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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倾尽又逢君上——by清夜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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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嘉泪已盈睫,颤声道:“别说了,繁衣,这些表兄也清楚,他和你一样,也是为了皇上!”

贺纾咬牙,坚定道:“破釜沉舟,这场仗我们要赢。我们代表的是皇上,要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取胜,让那些反对派自动闭嘴,这样皇权才得以稳固。”

林靖嘉深深地看着他,担心地道:“繁衣,宁王怎么办?如果他真的在西夏人手中,你又如何取胜?”

贺纾一颤,没有回答,对林靖嘉说,“帮我把大哥请来。”

玄海迅速赶至,看到贺纾一脸苍白憔悴,担心地问:“纾儿,是不是不舒服了?”

贺纾淡然一笑,“大哥,我天天吃您的灵药,感觉越来越好了呢。只是,眼下有件事要拜托您。”

玄海看着他笑了,“要大哥办件事还这么客气,定是跟宁王有关,对吧?”

贺纾笑道:“大哥一双慧眼,总把纾儿看透了。我想请大哥今晚夜探敌营,看看宁王到底在不在里面。”

玄海思考着道:“这事不难办,只是他们会不会把宁王转移别处?”

贺纾道:“这点我也想过,所以大哥最好能潜入主营,在零丁仁多身上刺探情报。”

******

当晚,主将营里,刘礼设宴款待贺纾和林靖嘉。

贺纾没有穿朝服,而是换了一身白衣,玉簪束发,面带微笑步入营帐,立即,那一道道目光投到自己身上,有质疑、有探究、有不屑、有审视,凡此种种,就是没有一丝信任和认可。目光过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骤然响成一片。

贺纾昂首,步履从容,走到客席落座,向着众将士环视一周,点头致意,态度既谦和又不失当朝副相的气度。

互相致过礼后,贺纾对刘礼说:“本相打算即刻去信夏军统领零丁仁多,要求立即见到宁王,才展开会谈。如果他们交不出人来,就证实了刘大人的推断,那我军就无所顾忌,可以发动大举进攻。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希望刘大人及在座诸位将军畅所欲言。”

刘礼一直注视着他,问道:“贺相的意思是主战?”

贺纾郑重点头,“是的,本相一向最痛恨卖/国求和。这次我们对西夏示弱,下次就会有其他邻国进犯胁迫,边境就永无宁日。因此,我们必须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彰显我大宋军威,震慑四边蛮夷,方为保国安邦之上策!”

一番话下来,营帐里鸦雀无声。刘礼低着头一言不发。

贺纾拱手对刘礼道:“刘大人是两朝元老,多年征战沙场,贺纾心下敬佩之至。我本不才,资历浅薄,蒙圣上委以重任,诚惶诚恐,唯有恪尽职守,死而后已。还望刘大人为了大宋社稷,鼎力相助,共挽危局!”

刘礼离座,走到贺纾面前,刷地跪下,一拜到底,朗声道:“贺相心怀家国,下官佩服!愿听凭差遣,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众将士见状,也纷纷离座下拜。表达对副相的敬意和杀敌的决心。

贺纾急忙扶起刘礼,又对众人深深揖拜回礼。

剩下来的时间里,众将士都对如何兴兵布局发表自己的建议,热情高涨。贺纾和林靖嘉相视而笑,倍感宽慰,总算消除了与这帮武将的嫌隙,得到了初步的认可,也算是开了一个好头。

第六二章:隐瞒死讯

第二天,贺纾接到了仁多零丁发过来的信函,要求三天后进行谈判,贺纾答应下来。回到帐中,贺纾焦急地等待着玄海的消息。

等到玄海进来,贺纾迫不及待地迎上去。玄海对他笑笑,戏虐道:“真是沾了宁王的光了,还没见过纾儿对大哥这样热情的。”

贺纾脸上绯红,后退几步,说了句:“大哥请坐。”

玄海道:“你可以放心了,宁王确实不在敌军营中。”

贺纾双手绞在一起,“仁多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玄海:“他重兵布防,已经做好了大举进攻的准备。”

贺纾吸了口气,“那么说,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所谓的和谈只是幌子,战争是必然的。”

玄海又道:“纾儿,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回京去吧。你在这作用不大,一旦情势危急起来,刘礼他们也未必顾得上你。”

贺纾摇摇头,“我不能这时离开,否则将士们会认为朝廷轻视他们,会打击他们的士气的。而且,我还没有得到宁王确切的消息,你让我怎得安心?”

玄海眉头深深拧成一团,还要说什么。贺纾笑着淡然道:“大哥,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你且放心,我能坚持下去,何况,有你在我身边照顾着,无论我还是孩子,都会平安无事的。”

玄海无奈道:“好好,我说不过你。不过,你身体有任何不适都要马上告诉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贺纾点点头。

忽然,帐帘被撩开,林靖嘉修眉深锁,一脸愁容地走了进来。“繁衣——”

贺纾一下猜到缘由,忙问:“子晏,是不是谢将军出事了?”

林靖嘉忧愁地说:“我听到烽火急报,同州驻军在前来的路上遭到伏击……”

贺纾只得劝慰道:“别担心,我去找刘礼问清楚情况。”

林靖嘉正要跟着去,却见玄海不住地跟他使眼色,他只好留了下来。

******

宋军中军主帐营内,刘礼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贺纾和林靖嘉一进来,见到他这副样子,心里又是一紧,忙问道:“刘大人,同州军遇袭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礼道:“丞相,不是遇袭。谢将军率领同州军行至玉门关附近就遭遇了暴风雪,悉数被困在半山峡谷中。”

贺纾道:“玉门关离这不远,刘大人能否派兵前去救援?”

刘礼道:“下官一接到消息,已经派出五千兵马前去搜救。”

“五千……”

刘礼为难道:“贺相,下官为此事头疼,五千将士可能会少了点,但丞相有所不知,仁多零丁对河州虎视眈眈,我们的兵将本已不足,抽调五千兵已经是极限,剩下的只能勉强够守城。否则河州后防空虚,后果是不堪设想啊。”

贺纾一颗心沉了下去,“我明白了,谢谢刘大人……”

******

玄海拉住林靖嘉,等贺纾离开了营帐,才道:“子晏,我有话跟你说。”

林靖嘉记挂表兄,不免忧烦,心不在焉地道:“国师,什么事?”

玄海:“关于宁王的。”

林靖嘉抬眸望向他,“你不是说他不在西夏人手中吗?”

玄海,“他确实不在西夏人手中,因为他已经不在人世。”

“什么?!”林靖嘉惊得声音都在发颤,“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晚,我在仁多零丁的帐顶上潜伏了一夜,听到了他的探子的汇报,那探子说,在连江水域找到一具汉人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但看其衣着应该是身份不凡之人。仁多前去辨认后,从尸身上取下来一只玉佩。我当时从缝隙里偷偷看到了,吓得几乎从账顶上掉了下来,因为这玉佩足以证实那尸身就是宁王,这是先帝配给每位皇子的身份标志,是一只纯白玉麒麟,周围有六朵祥云环绕,正代表宁王皇六子的排行。”

林靖嘉喃喃道:“我,我曾见过这块玉佩……如果你没有看错的话,那么——”

玄海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他手里,“我把玉佩带回来了。我倒希望自己看错了,你辨认一下吧。”

林靖嘉低头一看,心里一阵发冷,低声叹息道:“天哪,宁王怎么就轻易走了,那繁衣怎么办?”

玄海道:“所以我刚才根本不敢把真相告诉他,否则,以他对宁王的一往情深,定是痛不欲生。”

“可是,”林靖嘉悲叹道:“这瞒得一时,瞒不得一世啊!”

玄海愁眉深锁,“能瞒多久就瞒多久,无论如何要瞒到他的孩子平安降生为止。到时候,他顾念孩子,也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林靖嘉不语,眼圈已经发红。

玄海又道:“所以我事前要跟你交个底,让你清楚此事,以后跟纾儿说话就要处处小心。”

林靖嘉低叹:“可怜的繁衣,从小就孤苦伶仃,命运多舛,难得遇上知心人,本以为可以相伴此生,谁知就这样没了,你让他如何接受得了?他以后又该怎么办?”

玄海缓缓道:“只希望他自己能振作起来,将来,陛下会照顾他的。”

******

两天后,贺纾和刘礼率众与西夏谈判归来。

刘礼怒容满面,边走边骂骂咧咧;贺纾一言不发,却也是紧绑着脸。两人进入中军帐,林靖嘉迎上来问道:“贺相、刘大人,和谈进行得怎么样了?”

贺纾还没有开口,刘礼高声怒道:“这也叫和谈吗?这简直就是敲诈勒索!”

林靖嘉道:“西夏人竟没有一点诚意吗?”

贺纾道:“刘大人,怒有何益?和谈不过是西夏人的缓兵之计而已,这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还是立即作迎战准备吧!”

刘礼领命而去。

从这一刻开始,河州驻军全体将士都严阵以待,进入了随时作战的状态。中军帐里,刘礼和众位副将彻夜未眠,在商讨应战计划。

贺纾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将官们的目光有些诧异地望向他。

贺纾对大家拱手道:“诸位辛苦了,我来看看大家有什么需要的,一定奏报朝廷,及时供给,不至于延误战机。”

刘礼道:“下官谢过贺相,其实目前最需要的无非就是兵力。西夏屯兵已有二十万,还在源源不断地调集过来,而我们河州城里驻军只有不到五万,而且其中两万还是民兵。本来是指望谢将军的同州援兵,但此时谢将军都生死未卜,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贺纾道:“我用飞函专道把消息送回朝廷,十天内必有回音,刘大人请放心。”

刘礼却走到他面前,拱手作揖道:“贺相,下官有个提议,希望贺相可以接受。”

“刘大人请讲——”

刘礼道:“目前河州情势危殆,生死存亡无从预料,为了安全起见,贺相应该连夜离开,下官会派兵护送。趁着现在还没有开战,您今晚就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贺纾微微一笑,“那刘大人您又打算什么时候走呢?”

刘礼惊奇地看着他,“下官当然不能走,我是河州的太守,是驻军的统领,是百姓的父母官,誓要与河州城池共存亡!”

贺纾收敛了笑容,沉静的目光望着众将官,朗声道:“刘大人说得好。这也是本相打算要说的。我是百官副宰,代表的是朝廷的天威,守护的是天下的百姓,难道我能在大敌当前弃保家卫国的将士们不顾,苟且偷生吗?这样做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这——”刘礼一下子无言以对。

贺纾又笑着,朝他拱手作揖,“刘大人一番好意,我是明白的,也是感怀至深,只是实难从命,刘大人不要见怪。”

刘礼楞了半晌,忽然道:“贺相,刘某是粗人,请恕我直言,如果朝中百官都是像贺相这样的人,我们泱泱大国又何至于被一众蛮夷欺侮到这等田地!”

贺纾自然是一番自谦,心中却喟然长叹。

忽然,一个士兵匆匆跑进来,跪倒便抱:“刘大人,不好了,夏军围城了!”

刘礼一拍桌子,“果然来者不善啊,这仁多——!”接着离座,快步向外走去,众将官也跟在后面一并离去。

很快,刘礼他们就来到了城楼之上。向城外面望去,漆黑的夜幕下,夏军的火把高举,连成一片,烧红了半边天,亮光之下,是黑压压的铁甲军,无数锋利的长弯刀闪着耀目的寒光,他们正在齐声呐喊,喊声整天,如响雷滚滚,如果不是身经百战的人,定会被这等阵势吓得两腿发软。

贺纾也不免心惊,但很快就平静下来,问刘礼道:“刘大人,看来我们一时突围无望了。如果困守城内的话,城里的粮食药物以及弓弩等能支持多久呢?”

第六三章:惊闻噩耗

刘礼略一思索,答道:“回丞相,最多七天。”

“七天……”贺纾道,“我向朝廷求援,刘大人,我们定要坚持到援兵到来的那一天!”

当晚,谁也无心睡觉,都聚集到中军主帐营商讨对策。刘礼抛出一个令人忧心的问题,,敌军若只是围而不战还好,至于食物的缺乏还可以忍受,但敌人强攻,则城箭弩极为不足,不知拿什么去守城?

众人正在为此苦苦思索,一名探子飞奔进来禀报:“刘大人,不好了!仁多计划明日一早攻城!”

众将惶然,一时沉默。

刘礼刷的站立,振臂一呼:“好!来的好!一战定输赢,我也不想再拖了!诸将官,随我走——”

刘礼安排全体官兵做好迎战准备,就来到城楼看看情况。却发现城楼上一个白衣身影在徘徊,守城一个士兵告诉他,丞相已经在这里走动了一个晚上了,不知看出什么来了。

刘礼走过去,迎着贺纾作揖施礼,“夜已深,丞相为何还不歇息?”

贺纾回礼,却问道:“刘大人看今晚天气如何?”

刘礼对这没头没脑的问话只好据实说:“寒流侵袭,冷凝成冰。”

贺纾点点头,嘴角掀起一道优美的弧线,道:“好个冷凝成冰。刘大人,我有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有助于退敌。只是我对军事是一窍不通,说不来你不要取笑。”

刘礼慌忙答道:“下官不敢,丞相请讲——”

贺纾低声他耳边道:“敌军攻城,只能从城墙搭云梯爬上来,我们只需在城楼上如此如此,明天一早……那样他们还爬得上来吗?”

刘礼错愕,继而频频点头,“贺相此计……。。确有些异想天开,不过我看不错、相当可行!”

立即,刘礼命将士们带领士兵不断地到各个地方打水,盆盆罐罐什么器皿都用上了,源源不断地往城楼上运水,然后交给站在城楼上的士兵,他们又把水往城的外墙浇去,如此这般,忙碌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刘礼低头往城楼下看去,城墙外从上倒下,已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无比坚硬、异常光滑。

不多时,随着一声号角吹响,城外的西夏军马潮水般涌至,瞬间兵临城下。然后,他们开始搭建云梯,企图强行攻城。只是,他们很快就发现问题了,城墙滑不溜手,云梯放上去根本架不稳,勉强搁住了,没等爬上几个人,就滑了开去,连人带梯一并倒下。

城楼上的宋军本来严阵以待,弓弩石块火药什么的都准备往下砸了,后来却发现根本用不着,他们向看戏一样看着夏军被那堵冰封的城墙耍了一次又一次……

首战告捷。

宋军士气高昂,站在城楼上高呼欢叫,欢腾的声音震彻云霄。

青蓝苍穹下,贺纾浑身素白,翩然绝尘,风华气度让人不敢逼视。

好久没有这样大快人心了!

刘礼哈哈大笑,向贺纾一拱手,对众将说:“妙计啊,丞相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辈佩服,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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