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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调之单行线——by彼岸之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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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怕你乱想,才不敢告诉你。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对他早已没有半分绮念,和他之间只有最正常的交往,见

他不是出于你所想象的目的。他有男朋友也好,单身也好,我都不可能对他旧情复燃。”

“你为了他的照片打我,为了陪他丢下我,为了他和我吵架,为了他的礼物让我担心,口口声声不再见他,转背又粘粘

乎乎打情骂俏!”积压的委屈忍不住一吐为快,方逸尘一边控诉一边心底止不住的泛酸,说分手很容易,忘记伤害却很

难,“江之航,你别自欺欺人了,看看你所做的一切,你根本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他!”

“若在以前,你的话我可能无从辩驳,但是现在,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真的已经放下了,因为,我找到了更值得

我去爱去珍惜的人。逸尘,原谅我太愚钝,一直没有看清自己的心,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不好?我会给你永远的承诺

。”

江之航的右手伸进口袋,指尖触到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正要掏出来,只听方逸尘一声嗤笑,“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

义吗?分手不是我意气用事,而是我的耐心已经被你消磨殆尽了。”

“不!”江之航急切地伸手,却只抓住一层桌布。第一次,他意识到方逸尘原来可以离他这么远,远到他抓不住他的手

。他近乎绝望地试图挽回,“逸尘,相信我,我爱你。”

“爱我?”方逸尘笑起来,却红了眼圈,期待已久的三个字,此刻听来竟充满讽刺,“如果我告诉你,当初是我授意牧

野赶走白鹭飞,并且我不止一次想要彻底除掉他;我摔下楼梯,不全因为你推了一把,还有我故意失足的成分;诊断结

果,是我让牧野串通蓝医生夸大其词,骗你留在身边;后来恢复太快,怕你认为已经赎完罪,才编造出所谓的后遗症…

…这样的我,你还爱不爱?”

江之航的表情显露出无法掩饰的震惊,方逸尘的话颠覆了他一直以来对那次意外的认知,他确实从来没有怀疑过,也做

梦都想不到,那让他愧疚至今的过失,竟然只是一场骗局。

方逸尘闭了闭眼,说:“你走吧。”虽然江之航的反应完全在意料之中,他仍不免感到几分失落,随即自嘲地一笑,既

然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亮出了底牌,又何必在乎对方是什么态度。

眼看谈话陷入僵局,另一辆车驶入花园,停在江之航的车后面,下来两个人快步走向遮阳棚。

“少爷,江大哥。”叶葳远远打了声招呼,走近了,感觉气氛不对,脚步顿了顿,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倒是冯牧野毫不避讳,顺手一扯拉着他坐了下来,“江先生来得正好,本来明天要给您送行李过去,省了我那一趟。要

不您跟我去清点清点,看有没有遗漏?还是我就给您拿到车上,免得待会忘记?”

“你收拾的怎么会不干净。江先生这就走了,你去拿出来放他车上吧。”方逸尘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江之航缓缓起身,两道视线紧紧锁住他,“逸尘,我不勉强你改变决定,但我有几句话,希望你还能听进去。就算你刚

才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怪你,因为爱我你才会那么做,所以,我只怪自己不懂珍惜。”

恋恋不舍地从后视镜中收回目光,江之航开着车驶离住了将近一年的别墅。从它的客人到它的主人,又回归到客人,甚

至也许从此是陌生人,心像缺了一大块,空荡荡地疼。

开出大门口的私家车道,拐上公路,他靠边停下车,拿起副驾驶座上的文件袋。这是冯牧野搬完行李后单独丢过来的,

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拆开扣线,斜过袋子,里面的东西滑到袋口,他伸手抽出,猛地一怔,迅速按亮车内照明灯。手里赫然是一叠照片,码

得整整齐齐,数了数一张不少,翻看一遍,其中几张撕破过的都被人用透明胶带一丝不苟粘上了。

江之航突然领悟冯牧野把袋子给他时说的那句“害我大冬天游了回泳”是什么意思,按捺不住拨通电话,试探地问是不

是方逸尘让他捡回来的?

冯牧野在那头冷笑,“不然你以为我有那么好心吗?少爷傻,非要我捡,还亲手把碎片拼起来,说哪天你要离开了就还

给你,你可以少恨他一点。”

“他一直以为我会离开他?”

“是。江之航,我真替少爷不值!”

手机从掌心滑落,江之航捏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心脏抑制不住地抽痛。这些原本他想珍藏的影像,已不能带给他任何

感觉,让他悸动的是方逸尘的举动,他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心情把情敌的照片粘好,然后偷偷保存,只为了让自己少恨

他一点,自己却没有看出他的强势其实只是在掩饰担忧和害怕。

第四十五章

公寓久不居住,虽然常来打扫保持着清洁,却终究缺少人气,满屋家具都盖着布罩,更显得清冷。

江之航在客厅一盏孤灯下坐了一夜,行李箱都没打开,等到烟灰缸快满出来,天也大亮了。

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搬回来住的,拖着脚走进卧室,揭掉床上的布罩,从柜子里抱出套被褥放上去。又想应该先晒晒,

便抱到阳台上,只见晨光朦胧、雨丝淅沥。

颓然回到室内,想起上次晒被褥是方逸尘病愈上班后的第一个周末,他们一起来照看房子。当然他大少爷晒的是自己,

懒懒地趴在被子上,阳光洒下来,整个人都闪着光,嘴里却破坏画面地嘟哝着“干嘛不请钟点工?”

江之航的嘴角不觉微微扬起,当时不甚在意的场景,如今回想分外温馨,遗憾的是也许以后不会再有。方逸尘有多倔强

他很清楚,一旦决定做什么谁都拉不回来,即使那会令他痛苦,就好像当初执着地留住不爱他的自己一样。

心里蓦然一疼,那个时候,他对方逸尘充满反感和憎恶,恨他驱逐白鹭飞,恨他以断腿为筹码,恨他连纪念都不允许,

所以断然拒绝他,刻意冷落他,带着隐隐报复的快感,冷眼看他明明受了伤却强装蛮不在乎的样子。

时至今日,他却深深后悔曾经那样对待过他。他对方逸尘的感情其实早已产生了变化,原先很看不顺眼的负面个性,也

慢慢能够接受甚至觉出几分可爱来,并且越来越关注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爱好喜恶。只是等他意识到这种变化并不是习

惯或感动,而是爱情时,方逸尘却宣布放弃了。

七点半,江之航刷牙洗脸刮胡子,换了身衣服出门上班。

方逸尘否定了他男朋友的身份,但没有否定他销售副总的身份,虽然他可能会考虑找人来接替自己的位置,但至少今天

他还是公司一员。

时间尚早,没有别的员工。江之航煮了杯蓝山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以前他只偏爱喝茶,尤其白鹭飞来了后天天给他泡

养生花茶,那时以为这辈子的饮品就是花草茶叶了,和方逸尘在一起才受他影响喝上咖啡,却渐渐沉迷于这种香醇浓厚

的味道。

陆续有人来上班,纷纷惊讶于副总的积极。行政经理跑到江之航跟前左瞧右瞧,摸着下巴思索,“看面相分明是纵欲过

度,问题是居然还能起这么早?”

“你改行看相了?我看你倒是春光灿烂,想必昨夜春宵美好。”

“是挺好。证明我让他跳槽是对的,距离保持新鲜感。”

行政经理大半年前把去年派给江之航帮过几天忙的孩子追到了手,两个月前却因为靠得太近而争吵不断,于是安排那孩

子换了工作,这才缓和危机。

不过江之航并不认同他的看法,他和方逸尘一样白天共事、晚上同居,却没有因此感到腻味,可能他们各有各的办公室

,各有各的工作重心,又都是公私分明、性格独立的人,相对来说比较不容易厌倦。然而,不厌倦不代表能够永久。

九点,方逸尘还没出现。江之航埋头整理文件,好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紧张,眼角余光瞥见叶葳从门口经过,随手拿了

几份资料去探听虚实,见叶葳放下公文包就冲泡起猫屎咖啡,心里有了底。

这种名字不雅、口感独特的咖啡就方逸尘爱喝,他也许正坐着电梯上来。可是确定他会来之后又怎么样呢?问他需不需

要自己辞职?

转身准备往回走,却见方逸尘迎面而来,停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似乎有些疑惑地问:“找我?”

语调平稳、面容平淡、眼神平和,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员工。

“哦,我……我拿水。”江之航按捺住心中的失落,胡乱找了个借口。方逸尘讲究,从不喝茶水间里的大桶纯净水,办

公室里常备专饮,以前自然也有他的一份。

方逸尘的目光在他手上转了一圈,淡淡地说:“找叶助理要吧。”

又是当头一棒!只有对着关系生疏的外人,他才会称呼叶葳的职务。江之航被打击得脸色都变了,方逸尘却施施然与他

擦肩而过,吩咐叶葳,“给江总搬一箱过去,省得他为了几瓶水跑来跑去。”

江之航十分尴尬,对着号称顶级矿泉水的挪威芙丝,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方逸尘分明不想和他有过多私人接触,别说

再见亦是朋友,只怕连同事之谊都不剩了。

中餐江之航叫了份外卖,一个人吃得味同嚼蜡。惦记着方逸尘在对面的西餐厅吃些什么,谁帮他挑鱼刺,谁帮他剔骨头

,全然忘了方大少爷是跟他在一起之后自理能力才逐步退化的。

两个人出去,过完午休却只看到叶葳回来,江之航叫住他探听方逸尘的去向。

叶葳倒挺客气,不像那冤家爱理不理,“少爷不舒服,牧野接他回家了。”

“怎么了?他哪里不舒服?”

“昨天他和牧野在花园里聊到很晚。我看是夜风吹多了,晚上又没睡好,有点感冒而已,你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江之航低喃了一句,说,“那你们好好照顾他,他讨厌吃药,多哄着点,晚上叫他早点睡,睡眠

不足他没精神。”

“牧野真神,他就猜你会这么说。”

“是吗?原来他这么了解我。”

“嗯,他说你肯定会讲这些废话,也不想想我们跟了少爷这么多年,还能像你一样摸不透他的脾气?”

江之航自嘲地苦笑,冯牧野一语中的,他无话可辩。

“其实说实话,我们把少爷照顾得再好,到底比不上你在他身边。”

“我现在还有什么立场?”

“江大哥,我很想帮你,可是你真的伤少爷太深了。你知不知道?他那么在乎你,如果不是心灰意冷,绝不会舍得放手

的。”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绝望。叶葳走后,江之航怔忡半晌,抬手捂住了脸。

车子开到那条熟悉的车道,江之航才如梦初醒,这里,已经不是他的地盘了。

退回公路抽了根烟,拿出手机拨号,手指悬在绿色通话键上迟迟按不下去,终于一声长叹,无限惆怅地调头开回了公寓

家里前一天没有收拾,不能这样住人。江之航换上家居服,该洗的不该洗的,全部洗一遍,该擦的不该擦的,全部擦一

遍,忙活到后半夜,几乎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总算有了一丝睡意。

睡梦中习惯性地一收手臂,怀里竟空空如也,骇然惊起,又颓然躺下。不过凌晨时分,却再也睡不着觉,睁眼看着天光

一点点亮起来,忽然觉得,也许应该买瓶安眠药来吃。

第四十六章

隔天江之航真去了趟药店,不过买的是止痛药和消炎药。

上午方逸尘没来公司,下午开周末例会时出现了,坐在上首不时微皱眉头,有几次还以手背托腮,一副认真聆听下属发

言的姿势,实则不着痕迹地轻轻按压腮帮。

江之航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自然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知他又犯牙疼,于是开完会冒着大雨去买了药,按

照说明书上的量分装到定时药盒里。本来想让叶葳转交,不巧他刚好走开,犹豫了一下,自己去敲总经理室的门。

里面很快传出一声“请进”,江之航定了定心神,推门而入。

方逸尘的视线从电脑屏幕前移上来,抬头准备微笑,看清来人,放平了嘴角的弧度,冷淡地示意,“坐。”

江之航拉开椅子坐下。近距离面对面,比会议中看得更清晰,方逸尘大概确实没睡好,面色憔悴,眼眶周围浅浅一圈青

色,左边脸颊有些肿胀,看来犯了不止一时半刻,不由一阵心疼。

“有事快说,没事出去。”方逸尘身体不适情绪不佳,见他盯着自己瞧个没完,颇不耐烦。可能说起话来碰痛病牙,眼

晴里霎时蒙上一层薄雾,抿嘴蹙眉的样子显出几分楚楚可怜来。

江之航情急之下倾身向前,伸手摸上他的脸,“我送你去看牙医。”

“不用!”方逸尘扭头缩进大班椅。

江之航讪讪地收回手,无比怀念那个一生病就赖在他怀里的方逸尘。拿出药盒放在桌上说:“那先吃几颗药。牙病不能

拖,尽早让牧野或者小葳陪你去看,别硬撑着。”

“谢谢。如果没别的事……”

“有!”

方逸尘挑挑眉,等他说下去。

“我应该辞职吗?”虽然他看起来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江之航还是忍不住想确认。

“如果你有这个打算,我不勉强你留下。”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江之航失望地想。但是又能怎样?难道还能指望他说“不准辞职”?他这样说的时候,自己并没有

心甘情愿地留下。

“其实你不必有负担,我不至于公私混淆。你是公司的支柱,是重要人才,销售副总这个职位只要你还要,绝不会有任

何动摇。”

“仍旧坐在这个位置上,然后被你当成空气?”

方逸尘的眼神闪了闪,交握双手,“我并不赞成同事之间牵扯太多的私人情感,所以在公司里……希望你也能以身作则

。”

江之航感到胸腔里像憋了一股气,半晌呼吸才又恢复顺畅,“既然是你希望的,我一定遵照执行。”

“那最好。”方逸尘手肘撑在扶手上,捂住左半脸,说了这么多话,牙齿疼得厉害,“你去忙吧。”

江之航拧开矿泉水瓶盖,又揭开药盒盖,都推到他面前,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公司里,双方的交集仅限冷冰冰的公事交流,公司外,私事交流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方逸尘这回是发了狠,半点接近的

机会都不肯给。

江之航倔起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退缩。过去都是他的错,没读懂方逸尘,不知他的可贵。现在,就换他来追求,弥补那

些错误。

周末两天,江之航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去了老包的酒吧。

看他精神委顿的模样,那三个人都不太自在,可以说是他们点燃了这次事件的导火线,如果没有在医院相遇,也许就不

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老包尤其自责,虽然他一向不看好方逸尘,私下里也确实比较想撮合江之航和白鹭飞,但他的出发点是希望兄弟能够幸

福,只要江之航自愿选择,他再不喜欢对方也可以试着接受。只是方逸尘和白鹭飞的对比太过显着,所作所为又触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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