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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的爱情——by绯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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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笼络,要利用他,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手段。

是这样么?那些微笑,拥吻,缠绵,难道都只是为了笼络他而装出来的假象么?不!他不信!难道连温柔都是可以伪装

出来的么!

惊惶,怀疑,惘然,还有心痛的滋味一齐压向宁修染,他猛地伸手一把揪住自己的衣襟,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不,这些都不是真的!他不信,不信!

甩头,宁修染一咬牙纵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再次见到雷峻影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宁修染把那天听到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给雷峻影听,他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告诉我,那不是你的真心话……”宁修染双手拉住雷峻影的衣襟,仰头看着他的眼,低声说道,语气含混,听不出是

哀求还是胁迫。

而雷峻影只是漠漠回视着宁修染,不张嘴,不愿意说一个字。

“告诉我,那不是真的!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宁修染双手用力将雷峻影更加拉向自己,两个人的脸近得已是鼻

尖抵鼻尖,“说吧,只要你说,我就信你!”说吧,说那不是你的真心话,只要你说了,我就信,我就不去想它!告诉

我吧,我已经被那句话折磨了半个月了,我已经提心吊胆了半个月了?我已经……已经怀疑你半个月了!我不想怀疑你

,我不想相信那是真的,我不想——就此恨你!

可是雷峻影终究没有遂他的愿,依旧不说一句话。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修染,”雷峻影终于开口了,声音不知为什么竟有些发涩,“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宁修染闻言一愕,揪紧雷峻影衣襟的手也松开了。他摇着头后退了一步,忽然呵呵一笑,道:“怎么会?我哪里……我

哪里有答案?”

“你从来不怀疑的么?我从来不曾说过任何喜欢你爱你这样的话,我从来不会做任何承诺,你真的没有怀疑过么?”雷

峻影也笑了,唇角恰到好处地隐匿进了一片阴影当中,“修染,你纯粹,却不傻……就算我说了,你就会信么?修染,

你只是想给你自己一个借口而已。”

或许你早就知道,只是你不愿去面对,你只是不想从你盈满欢喜的梦里醒过来而已。

“不要把问题抛回给我!”宁修染低声咆哮道,“你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说破,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露出

你温柔的样子,为什么……甚至还跟我上床!我以为这样子,我以为……”那是一种言语无法说清道明的悲凉感,浑身

上下每一个毛孔里都像是灌进了冰冷的酒一样,冷冷的,晕乎乎的,没有醉,却像是醉了一样无法自已地胡言乱语。

雷峻影上前,将身体在微微发抖的宁修染搂进怀中。宁修染伸出双手环上雷峻影的脖子,却在下一刻张嘴狠狠咬住了他

的脖子。牙齿用力咬合,划开了颈上原本就脆弱的肌肤,血的味道涌入口中,暖的,却很腥。

痛不痛,雷峻影?我也很痛。我想告诉你,从今天起,我的梦醒了。我可以爱你,但比起爱,我更恨你!但我要留在你

身边,我要继续为你杀人,可是那不是因为爱。

十六岁的那年,你为了等我在那亭子里苦苦等了几个时辰——我这次不会爽约了。

只有在宁修染暗杀比较重要的人的时候,雷峻影才会过去看他。

而宁修染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冷漠刻毒,就像他杀人的那把刀。他依旧会跟雷峻影上床,只是不像从前那么顺从—

—他开始向雷峻影要杀人的酬金。

雷峻影出手很大方,宁修染花钱也从来不节约。他扔了宅子里那些旧的家具,会花一大笔钱去买于他而言毫无用处的东

西。

他开始不燃灯。他告诉雷峻影说,他已经不害怕那些刀下的亡魂了,他已经对杀人这件事觉得无所谓了。他说这些的时

候,唇角上扬,一副愉快的表情。

——————————————————————————————————

“我告诉过自己很多次,雷峻影根本不值得我爱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去爱他?越爱越深,有时候我觉得自

己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疯子!我还拼命地讥刺他嘲讽他,拼命地与他唱反调——我只是想他让记住我。他不爱我也没关

系,至少,也要恨我。怎么样都好,我想让他一辈子记得我。”宁修染笑呵呵地抱起酒坛咕咚咕咚大口地灌着酒,“就

这样,我的故事讲完了。”

第六章

虽然其间还是收到了雷峻影的飞鸽传书,虽然又带回了三个人的人头,雷峻影却一直没有再来。

宁修染醒得很早。一直倚着窗面无表情地望着北边,一站就是一天。

“海棠,今天新皇登基。”

“是啊……街上想必很热闹。”

“雷峻影啊……你终于得愿了。”宁修染漠漠一笑,忽然执起海棠的手,“走,我们喝酒去。”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京城里各处都是张灯结彩,热闹不下于过节。虽只是傍晚,似乎是为了喜庆,已经亮了不少灯笼

桂花酿一杯接着一杯,芳馥的酒香却叫海棠忧心不已。

“不要喝了……”她劝道,一手抓住宁修染的手腕。

“嗯?”宁修染扬眉轻笑,轻轻挥开海棠的手,“那天,拼命劝酒的可是你啊。”仰头饮尽杯中的酒,复又满上。

“不要喝了……你醉了我怎么把你扛回去?”皱眉。

“呵呵……”宁修染摇头,“我酒量很好的——这样的酒,我还不放在眼里。”

酒怎么会醉人呢?这香馥芳甜的液体怎么会叫人头重脚轻口齿不清呢?

他也是傻子——只是,不会醉酒罢了。

海棠阻不了他,也只好由着他喝。

“哟!这不是那天花金子赎走一个老妓女的有钱小公子么?”一个含着讥嘲的声音响起,海棠眉峰微紧,循声望去,是

邻桌的几个华服公子中的一个——没有认错的话,是刑部侍郎简递之的次子简方新。与他一起的几人似乎也都是官家子

弟。

宁修染停杯,淡淡瞟了邻桌一眼,启唇道:“小二,再来一坛桂花酿。”

“啧,怎么今儿个这么好兴致,带着你家老女人出来喝酒?”简方新见宁修染并不搭理,以为他是怯懦,便愈发放肆起

来——哼,就是那个小白脸!好死不死地拿了那么多钱去赎一个没有姿色的老妓女,结果现在水仙一见他就念叨这事,

害他白受了几个月的唠叨,还被水仙逼着要他赎身——“是啊!好容易花钱买了个女人,不带出来溜溜怎么甘心——虽

然是个又老又丑的破鞋!”他话一出口,同桌的几人都起哄似的笑了起来。

小二送上桂花酿,宁修染微微一笑,递了一块碎银做赏钱。小二瞪圆了眼睛连忙接过,忙不迭地点头道谢。

“回……回去吧。”海棠似乎被那群人说得有些坐不住了,低声说道。

虽然被赎身,但是对于自己曾经为妓的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释怀。平时是只有自己和宁修染两个人的生活,除非是要买

什么东西,不然也不会再去接触他以外的什么人了。宁修染对于她曾是妓女这件事根本不在意——因为他似乎就因为她

是妓女,所以才对她格外好——宁修染不是一个温柔细心的人,从来都不是,可是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给予给她的体贴—

—或许是因为宁修染本身也是一个……不,不管怎样,宁修染从来不曾用世人看她的那种眼光去看她,光是这一点,她

就该去感谢他了。可是刚才简方新的一席话,让她又想到在妓院里镇日强撑着笑意出卖皮肉、即使老死怨死都看不到天

日的生活,那种低人一等……不,低人无数等的卑猥感让她根本没办法想没事人一样安坐在这里。

周围的人……都在看了吧。他们,是在用怎么样的眼神来看她呢?又是,怎么看宁修染的呢?

宁修染见海棠的模样,只是放下酒杯唤回没走出几步的小二,付了账,起身便要走。

“唉?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简方新立马起身拦下了宁修染。

“让开。”宁修染淡淡说道,伸手将海棠揽到自己身后。

“有必要这么护着这个女人么?”似乎认定了宁修染就是一个虚有其表的软骨头,简方新大声嘲笑道,“撇开又老又丑

不说,一个妓女,还好意思大摇大摆地带出来?我瞧你一个小白脸,不会是哪里不行、只能拉格年老色衰的随便来凑活

一下吧。”简方新以手背拍了拍宁修染的胸脯,还挑衅似的看向他的下半身,周围响起了零星的笑声,“你该不会是个

被人插的兔爷儿吧!喂,被插的时候你硬不硬得起来啊!”

“硬不硬……你可以亲自来试试!”宁修染的语气陡然森冷起来,凤眼一眯,忽然掐住简方新的脖子、转身狠狠将他摁

到了桌子上。哐啷一声,没开封的酒坛摔到了地上,碎了,酒洒了一地。

“修……”海棠惊呼,却被宁修染一手掩住了口。

“海棠,不要劝我。”宁修染收手,冲简方新歪歪一笑,眼底有掩藏不住的冷意,“会不会硬,你自己被插一次就知道

了!”说着,竟一手扯开了简方新的衣带。

简方新拼命扭动,却怎么都挣脱不开宁修染的桎梏。看他眼底不断上涌的冷酷,还有他手上没有迟疑的动作,知道他不

是说笑,心里直泛上一阵阵的寒意。

“喂!大庭广众之下,你想干什么!”与简方新同来的几个公子哥见苗头不对,纷纷围上来想要拉开宁修染,却被他反

手一个一个推开,甚者,拧脱腕骨。

“大庭广众?”宁修染冷笑,“大庭广众就可以任凭一张嘴地胡说?这位仁兄有疑问,我身体力行地帮他解答,不可以

么?”横眼扫视,刚才那个淡漠自若的公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峻魅切的夜鬼。他低头看着脖子被狠狠掐住已经喘

不过气的简方新,低低说道,“你说是不是?空口无凭自不足信,让你亲自体验一回心里自然就有谱了吧。”语毕,简

方新身上上好的衣料在宁修染手中竟是碎裂成寸寸布条,很快他的上身便裸露在了众人眼前。

“住手……住……手……”简方新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不知道。”宁修染笑得媚人。

“你要是……要是……我爹……绝对不……不饶你……”

“威胁我么?”宁修染的头微微一歪,“我啊……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最讨厌了……”说着,他拎着简方新的脖子

,竟单手将他提了起来。

对啊,欺骗,威胁,然后是什么?背叛么?这些啊,都令他恨地牙痒,他想杀了那个人!杀了那个欺骗他威胁他并且随

时都会背叛他的人!对,就是这样,只要手上一用力,只要听到喀喇一声,就什么都结束了。爱也好恨也好,手上的血

胸口的伤身体里的痛,就什么都没有了,都干净了!

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唇边是因为杀意而扭曲的弧度,连喘息里都染了一层像是兽一样的兴奋。

在场的众人都被这样一身杀气的宁修染给震慑住了,谁都无法上前去阻止他。

“放……放手……放……”简方新双手拼命地扳着宁修染的手指,离地的双脚在半空中不住地来回踢腾。

死吧,不会太痛苦的。我可是杀过很多人了啊,放心吧,马上就好了。

“不行啊!”海棠忽然回过神来,一把扯住宁修染的衣袖,“你想在新皇登基的今天就杀人么?”

“为什么不行……”宁修染听了海棠的话,居然动摇了——上一刻还决心满满地要去杀了他啊,可是手中的这个人,只

是一个无关紧要偶尔挑衅到他的而已。仅此而已。

虽然杀了很多人,虽然已经可以毫不在意地割下人的头颅,可是面对那个人,怨也好恨也好咬牙切齿也好,都会忍不住

动摇。是不是非要到彻底地被摒弃,不然都不会有最后的觉悟?

“我想杀他。”宁修染低语,松开了手。

杀了他,或者被他杀。这就是归宿。或者,如果能离开,如果真的能彻底离开,那就,离开,当作从未有过交集,老死

不相往来。

“走吧。”海棠在桌上放了一块碎银,拉了宁修染的手就往外走。

“咳咳咳咳……我……我不会放过你的……”简方新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啊……海棠,你先回去,我,还有事。”宁修染送海棠到离宅子不远的地方,说道。

“哎?”

“回去吧。”宁修染笑着,“我不是去杀那个人……那个人,现在想起来,不值得我杀啊。我杀的都是些什么人?”

知道如果宁修染不愿意说的话,再怎么问也是徒劳,海棠只能说了一句“小心”便缓缓走回了宅子。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从近郊一路折回,走到了皇城外。

此时,想必是在大宴群臣吧。

宁修染笑着,看着高耸的宫墙,在宫门口来回徘徊着。

“你是什么人!皇城禁地,不要瞎晃荡!”一个守城的士兵见了宁修染,便上前驱赶。宁修染看了他一眼,袖中一枚黑

色的令牌滑下,士兵见了,神色一凛,立刻恭恭敬敬地立到一边。

宁修染进了皇城,可是走了好远,还是没有走到摆宴的宸南殿。

真远啊。宁修染忽然笑了,笑里有点悲凉的味道,所以这就是他与雷峻影的距离?即使在皇城的宫墙之内,他也要走好

久寻好久才能……不,也不一定能找到雷峻影啊。

在偌大的皇城一直往前一直往前,才终于走到了宸南殿。

灯火通明宛如白昼。恍惚可以听见里面觥筹交错的声音。

真好,真好。雷峻影,这就是你想要的吧。所以,不多时,就终于不再需要他了吧。

真好。

都不曾去一窥穿着皇袍的雷峻影是何等英武,只是很干脆地转身,一直走一直走,走出宫墙,走出皇城。

为什么想去皇城?不知道啊,只是在路上的一时兴起。可是去了,却忽然不想见雷峻影了——不,如果他要真是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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