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地爱上了一个人，但是就像小零所说的那样，我是真的爱上了这个人吧。
只是我一直都太过于单纯，以为能够下定决断，就能够像一个个童话故事里面那样得到完美的结局。却从来都没有想过
，在那样之后的我，还要面对太多的事情，其中有一些，哪怕是自己知道，也不敢去直接地面对。
我又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窗外在不知道时候下起了细雨。今天一天都没有出过太阳，但是现在终于下起了雨，看着那些
雨丝，忽然有一些它终于来临了的感觉。
“对了，小零，你带雨伞了吗？”我看了一眼仍旧坐在那边的小零问。
小零没有回头，只是不在意地应了一声说：“恩，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会下雨吗？所以早上的时候就带过来了，就在我
包里，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问一下而已，外面下雨了。”我转回头看他，不过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叹了一口气。
在那口气缓缓地吐出了之后，我终于是在心里下了那样的决定。于是，去自己包里拿出了雨伞问小零：“我请你喝饮料
吧，你要喝什么？”
“那么好？那……可乐吧。”在稍稍的思考之后，他回答说。
我应了一声，然后走下了楼，幸运的是，在这段时间里，妮依旧是坐在原地没有走开。而看着那个连丝毫想要离开的意
愿都没有的人，我又不禁有一些犹豫。
就这样，带着犹豫的我，缓缓地向前行进，不过到最后，终于是可以站到她的面前，然后用自己的伞挡住那些原本要淋
在她身上的雨滴。
她在这个时候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我，她红肿的眼睛与我对视着。眼角的泪水，是因为流尽了，还是被擦干了？只有一
条快要干涸的泪痕。
看着这样的她，我怎么都想说出一些安慰的话来，但是到口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这阵沉默一定让我们两个都感到不
自在，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站了起来面对着我。
“你在干嘛？我不用你来同情我。”妮冷冷地笑了笑，然后冷冷地说出了这些话。
“我不是要同情你……”
但是还没有等我继续说下去，她就向我大喊了一声“闭嘴！”，然后转身向干道那边走去。我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她，
正在犹豫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但是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一辆轿车正快速地向这个方向驶来。
在雨中的司机似乎是忽然之间看到的妮，拼命地按着喇叭。而听到了这个之后的妮，带着一脸的惊讶抬起头来，只是这
个时候，惊讶明显已经占据了她的整个身体，她呆呆地立在那里一脸迷茫的表情。
我连忙冲了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往自己这边拽，而车子在这个时候发出了一阵很响的刹车声。车子在滑出了一段路之后
才停下来，而妮和我则倒在一旁的草地上。说实话，那个时候的我所做这一切，就像是出于本能一样，甚至根本就不知
道，在我们两个倒下的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那辆车子究竟是撞上了妮还是没有。
而我所知道的是，自己面前的妮躺在那里和我对视着，眼神之中尽是无法承受的惊讶。
“怎么了？你们两个没事吧？”司机这个时候从车子里走下来，一边跑着，一边用紧张的语气问。
回过神来的我，转过头来看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是陈老师。陈老师见了我们两个之后，连忙道歉说：“真不好意思
，不该在学校里开那么快的。因为大学部那边有个活动让我过去，而我已经迟到了，真不好意思。”
“我没什么事情，妮你呢？”我犹豫着转过头去问她。
她在这个时候也回过了神来，看着陈老师说：“哦，没什么，只是被吓到而已，车子没撞到我。”
“是被吓坏了吧，我带你们两个去校医院检查一下吧。”
“哦，不用了。”我听了之后连忙说，“你不是还有活动吗？你先过去吧，我陪她过去就可以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
。”
“哎呦，我真是闯了大祸了呢。真是对不起，那要不然你先带她过去，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马上给我打电话，我电话你
知道吧？”陈老师在看了一眼手表之后说。
“恩，我知道，你先过去吧，别迟到了。”
陈老师犹豫了一下，最后才说：“恩，那一定要过去检查哦，我等等活动结束了之后联系你们。”
我点了点头，然后扶起了妮，妮的眼神先是有一些犹豫，但是并没有明确地拒绝。只是什么话都没有说，靠着我静静地
向前走着。
到了校医院，其实那个时候才知道，妮一点都没有被撞到。只是因为我拽的时候太过于用力，所以重心不稳跌倒在了地
上，而身上唯一的伤口就只有跌倒时膝盖上一块小小的擦伤。
在处理完伤口之后，我扶着妮坐到了大厅的椅子上休息，而自己则去自动贩卖机那里买了热饮料给她，希望这样可以消
除一些她那还没有完全消去的心惊。
她接过之后喝了一口，然后抱在手里感受着它的温暖。在这样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之后，她才开口打破了沉默说：“谢谢
你。”
“谢什么，不过是小事情。”说实话，那个时候的我，不敢接受她的感谢。因为我心中对她的歉意，比这个更甚吧。
她在听到我这么说之后低下了头，似乎是在犹豫了很久之后，才又开口说：“还有……对不起。”
“诶？”不知道是惊讶还是疑惑，我转过头来看她。
她在这个时候继续说：“我知道，我所做的那些事情，一定给你带来了很多的困扰。我也知道，你也是真心地喜欢小琴
，但是每次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却总是不敢对自己承认，我总是想着办法要让小琴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因为我也是真的
很喜欢小琴，所以才做了那么都过分的事情。”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我能够看到她眼角有一滴晶莹，只是因为她的强忍，一直都没有落下。看着
那样的她，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或是说些什么才好，甚至一度想到了要放弃小琴，但是到最终依旧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
口。
第三十六话：选择
又是到了一条岔路口，面对着自己面前通往两个方向的两条完全都不一样的道路。我不知道该将自己的下一个步伐迈向
何方，我的生活之中，似乎尽是这样重复的犹豫。
今天的早会，陈老师带着一叠纸走进了教室。在环视了一圈之后，托正好坐在第一排的同学把那些纸发到了每一个人的
手中。我接过了那张纸之后才知道，原来那是一个高二分班的意向表。
差不多每个人都拿掉了表格之后，陈老师终于开口了：“现在发到每个人手上的，一张志愿表。我想大家也都知道，我
们国家的大学入学考试是怎样的一个制度，除了要参加英语和数学两门课的统一考试之外，还要根据不同的专业学习不
同的预备课程。因为是普通高中的关系，我们学校的志愿课程一共分成四类，是一般文理科和艺术类文理科，当然，要
学语言类或者其他特殊科目的同学我们也会顾虑到，但是在编排的时候会分到这四类之中。我们会根据大家的意愿在高
二的时候分配新的班级，当然也会根据你们现在的表现给你们一些建议。最后根据实际情况也不排除进行一些调剂的可
能。大致的情况就这样，我希望大家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以后的道路，如果现在还没有什么打算的，我也建议你们可
以去职业生涯指导中心咨询一下相关的老师。总之，给大家一个星期的时间，请大家在经过真正的深思熟虑之后，在表
格上填好相关的选项，然后在下个星期一之前交到班长那里。”
陈老师一字一句，我都不漏地记在了心里，因为这个时候看着手上的这张表格，想到的的确是太多太多。
“那我要说的就这样，今天的班会就到这里，大家准备好第一节课吧。”
陈老师在说完了这些之后就离开了，但是我呆呆地看着那张表格的眼神，却怎么都，没有移开。
在不知不觉之中，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就在我还以为冬天都才刚刚开始的时候，没想到春天都已经来临了。而我们所
要面对的，就是人生的第一次抉择，现在的选择就是以后想要成为什么样职业的开始，甚至是真正人生开始的第一步。
“唉！怎么写啊～”小琴这个时候忽然开口说。我回过神来转过头去看他，才发现他看着那张表格所用的眼神，和我的
是如此相似。
数学老师这个时候从教室门口走了进来，于是我连忙对他说：“等等再想吧，先专心上课再说。”
但是这样对小琴说的我，自己却做不到这样。整节数学课老师都在讲一个很难懂的定理，而没有专心听的我自然就更加
无法理解。
要说起来的话，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想过，以后要从事什么样的职业，要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我一直都讨巧地做着大人
们认为乖小孩应该做的事情，所以哪怕并不能称作是好，但是也算是走到了现在的这一步。而对于自己究竟喜欢什么，
未来想做一些什么，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说是想的话，也不过是在初中读完之后考高中，在读完高中之后考大学，
而至于大学毕业之后再做什么样的事情，我一直都觉得那不是我所要想的事情。
“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小琴忽然开口说。
回过神来的我，有一些疑惑地看着他，他笑了笑解释说：“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没在听课吧，在想什么？”
真是，他怎么什么都看得出来。有一些无奈的我问他：“小琴，你有想过以后想做什么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呢。”小琴听了之后也露出了与我一样的无奈，“我喜欢音乐，所以想在这方面发展一下，要是能
成为真正的歌手，那就最好了。但是我知道，这并不容易实现。”
“诶？为什么？你的歌不是唱得很好吗？”我有一些疑惑地问。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有才能就能成功的。”他笑容之中的无奈又多了一分，“特别是想靠唱歌过活，并不是每一个歌
唱得好，或者是拼命地努力的人，就一定能够在这条路上成功的。所以，我有时候也会犹豫，自己要不要换一条路试一
下。”
但是真好，虽然他对于自己的前途充满了犹豫，但是他至少还有想要去努力的目标，而我则是连一个模糊的目标都没有
。
于是，那天中午，我就像老师说的那样，去进行了职业生涯的咨询。而老师对我建议是，如果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或是
特别想从事的职业的话，那不如先根据现在自己的成绩，读文科的比较好。说不定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会发现自己的道
路也说不定，反正那个时候再更换科目也不算太晚。
在走出办公室大门的时候，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也许像老师说的那样，我现在其实并不用那么担心，过度的担心反
而会成为我的累赘。
“你终于出来了呢，一起回去吧。”小琴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忽然传入了我的耳中。我有一些惊讶地转过头，发现原来他
还坐在那里。
“不是说了让你先回去吗？”我等他也站起来了之后问。
他却不在意地笑了笑说：“因为我想了想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所以在附近逛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这里。”
“是吗？”虽然我知道他一定是骗我，因为今天光数学作业就有好多，但依旧还是装出一副随意的语气说，“对了，你
打算报什么？”
我一直都以为，自己知道他的答案，虽然他的每一门科目都很出色，但是相对来说理科的科目每次都在班里数一数二，
而文科的科目则要稍稍差一些。
“文科。”但是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小琴却不假思索地回答说。
我听了之后，不禁转过头去惊讶地看着他，而在惊讶他回答速度如此之快之外，自然还有别的什么吧。
他看到我这副疑惑的样子，猜出了我要问什么问题。不过，他却不在意地笑了笑说：“你也会报文科吧，所以我也想报
报文科看。这样才有机会能有在高二的时候和你在一个班……”
“开什么玩笑？你不是应该报理科才对吗？你的理科不是一般的好，像你这样做不就是葬送前程吗？”我听了之后很果
断地打断了他的话。
但是他却在犹豫了一下之后说：“但是虽然比起来我的文科稍稍差一些，但是和别人相比也不算是怎么差才是吧。”
听他这么说，我一度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不过最后终于找到话语说：“那就算是报文科，也一定是艺术类的吧，你不
是说想要在音乐方向发展吗？怎么可能和我会在同一个班。”
而他在听了这个之后，露出了一副无奈的面容。这个面容让我想到上午数学课前，那个时候的那丝无奈，与这个如此相
似。果然，他在接下来说：“我不是说过了吗？在音乐方面，有些时候并不是那么容易如人所愿的，所以，我想选一下
金融或者经济会不会好一些，而且这样也能和你再在一起两年。”
“没试过怎么可能不行？”我却反问到，“那些困难也好，现实也好，你也不过是听别人说的而已，根本就没有经历过
，怎么就能够这样放弃？哪怕是努力了之后再放弃也可以吧，在这之前你都已经做得这么出色了，难道就因为一个连面
对都面对过的困难而放弃之前的那些成就吗？”
“但是……我真的很希望能够和你在一起。”
“就为了和我在一起，就辜负了自己的希望吗？再怎么说我也不过在生命中的一个人而已，在你身边还有太多的人看着
你，其中最重要的还有你自己。但是你现在，就为了能够和我在一起所以就放弃了自己的一生吗？那我明确地告诉，我
们两个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一生一世的。”
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些话语根本就像是爆发一样地被从我的口中说出来。而且越说越激动的我，到最后根本就不知道自
己是为了什么而愤怒。他有一些惊讶地看着我，而看着他那呆呆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的我，就只好转身快
步走向了教室，任由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又或者，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愤怒，那不过就像是小狗那样用吠叫来隐藏自己的懦弱而已。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根本就
没有什么“永远”的存在。
第三十七话：心结
我不知道这样的状态应该被称作是什么才好，说不上是和小琴闹矛盾，更说不上是吵架。只是每次在这样的时候，我都
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协调才好，不知道该怎么回到像以前那样的状态。
自从从小琴口中听说了他要报读文科，而我又在听了之后向他激动地说了一些话之后。我们两个之间就没有怎么说过话
。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们两个现在正处于的这个状态，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开口说第一句话，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
好，甚至有一些不知所措。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