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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的爱情——by绯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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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人分开时,宁修染已经是满脸通红地大口喘着气,他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扶着额头,满脸都是那种醉酒之人特

有的混沌神情。

是因为醉了,所以才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么?雷峻影抚上宁修染的唇瓣,可是他不是号称海量的么?

头好晕,是醉了么?宁修染甩了甩头。他不是喝不醉的么?还是……因为有些事需要借口,所以他才会醉的?是因为他

想让自己醉,所以才醉了?因为……清醒的他做不了那样的事,所以自己醉了,就能肆无忌惮了。宁修染自己也糊涂了

,这个主动吻了雷峻影的自己,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

这一顿酒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醉的不轻的宁修染最后还是被雷峻影给送回家的。

趁着宁修染进家门之前,雷峻影叫住了他。解下自己脖子上悬着的一枚玉环戴上宁修染的脖子,雷峻影从怀里掏出一枚

黑色的腰牌递到宁修染手上。

“如果要来京城找我,去舒王府就是了。朝云人都知道的。”雷峻影笑着,忽然俯身又吻了宁修染。他觉得自己会吻宁

修染,也是因为醉了,因为宁修染唇间梨花雪的香气而醉。

原本醉得迷迷糊糊的宁修染在被雷峻影吻上的一瞬间蓦地清醒过来。如果刚才的吻是醉行,那么这个吻又算什么呢?

“这……这算什么……”宁修染勉强推开了雷峻影,喘息着问道。

宁修染的问题难到雷峻影了。是啊,他没有否认宁修染的感情,却也没有肯定,那么这个吻又算是什么呢?回答不了这

个问题,雷峻影只是暧昧地再次吻上了宁修染。

宁修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的房间的,整个人都被一种狂躁的欢欣所填满。心口鼓涨涨的,之前的那些凄惶惊恐

在此刻全都被说不出的甜意代替——一如他口中的酒香一般。

就这样失眠了一夜。可是等到翌日天边泛了白色,宁修染才忽然想起——今天,雷峻影就会离开。他说过,践行的时候

不会让他去的。是害怕他……伤心吧。可是,即使枯坐在家里,也已经会难过——原来竟是如此熬人。想到今后再也见

不到雷峻影了,宁修染终于忍不住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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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时候从此不见面了,大概也没有什么……或者,十八岁那年听话地成亲了……”宁修染看着海棠,轻啜了一

口杯中的桂花酿,唇角的弧度暧昧得看不出情绪,“如果那个时候成亲了,现在大概也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爹了。虽然见

不了雷峻影了,但是也……也不会落下今天这个结局——只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谁能看到四年后的事情。”

第五章

宁修染十七岁时,宁殷辞忽然离家。宁家倾尽全力亦未寻得。宁殷辞走后八个月,宁卓远竟也离家了,同样不知所踪。

两个月后,宁卓远回到宁家,却性格大变,变得阴郁沉默,仿佛是关上了心门不愿意与任何人接触。

十八岁那年,宁修染被父亲告知要与玉霜山庄的二小姐白罗衣结为夫妻。

即便是在武林之中,这种家族联姻也并不鲜见。大哥离家,二哥远在北漠经营马场,且已成家。而三哥字归家后就一直

沉郁寡欢,闭门不出。等到宁修染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宁家的后辈中只剩下他一人了。

似的,除了他,没有人能担起宁家的担子了。

可是——抚上那枚玉环,贴在肌肤上的那片温暖的触感,一如某个人离开前夜的那个吻。这是不能、也不愿告知任何的

秘密——这隐秘的、叫人欢欣又忧郁的恋慕。

时间真会冲淡一切么?当自以为可以淡忘,可以只作为收藏地去收拾那份感情时,时间却如此不合时宜地又为这感情重

重补上一笔。宁修染沮丧地发现,越收拾那些思那些恋那些慕便越加泛滥;越是想去确认感情变淡没有,却因这如同强

迫般的提醒而叫爱着雷峻影的心情益发强烈——碰都碰不得。一碰,心里就如同灌满了冰冷蚀骨的水,鼓胀着,又冷又

痛。

宁家与雷峻影,他必须做一个抉择——手心与手背,他必须忍受着疼痛与鲜血去剜下其中一块肉而弃之!

成亲那天,他逃了。

他以为他终会是选择宁家的。然,当他见到白罗衣时,当他从她的眼中看到另一个模糊的身影时,他发现,自己是不可

能与她结发、不可能与她相敬如宾地走完余生——如果这亲事于两个人都是一潭叫人窒息的泥淖,他为什么不逃?

跨上一匹马,飞驰出宁家。穿着蟒红袍的宁修染最后一次回头,看见无数张脸——惊愕的,愤讶的,震怒的,幸灾乐祸

的——他独看不见掩在大红盖头下白罗衣的表情。

如果我逃了,你是不是也解脱了?

宁修染的逃婚,让白、宁两家在整个武林中失尽了颜面。宁长芃大怒着宣称他与宁修染从此断绝父子关系,今后宁修染

的一切均与宁家无关。而白家更是宣称要叫宁修染从此在武林中绝无立足之地。

哪里都去不了,逃开了,却又坠入另一个无尽窘迫的樊笼之中。他该是自由的,却又是一个只能漂泊的囚犯。

如果要来京城找我,去舒王府就是了。朝云人都知道的。

雷峻影——雷峻影!一路向北,就能见到他!

除了马,除了一身喜袍,除了一颗只知向北的心,宁修染一无所有了。只能喝水,没有钱,没有食物——马还可以吃草

,宁修染只能不停地喝水。

从未如此狼狈过,可是心下却涨满了热切的企盼与渴望。贴着肌肤的玉环只在日日夜夜的狂奔途中越来越热,宁修染甚

至觉得自己的肌肤都会被灼伤,烧烂,洞穿。

京城朝云,舒王府外。

“我找雷峻影。”浑身酸软无力的宁修染几乎是滚下马的,攀着马鞍,他向舒王府门口的一个护卫说道。他有些迷惑那

护卫看他的眼神——冰冷,鄙夷,嫌恶,一副傲气凌人的模样——宁修染一定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究竟有多么狼狈。只靠

喝水支撑着、风餐露宿了半个月的他在护卫眼里,与那些邋遢肮脏的浪荡者毫无二致。

“滚滚滚!居然还敢直呼王爷的名讳,你他妈活腻了吧!”护卫凶悍地推了宁修染一把,宁修染想闪开,却又撞上了身

后的马,脚下一个不稳竟跌坐到了地上。

“我找雷峻影……为什么……不让我见他……”饥饿,疲惫,加上刚才的一摔,宁修染顿觉一阵头昏眼花。他伸手揪住

护卫的衣袍下摆,哑声喃道。

“你放肆!”护卫厌恶地抬脚踢上宁修染的肩头,宁修染闷哼了一声,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脚。

“我想见他……我要见雷峻影……”头好晕,好像图,可是张了嘴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难受地干呕。

“妈的!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吧!滚!妈的,该不会是个疯子吧,我说怎么会有人穿一身喜袍到处晃荡!怎么这么晦气

!”从宁修染手中猛地抽回了脚,护卫又狠狠踢了他几脚泄愤。

从城外归来的雷峻影坐在马车里,随手掀了车窗上绘着红莲白鲤的暖帘,却见不远处舒王府外一个护卫神教猛踢着一个

倒在地上的人。地上的人痛苦地翻转扭动着身体想避开重重落在自己身上的腿脚,他偶然一个扭头,让雷峻影看清了他

的脸。

——惊,愕,疑,惑,千般情绪一闪而过,最终只剩一种在脑中烈烈燃烧——盛怒。

叫了停车,在众人惊诧讶异的视线中雷峻影走下车,踏着仿若要叫周匝空气都烧起来的脚步走向舒王府。

踢得正带劲的护卫忽觉周围空气倏然冷了下来,抬头,却见满脸冷戾表情的雷峻影。

“王、王、王、王爷!”护卫吓得连忙手脚通一声跪倒在地。

不理会它,雷峻影俯身伸手想扯开宁修染死命护着头的双手,宁修染却扭身想挣开他的手。

“是我。”

身体一僵,宁修染缓缓移开自己的手,抬眼——是的,是自己想念了两年的声音,是自己想念了两年的面容,是,自己

想念了两年的雷峻影!

雷峻影伸手想扶起宁修染,宁修染却用力挥开了他的手,大声道:“别碰我!”看见雷峻影满脸的错愕,他这才又小声

支吾着解释道,“脏……”自己最狼狈的样子被他看到了,浑身脏兮兮的,还窝囊地被人踢翻在地而无力还手。

雷峻影听到那个字,皱着眉抿了抿唇,继而唇角又勾起了一弯浅浅的弧度——这还是,两年前的宁修染,时间在他身上

,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若要说改变,只能说宁修染变高了,面容也渐渐有了明晰清朗的轮廓,曾经略偏中性

的柔丽脸孔也变得俊雅起来,却美丽依然。这是,属于男子的极致美丽。

“我不碰你,你能自己站起来么?”

宁修染点点头,甩了甩发晕发胀的脑袋,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怎么……这身打扮?又怎么搞得这么狼狈的?”雷峻影看着宁修染一身染尘的红袍,不自觉地敛紧了眉心。

宁修染闻言,脸色一黯,旋即扯开一抹想叫雷峻影安心的微笑,小声道:“我逃了……我成亲那天,从家里逃了出来。

”他看见雷峻影的神情渐渐古怪起来,继续说道,“我——无处可去,我只能来找你……我不想成亲,我只想来找你…

…”末一句,像是刻意揉进了叹息,除了身侧的雷峻影,谁都听不到。

宁修染不愿成亲——因为他而逃婚……雷峻影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以掺进了震惊、错愕、了然、欢欣、懊丧甚

而悲戚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宁修染。半晌,他重新收敛好了情绪,才道:“话以后慢慢说,我先带你进去。你也该好

好洗个澡吃顿饭了。”

“恩……我饿了。”宁修染一笑。

雷峻影又是一拧眉,二话不说拉了宁修染就往王府大门里走去。经过从刚才就一直跪在一旁的护卫身侧,他冷冷横了他

一眼,以眼神告诉他“待会儿来料理你”。

看着满桌的空盘子,雷峻影这才真正了解到什么叫“风卷残云”。

“你多久没吃饭了?”

“从宁家出来就没吃……没有钱,只能在遇到有水的地方拼命喝水。”宁修染看着自己的“杰作”,颊上也沾染了绯红

的赧色。他执起满酌的酒杯凑到唇边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雷峻影的心上不期然地撕扯过一片疼痛,虽然并不明显,却也让他很难受——他却不想知道原因。

宁修染在舒王府住了四天,雷峻影吩咐齐笑因借他人之手买下朝云西郊的一幢宅子,他讲宁修染那排到那儿住下。

“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宁修染?”齐笑因大概能猜到雷峻影的用意,但他还无法确认,毕竟,对于他的主子来说,

那个宁修染不能算是普通人。

“你知道的吧。”雷峻影负手立在案旁,“他来的很巧……”他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显得更干脆更冷漠一点,“我正需用

人,而他的本是也正是我想要的,不是么?”

“如果王爷考虑好了,笑因自当举双手赞成。”齐笑因只怕雷峻影会不忍心——雷峻影之所以会“怜惜”宁修染,最初

也是因为宁修染的纯然无垢。而今时今日,为了自保为了帝位,他将亲手染脏他一心想保护的纯粹,亲手将宁修染推入

到一个直面鲜血直面死亡万劫不复的深渊当中。

叫他,去做一个匿在暗处双手染血的杀手。

“我怎么觉得你话中有话?”倏然眯起双眼,雷峻影毫无征兆地阴沉下来。

齐笑因并没有因为主子的喜怒无常而露出怯颜。他只是垂目而立,未再作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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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峻影第一次来到宁修染住的宅子。

意料之中的,宁修染拒绝了。他不愿意做一个夜叉般凶恶的刽子手。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可以若无其事地向我提出这种要求!”宁修染握着拳低吼,眼里盈满了难以置信与失望。两年前

他曾见过雷峻影偶尔流露出的残忍冷酷,但他不知,两年后的他竟愈发冷血且不可理喻。

“你当然不会明白!”雷峻影只是安坐在黄梨木椅上,一手撑在扶手上,冷笑着睇着宁修染,“如果我是你,如果我有

一群血浓于水的兄弟,我也不会明白。但是,皇家无手足!”雷峻影的表情陡然狰狞起来,像极了一只随时会扑上来饮

人血啖人肉的野兽,“皇家,十岁的童子就知道没被试吃过的食物不能吃;十二三岁的孩子就知道如何示弱如何攀附势

力比自己强大的兄弟;十五六岁——就懂了权谋懂了机关算尽!皇家无手足,皇家只有吃人的人。你不想被吃,就要张

嘴去吃人!”扶着扶手的手猛地攥紧,关节发白,青筋毕露。

从未见过如此狰狞可怖的雷峻影,也从未了解过雷峻影的生活,宁修染只觉得自己被逼到了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满眼都

只有雷峻影言语中的那些带着杀伐气的残暴。

蓦地合上眼,雷峻影嘿然一笑,微微喘了一口气。他缓和下语气,哑声又说道:“我亲眼看到——我十二岁那年——我

娘是怎么被其他妃子逼着喝下鸩酒的。她看着我娘喝下去,看着他毒发,看着他七窍流血而死,然后满足地离开。而我

——我只能躲在帘子后面眼睁睁看这一切发生。我什么都守不住,到头来只剩一具越来越冷的尸体而已。”他睁开眼,

死死盯住宁修染,眼神幽微冷郁,如同一条寂寞的毒蛇,“那个妃子后来成了皇后,是她养大了我。所以我就该对她感

恩戴德了?不,我只是他的一颗棋,我只能被她布来布去。等到她觉得我已经没用的时候,就是我该死的时候。修染,

我一点都不甘心,就算不叫我活,也该叫我,报了杀母之仇!”

冷汗,滑过宁修染的面颊。他分明感受到雷峻影野兽般焦灼恨意,他甚至能感受得到雷峻影血脉里流淌着的狂躁阴戾—

—一如他此时眼中蛛网一般密布的血丝。

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宁修染的心剧烈震动着,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随着它搏动的频率一同战栗——如果他不帮雷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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