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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江湖之一品千金——by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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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做早做了,他也不喜欢自己天天躲着弄,可是有什么办法?他想过干脆直接坦白自己的男儿身,若能接受就还是

夫妻,要不接受就休他回家,一刀两断一了百了。可是想归想,他不敢冒险,狗官那种读死书的脑子几乎没有接受的可

能,他舍不得伤害狗官,更不想被休掉。

正在这时,霍追恩听见薛念终起身的声响,然后灯被吹灭了,等人回到床铺,却是从后面抱住了他,头枕在他的肩上。

“追恩,追恩,”薛念终温柔唤道,夫人毕竟是男人,需要时间来接受做受方,他不该这么心急。“我喜欢你,只喜欢

你一个,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

霍追恩对狗官直接唤他名字最没抵抗力,再加上这一番话,他简直想冲回山庄宰掉他爹了。一切悲剧的根源都是他的混

蛋爹!其实他也想对狗官说,本少爷活了这么久只喜欢过你。可是他不能说,他的心好痛,也知道长此下去他和狗官只

会越来越痛,都说长痛不如短痛,可是他不愿意放手,还抱着一点点渺茫的希望。也许等感情再深一点,狗官就能接受

他的男儿身了?他对自己这种心情苦恼不已,觉得一点都不像自己,一点叱咤风云的气魄都没了--叉,烦恼个屁,不管

了,狗官敢休老子就劈了他!

第廿四回:一团乱麻

日子还是那么过,薛念终在衙门里等着夫人送饭,付小舟又同他提起那事,令他十分苦恼。此事非同小可,需要和夫人

商议,但是又怕夫人不接受。

常客霍追恩和桂圆无需通传,熟门熟路地闯进来,恰好又撞见这对上下属交头接耳。付小舟隐约察觉薛夫人对他有莫名

的不悦,虽然不能理解,但出于对薛大人的尊重以及避免尴尬,他自觉选择回避,不过避来避去难免会被撞上,好比今

天。薛夫人不友善的目光再次证实了他的猜测,慌忙告了退。

霍追恩见人匆匆忙忙地跑了,反而怀疑对方是不是做贼心虚?以前他不承认,但现在他可以毫不避讳地说:对,他就是

吃醋了!他坚信狗官肯定没有沾花惹草的胆子,那只能是付小舟心怀不轨了,所以怎么看怎么觉得人家不顺眼。

说来他身为正房夫人吃这个醋是相当荒诞的,但他丝毫不认为不妥,狗官生是他的人,死了……呸呸呸,反正有他这个

正房在就别想找女人纳小妾,若是想找男人……叉,他就是男人,干嘛找别的!

“他又跟你说什么?”霍追恩突出了那个又字。

薛念终其实早就想跟夫人谈那事,但觉得现在夫妻关系这般融洽,说出来太煞风景,答道“夫人莫多心,只是一些公事

。”

被公事借口敷衍了好几次的霍追恩心里不是很舒坦,但想到狗官那么喜欢他,顶多是付小舟使坏,成不了大事,也就那

么着了。

吃过午饭,桂圆收拾了碗筷,识趣地到外堂等,把内堂留给小两口温存。霍追恩偶尔会等薛念终一起归家,但毕竟是少

数,多数时间还是要回去伺候婆婆的。分别两三个时辰不算多,但对于正处于火热阶段的二人还是很煎熬。而且大少爷

相当喜欢与穿官服的薛念终亲热,感觉特别过瘾,所以这片刻的亲密更显重要。身着官服的薛念终不苟言笑,一脸死板

正经,但面对夫人的主动又拒绝不下,欲迎还拒的模样实在可爱,故令夫人屡试不鲜,越玩越上瘾。

其实薛念终蛮有罪恶感,觉得对不起这身衣服,尤其是夫人坐在他腿上时,严重地不成体统。但要说不愿意也没有,夫

人向来开朗大方,不拘小节,反正属下们都回避了,自己何必故作正经。

亲完,摸完可以摸的地方,不能摸的地方当然还是不能摸,霍追恩才领着桂圆离开,跑了趟济仁堂。人都说不当家不知

当家苦,持家的大少爷戒掉了花钱大手大脚和老动嫁妆主意的毛病,有多余的钱都是想着给婆婆和狗官补身子,算是济

仁堂的常客。而自上次一遭,钟老板对薛夫人恭维得不行,有什么上乘的补药都拿来让他先过目,还不敢张口乱喊价。

霍追恩一直不是奸商的对手,现在无需和他们斗智斗勇,不禁感叹有个当官的相公真好!

主仆二人满意地从济仁堂出来,正走在归家的路上,却听见一阵嘈杂,停下脚步一看,只见一人从他们跟前一瘸一拐地

跑过。霍追恩顿时怔住,桂圆紧接一声惊呼,引得他回头一望,王捕快和丁捕快正急急追来。

“李瘸子!”霍追恩与桂圆异口同声道,刚那人不正是招摇撞骗,还害大少爷打错人的罪魁祸首?(详情请见第十一回

别看李瘸子一条腿不好使,跑得倒是贼快,王捕快和丁捕快穷追不舍还是落人一大截。霍追恩二话不说便开追,抱着一

堆药包的桂圆紧跟其后。那李瘸子不愧是个老手,逃得十分精明,专往人和岔路多的地方钻。可霍追恩已不是几个月前

的糊涂大少爷,对这片区域也是熟悉非常,加上一点点轻功协助,迅速将人拦截。

当着这么多街坊邻居的面,自是不能出手打人的,而且霍追恩身着女装,也不方便动用暴力,希望李瘸子能乖乖束手就

擒。只是李瘸子哪肯?掉头就往巷子里跑。王捕快和丁捕快也追了上来,见是薛大夫人在帮忙,顿时惊讶万分。霍追恩

立刻叫他俩继续紧追,自己则从另一条路去堵。

李瘸子跑得满头大汗,按理说他犯的案不大,哪值得这般追捕?但偏偏这地方发案极少,就显得他这种惯犯不可饶恕了

。他急冲上桥,想混到对面的市场去,可刚跑到桥中央,便见到霍追恩站在对面桥头,心中大忿这是哪来的凶女人?想

要掉头,王捕快和丁捕快已经追了上来,顿时陷入无路可逃的境地。

霍追恩料他必是想趁市场人多眼杂逃跑,便由另一条道过了河,把人堵在桥上。而王、丁两捕快堵在这边桥头,大喝道

“看你往哪跑!”

李瘸子见逃无可逃,情急之下便想跳桥,半个身子已经翻了过去。桥头上的三人急忙阻止,霍追恩脚下一垫,飞身至桥

中,一把抓牢李瘸子。李瘸子抱着宁死不屈之心大为反抗,而他大半个身子已翻过了桥,推推拉拉间只觉无法控制重心

,往河里栽去。

霍追恩想拉他,可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不是随便能应付的,尚来不及反应,自己的脚也落空了。当桂圆急急赶来,正好

看到大少爷跟李瘸子噗通一声掉进河里,大惊之后,她迅速冲到河岸边。大少爷呛了几口水,待他游到岸边,李瘸子已

经从另一边游上岸跑了。王捕快和丁捕快不是不想追,而是被薛大夫人这一落水吓傻了。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桂圆扶起湿淋淋的霍追恩,确认没大伤后才放心。

身体倒是没事,但形象极其糟糕,衣服湿透不说,头发都冲散了。霍大少爷的整个心路历程就是:咦?啊?!我叉!还

好市场上一好心的卖布大娘立刻扯了块布给他裹着。王捕快和丁捕快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幸得桂圆主持大局,带夫

人回家更衣。

落汤鸡般的大少爷和桂圆偷偷摸摸地溜回家,躲进房间。霍追恩把湿衣服脱了一地,又把头发上的水拧了,赤条条地裹

进被子里等着桂圆打水来给他擦身体。忽闻门外步伐急促,料是桂圆打水回来了,霍追恩坐起身,却见薛念终破门而入

“夫人,你怎么样?”薛念终冲至床前,一听说夫人落水,他连官服都没换就赶回来了。

霍追恩对他的出现还没反应过来,疑惑道“你……怎么回来了?”

薛念终一路急奔,跑得面红耳赤,此时见人安然无恙,才舒了口气,道“你吓死我了。”

“真是,有什么好担心的。”霍追恩不禁好笑,落个水而已,不过还是挺高兴。

话说如此,但如何能不担心?薛念终坐在床边,想要抱抱夫人,细心安慰一番,但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忽略了

什么?霍追恩也感觉不太对头,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然后--两人的目光聚焦到了满地的衣服上。

“啊啊啊啊啊!!!”霍追恩一个骨碌钻进被子,大嚷道“出去,滚出去!快滚出去!”

薛念终的脸更红了,有点惊慌失措,刚才就这么冲进来了,根本没想那么多。“夫人,我……”

“滚出去!”霍追恩继续大呼大叫道,完了完了,刚才他坐起身,被子都滑下来了,就算不是全身,也有半身了。

薛念终还想解释,但情况显然不允许,大少爷凄洌的叫喊声已经把全家人引来了。陈妈首当其冲,见到满屋子的乱七八

糟,一拍大腿道,“哎哟,这叫什么事啊!”;桂圆端着盆愣在门口不敢进来,青平好奇地瞄了眼,不好意思也不敢多

看;薛母听到媳妇的叫喊声,焦急地站在门口冲这边大声问,“媳妇,你怎么了?”

满地杂乱不堪的衣服,躲在被子里哭喊的夫人,薛念终觉得自己免不了要被打上衣冠禽兽的标签了,这才真叫是什么事

啊!

第廿五回:功亏一篑

霍追恩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直到屋子里都安静了,桂圆端着水盆站在床边呼唤少爷。大少爷才从被子里露出个头,张

望了一番,发现屋里只有他和桂圆,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

“狗官呢?”霍追恩顶着一头湿漉漉的乱发,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

“爷被老夫人叫去了。”桂圆放下水盆,示意大少爷擦洗。

霍追恩畏畏缩缩地爬出来,一脸绝望地说道,“完蛋了,狗官看到了!怎么办?”

桂圆伸手试试水温,蛮合适的,赶紧打湿了帕子。“看到什么?”

“我啊,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我什么都没穿!-”大少爷双手抱头,很想找个地方撞几下。

桂圆无所谓地答道,“你确定爷看到了?我看他出去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

霍追恩立刻燃起一丝希望,问道“真的?”

桂圆点点头,转身去翻找衣物,道“爷那么紧张你,可能根本没注意你穿没穿衣服,再说--也许被你头发挡住了,什么

都没见着呢。”

霍追恩听去,觉得也挺有道理,狗官急冲冲地赶回来,一心挂念着他的安危,搞不好真没留意他的身体。“婆婆叫他什

么事?”

“不知道,听老夫人的口气,似乎正在火头上。”桂圆翻出一套长裙子,搁在床边。

“那你还不去看看!-”霍追恩命令道,这死丫头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是是。”桂圆把满地的湿衣服收了去,扭头对大少爷道,“我说少爷,你就对爷坦白吧,老这么瞒着,长久不了。”

霍追恩摆摆手遣她走,下床来擦洗身体,换上干净的衣裙,心里又是一阵烦躁。能坦白早坦白了,他也很想狗官接纳他

的真身,可若是狗官不能接受呢?那就无可挽回了!现在跟狗官还算快活,他不想冒险!

过了一会,桂圆折回来向大少爷报告,说是薛母认定儿子欺负媳妇,罚人在祖先牌位前跪一个时辰。霍追恩心痛不已,

想去跟婆婆求情,哪怕求不到,也要陪狗官一起跪,可心里还介意着狗官到底看没看到自己身体一事,有点怕跟狗官见

面,迟迟不敢出门。

薛念终跪了一个时辰,双腿都差点废了。幸好陈妈偏袒他,汇报的时候省略了满地的衣服,所以薛母只知道儿子欺负了

媳妇,至于怎么欺负的就不知了。其实别说薛母、陈妈不知,连薛念终自己也不知,心怀冤屈地跪了半天,等跪满时间

,还得靠青平扶回房去。

“怎么这样了!?”霍追恩一见人这般惨烈,又开始后悔自己没去求情。

“无碍,夫人莫担心。”薛念终的官服已换下,官服是公家之物,自是不能穿着跪的。

青平扶人躺下后,还想给捶捶腿,却被霍追恩遣了出去。大少爷挽起袖子,亲自动手给薛念终揉膝盖和小腿。

“夫人,我真没什么大碍。”薛念终受宠若惊,一把抓住夫人的小手。

霍追恩顿感双颊微微发烫,略显羞涩地坐在薛念终旁边,支吾道“你……看见没有?”

“嗯?”

“就是你进来的时候……我在换衣服……”

薛念终十分不理解夫人的意思,很诚实地反问道,“看见什么?”

霍追恩又气又羞,还能看什么!薛念终则是真的不懂,他刚冲进来的时候,夫人是没穿衣服,可是以两人的亲密程度,

女人都不会计较,何况是个大男人?而且,男人看男人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吧?

霍追恩见狗官一如往常,料想真应了桂圆所说,人根本没注意到,顿时松了口气,虚惊一常但隐隐又有点郁闷,如此岂

不是回到原点?还得继续瞒着自己的男儿之身,何时才能解脱?“狗官,我……”

薛念终把目光投向霍追恩,等着后面的话。霍追恩与之诚恳的目光相对,瞬间一股愧疚感油然升起,他想坦白身份,想

豁出去赌一把,毕竟隐瞒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会暴露,如此拖拖拉拉也不是个事,索性痛快点,痛就痛这一次。可是

他说不出口,尽管不想承认,但他真的害怕,怕狗官接受不了,怕两人的感情经不起波折。如果自己不说,还能继续幸

福和甜蜜,等过个三年四年,狗官腻了自己淡了,也就不那么痛了。他虽是江湖儿女,胸怀豪情壮志,面对森森敌手亦

不曾胆怯,但在感情路上却是一片空白,遇到突发情况都不知该如何处理,只好一味地选择逃避。

“夫人,你想说什么?”薛念终见他一脸犹豫,隐约有种下面的话会大大改善夫妻关系的感觉。

“我……”霍追恩吞吞吐吐半天,最后说道“算了,没什么。”他叹了口气,又道“你再歇会,我去看看晚饭准备得如

何了。”说罢站起身,垂头丧气地往外走。

“夫人,夫人!-”薛念终赶忙自床上跳下,两条腿还不太听使唤,一瘸一拐地奔向霍追恩,抓祝“夫人,追恩,你要说

什么?”

霍追恩见他这般模样,立刻命令道“你好生回去躺着。”

“追恩,你有话跟我说,一定有话要说。”薛念终不气馁地扶住夫人肩膀,双腿实在使不上气力,身体不禁往夫人身上

靠。

确实有想说的话,但只敢在心里说说,霍追恩同薛念终面对面抱着,生怕人摔了。“以后再说。”

“不,现在就说。”薛念终显得有些激动,不肯放过这大好机会,道“追恩,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你呢?喜欢我吗?

这还用说?霍追恩心里嘀咕道,老子要不喜欢你,能让你亲了摸、摸了亲的?虽然行不了房有点遗憾吧,但也够亲密了

,要知道这天下间还没第二个人敢摸老子屁股!于是大少爷低低回了声嗯。

薛念终顿时喜笑颜开,紧接着就是一吻跟上,吻得霍追恩措手不及,加上薛念终双腿无力,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上来,

直把霍追恩往后推,三步两步地退逼到了墙边。

两人每天都要亲吻好几次,但像这样突发且激情的热吻还从来没有过,霍追恩被牢牢压在墙上,唇舌被翻来覆去,呼吸

都很困难。薛念终一改往日的温柔体贴,吻得十分霸道,一点还击余地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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