈,你稍等一下

。”

听到外间有隐约的谈话声,可是听不真切,方振皓心里隐隐带上一点期待,可分明又觉得不可能,他心里渗出了汗,心

跳得急切,仿佛有热血涌上耳后。

正想着,门帘忽然一动,几位中央的领导走出来,瞧见他了,纷纷含笑与他打招呼。

听过介绍,一位领导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原来就是你呀,那份报告我们都传看了,写的不错,李部长赞不绝口

,一直惋惜没足够条件可以做到。”

方振皓却摇头笑,“您过奖了,只是一点不切实际的想法,想法而已。”

“年轻人就是谦虚。”另一位领导笑了说:“我们谈完了,快进去吧,有人来看你。革命需要大无畏的精神,也是需要

亲人的嘛。”

方振皓的心又一下子跳快了,与几位领导道别,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伸手想要撩开蓝布门帘。

有人却比他更快,方振皓刚刚看过去,就看到那双幽深的凤目。

还有那声熟悉的,带着笑意的“南光。”

第一百五十五章

方振皓简直是瞠目结舌,连身后那些领导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相比之下邵瑞泽倒是轻松很多,笑了笑,攥住他手腕一把拉进屋内,顺势揽住他的腰。

方振皓急促呼吸着,瞪大眼睛看他,等意识到邵瑞泽瞪的手放在哪里做什么,脸腾地就红了。

“你干嘛!”

“来一个热情的拥抱啊。”

邵瑞泽将眉一扬,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心里了乱哄哄的,方振皓手忙脚乱的想要掰开抱在自己腰间的手,他含义复杂的唔了一声,低声咳了两声才说:“快放

开,快放开,我说的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啊……”

邵瑞泽更紧地把他按进怀里,示威一般,很不满意的哼了声,“不给我写信也就算了,怎么,我辛苦过来一趟,连抱抱

都不行?”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方振皓辩解着,转头看窗外,神色有点惶恐。

小院是砖窑洞,黄裱纸把窗户贴的严严实实,傍晚最后一点光透进来,屋子里其实有些暗。住了这么久,他知道从外面

是看不到什么的,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无端的羞怯,更多的确是猝不及防的惊奇。

邵瑞泽笑眯眯将他从头到脚打量,看到他穿着没有领章的灰色半旧军装,戴着帽子,打着绑腿,粗看上去倒还有几分军

人的味道。放在腰间的手,慢慢的抚弄着他的腰身和脊背,很快就发觉他瘦了。也是,第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么些日子

,南光变得瘦了,也变得黑了,但精神却是极好的,眉眼间熠熠有神。

邵瑞泽跟他开玩笑,故意说:“傻媳妇儿,怎么了,怕被人看到?”

方振皓冷不丁的回头,两人的脸离得那样近,只容得下一根指头的距离。

感到衍之的呼吸扑在他脸上,悠悠的,有点痒。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邵瑞泽不说话,只看着他笑。方振皓脸上还有点红,心里是羞恼的,但隐约又觉得有一点小小的得

意和激动。他脸上装出一个很狰狞的表情,抬脚就要踩在邵瑞泽鞋上。

邵瑞泽眼疾手快,飞快躲开又一把将他揽在怀里,连推带拉的进了里间。

两间窑洞,外间是客厅,摆着沙发,里间是睡房,除一张床、床头柜、办公桌,要以外面的标准看陈设简单到简陋,但

这里条件是延安最好的了,素来是招待贵宾用的。方振皓被推着坐到床上,脑子里还是乱哄哄的说不出来话,一双乌黑

的眼睛却望着面前的人,几乎带着点贪恋的看。

他穿着草绿色的军装衬衫,腰上扎了一条宽宽的皮带,袖子半挽到小臂,英气勃勃的面容中带着笑,他所熟悉的笑容。

并不是故作冷淡,是他真的说不出来话。方振皓看着他,其实在来这里的第三天就很想他了。忙完了每天的工作,他会

躺在窑洞的炕上,闭着眼睛假装熟睡而想起他的衍之。回忆他那些或许悠悠或许无赖地言语,或许外露或许不动声色的

关怀,还会也想起他湿润的嘴唇,执扭而霸道地在他唇上辗转的感觉,还有他带着枪茧的手,温热的,在他背上掠过,

一下一下温柔的抚摸。

早晨起床的时候,睁眼之前总会下意识的去摸身边,每次,却总是扑了个空,然后带着遗憾从朦朦胧胧的睡眠里醒来。

邵瑞泽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方振皓的手中,然后俯下身,细细看他。

那双黑白分明眼睛那样澄澈,所有的情绪一览无余,满满的全是快乐,爱恋,还有惊喜。

他微微地笑了,桃花眼里光彩灼灼,捏捏方振皓的耳朵,“傻媳妇儿,看傻了?”

方振皓嗯了一声,表情变了变,然后低下头,似乎闷闷笑出声。

邵瑞泽蹲在他眼前,拿下他的帽子,伸手慢慢地抚摸他的头发,手指也顺势伸进方振皓的衣领里去摩挲,忽然摸到有些

突兀的锁骨。邵瑞泽微微皱起眉,他记得他原先并没有这样瘦的。

“南光。”他低声的叫他。

“嗯。”

“我来看你了。”

“嗯。”

方振皓微微抬起脸,笑了一笑,眼睛越发黑亮。他放下搪瓷杯,伸手慢慢扶在他肩上,对视了半晌,身体忽然倾过去,

亲了他一下。邵瑞泽随即伸手,像往常一样揽住他,在这个熟悉的怀抱里,方振皓彻底放松了身体,长长舒了口气,额

头抵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邵瑞泽抱着他,坐在床上,湿润的嘴唇随即贴了上去,贴到他光洁的额头,一寸寸地吻着。方振皓忍不住凑上去,在他

耳边细细地磨蹭,平时里很想,真的再见到了,脑子里反而是一片的空白,那么多话,都消失了。

邵瑞泽把他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肩背。,

方振皓闭了眼,隔衬衣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听见自己的心落入胸腔的声音,轻松的,安心的感觉涌上。他笑起来,很惬

意的靠着他的肩膀,长长地吐气。心里激动与疑惑交织在一起,下一刻,他又觉得很不可思议,飞快抬头。

邵瑞泽看出他眼里的疑惑,解释说:“杭州那边还在谈判,现在谈到了军队改编的问题,形势不等人,之前谈好的条款

就要马上具体落实,原本南京是要在延安设立办事处的,实际上并没有真的进驻延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干脆没

下文了。所以具体事务一般就是由我来做的。开始我们要在洛川谈军费拨款和其他一些合作的事情,后来想了想,为了

方便,干脆就挪到延安了。”

“所以我坐飞机来了。”他笑着耸肩,“就这样。”

“你自己过来?”方振皓不由的皱眉,问过去:“你来延安,南京肯定要知道的……会不会找你的麻烦?”

“会吗?”邵瑞泽满不在乎的看他,“至少现在可没有‘通共’这项罪名。”

见到方振皓还是犹犹豫豫的不信,邵瑞泽使用手指扣扣他的额角,故作严肃说:“放心,公事为先,我还没到脑子糊涂

到‘烽火戏诸侯’,为了见一次面连命都不要。”

方振皓仿佛是刚回过神来,答道:“哦。”然后脸上多了份释然,又凑上去,在邵瑞泽耳朵上亲了一下,邵瑞泽还没怎

么样,方振皓的耳朵反倒先一点点变红了,红得透明,随后把头埋进身边人肩窝里,无声地笑起来。

见状邵瑞泽低下头凑近前笑了说:“就算是新媳妇,过门到现在也有一年了吧?还会害羞……啧啧,你啊,还是个刚过

门的小媳妇,亲热就亲热,害什么臊。”

方振皓停了半晌不作声,抬起头,带了一点很愤怒的表情,扔过去个白眼,“我喜欢这样,怎么,你有意见吗?”

没有等邵瑞泽回答,方振皓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搬过他的头,用力亲下去。

门被笃笃敲响,是副官小昭的声音,“司令,吃晚饭了,中 共有几位领导已经到了。”

邵瑞泽含糊不清的嗯了声,感觉到怀里的人在极力的挣脱,又用力把他拉回来,温热的吻落在他嘴唇上。长驱直入的深

吻,舌尖被缠绕吮吸着,口腔里充斥着他的味道,方振皓有一点迷迷糊糊的,但下一刻,挣脱出来,拍拍自己的脸,做

出一点若无其事的姿态。

邵瑞泽伸手在他的脸颊上抚了一下,说:“一起去吃饭吧,比你平时吃的肯定要好一点。”

方振皓沉默了会,摇头:“不,不去。”

“担心什么?”

“不担心什么,不去就是不去。”

“吃个饭,改善一下伙食么。”

“你们吃饭肯定要谈公事,我去了干嘛?不去。”

方振皓说着,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一下子站起就要走出去,邵瑞泽一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轻而易举地把他带回来。他

把他固定在怀里,在他耳边说:“没关系,你又不是外人,别人眼里,我一是来办公务,二是来探望我那投奔共产主义

怀抱的表弟。饭桌上说什么公务,我吃饱了撑的闲的慌么?再说了……你跟领导见见,也不是什么坏事。”

方振皓安静下来不再挣扎,靠着他往里缩一缩,却不出声,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邵瑞泽放开他的腰,抓住了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捏着指头,一边摩挲一边说:“我替你决定,一起去,没事。”

后来两个人还是一起去交际处的食堂吃饭,那里已经有不少人先到了,饭菜在延安来说已经是很丰盛,不发酵的保麸馒

头、白菜、小米饭,南瓜,炒鸡蛋,甚至还有炖土鸡和烤猪肉。席间气氛很不错,作为已经是合作过多次的老朋友,感

情自然是十分的好。

对东北军诸将领而言,政府历来同红军和共 产党的矛盾,那仅仅是南京的战争,他们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要拼自己的命去

打红军。现在这种一团和气的情况再好不过,日本人把他们赶出老家东北,凌 辱和杀害他们的家人,于是十万东北军就

只效忠于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只要能从日本人那里收复东北,一切就都够了。

而对共 产党和红军而言,西北军已经散了,能做为缓冲的只剩下东北军,在军事上和政治上现在的东北军是一支坚持抗

日民族革命口号的军队,自然地,这是他们当下和未来都必须牢牢抓住的盟友。

中 共和东北军两方人员在饭桌上十分的融洽,都很有默契的不谈政治,只聊聊今后合作事宜和过去岁月里彼此的感情,

上层人员们聊的十分投缘,要不是边区政府禁止饮酒,闹哄哄的喝酒场面也不是不可能出现。

饭桌上联络感情的最后,大家重申了“打内战没有意义,国共合作抗日”的信条,宾主俱欢颜。

在这种场合,方振皓不太愿意怎么插话,于是只是一边听一边吃饭。他吃着那些平时比较难吃到的鸡肉和猪肉,看邵瑞

泽在身边和社会部李部长以及中央政治部、军委会以及红军总参谋长,红军总司令诸位领导谈笑风生,大谈革命友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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