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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还乱 下——by尼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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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礼抬头望向对方——一身美式军服的沈子靖,看起来是相当的英俊潇洒,可惜本质上是个变态,昨夜不但咬的他通

身牙印,还强行分开他的腿,一边说要阉了他,一边用剃刀剃光了他的毛。沈嘉礼在下身被他剃的光溜溜之后,立刻就

低落了精神,很怕羞似的一声不吭了。

沈子靖没有得到回答,然而兴致依旧高昂。上前一步站住了,他伸手在沈嘉礼的脸上摸了一把,而后弯腰低声笑问道:

“怎么?夜里累着了?”

沈嘉礼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感到十分疲惫,故而仍旧是一言不发。沈子靖不在乎,将手挤进对方腿间掐了

一下,随即直起腰来,转身向门口走去:“三叔,乖乖等着我回来吧!”

沈嘉礼歪着脑袋望向他的背影,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嗯。”

115.危机

在沈子靖离家的日子里,沈嘉礼生活的很舒适安逸。

他像伺候一株花木一样,精心培养着沈子期——他自己其实是早长歪了的,不过心智清明,还知道什么叫做好、什么叫

做坏。沈子期骂人,他打;沈子期没规矩,他骂;他心里有着一杆秤,心想我小时候没人管,活到如今年纪大了,是正

是邪已经无所谓;儿子还是个小崽子,可不能耽误在当爹的手里。

除此之外,大概是由于沈子期并非亲生儿子的缘故,他对这个孩子总是存有更强烈的责任心——本来世上并没有这样一

个小人儿,是他生拉硬扯把对方带到世上的。他对别人冷酷,但在看到沈子期时,一颗心却是变得格外柔软,希望孩子

能够生活的好一点,再好一点。

城外战事激烈,城内倒是还算太平。天气日渐暖和起来,瓜果与鲜花也络绎上市。这回沈子期有的吃了,从早到晚嘴不

闲着。沈嘉礼不管他,随他去吃,甚至还希望他多吃,营养充足,好长个大个子出来。

这一日下午,他无所事事,正躺在炕上睡那漫长的午觉,忽然朦胧中就觉着有人在身边哼哼唧唧,睁眼一瞧,他看到儿

子一手捂着肚子,四脚着地的爬过来了。

“爸爸,我肚子疼。”他哭丧着脸嘟囔道:“好疼呀!”

沈嘉礼一挺身坐了起来,伸手去拉儿子:“是不是吃错了东西?”

沈子期虚弱的摇头,额角处已经渗了冷汗:“爸爸,我不知道啊,就只是疼。”

沈嘉礼连忙去摸他的小肚皮:“疼在哪里?”

沈子期的小手搭在沈嘉礼的手背上,无力的向他指点位置:“呜……肚脐眼疼!”

沈嘉礼又问:“疼多久了?”

沈子期把个汗津津的脑袋拱到了爸爸胸口:“好一会儿了。”

沈嘉礼不通医学,以为是小孩子胀了气,便找来热水,喂沈子期喝了一大杯。沈子期乖乖灌了一肚子水,然而毫无效果

,仍旧是疼,但也疼的不是十分激烈。

沈嘉礼满房里找药,可是房中根本就没有这种存货。沈子期那疼痛急一阵缓一阵的,片刻之后忽然又不闹了,沉沉的想

要睡去。沈嘉礼心惊胆战的守在一旁——沈子期是从来不病的,而且这肚子疼也实在是来的奇怪。

如此过了一个多小时,沈子期醒了过来,先是委委屈屈的抹眼泪,后来不抹眼泪了,哭泣着哼道:“爸爸,肚子又疼了

!”

这回疼的地方发生了转移,从肚脐挪到了下腹部。沈嘉礼见了这个势头,忽然怀疑是急性的盲肠炎——于是便真是害怕

了。

他忽然强壮有力起来,将个胖胖实实的小儿子扯过来拦腰抱起,出门便飞跑去了院外。他一慌,沈子期也跟着凑齐了热

闹,一声接一声的呻吟。父子两个在院外坐上汽车直奔了医院,医生一看情形,也判断说是盲肠炎。只是孩子这么小,

似乎很不适宜做手术,无奈何,只得是暂且打了一针盘尼西林来消炎。

沈嘉礼认为盲肠炎是个大病,心慌意乱的稳不住神;医生也不肯掉以轻心,拟着施用其它治疗手段。哪晓得一针注射下

去,沈子期躺在病床上休息了片刻,又睡了一觉,醒来后居然是不闹了。

沈嘉礼没敢盲目乐观,战战兢兢的把儿子留在医院睡了一晚,自己就坐在一旁守着,眼都不眨一下。及至到了翌日清晨

,沈子期活蹦乱跳的下了床,竟是开始要满医院的乱跑了。

沈嘉礼受了这样一场惊吓,接连几天都没有缓过来,直到确定沈子期是安然无恙了,他才渐渐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而正

当此刻,沈子靖却是忽然回来了。

沈子靖是在一个夜里到的家,偃旗息鼓,像个逃兵。带着一身硝烟气息进了门,他以“大人谈正事”为名,把睡的正暖

的沈子期撵去了厢房炕上。沈嘉礼没敢阻拦,睡眼惺忪的爬起来问道:“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沈子靖没言语,径自脱了衣裤,然后也不洗漱,带着一身汗酸味道以及烟酒气息便爬上了炕。他拽过沈嘉礼扯了衣裳,

低下头便在那肩膀上狠咬了一口。沈嘉礼本就要被他周身的味道熏的闭了气,如今又吃了一痛,不禁猛的挣扎了一下:

“专程赶回来发疯吗?”

沈子靖知道对方干净,自己肮脏,所以格外的要讨人厌,把那满是烟尘的面孔蹭向对方的脸蛋胸膛,同时气喘吁吁的笑

道:“想你了,不行吗?”

沈嘉礼皱起眉头强忍着,就觉空气中弥漫着汗臭,烟臭,酒臭,脚臭……全是沈子靖一个人带回来的,也不知道他是多

少天没有打理过个人的卫生。一只黑漆漆的大手摸进了他的裤子里,他明明看见那双手上还带着泥垢,然而就在那要躲

不躲之际,他猛然战栗了一下,随即夹紧双腿抗拒起来:“别闹,子靖……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沈子靖没理他,狠狠的“闹”了一场。

闹过之后,他就这么脏兮兮的仰卧在了被褥上,也不说话,闭上眼睛便睡了。而沈嘉礼守着这么一位臭气熏天的贤侄,

感觉实在是不能入眠,便下地弄了点水,浑身略擦洗了一遍,而后就溜进厢房,陪儿子睡觉去了。

转眼天明,沈子靖花大力气将自己洗刷了一通,又额外喷了点香水。老太爷似的坐在正房内的硬木椅子上,他关了房门

独自喝茶,身边只留了一个沈嘉礼——他就这么一个亲人,要是没有沈嘉礼在本溪湖,他简直可以信马由缰、四海为家

了。

一口气喝完了一壶滚热的龙井,他发了汗,脸上透出血色,眼睛明亮,显出了当年英俊的本质,然而说出的话却是依然

粗砺:“三叔,告诉你一桩新闻——马天龙那个老鬼,刚上战场就举白旗了!”

然后他冷笑一声:“早就看出他是个怂货,当年‘七七’的时候,他不也是见了日本人就逃?不过他也就只落下了自己

那一条性命,留守在后方的家产和娘们儿,据说还有两个小崽子,全他妈的让顾云章给灭了。”

喝酒似的干了杯中最后一口热茶,他看了沈嘉礼一眼:“他还撺弄我一起投降来着。我要不是怕你让顾云章活扒了皮,

恐怕也跟他走了!”

沈嘉礼有些吃惊:“共产党这么厉害?”

沈子靖一挑眉毛:“厉害。”

“那你们——”

沈子靖半晌不语,最后“哼”了一声:“我还得走,你换上军装,和我一起走!”

“怎么还鬼鬼祟祟的?”

沈子靖瞄了他一眼:“我怀疑这里已经被顾云章的人盯上了。跑了一个马天龙,剩下这些没跑的也全惹上了嫌疑。我不

能这么大模大样的带着家里人走,你换上军装,咱们明天出门,先混出城去再说!”

“那子期……”

“小崽子嘛,就塞到后备箱里去吧!”

沈嘉礼低头短暂的思索了片刻,末了抬头答道:“行,我就……全听你的了。”

116.天下大势

沈子靖害怕顾云章的手段,并且总觉着这位军长如同鬼魅,所以挖空心思玩那出其不意的把戏,特地选在了一个热热闹

闹的大中午,吆吆喝喝的出了门。

汽车是从院子里开出来的,空车,前边只有一位汽车夫。沈子靖知道周围必有耳目,也许那耳目还被安插在了自己身边

,所以故意让家中勤务兵跑前跑后围住汽车,而军装打扮的沈嘉礼低着头,便先人一步的钻进了车中。

随即,一位从城中赶过来的,沈子靖的亲信参谋,也开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沈子靖最后上车,带着后方一卡车的卫兵,张张扬扬的出城去了。

沈嘉礼在车内坐的很不安,因为沈子期此刻正蜷缩着侧卧在后备箱里。后备箱空间狭小,沈子期却是个胖壮孩子,窝在

其中饱受颠簸,一定十分难受。沈子靖将车窗开了一半,若有所思的一边抽烟,一边望着快速掠过的风景。

很顺利的,他们就出城了。

沈子靖心中紧绷着的弦略略松了下来;沈嘉礼察言观色,这时就轻声问道:“能不能停车,让子期出来?”

沈子靖对于沈子期是没有感情的,故而毫不动容的答道:“现在不行,等快到营地时再说吧!”

沈嘉礼摸不清现在的形势,所以也不好坚持。身体坐在座位上,他的心也被囚禁在后备箱里了。

汽车经过了足有大半天的飞驰,终于开进了一处山中军营。沈嘉礼不等汽车停稳,便慌里慌张的推开车门跳了下去,结

果脚下一软,当场便是一个踉跄,险些坐到了地上。扶着车身绕到后方,他急急忙忙的让赶过来的汽车夫打开后备箱,

而沈子期睁眼一见爸爸,就“哇”的一声咧嘴哭了。

天气热,黑色汽车在阳光下跑了一路,后备箱简直成了一口架在火上的封闭干锅。沈子期满头满身都是汗水,一张小脸

憋的通红。看到爸爸站在面前了,他又痛苦又委屈的坐在爽朗空气中,哭了个东倒西歪。而沈嘉礼一看情形,就知道孩

子是受罪了,也心疼的恨不能落泪。伸手把儿子抱出来——他个子矮,儿子偏是长的大,抱着就甭提有多么费劲了。

沈子期是个平白无故还要撒娇的孩子,如今当真有了撒娇的由头了,就哭的缠缠绵绵,一时三刻不肯收声。沈子靖引着

沈嘉礼走进营房里去了,见沈子期像个猴子似的将双腿盘在三叔腰间,哭的高一声低一声,唱歌一般,不由得又气又笑

,抬手就在对方的屁股蛋上狠拍了一巴掌:“怎么还嚎个没完了?下来自己走路,否则我揍你!”

沈子期受到了大哥哥的恐吓,果然吓了一跳,暂停嚎啕,然而又娇声娇气的说道:“爸爸,我肚子疼呢!”

沈子期的确是肚子疼,还和上次闹盲肠炎的那个疼法是一样的。沈嘉礼到了这个境地,更是没办法让儿子去接受正规治

疗了,只得是找出随身携带的消炎药片喂给他吃。幸而沈子期的身体是很好的,吃完药睡了一觉,也就恢复了正常。

沈嘉礼没把这病当成大事,将儿子安顿好后,他便想要换下这一身禁锢身体的军装。然而沈子靖坐在桌子上,却是不让

他脱,又上下打量着他笑道:“你倒真是有点派头。穿上这身军装,很像那个被顾云章毙了的中央大员!”

这个比喻实在是不得人心,沈嘉礼横了他一眼,没说话。

沈子靖哈哈笑了起来,也觉着自己这个比喻很气人。可是还没等他哈哈完毕,外面便遥遥的起了炮声。

他立即合上嘴跳下来,面无表情的转身出去了。

在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战争也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沈子靖从军多年,并非胆怯之徒,只是在他心中,对一切主义与政

见都嗤之以鼻。他和他三叔的观念是一样的,他们叔侄的国土就是他们的宅院,只要一出家门,哪怕外面所有人都打破

头了,也和他们叔侄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沈子靖手里有钱,而且是大钱。钱被他换成了金银珠宝储藏起来,单是金条就有两箱。如今这个世道,同人不同命。同

样是带兵的伙计,有那混的高妙的,能公然调动车皮,把无法估量的巨额财产运去香港海外;沈子靖自认为混的马马虎

虎,没那个面子与本事,也就不去眼红人家的好运气。他一度有心投降,可是又怕自己的财产会被对方全部“共”掉—

—当然,人家现在还没提过要对他共产的话,但也许是对方正忙,要等到秋后再一起算总账呢!

沈子靖知道自己历史不干净,只要是翻起旧账,自己就绝逃不了。思前想后的,他认为自己还是不能学习马天龙——马

天龙当时是让人家包围了,无路可逃;自己目前还据有一块阵地,何必忙着举白旗?

沈子靖不是不想抵抗,他抗了又抗,但实在是抗不住。七死八活的熬到了九月,他部下的小兵开始闹哗变了。

这可是吓着了他。他发电向顾云章求援,哪知顾云章那边装聋作哑,连屁都没有放出一个来。他心中憋了气,又无人可

去倾诉,只得是夜里回房对沈嘉礼发牢骚:“我早就看姓顾的那个小白脸不是好货!混蛋老婆养的,就NND会耗子扛枪窝

里反,一到动真格的时候就哑巴了!我知道,他霸占着军饷弹药要保护自己呢,操,天下大势浩浩荡荡,我看他能张狂

到几时!这个不要脸的!”

沈嘉礼坐在床边连连点头,无条件的表示同意。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可还没经过这种改朝换代的年头,所以心里很懵懂

。思前想后的犹豫片刻,他发表了很不成熟的意见:“要不然,你也别等人家打到家门口来,直接起义算了。”

“那我万一过两天再被他们共了呢?你狠,他们就不会狠了?”

“那你说怎么办?”

沈子靖将手插进裤兜里,在沈嘉礼面前来回走了两趟,最后停在对方面前弯下腰,压低声音咬牙说道:“要不然,咱们

偷偷开溜吧!”

沈嘉礼立刻抬头望向了他:“你有路?”

沈子靖直起腰,斜眼向上瞄着天花板,愣了半天才答道:“我还真是没什么路可走——当然,要走也能走,只是我的财

产……就凭你我,加上小崽子,也运不走那些东西呀!”

沈嘉礼虽然爱财,但是觉得到了这般时候,就不能再想着丝毫不受损失的美事了。不过话说回来,钱是沈子靖挣来的,

自己作为一位白吃饭不干活的三叔,也不好多说什么。

沈子靖在迟疑中举棋不定,然而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天下大势浩浩荡荡,而他和他的小兵们在浩荡大潮面前,并没有做

一根中流砥柱的资格。

他们丢盔卸甲的开始后撤,情形已经是这样的狼狈不堪,偏偏沈子期却又闹起了肚子疼——不严重,一阵一阵的疼,不

要人命,可是日复一日,让沈子期渐渐失去了活力与热气。

沈嘉礼意识到了这病症的可怕,心急如焚的想要让沈子期住进医院接受手术;然而沈子靖看出了顾云章的不可靠,所以

从九月中旬开始,就拒绝执行军部发出的所有命令了。

他不再抵抗,也没有退入本溪湖市内。带着部下的残兵败将们开始往南逃跑。军队一路经过的都是荒山野地穷村陋巷,

哪里还有条件让沈子期去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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