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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的爱情——by绯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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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有一瞬,她看见宁修染一如往常的安宁的脸庞,稍稍松了松手,战栗着说道:“怕……”怎么会不怕,谁不怕一

个拎着人头大摇大摆走进宅子的杀手!

真好,没有尖叫出来。宁修染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庆幸。他歪了歪头,笑道:“我现在要处理这个,”他举起手中的

头颅,“所以没办法管你。要走要留都随你……啊,大概你不会想留下来了吧。那……要逃要报官也都随你……可是,

报官的话,我会连那些官都杀掉——虽然不想惹麻烦,可是没有办法。所以你最好还是自己一个人走吧。”说完,他朝

屋后走去。

走出几步,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他忽然又回过头来,吓了海棠一跳,“我的房里应该还有些钱的……反正我也是拿

去买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都拿去吧。做什么都好……别再去过那种……那种……”宁修染顿了一下,居然露出一抹很

决绝又很迷茫的笑容,扭头离开。

当宁修染再次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海棠却还是站在那里。看见他回来了,她明显瑟缩了一下,低着头,用颤抖的声音说

道:“我……我能不能……留……留下来……”只要你不杀我……

“不……走么?”宁修染有些迷惑。像他这样的人,除了像雷峻影这样的人,其他人都该是避之唯恐不及或者是欲除之

而后快的吧。为什么……要留下来,跟他这样的人呆在一起。不怕哪一天,就真的会被他杀掉么?

“我……我……”海棠抬起头,借着月光,宁修染看清楚了她眼底深不见底的凄怆,“我已经无处可去了……就算有那

些钱……也无处可去了……”那么大的天下,可是找不到可以容身的地方……隐姓埋名或许不错,可是一旦被人揭了暗

疮,接下来的日子不过又是一场暗无天日的流离失所。人心真的很奇怪,对于同类就可以敞开了胸怀去怜惜去安慰,对

于异类却都巴不得立刻除掉。

没有去处了么?宁修染失笑。啊……他们这些只能活在暗处的人,势必是,走到哪里都见不得光的吧。

真好笑。真的。

“那就留下来吧。可是,别在我面前露出那种怕得要死的表情。”他已经不想被人一再提醒他是什么身份了,“留下来

的话,就快些习惯吧。”

只是过了大半个月而已,海棠似乎就真的是习惯了——或许是她强撑出来的也说不定。但是她已经不会在宁修染面前露

出类似惊恐、紧张的表情了,就如半个月前那样,会笑给他看,轻声与他说话,在夜里为他燃灯。

“已经不怕了么?”他问过她。

“你不会杀我的吧……不杀我,我就不怕了。”海棠的回答出人意料的诚实。

是啊,如果事不关己的话,人们的反应都是出奇的冷淡。

可是宁修染却笑着接受了这种温情的冷淡。不会杀她的吧,应该不会的。因为宁修染一直都是把海棠当成了自己的一个

影子——无法顾影自怜的话,就去怜惜和自己一样的人吧。

“海棠,我有点饿了。”宁修染忽然说道。

“厨房里还有点粥,我去热。”海棠“啊”了一声,转身走向厨房。

如果转移话题的话,海棠大概就会轻松一点的吧。宁修染想着,拎着人头走向后院。

——————————————————————————————————

一如曾经多少次那样地推开门,出乎意料地,宅子里居然亮着灯光。

缓缓、缓缓走近那个房间,走近那个亮着灯的、宁修染的房间。

推开房间的门,温暖的橘色的灯光漏出来,雷峻影看见宁修染坐在床上,一个女人正在为他——包扎伤口。

宁修染和女人同时抬起头看着雷峻影,一个冷漠一个惊愕。

绢布包着的头颅在宁修染脚边,他抬脚一挑,那颗头颅笔直地飞向雷峻影。雷峻影伸手顺着头颅飞过来的轨迹轻轻一推

,它便飞出了门,落到地上滚了两圈。

“不看看么?”宁修染冷笑道。

“我说过——我信你。”雷峻影淡然答道。一双眼紧紧盯着在宁修染身侧的女人。

海棠被雷峻影那莫名冷酷的眼神盯得心上一凛,手上的动作蓦地一滞。

“包扎好了?”宁修染低头问道。

“嗯……不过……不看大夫真的没关系么?”海棠回过神来。她第一次见宁修染受伤,倒是有些担心。

“死不了的。”宁修低染笑着说道,“海棠……你休息去吧。”

“嗯。”海棠收拾好纱布,低着头走出了宁修染的房间,带上了门。

只剩下雷峻影和宁修染两个人。烛光摇曳,照得两个人的神色都有些诡异。

走近,指尖抚上宁修染胸口上的纱布,俯身,在他耳畔低声问道:“怎么会受伤的?”

“你会来,我会受伤也不奇怪吧。”

普通的小角色雷峻影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来他这里确认人是不是真的死了。今天他来了,说明对方也是个让他不

得不去挂心的角色。会伤到宁修染,也不奇怪。

“严重么?”指尖摩挲着纱布,雷峻影低头看着宁修染的脸。

“不是说过了么,死不了的。”对上雷峻影的眼,宁修染扯开一抹冷笑,“暂时死不了——立刻出门去杀人也可以。”

“刚才那个女人是谁?”不理会宁修染话里的讥刺,雷峻影微微蹙了眉问道。

“我……从妓院里买回来的。”似乎是很反感雷峻影的气息,他伸手推开他。

“你去了妓院?”雷峻影脸色一沉,一把抓住宁修染推开他的手,阴骘地问道,“还买了一个又老又丑的妓女回来?”

“雷峻影啊——”宁修染反握住雷峻影的手,凤眼一眯,冷笑道,“我好歹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吧……我啊……”他凑近

雷峻影的耳畔,就像他刚才那样低语道,“总不能只靠自己的手来解决吧。呵呵……”

雷峻影一愕,头脑里立刻浮现出宁修染在妓馆酒坊纵欢的模样——那张俊丽媚人的脸,在怀中拥着女人逞欢时,又会是

怎样的一副模样——一边莫名地愤恨恼怒着,一边却涌上了难以抑制的欲望——那般媚人的模样呵,只能是属于他的…

…不允许别人窥视,更不允许别人分享!

捏住宁修染的下巴,泄愤似的吻了下去。令他讶异的是,今晚的宁修染却是出奇的配合,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甚至还主

动伸出舌去勾引。

本来还顾惜着宁修染的伤口,可是被他这样勾引着,雷峻影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一手将床边的蜡烛拂到

地上,黑暗里,他将宁修染推倒在床上,双手游走在他裸露的肌肤上。让宁修染发泄了两次之后,雷峻影分开他的双腿

挺身进入了他的身体里。

宁修染仰头发出欢愉地呻吟,挺腰贴近雷峻影,缓缓摆动着身体。

“怎么了……今天这么主动……”雷峻影喘息着问道。

“呵呵……嗯……”宁修染呻吟着,伸手抱住雷峻影的肩,“只是……啊……忽然、忽然……有……嗯,轻点……忽然

有觉悟……嗯……”他此刻的表情,散发着沉溺在情欲中的媚人气息,被他带着湿润水气的明亮眸子睇住,那一刻,雷

峻影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无法控制的欲望给撕碎了。

“什么……嗯……什么觉悟?”似乎只有不停地说话,才能阻止自己的沉溺,才能让自己保住最后一丝的理智。

“唔唔……啊!”宁修染尖叫了出来,胸膛剧烈起伏着,良久才从高潮的快感中缓过神来。他搂紧雷峻影的肩膀,起身

吻上了雷峻影的唇,“你……你不配知道……”暧昧的低语被揉碎在唇舌的交缠中,雷峻影没有听清楚他的话。

如果只能这样脏下去,如果只能像暗处的老鼠一样地活,那就抓紧时间欢愉吧。

至少,怨恨的同时,身体上还能得到一些安慰呵。

身边的宁修染闭着眼睛,呼吸均匀。雷峻影坐起身,缓缓穿着衣裳。下床,穿好鞋,从腰带上悬着的双鲤荷包里拿出十

几枚金叶子放在宁修染枕边,转身要离开。

“要走了啊。”宁修染睁开眼睛,缓缓坐了起来。刚才做得有些激烈,身体里很痛,胸口的伤口似乎也裂开了。

今夜做得这么激烈,居然还醒着?雷峻影今晚惊愕的次数太多了——以往做完了宁修染就会累得立刻睡过去,今夜怎么

还醒着?难道,是刻意等着他离开的——还是以前他都是假装了睡着?

下床,缓缓俯身,捡起了蜡烛,从枕边摸出了火石,点燃了蜡烛。

橘色的光照亮了宁修染裸露的、布满吻痕的身体。胸口的纱布上染了一大片血,双腿之间,还有星星点点的白浊液体。

“雷峻影啊,”宁修染低低唤着雷峻影的名字,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手指抚上自己身体上的吻痕,“看清楚,是我。

看清楚,刚才和你上床的是我,是宁修染。”

不是你府上的女人,不是任何别的女人,也不是别的男人,不是别人,是宁修染。如果刚才在黑暗里你看不见我的脸,

那么你现在看清楚了。如果你刚才看不见我的身体,那么你现在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记住了!

胸口上的纱布染上了血,殷红红的一片,很刺目。只是更令雷峻影诧异的是,宁修染刚才说的那一番话。

“你是……什么意思……”第一次,是这样迟疑的语气。

“看清楚了么?”宁修染低笑着问道,摁灭了蜡烛,随手扔在地上,自己转身爬上了床,“看清楚了就走吧……再不走

……不是就不行了么?”宁修染拉过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翻身背对着雷峻影,轻轻阖上了眼睛。

太暗了,什么都看不清楚,也等不到答案,雷峻影怔忡了半晌,这才转身开门离开。

悬在脖子上的那枚玉环贴在胸口上,却是出奇地冷。

翌日早晨,海棠端了一盆水走进宁修染的房间。

“这是干什么?”宁修染挑眉。

“难道……不清理一下……么?”海棠有些迟疑地说道。

怔忡了片刻宁修染才忽然意识到海棠指的是什么——她是第一次见雷峻影吧。昨晚的事,那么激烈,即使她没有听见…

…也该猜到了吧——她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就猜到了。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海棠你先出去吧……”虽然已经觉悟了,但是要把自己布满爱痕的身体暴露给别人看

,宁修染还是做不出来。

“我把床单拿去洗了。”海棠说着掀了床单,抱着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那天傍晚的时候,宁修染出了门去,海棠以为他又是要去杀什么人了。可是半个时辰之后他就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坛

桂花酿。

面对海棠带着迷惑的眼神,宁修染只是笑着说着他很想喝酒而已。

“海棠,我没有问过你,你是怎么做了妓女的。”宁修染喝着酒,低声问道。

“怎么……被人骗了嘛……”海棠也喝了酒,吃吃笑着,“那个时候还把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当了真……我一个官宦家的

大小姐啊,居然信了一个衣冠禽兽的话,居然还跟着他私奔了!可是……谁知道,他居然把我买进了妓院……”手指划

着白瓷杯的杯口,她叹了一口气,又笑了起来,“真的是啊……进了那个地方,管你是什么东西,骄傲,矜持,最后也

都会成我这样的吧……自甘堕落……可是不堕落的话,怎么办……”倔强地死去,然后留下个忠贞的名节,还是堕落地

活,过着世人不齿的生活……哪个更好呢?死了的话,名节有什么用?可是这样地活着,又太累了。

“是啊,怎么办呢?除了活着,还能怎么办……”宁修染喝了一口酒,笑道,“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说起来,你是怎么做了杀手的?”海棠很好奇。为什么会跟那个男人有那样的关系——这样的话,即使是她,也问不

出口。

“呵呵,心甘情愿的。”宁修染自嘲地撇了撇嘴,“被一个衣冠禽兽骗了。”说完,他哈哈笑了起来,又自斟自饮地连

喝了四五杯酒,“海棠啊,其实这是报应。谁让我爱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报应啊……想听么?”

海棠迟疑地点了点头。

“嘿……如果十六岁那时没有遇见雷峻影就好了啊……”

第二章

天阴阴的,三月的雨似乎总也下不到头。

宁修染拿了一把伞走出自己的房间。

“四弟,外面下雨了。”宁家老三宁卓远靠着走廊上的朱漆柱子,无奈地看着自己幺弟。

“我知道。”冲哥哥微微一笑,宁修染走出廊外撑开伞低声说道,“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着便执伞而去。

宁卓远看着宁修染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了雨幕中的背影,沉重人缓慢地叹出一口气。

两年来,不管刮风下雨还是有暴雪,四弟每天都是雷打不动地要外出,要去那个地方——

宁修染撑着伞,立在一方墓碑前。没有微笑,也没有悲伤的表情,只是静静地不言语。

其实啊,他最讨厌下雨天了!因为在两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黏腻的下雨天,他害死了这十六年中他唯一爱上的人。

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地去救他呢?那个人一定不知道吧,自己对他怀有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感情。如果他知道了,就不会

再去亲近他了吧,也一定不会那样奋不顾身地去救他了吧。

微哂,从鼻腔里呼出一个冷冷的单音。走近墓碑,就像抚摸爱人一样轻抚着被雨打湿的冰冷的石碑,俯身,轻轻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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