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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倾尽又逢君上——by清夜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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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缱绻情深,爱过留痕......他是容光绝世、清华无双;他睥睨天下、狂放不羁;他爱得专情而隐忍,他爱得霸道而善妒。他身上的蝃蝀之印只为他一人绽放,而他却始终心存疑虑。爱恨纠缠,情深无悔,他们能否执子之手相守到最后?

请关注贺纾和赵羽的现代版故事《心囚之诱君承宠》“我以情宠为囚,将你一生羁绊……”

法庭内唇枪舌战;法庭外缱绻柔情……一对律政英才斗智斗法,能否赢得对方的心?

繁花倾尽又逢君的关键字:

繁花倾尽又逢君,清夜无尘,贺繁衣,赵羽,赵顼,情有独钟,爱恨纠缠

第一章: 贺相繁衣

北宋,熙宁七年,汴京皇宫

更深露重,月影徘徊。

水运仪象台的司辰木人探出头来,告知世人已经到了丑初时分。

崇政殿的宫门被打开,一名身穿紫色朝服的年轻男子慢慢走了出来,步履沉重地向宣德门走去。

冷……

枝头有薄霜覆盖,空气已冷凝成冰,身上却只有一件单薄的锦缎朝服,紫衣男子不禁打了个冷颤。

比身体更冷的是心,那阵阵颤栗分明是从内心深处传到四肢百骸,但是脑海中却有烈焰升腾,火光中支离破碎的影像盘旋舞动,不断得提醒他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足可彻底粉碎一个男人的尊严,恨不得把这具残破的躯体焚成灰烬,消散于无形。

不过短短距离,紫衣男子觉得自己已经走了一辈子。

累,心力交瘁;实在走不动了,他扶着回廊的石柱站定,抬头望天,夜幕如海,瑶镜溶溶,映出了男子眼角一点不易觉察的泪滴。

最后一夜了,自己今生还有机会再看到这汴京皇城的月亮吗?

******

贺纾在昏睡中醒来,慢慢张开眸子,茫然地看着四周陌生的陈设,繁丽、典雅、庄严、华贵……一个激灵,心中震惊不已,这——这不是皇宫的内殿吗?不,何止是内殿,满眼尊贵的明黄和深沉的玄墨交织成一股独一无二气势,分明是君皇的寝宫——

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头痛欲裂,是宿醉的后遗症。他抬手按住额角,感到一跳一跳地发烫。脑里渐渐清醒了,昨夜记忆的碎片逐渐连接,凑拼成鲜明的画面,在脑海里盘旋。

正在惊惧间,一个明黄的身影翩然而至,那清俊风华足以使明月失色,寥若晨星的眸子凝视着仓惶不已的贺纾。

自己这副样子出现在年轻的君王面前,贺纾羞愤欲死,忙跳下床,跪倒在地,竟说不出话来。

“繁衣……”君王扶起他,蹙起的修眉似有隐痛,瞳孔却深不见底,说出的话使他浑身冻结,“繁衣,昨夜之事,我欠你一个交代。”

半晌,贺纾才从被击溃的神志中勉强收敛心智,回答道:“陛下,忘了罢。忘却就是最好的交代。”

君王沉郁道:“你不恨我吗?”

贺纾讽刺一笑,泫然的泪终于悄然滑落,“是我自愿的事,为甚要恨别人。”

君王沉痛,伸出指尖,抹去那滴晶莹,道:“繁衣,你没有回头路了,我也没有。”

贺纾凄然决绝,再次跪倒在地,“陛下圣恩,臣无以为报,就让臣为陛下完成最后一个心愿吧!”

******

天极冷,冰寒入骨。

沿着汴河,他默默地往前走。真没想到,在这寒冬之夜,汴京似比白天还要繁华热闹。汴河两岸的景色不断地落入眼帘,楼船舟舫,彩灯高悬,丝竹流韵,欢歌笑语,自己离京三年多,汴河之夜依旧如此丰富精彩。

温柔乡里,风月无边,难怪身边那帮同僚们总是流连沉醉,乐而忘返。

贺纾突然笑出声来,笑得摇摇晃晃,十足一个醉汉,直到被剧烈的咳嗽堵住了那痛苦的笑。

我累了,厌倦了,一切都是浮云,是该结束了……

第二章:宁王赵羽

门口暗黄的灯笼影照下,赫然站着一个高大修长的人影,贺纾猛然吃了一惊,不用抬头已经知道是他了。

不,我不想见他,此时此刻,我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个人!

为什么偏偏在这时侯,如此狼狈,如此落魄……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承受任何责难。贺纾止步不前,竟有一种掉头就逃的冲动。

高大的身影已经来到自己跟前。

“贺相——!”清朗的而冷峻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贺纾强迫自己稳定心神,抬眸望向来人,拱手躬身深深作揖:“贺纾拜见宁王殿下!”

冷哼一声,隐隐带怒,宁王的声音越发沉郁,道:“贺相彻夜未归,真是政务繁忙!本王在此静候多时,得见尊颜,但愿没有惊扰贺相!”

好一副官腔,贺纾讽刺的想,三年了,有过多深的爱就有多深的恨,然而最后都尽化漠然,如今两人什么也不是,只是宁王,只是贺相。

宁王漆黑的眼睛直盯着自己,深不见底。贺纾觉得满身疲惫不堪,心中一团乱麻,实在无力与他对视,只好低低偏过头。

“不知宁王殿下找下官何事?”贺纾轻缓的声音问道。

“我也无他,不过是想问问贺相对弊王信中所言有何指教?”

“信?”贺纾不解地问“什么信?”

深邃的眼睛陡然腾起两束幽幽的怒火,两道精光似冰铸之剑向贺纾刺来,“怎么?贺相没有见到弊王的信吗?”

贺纾心下茫然,只好欠身道:“请恕卑职疏漏之罪。”

“哈哈哈哈——”宁王的毫不掩饰的嘲笑声在清冷的夜空中回荡,刺痛着贺纾的耳膜。刚想说什么,宁王已经凑前一步,一手揽住贺纾的肩膀,一手的挑起贺纾的下巴,动作轻柔却不容挣脱。

脸靠得那么近,温热的气息拂着自己的耳畔、脖颈,宁王的声音温柔如水,像很久之前那深情的呢喃,说出的话却使贺纾的心瞬间冷凝成冰,“繁衣,你三天三夜没有回家了。深宫帷帐果然令人乐不思蜀!”

贺纾的脸刷地变得惨白,身子晃了一下,难以置信地望着宁王,“胡扯!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我胡扯,难道你这几天不是日夜在宫中吗?”

“我兼任皇子太傅,留在宫里有什么不对吗?”

宁王的声音更加冰冷,眼中尽是鄙夷不屑,“贺繁衣,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总在人前摆出这副清高摸样,不过是一个佞臣,我就是不明白,到底是你在缭乱君心,还是被君心所缭乱?”

贺纾像被利剑穿心,痛得几乎站立不稳,面如死灰。

宁王看着贺纾羞愤沉痛的样子,心中一阵复仇的快意,却更加心烦意乱,不禁恨怨又生,狠狠地捏住贺纾的尖巧的下巴,“繁衣啊繁衣,你如今已是万人之上,哼哼,一人之下,独受帝宠,坊间的流言蜚语又能撼动你什么?”

“别再说了……我求你……”贺纾无力地哀求。

“你做都做了,还怕我说?”宁王用力将他推向墙角,使他无路可退。“昨晚你在寝宫里干了些什么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要不要我给你绘声绘色一番,好让你重温鸳梦?”

“不!……”贺纾闭上眼,刚才的一掌使他眼前金星乱跳,脑中一阵阵轰鸣,他只能无力地摇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宁王并未就此放过他,又语带讽刺地说:“哼哼,贺纾,你还真是国家栋梁,白天参政辅政的副相,晚上还可以活色生香……”

“住口……别说了……”贺纾痛苦地呻吟。

“贺相觉得这话难听?这已经是最含蓄的版本了,朝野传闻中还有更旖旎的,要不要我一一给你道来?”

贺纾凝视着宁王,水晶般明眸被骤然升起的水雾笼罩,瞬间又隐去,一抹决然的冷讽浮上嘴角,“赵羽,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是你自己说过的,我早与你恩断义绝,再无瓜葛,即使我夜夜事君,你又凭什么横加指责?”

啪!回答他的是一记凌厉的掌掴,在冷寂的空气中异常清脆响亮,力道之猛使贺纾倒退几步,站立不稳倒在地上,一缕嫣红从嘴角溢出,沿着秀致的下颌流到雪白的脖颈上,显得触目惊心。

贺纾闭上眼,刚才的一掌使他眼前金星乱跳,脑中一阵阵轰鸣。

还来不及擦去血迹,瞬间又被人从地上拎起,宁王眼中尽是鄙夷不屑,声音更加冰冷,

“怎么?他赵顼还很会怜香惜玉的,是吧?他没有把对程缨那套用在你身上吗?那个才叫销魂呢,哈哈哈哈——!”

贺纾一语不发,脸色苍白如死。

“你回答我!”

贺纾慢慢站直身子,再开口时,声音已不再颤抖,只是那双明净的眼睛像绝望的玻璃,“赵羽,你不就想羞辱我吗?那么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你今夜的话,我会铭记于心,请恕在下不奉陪了!”

说完,努力稳住疲惫虚浮的脚步,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第三章:是臣的错

文德殿内,每天的早朝正在进行。只是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年轻的皇帝端坐帝坛龙座之上,修眉似剑,星眸如霜,冷冷地扫视百官,最后目光停留在跪伏地上的年轻的宰辅身上,幽深凌厉,似要把其人的身体穿透。

朝臣们有些瑟缩,低眉垂眸,眼中却难掩嘲讽之意,幸灾乐祸地欣赏着眼前一场好戏,看看这个昔日的宠臣如何落难。贺纾却纹丝不动,头低低垂伏,单薄的背脊默默承担着君王的责难,还有四周射来的凌辱的目光。

君主起身,趋前一步,“繁衣,你真的使我很失望——”声音突然变得低缓,轻柔似耳语,却如同利刃刺心,更比刚才的震怒斥责令人难受。

心中苦涩,贺纾没有抬头,“陛下,贤王之死是臣的错。恳请主上裁罪!”

君王皇帝重新落座,再开口时,语气变得和缓,“朕不怪你,你也是一心为社稷,只是,朕也要给天下一个说法。”

贺繁衣,默默承受着君主的斥责,悔恨如蚂蟥噬着自己的心。三年前,由我成为你的副相那一天开始,错误已经注定,无法挽回,那么,就让我来承受这后果吧……

半晌,他终于抬头,眼中已是泪光一片,

“主上!如君实责,微臣长受陛下睦爱之恩,却未能助上大有为,以兴社稷,反招致祸端,臣深知罪矣;无颜再奉主于朝堂,求圣上剥辱吾职,幽徙远郡……”

******

璇玑阁,汴京最顶尖的风月场所,知道的人却没有几个,能来的人则更少,而宁王赵羽是其中的常客。

今天,他来得特别的早。与其在庙堂之上被国事烦忧,看那些人的嘴脸,倒不如在到这里流连香风雅韵中。当然,敢连早朝都敢翘的也只有他宁王才有的特权。

抚琴的紫蓝和起舞的柔烟正施展浑身解数,把自己身上的美、媚、柔、雅发挥得淋漓尽致,希望吸引宁王的目光。

脸上还是往常那副玩世不恭的微笑,那丰神俊逸的宁王此刻却明显心不在焉,聊若星辰的明眸显得黯淡无光,蹙起的剑眉一直未有纾解过。

柔烟借着舞动飘然而至,挨近宁王。一双粉藕般的玉臂缠上宁王颈脖。如果换做平时,宁王早已将美人搂抱入怀,但此刻,宁王脸色一沉,厌烦道:“离我远点!”

柔烟知趣地立即飘开,那紫蓝的琴音也马上变得清淡幽静起来。

房帘被撩开,一名贴身家仆走至宁王身边,轻语道:“王爷,今日庙堂之上好戏连场——”

“少废话!直接说重点。”

“是是。”家仆见主人语气不佳,忙言简意赅道:“贤王一案已查清,贺相已当堂认罪,被判流放南蛮……

“什么?!”宁王腾地站起来,这也太出乎意料了,“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详细道来——”

家仆只好把打听来的情况说了一遍。

宁王心里百味陈杂,最后在心里恨恨一句:“贺纾,你不是一心一意跟定他了吗?他赵顼还真舍得让你走,哼哼,赵顼那主还不是一般的绝情呢!”

“贺相什么时候走?”

“午后——”

“怎么这么快?”

“本来皇上定下三天后的,贺相自己无意再留,横竖都是要离开的……”

家仆话未说完,宁王迅捷的身影已掠出门去。

第四章:天子送行

残阳西沉,薄暮如烟。

汴梁城郊,汴河水畔,寒鸦矫翼,柔波浩渺,一叶扁舟系于岸边。

一袭青衣身影伫立于舟上,清雅如修竹迎风,黑玉般的青丝徐徐轻扬,在此刻茫茫空寂的天地间,竟说不出的落寞。

一早便登船,却迟迟未离岸,到底在等什么?

寥寥几个送行的人,也算是落难见真心,贺纾性子清冷却是个易感的人,默默要将这些情谊铭记。但是,那个人,——心中每次念道他的名字,心就纠结成团,一刺一刺地痛,他,怕是不会来了吧?

贺纾嘲笑自己,真是幼稚,昨夜他那掌还没有把自己给掴醒吗?那鄙夷的目光,那羞辱的话语,那决绝的恨意……贺纾啊贺纾,你怎么还不死心?

心头剧痛,一阵酸楚的热浪涌上眼眶,不争气的眼泪已蜿蜒而下。

贺纾动用全部的心智责骂自己的软弱,内心深处的渴念却愈发强烈。两人都已经分开这么久了,没有他的日子,自己始终没有习惯过。

自从遇见你那一刻开始,我就拼命要逃离,但心念所至,动情已深。如今我终于明白,鸿渐,鸿渐——我对你其实没有一点抵御能力……

我确实做过许多对你不利的事,我也违背了蝃蝀之印的情誓,是我的错,我甘愿承受你的恨,但我希望你明白,是命运让我们彼此弃绝于对方,但我的心始终系于你一人……

见贺纾半日不动,船夫不耐劝道:“公子,转眼天就要黑,要不现在启程,要不干脆等明天吧?”

贺纾闻言恍如从梦中醒觉,不好意思道:“现在就走吧,不等了——”

言罢,一声苦笑,一句幽叹,拜别夕阳,向那晓月泛舟而去……

“繁衣!繁衣……”熟悉的声音在岸边响起,青衣人震惊,难以置信地回头,一身华贵紫缎锦袍,容光绝世,竟是当今天子赵顼!

贺纾失声喊道:“陛——”,一字未喊完,慌忙噤了声,道慌示意船夫把船泊回岸边,立即跳上岸去。正欲跪拜,被赵顼一下扶住制止。

天子低言道:“繁衣,不要虚礼,来送你的不是君皇,只是赵顼。”

贺纾错愕地抬眸。

赵顼审视着他的神色,叹道:“繁衣,来的是我,你一定很失望吧?

“陛下何出此言,臣——不,草民得君皇垂顾,何幸之极!”

“够了!繁衣,难道你我之间只剩下这套虚言了吗?”天子不满道。

“陛下!”贺纾抬起哀伤的眸子,“事到如今,你还要我说什么?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赵顼的脸一下惨白,嚅嗫着,“繁衣,我错了,你心里一定怨我。”

贺纾脸色更是苍白如此,却摇了摇头。“陛下无需自责,比起陛下对我的恩情,您施加于我的……总之,陛下,繁衣绝无半点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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