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隔离
第二天到齐氏的时候，楚杰已经在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了办公。
没有挣扎，也没有什么不妥。
我走进去，反锁上了门，也拉上了窗帘。
他静静的看着我做一切，却在我想走近他的时候躲到了一边。
“过来。”
“我不要。”
我强制性的把他禁锢在了怀里，而那个人是真的在挣扎，最后甚至抬腿给了我跨间一下，让我松了手，“不准你碰我，你
离我远离点。”
那声音压抑，却坚定。
眼睛里的厌恶直接到毫不遮掩。
“你干什么？你决定留在我身边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切了，现在跟我装什么算？”
“我知道，只是现在，暂时不要碰我。”
我没碰那个女人，但是这个说明却完全没有说的必要，因为迟早，“那要多久？”
“一周，给我一周的时间。”
我没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那个属于他的地方。
一边想着没什么，一边觉得心里拧得难受。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只要他的感情在我身上，只要依旧强烈，爱恨我无所谓不是？
不是。
我想的那种恨，依旧与爱相关。
因为爱所以恨，恨得深，相对的还是爱得深。
但是现在算什么？
找女人他不在乎。
跟女人在一起之后，他也只是嫌弃肮脏。
只是要过几天就能碰他，别的感情好像无关痛痒。
没有我意想中的尖锐，挣扎，也没有那种情伤的难过。
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个人，还有心。
那期间我没有再找女人。
因为着急，身心双重的迫切需要。
一周后当我把手再伸向他的时候，他没有躲开。
接受了我的拥抱，还有亲吻。
像是勉强，也像是施舍。
但和那只手交缠在一起的时候，身体依旧沸腾了一般。
沉寂的渴望，完全苏醒。
晚上我跟他一起回了家。
124 黑夜
爱他的时候，很想能看着他。
可是他依旧不让开灯。
至于原因，我连问都没敢问，什么时候已经落破到了这种地步？
我怕他一样的以为，跟我在一起已经只是堕落，是剩不得已。
所以，已经不愿意再把自己毫无防备的展现在我的眼前。
不管是沉醉还是冷漠，都已经不再于我相关。
因为不管是什么样表情，都不想再让我看见，以此来作为最后的保护。
我不能再去剥夺。
在黑夜里相拥，我凭着记忆描绘着他的脸。
想像着他到达顶峰时的迷乱模样。
那块明亮的玻璃，现在只剩下了透过窗户，溜进来的那点光亮里面的模糊轮廓。
我一直都认为我的世界偏向于黑暗。
楚杰让我觉到了温暖还有光亮，我为此想留住他，留住那种好，留住那种光亮还有温暖。
但是现在怎样？
好淡了，光亮没了，我将他拖进了我的黑暗之中。
脏了那具我曾因为它的干净而心动不已的躯体，更或者还有里面的灵魂。
我细细的吻着他脸上，身上的每一处我能吻到的地方。
抚慰着，直到他溢出了浅浅的呻吟，才开始放肆的占有。
我想要得到是什么？在黑夜里我好像彻底模糊了。
有那么一刹那，我在想或许我什么都没有，会不会更好？
会不会我们就真的能幸福下去？
不会，那样我们连在一起的机会都会没了。
或许现在很痛苦，但是慢慢就会好的，只要时间长了，慢慢的就会好。
我又在那里呆了几天，直到他让我离开。
黑夜里的相拥，至少也比完全触及不到要好。
至少那个温度依旧真实。
125 礼物
我们之间又作了一个约定。
在我碰了其她人以后，一周之内不可以碰他。
我几乎一月找一个，除去闹别扭和隔离期，每个月我至少还有一半的时间能跟他呆在一起，也能有一周以上的时间住在那
个共同的家。
除了在黑暗里的交缠。
在那间屋里的其他时候，我们和以前可以几乎一样。
只是时间好像变得更加珍贵。
我又喜欢那些女人，但是我不能给他假希望。
让他觉得只要有了他，别的人我都可以不要。
现在的痛苦，是为了以后能相处的更好也更加融洽。
这一年我想和他守岁，依旧被拒绝。
但是到了半夜，我忍不住，依旧还是回了那个家。
楚杰说了很多要我回去的话，但最终还是放我进了屋，相拥着到了天明。
这一年他过生日的时候，我送了他一枚铂金的婚戒，他没有收。
等到我过生日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送，连那个吻都省了。
只是在快下班的时候问我，要不要帮我订个房间，和女朋友在一起庆祝一下。
当时我真的恨不得撕裂眼前那个没良心的混蛋。
晚上，我把那朵已经变成了干花的郁金香翻了出来，楚杰曾经宣告过的心情，好像也随着他枯萎了一样。
我找人专门打造了一朵水晶的紫色郁金香，镶嵌在了那枚白金戒指溶解在内的纯铂领夹上。
126 不安
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真的变成了普通夫妻般。
一起去买菜，一起在厨房里为晚餐打理，我会帮着择菜，吃了饭一起洗碗，然后看电视，最后在黑暗里相拥，相爱，入睡
。
慢慢的也有了些改进，我觉得小玻璃多少还是为我又打开了一些心扉。
慢慢的开始在晚上，他会允许开一盏小小的夜灯。
在那个灯光下面，这个已经快三十的男人，和二十岁的时候还没有多大的区别。
而他偶尔也有了一些若有似无的回应。
我却并没有看见什么越来越好的苗头。
只是多了一些平静，多了一些珍惜。
就像是随时在等着离开，所以已经不必再在乎时长时短了一般，偶尔抓住现在也好的感觉一般。
我好像已经越来越抓不住他的心。
然后一个人陷入孤单。
和女人上床的时候，我几乎不会睁眼。
不接吻，也不碰触。
我开始尽量的让自己恍惚，想着和我在一起的是那块玻璃。
最严重的一次，迷乱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竟然看见是楚杰在我的身下，我抑制不了的低头就吻住了他，而进嘴的是脂粉香
气。
那张脸也变回了那个女人。
这种时候好像就会特别的想他。
因为不仅仅是一夜，而是一周，我不能再碰那个我唯一想要碰触的人。
连片刻的舒缓都寻求不到。
一个人回到祖屋。
以前有光明的记忆，现在还有了黑暗的记忆。
漆黑里温暖。
我真的已经陷得太深，被那个叫做楚杰的人，浸进了骨髓。
127 佑扬
或许我真应该结婚了。
那样我就可以更多的时间和小玻璃在一起。
结束这种不断重复的伤害。
想结婚的消息传出没多久，黎佑扬就带黎佑宜找上了我，说要共进晚餐，并且还叫上了楚杰。
黎佑扬没说什么，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餐点，时不时的搭着我和黎佑宜的话。
而楚杰却是直勾勾的盯在了黎佑扬的脸上。
然后那个人居然用手背轻轻地摩擦了一下楚杰的手，露出了一个不正经的笑，“怎么了？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终于爱
上我了？”
被他那么一说，楚杰立马收回了目光，有些尴尬的对着我和黎佑宜笑了笑，“他喝多了。”
黎佑扬倒是顺势把头就靠在了楚杰的肩上，并且在他的颈项上来回摩擦了起来，“我确实是醉了。”
笑意全无，正准备开口，却被黎佑宜抢着开了口。
“哥，你不觉得他太老了点吗？要找，你也得找个年轻一点的吧。别让齐大哥看你的笑话。”
楚杰笑着，看了看我，站身把餐巾放在了桌上，“黎小姐说的是事实，楚某就先告辞了。”
转身离开，黎佑扬跟着就追了出去。
黎佑扬把黎佑宜带来的目的，谁都能看的出来，居然想用这种办法留在我身边。
真的是疯得彻底。
128 规划
黎佑宜对我的兴趣倒是相当的浓厚，第二天就开始天天往齐氏跑。
其余的人好像也已经认定了这是老板娘的好人选，六七天的时间，跟一层的人都熟了起来。
就是不知道黎佑扬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她倒是看楚杰很不顺眼。
我暂时不想做什么决定。
比起前几个，黎佑宜的条件也确实不错。
“待会早点走，晚上想去你那吃晚饭。”
“晚上我已经约了人了。”
“谁？”
“黎佑扬。”
“又是他？我警告你离他远点，当耳边风是不是？”
“好，我会注意的。”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楚杰。”
“还有什么事？”
“你交女朋友了吗？”
“交了，就快要结婚了。以后可以每天在一起，做饭给她和我们的孩子吃，晚上靠在一块看电视，孩子会在前面跑来跑去
的，会过得很幸福，不用担心。”
“你在跟我开玩笑？”好笑到我牙痒到想磨。
那个人无所谓的笑了笑，“怎么样都好，你不是也快要定下来了吗？”
“你觉得她好？”
“不好，难道你找女人我还要称好吗？”
我笑着把他拉到了身前，靠在了面前的桌边上，“吃醋了？”
“你认为你还有什么能值得我吃醋？她不错，至少她很直率，没有那么多心机，还算可爱。”数着数着，抬眼嘲弄了牵了
牵嘴角。
“而且，比起你的那些女人，她更‘干净’。你该知足了，她的一切不都正好是你想要的？又何必在我面前来装犹豫？你
找谁，对我来说都一样。她，……哼，或许还稍稍好一点。”
楚杰，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的不愿和不舍？
就不会像我听你说未来计划一样的失落？
这一晚我答应了黎佑宜请我回家晚饭的邀约。
也打消了，楚杰和黎佑扬的那嘲约会”。
129 辈子
那一顿饭一直吃到了十点过，对于订不订婚我还是没有得出一个定论。
回到楚杰那，已经是十一点。
“今天晚上我到黎家去吃了晚饭，黎佑宜提出了想订婚。”
“喔，”他对我笑了笑，“那很好啊，恭喜。”
对他伸过来的手，我没有回握，只是看着他，“我答应，你真的不介意？”
“迟早的事，有什么好介意的。再说，一个总比多了的好。”
“……那你过来吻我一下。”
他屏住呼吸，低下头在我的唇上快速的印了一下。
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我一把把他拉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压了上去。
他只是回望，也没有挣脱。
“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的一切开始变得无所谓了？”
“确实是无所谓。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有所谓？又能怎么表示？这不就是你想要我做的吗？不干涉，只接受。所以真的没
什么，也不必在乎我怎么想。”
我长缓了一口气，“哼，你就不能拿一天别来激我，偶尔像以前那样听听话？”
那个人却是别过了头，“等哪天你身上没有脂粉味的时候再来跟我说这些。”
“所以还是会吃醋是不是？”
“你无不无聊？上午才说过了又来？”
“那好，我换一个问题。……不过，你必须给我说实话。”
“我考虑考虑。”
“还爱我吗？”
“那你呢？”
“你敢说你不知道？”这个没心肝的。
“我确实不知道。”
“好，那我陪你耗，陪你猜，就这么软磨硬泡一辈子也不错。”
他笑了笑，摸上了我的脸，像是在想着这一辈子我能变成什么模样一样，“我们是不会一辈子的，会和你一辈子的那个人
不是我，而能陪我一辈子的那个人，也不会是你。……软磨硬泡一辈子？再过几年，你看见我能不犯恶心，就已经不错了
。”
“少给我胡思乱想，不会，”我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脸颊，“你是我的，永远都是，只是我的，……不许结婚。”
重重地压了下，囫囵地含住了他的嘴。
焦急，而狂躁。
然后，胡乱地扒掉了我们两个人身上的衣裤。
我才意识到，这好像是两年多以来，唯一的一次，他没有喊关灯。
那具身体彻底袒露在了灯光之下。
130 余痕
在我终于结束掉那个吻，看向他身体的时候。
我看见了他嘴角那淡淡的笑。
眼神里那淡淡的得意。
还有那一身的淡绯色红痕。
“这、是、什、么？”
“跟你没关系，”他伸手捡起了边上的睡衣，遮住了上身的痕迹，“如果不想要，那就早点回去，我累了。”
“要，我为什么不要？”我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的睡衣，“遮什么？难道不是专程想拿给我看？”
如果不是，你依旧可以喊关灯。
依旧，依旧！
用拇指在他颈下那块原本微红的地方重重的来回擦拭，直到让那里变得肿痛，看不见曾经的痕迹。
那这样，究竟又有了多长的时间？
几乎到抓狂的心烦？
在我为你找借口，全心信赖的时候。
你就是这样的在报复我？
沉默间，他只是专注的看着我的表情，像是在盼望着什么？
想看见我什么？
愤怒？不甘？伤心？还是后悔？
然后是放他离开的决心？
“想不到你找个女人，也还是喜欢被人搞。”说笑，却是不一样的猜想。
但我宁愿相信是那样。
我宁愿相信是他去抱了女人。
他笑出了声，“是啊，确实是太过热情。……让我……”
“够了，住嘴，我不想听。”
拉开了他的右腿，中指硬生生地捅了进去。
完全没有期盼中的阻力。
那个松软的地方，轻松地裹住了我的手指。
131 真相
手指抽出来的时候，好像制止不住的在发抖。
“是谁？”
如果这么感受到的我都还不信，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肯相信？
就在我背叛的同时，逼得他做了同样的背叛。
那只手，紧握成拳，狠狠地砸上了沙发靠背上，“那个男人是谁？”
那双眼睛毫无畏惧，“我说出来，你认识吗？”
强势的剽悍。
让我霎时的失神。
那一刻那块玻璃倒像是恢复了往日的光彩，也像在跟我强调，虽然我们做了一样的事情，但他依旧跟我不是一类人，依旧
可以来嘲笑我的肮脏。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大约四个小时以前。”
还是那副无所谓。
除了无所谓之外，还有没有什么？
还是为了我对不对？
为了要我在乎，就像我做的那些傻事一样？
心里那种像是被撕扯一样的感觉越来越重，好像压抑到有些透不过气。
“因为我要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