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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倾尽又逢君上——by清夜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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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官纷纷赞叹,心悦诚服。

贺纾谦和地微笑,鼓励了众将一番。

刘礼又道:“看样子,这股寒流会持续好几天的,这墙上的冰一时也融化不了,暂时不怕夏军再举进犯。”

贺纾道:“还是要严加防范,就怕仁多零丁想出什么融冰的办法。”

刘礼忙应道:“是!”

站在一旁的林靖嘉这时走上来拉住贺纾,“贺相,你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是不是该回去歇息?”

刘礼忙帮着劝他回去。

贺纾也确实精疲力竭了,也不再坚持,便告辞而去。

回到帐中,发现玄海已等在这里多时了,一见贺纾,不容分说让他在床上躺下了,替他切过脉,不满的道:“纾儿,你一点都不爱惜孩子,就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出什么事,就后悔莫及了。”

贺纾一惊,“大哥,我感觉很好啊。”

玄海道:“你所有心思都放在战事上,身体里有异象也感觉不到。你的脉象告诉我,你已经思虑过度,如果再不彻底静养,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昨天才提议你会京。”

贺纾摇头,“大哥别说了,这点目前绝无可能。”

“你……唉……”玄海很是无奈。

林靖嘉道:“国师,现在还是让繁衣休息一下吧,这一时间你是拗不过他的。”

玄海只好离去。

贺纾又要起身,林靖嘉按住他,“你还要干嘛?”

贺纾道:“给朝廷写信啊,昨晚那送信的侍卫被夏军截住杀死了。”

林靖嘉急道,“你还真把你大哥的话当耳边风么?”

贺纾怔住,林靖嘉道:“我替你写,现在就写,立即送出,放心了吧?”

贺纾只好点点头,重新又躺回去。

林靖嘉替贺纾掖好被子,转身往案台走去。

忽然,贺纾一把拉住他,“这是什么?”

林靖嘉低头一看,下的呼吸都停止了,原来刚才拉扯之际,藏才衣袖里的宁王玉佩已经滑了出来,正被贺纾拿在手里。

林靖嘉声音都发抖了,“这是我的东西,繁衣,还给我。”

贺纾抬眸望着他,眼神幽深,声音冷得像冰,“这是宁王的玉佩!”

“不……。。不是的……”

“子晏,你何曾撒过谎——”贺纾缓缓道,似乎费尽全身力气,“宁王的玉佩我会不认得吗?这是他的随身之物。竟落到旁人手中……这么说,他已经,已经——不在人世了?”

贺纾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脸色已煞白如雪。

“繁衣——”林靖嘉一把抱住他,“繁衣,你要坚强,你要振作——”

“那么,是真的?”贺纾低弱的问,眼神飘飘忽忽。

林靖嘉已经不敢看那双悲痛欲绝的眼睛,只是点了点头。

贺纾僵住了,石化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似乎三魂六魄都已经消散,终于,这一副躯壳像片树叶一样倒了下去。

第六四章:云程将军

蓝真告别了贺纾他们之后,就一直往东南走,几天后,已经进入了罗门地带。他小心翼翼起来,因为这地方地处一道漫长的峡谷,眼下天气异常恶劣,风雪漫天,地上的积雪深至腰际,随时还要提防山上的雪崩塌下来。幸好他对山势路况极为熟悉,这一路冒雪前行也颇为顺利。

进入峡谷不多时,忽然看到前面黑压压一大群人,细辨之下,竟是宋军。

这时,那些宋军士兵也发现他了,喝令他停下来,并把他带到统军主将处。这位主将坐在一个简陋的帐篷里,这里勉强能遮挡风雪,却无法抵御那凛冽的寒风,跟帐外的冰天雪地没多大区别。

主将一身银盔银甲,雪白的披风与四周的背景几乎融为一体,看起来还相当年轻。蓝真先拱手作揖,“在下拜见统帅,未知统帅截停在下所为何事?”

主将还了一礼,严肃的脸上现出淡淡笑意,“我们是同州宋军,由于突遇风雪,被困此谷地,不熟悉路况,无法找到出口。刚见先生自谷外进入,自是识路之人,望先生能为我军带路,离开此谷。”

蓝真知道无法推搪,便应了声“遵命!”

当下天色已晚,主将和蓝真商量后决定明天一早拔寨起行。

这位年轻的主将放下了心头大石,愉悦地跟蓝真攀谈起来,蓝真于是知道了他叫谢云程,带这十万同州驻军前去河州前线增援。

他问蓝真道:“先生也从河州那边来的,有没有听到那边的军情近况?”

蓝真道:“谢将军,我是从连江过来的,没有经过河州,确切情况不得而知,只是隐约听说河州好像被夏军围困了。”

谢云程点点头,“的确如此,因此我们奉朝廷的调令,前往河州解围。却没料到在此困了好些天,眼下不知河州能否守得住?”

旁边的副将插言道:“谢将军,按照那天贺相的安排,我们应该跟他同时到达河州会合的。如今我们不能如期前往,如果河州失守,贺相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们可是十个脑袋都不够死!”

谢云程蹙眉道:“李将军,我明白你当日力劝我不要贸然出兵,但贺相的调令我有岂能不从,即使他没有皇上手谕,只要是他提出请求,我都无法拒绝。万一日后朝廷真的怪罪下来,我谢某一力承担,绝不连累诸位将军!”

李副将本意是抱怨几句,一听到主帅此话,吓得立即跪倒在地:“卑将失言,谢将军治罪!”

谢云程一摆手,“罢了,只是李将军以后涉及到这些事定要慎言,否则严重影响将士们士气,更怕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无端生事。”

李副将遵命拜谢过。

蓝真在一旁听到他们一口一个贺相,不由得问道:“谢将军,贺相是谁啊?”

谢云程笑道:“先生不知,贺相就是当朝副宰相贺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百官宰辅,年轻有为的很呢。”

“他不是在京城的吗?怎会到了河州了?”

谢云程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认定他一个边镇小民不知世事,耐心解释道:“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大宋开国以来,重文轻武,像我们这些武将在朝野上是没什么地位的。就连兵部也是由文官把持。因此每逢重大战役,朝廷都会派出三公九卿以上的高级文官亲赴战场,督战也好,鼓舞士气也好,反正就是表示朝廷对兵将的重视。文官指挥作战也是我们大宋开启的传统哦!所以贺纾作为百官宰辅,国难当头,他来到边疆,又有什么奇怪呢?”

蓝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对谢云程说:“谢将军,实不相瞒。我这次受朋友所托,本是要进京城找贺相,既然贺相现在河州,不知将军是否允许在下同去,好让在下完成友人的托付之事?”

谢云程当即答应,本想问他受何人所托,托之何事?但蓝真一副不便相告的样子,毕竟是别人的隐私,也只好作罢。

第六五章:悲痛欲绝

贺纾靠在床边怔怔发呆。他昏厥了一整天才悠悠转醒,睁着一双空茫的大眼睛,毫无生气,似乎只剩下一副躯壳。已经两天了,他不吃不喝也不睡,对谁都不理不睬,

玄海每次给他切脉,一次比一次忧惧,可无论他和林靖嘉怎样好言劝慰,贺纾都丝毫没有反应。

玄海无奈叹道:“为今之计,只能尽快将纾儿送回京城,陛下的话,他总该听的进去。”

林靖嘉摇头道:“眼下重兵围城,根本没有办法出去。”

玄海无奈,煎药去了。

林靖嘉站在门口,忽然看到刘礼匆匆朝自己走来。

刘礼一拱手,道:“林大人,下官惊闻丞相突然病倒,特来探望,不知会否惊扰了?”

林靖嘉道:“无妨,刘大人有心了。请——”推开门,把刘礼让了进去。

刘礼来到床前,向着贺纾深深揖拜。贺纾勉强坐起来,微微欠身。

刘礼道:“都怪下官照顾不周,还望丞相大人海涵。”

贺纾摇摇头,道:“刘大人何出此言?怪也该怪我,此刻我本该跟将士们一起共度时艰,自己身体不争气,守城御敌之事只能请刘大人多多担当了。”

刘礼忙道:“下官定恪尽职守。对了,贺相,下官还有一件好消息向您禀报!”

贺纾淡淡道,“请讲。”

刘礼道:“刚接探子报,同州谢将军的十万兵马已经走出被困的峡谷,明早就能到城下。届时我们里应外合,定能一举破敌!”

“真的?”贺纾道黯淡的眼睛终于闪出一丝亮光:“这,这倒真是好消息。”

刘礼笑道:“贺相请放宽心,好好养病,下官也不打扰了,告退。”

******

第二天一早,玄海端着一碗药向贺纾房间走去,林靖嘉从里面急匆匆跑过来:“大师,你见到繁衣了吗?”

玄海惊道:“不是你整晚陪着他在房里吗?”

林靖嘉急道:“他一夜都没有睡,我守着他,后来实在太困了,自己睡着了都不知道,等我醒来,他已经不见了!”

玄海大惊,捉住一个门卫就问:“丞相上哪去了?”

门卫指着远处:“小人不知啊,就看见丞相往那边走的。”

两人一看,那是通往城楼的路。也不多说,快步向那边追去。

******

这是城楼上的一座烽火台,整座河州城的最高处,能将周边广袤的地带尽收眼底,茫茫戈壁,一片苍黄,点点的绿野镶嵌其中,与这片宁静不和谐的是城楼下一场异常激烈的战争,硝烟滚滚,火光冲天,号角声、厮杀声、惨叫声、呼喊声……直到尸横遍野、血漫黄沙……

绕勇善战的同州军在守城兵将的配合下,将西夏军杀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贺纾自从天未亮就站在这里,一直看到这场战争的结束。

一位银甲白袍的年轻将领正接受着军士们的欢呼,定是谢云程无疑,年轻有为,英姿飒爽,子晏一定非常高兴了吧,他昨夜睡着了脸上还挂着笑呢。子晏,请原谅我的自私吧,我实在没有勇气看到你和谢将军的喜悦重逢……

河州军的几名副将在指挥士兵清理战场,收拾敌军的遗体。贺纾想,战争,无论孰胜孰败都是可怕的,战场上人的生命就这样脆弱,瞬间就灰飞烟灭,留给至亲的却是终生的痛楚,这样看来,死去的人固然不幸,活着的人则更不幸……

这里有足够的高度,只要跨出一步——放弃总是比坚持容易得多,我实在没有勇气终生承受那锥心之痛……

突然,他眼前一晃,被人拦腰抱住,瞬间翻落到地上。

啪,啪!还未回过神来,脸上已挨了两扇掌掴。贺纾睁大眼睛,玄海狠狠瞪视着他,通红的眼里只写着一句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玄海声音从未有过的严肃:“这两记掌掴,请你好好记住,一掌是替皇上打你,国难当头,陛下他生死未卜,你作为百官宰辅竟如此轻贱生命,丝毫不懂得为君分忧,实在枉为人臣!还有一掌,替死去的国君打你,你身为蝃蝀族人最后的希望,竟无视光复宗族的重任,实在枉为人子!纾儿,你太使我失望……。。!”

贺纾完全懵了,呆立原地,簌簌发抖。林靖嘉忙过去扶着他。

林靖嘉说道:“繁衣,这是你不对了,你不想自己也想想孩子,你真想害死他吗?”

提到了孩子,贺纾猛然一颤,“鸿渐人都不在了,要这孩子何用?”

林靖嘉惊道:“繁衣,你怎么可以说这话,那是你的孩子!”

贺纾的声音愈发低弱:“我没用,我对不起孩子,但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林靖嘉柔声道:“繁衣,我知道你痛不欲生,换了我,也许比你更无力承受,但是,你想一想,宁王已经不在了,这孩子是他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是他和你最后的联系,你就忍心让孩子也跟着离去吗?”

玄海长长叹了口气,说:“子晏说的对,宁王在天有灵,都希望看到你安好,希望看到孩子平安降生。如果他看到你轻易放弃自己,放弃你们的孩子,他一定会责怪你的!”

贺纾默默听完,忽然无声地落下泪来,没有抽泣声,只有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滴落,无休无止,那凄绝的哀容使两人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第六六章:又见蓝真

林靖嘉唯有劝道:“繁衣,这里风大,回去吧。”

贺纾终于点点头,林靖嘉扶着他,正欲离去。

走了没几步,前面一个人飞快地跑上城楼,一阵风似的来到他们面前。林靖嘉一看,惊喜地叫出声来:“表兄——”

谢云程一身银盔银甲,雪白的战袍已沾染了尘土和斑斑血迹,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英姿。他朝林靖嘉微微一笑,然后看到林靖嘉身边那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心想这该是那位贺相了吧?只是看起来不怎么像——林靖嘉忙投给他一个肯定的眼色。

于是抱拳深深作揖:“卑将谢云程拜见丞相!”

贺纾回礼,“谢将军辛苦了!谢将军解河州之围,立下大功。我定凑报朝廷,嘉赏将军,以及众将士。”

谢云程忙谦虚推辞。

林靖嘉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谢云程,贺纾对他笑道:“子晏,你跟谢将军久别重逢,一定会有很多话要讲,我就不打扰了。”

林靖嘉清俊的脸上立即浮起红云,不敢再看谢云程一眼,对贺纾说:“繁衣,我先送你回去吧。”

贺纾轻摇头,“大哥送我就行”,又低声道:“抓紧时间陪着表兄哦——等会他要去见刘礼商讨军情呢。”

林靖嘉脸上的红云更深了。

贺纾对谢云程道了声:“谢将军,失陪了。”正欲跟玄海离去。

谢云程叫住他,“丞相请留步——”

贺纾停下来,望着他。

谢云程道:“卑将被困山谷时遇到一人,是他带路我们才能走出山谷。说有事一定要求见贺相。本来要上京找您的,听说您在河州,就跟我们来了。我看他言辞恳切,不像奸佞之人,因此斗胆将他带来,还请丞相定夺!”

“哦,他人呢?”

“刘大人把他安排在您的住处门口等候。”他的住处其实就是太守官邸。

贺纾点头,“好,我这就去见他。”玄海扶着他走下城楼,一直往太守府走去。

贺纾忽然觉得下腹一阵剧痛,忙用手按住腹部,绞痛一波紧接着一波传来,他浑身脱力,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玄海大惊,忙将他扶起来,掏出药瓶,让他吞了两颗“冕宁丸”。贺纾此时已经虚弱得无法站立。玄海将他横抱起来,快步向太守府走去。

贺纾靠在他的肩头,低不可闻的道:“大哥,对不起。”

玄海心急如焚,“纾儿,别说话了。”

贺纾却继续道:“大哥,孩子生气了,是不是,他知道我要放弃他,他也要离开我了……”

玄海打断他的话,“够了,纾儿,你什么也别想,稳住气息,孩子不会有事的。”

回到太守府,进入贺纾的房间,玄海把他放在床上,立即用手轻轻按住他的腹部,运气调息,把真气源源不断送入贺纾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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