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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by公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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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微一笑,说:“你先回去吧,我再在这坐一会。”

冬奴难免会想到这个男人是不是不愿意跟他姐姐呆在一块才半夜也不回去睡,心里便有些难过,走出亭子的时候,因为心思恍惚,竟然一脚滑倒在台阶上。他“哎呦”叫了一声,便滚到了雨水里头,身上顿时一凉,浸了个冰透冰透。后头有他姐夫看着,他窘得满脸通红,赶紧爬了起来,可是身子还没完全直起来,他就抽了口冷气又趴在了地上。

男人连忙快步走了过来,蹲下来问:“摔着了?”

冬奴咬着唇点点头,摸了摸脚踝说:“一定是我今天撒谎说扭了脚,老天爷要惩罚我了,这下真扭伤脚了。”

石坚笑了出来,捋起少年的袍子说:“我看看。”

冬奴还没受过这样的苦,也顾不得他世家公子的形象了,疼的哭了出来,男人握住他的脚踝,还没有用力,他就急着喊道:“疼疼疼!”

“这下可能是真的扭伤了。”石坚说着便伸手将少年抱了起来,少年温顺地躺在他怀里头,抱着他的脖子嘴皮子还顾着逞强说:“你可不要趁机报复我,要不然我会找你算账的。”

“怎么算?”

冬奴脸色憋得通红,却汪着一双漂亮的眉眼叫道:“姐夫……”软绵绵的,撒娇中带着湿湿的媚气。

男人突然趴到了他的嘴边,戏谑地笑道:“这就对了,小孩子要会撒娇,才会招人喜欢。”

冬奴敢怒而不敢言,他当然是会撒娇的,可是撒娇也是要看对象呀,当着他娘的面可以,当着老夫人的面也可以,或者是他姑母燕贵妃,还有他姐姐,可是他燕来,才不会对着一个男人撒娇呢,刚才他那是害怕,夫子都说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他这是权宜之计,怕他姐夫会突然再把他扔到这湿洼洼的水里面。

“我才不是小孩子,再过几年我就要成亲了。”冬奴小声地嘟囔道,低头看到他湿哒哒的袍子沾到了男人的身上,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姐夫的身上都被我给蹭湿了。”

“没事,你在哪里住,我送你过去。”

夜色漆黑一片,冬奴一手勾着男人的脖子,一手指着前面说:“过了那个角门,再沿着那条长廊一直走就到凤凰台了。”

男人没有说话,抱着他一路朝凤凰台走过去,冬奴仰头看见男人微微攒动的后头,心里扑通扑通乱撞。身上被水沾湿的地方现在被两个人的体温一烤,湿湿热热的一片,说不出的奇怪。他想幸亏这是深更半夜,没有什么人看见,要不也太丢人了。他想,他要是有一个大哥就好了,最好像明大哥一样,有那样一个哥哥的话,又光荣又踏实,他就不用每天都急着长大,燕家的门楣也用不着他发扬光大。

而且……而且……他爹爹从来都没有这样抱过他,一直对他很严厉,动不动就训斥他不好好读书,给他讲一番大道理。他的姐夫年纪这样大,当他的父亲都是可以的,他要是有一个这么英武伟岸的慈父该有多好啊。哪怕他已经十三岁大了,还要这样赖在他身上。

可他偏偏是燕府的独子,没有这样慈爱的父亲,也没有那么出色的兄长。

男人抱着他推开房门,轻声问:“想什么呢?”

冬奴闻到他房间里熟悉的菊花香味,这才回过神来,指了指前头的软榻说:“把我放那就行。”

男人将他放了下来,他往软榻上一趴,小声说:“姐夫走吧。”

“你这一身湿漉漉的,不用换衣裳么?”

“我让桃良过来帮我就行了,姐夫身上也湿了,赶快回去换换吧。”

可是男人根本没有走的意思,而是在一旁坐了下来,问他:“我能在这坐一会么?”

他已经坐了下来,冬奴只好用手支撑着直起身子:“可是要是要桃良看见……”

“你不用叫她,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要找衣裳么?”男人说着已经站了起来,冬奴只好指了指右边的柜子说:“衣裳都在那里头,你随便拿一件出来就行。”

石坚走过去打开柜子,拿了最上面的一件袍子出来,走过去将少年扶了起来说:“我帮你。”

“不用了……”冬奴年纪还是小一些,不懂什么廉耻顾忌,对方又是男人,且又是他姐夫,他折腾着坐起来,只微微地背过身,就脱掉了身上的衣袍。纤细优美的腰身在烛光里熠熠生辉,臀部尤其的饱满圆润,形状像一颗熟透的仙桃。石坚即便对男色有些经验,看到冬奴这样稀有的绝美臀型,也不得不有些惊讶,只看到便叫他胯下有了反应。衣裤退到脚踝的时候勾住了脚腕,冬奴自幼穿衣洗澡都是由丫鬟们服侍的,又因为命格的缘故,极少出过府里,对男女情欲一无所知,也不觉得羞耻,磨蹭了好一会,才将衣裳脱了下来。

第20章 疗伤

石坚屏息走过去,轻声问:“要姐夫帮你么?”

冬奴听见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便微微扭过身子,裤子提到膝盖住,一不小心却碰到了脚踝,他吃痛叫了一声,便察觉一双大手捉住了他的裤腰,若有若无的热气敷上他的身子,他惊讶地扭过头来一看,却正撞在男人的胸膛上,男人的手掌粗糙,从他光滑的皮肤上划过去,他身子微微一抖,裤子已经提到了腰上。他局促不安地垂着头,闻见男人身上的味道,头脑微微发晕说:“谢谢姐夫。”

外头起了很大的风,屋子的窗纱是新换的天青薄纱,轻薄如烟,风吹过竹声漱漱,像是下着雨。窗下凉风透过镂花吹进来,书案上临的字被吹起,发出细碎的轻响。他将袍子穿上,怕惊动了桃良她们,小声问;“姐夫为什么不愿意回去?”

男人却还在盯着他雪白的脖颈看,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即嘴边露出了一丝若有如无的笑容:“你姐姐闹了脾气,不愿意我进房里去。”

冬奴“哦”了一声,他对于男女情事,懂得并不多,跟永宁之间,也是小儿女情态,看似放荡不羁,实则是因为他并不懂什么男女大防。他蹙着眉去查看自己的脚踝,无奈光线太暗,看不太清楚,只好抬起头来问:“姐夫能帮我把灯挪过来一些么?”

石坚将琉璃灯端了过来,放在软榻一旁。那脚腕果然有些红肿的痕迹,石坚站了起来,从外间的火炉上掂了一壶热水过来,炉上的壶水是预备着冬奴夜间渴了要喝的,只是过了半夜,已经熬干了大半。他将热水倒进水盆里,拿热毛巾浸匀了,轻轻将少年的脚抬到自己大腿上,轻声说:“要是疼的话就忍着点,伤的不重,敷一敷就好了。”

冬奴咬着唇,趴到了男人怀里面,抓紧男人的衣襟说:“我不怕。”

他的呼吸仿佛受了惊吓的小鹿,眉眼黑漆漆的一片,盛着烛火的光彩。男人心中一软,便轻轻揽住了他,轻轻将热毛巾覆盖在上面,冬奴轻微呻吟了一声,埋进了男人怀里面。

“姐夫与我姐姐有什么嫌隙么?”

“为什么这么问?”

“我虽然年纪小,但是也能看出来几分。我姐姐可是个很好的人,又漂亮又温柔,姐夫一定要好好对他,要不然,我一定会我姐姐报仇的。”

男人轻声笑了出来,身子微微后退了少许,注视着他问:“怎么报仇?”

冬奴懒懒地侧过头,不敢看男人的眸子:“我总有我的办法。”

“你虽然年纪小,看着弱不禁风,可是性子刚烈,和你姐姐一样,是个心中有自己主意的人。”

冬奴睁着一双眼睛,想了一会问:“姐夫不喜欢性子刚烈的人么?”

“还是温顺一点的好,男人都喜欢柔顺的女人。你那个永宁,性格怎么样?”

提起永宁,冬奴眼睛里都有了笑意:“她很温顺,一点公主的架子也没有。”他说着又直起身来说:“可是我姐姐也没有啊。我们家家教甚严,说话都不许大声的。”

石坚又笑了出来,将少年重新按在怀里面:“温顺与否,可不是声音大小那么简单,依我看,你就比你姐姐温顺,平日里那么张狂,都是装出来的。”

“我才不是呢。”冬奴脸一红,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厉害呢,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本真,以后可要防着他一点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房间里只能听见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冬奴在男人怀里躺了一会就泛起困来,忽听男人轻声问:“你在谁面前都这样没有防备么?”

冬奴眯着眼“嗯?”了一声,男人又说:“当着谁的面都敢这样换衣裳?”

“以前都是桃良她们伺候我的,可是自从去年之后我爹就不许她们在伺候我穿衣洗澡了,说我大了,要避嫌,我也不知道要避什么,问夫子,夫子说过了明年春天再告诉我。”

“除了你的丫鬟,再没有别人了么?”

冬奴摇摇头:“除了她们,府里就没人了呀,姐夫为什么要问这个,这样不对么?”

“没有,我是想告诉你,这种事,只有当着亲近的人才可以,陌生人可是不行的,别人要笑话你。”

“那姐夫也不算外人。”冬奴似睡非睡,依偎在男人怀里面呢喃了一句,迷迷糊糊当中,感觉脸颊上一直有股子热气喷在上面,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困得厉害,睡过去的时候,心里还懒懒地想,这个人的怀里怎么就这么舒服,要是个下人,他一定多花几两银子把他买过来,当一个称心如意的暖床奴。

第21章 同榻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便渐渐熟睡了过去,睡梦里竟然突然想起他的姐夫还在这里,心里一惊便从睡梦当中醒了过来。只觉得身上热热的,仿佛出了一身的汗,他迷糊着撑起身子,讶异地发现自己腰上横着一只胳膊,心里一悸,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慌忙轻声叫道:“姐夫……”

男人微微睁开了眼睛,仿佛一直都不曾睡着一般,听见他的呼唤就坐了起来;“怎么了,还疼么?”

冬奴摇摇头,两个人挨得太近,汗衫潮潮的贴在他背上,勾勒出他腰线凹凸有致的轮廓。鲜艳而富有光泽的嘴唇微微张开,轻声道:“姐夫怎么睡在这里了?”

“哦,我见你睡着了,便把你抱到了榻上,结果自己一时也困了起来,就睡了一会,不习惯跟别人睡在一块么?”

外头好像又下了雨,簌簌作响,冬奴横过男人探身拉开红纱帐,瞧见屋子里只有一盏琉璃灯,寂静了然的一片,心想外头这么大的雨,就算他不习惯跟生人睡在一起,现在把他姐夫撵出去也不相宜,只好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衣衫半解,胸前清淡红蕊的两点,正娇俏俏地横在男人嘴唇上方,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男人的喘息立即粗重了很多,喷在他敏感的胸膛上,他身子微微一抖,松开纱帐躺了下来,黏黏地说:“外头下着雨,怎么还这样热?”

石坚清了清嗓子笑道:“虽然下了雨,却是闷热天气,你若觉得热的话,将衣裳脱了就是。”

冬奴听了侧过身来,却惊讶地发现男人上半身衣裳已经解开了,袒露着大半个肌肉偾起的胸膛,腰腹的毛发凌乱,没入薄被里头。他非但没觉得羞耻,反而好奇地凑了上去,惊讶地问:“姐夫经常习武么,身体怎么这么壮实?关信就经常习武,和姐夫一个样,就是比姐夫清瘦些。”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摸,却被男人一把拦住,笑着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摸摸有没有关信的身体硬。”

石坚无奈地笑着将少年按了下去:“这个习惯可不好,姐夫已经很辛苦了,你要再乱动,会着火的。”

冬奴长大了嘴巴:“关信也这么说,他说男人的身体是不能乱摸的,摸了会着火,可我问他为什么会着火,他就是不说,说我长大了身体摸一摸也会着火。”

“他没有骗你。”男人也测过身体,枕着胳膊问他;“你经常摸他么?”

“就摸过一次,那次我看桃良偷偷一个人躲在樱花树底下,还以为她是在跟嘉平她们玩捉迷藏,可是我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关信在赤着上半身练武,我把这事告诉了明大哥,结果明大哥说那是因为桃良喜欢关信,才会偷偷看他,要我不要说出去,否则的话我娘会把桃良赶出去,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姐夫,偷看别人练武也不行么?”

男人笑了出来,往他身边挪了挪,挪的一说话热气都能喷到他脸上:“明大哥又是谁?”

冬奴更加惊讶,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明大哥姐夫都不知道?!明大哥是当朝状元郎呀,那么有名气,姐夫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石坚恍然大悟,问:“是宰相明远的儿子明石?”

冬奴点点头,似乎很兴奋:“对呀对呀,我就说明大哥那么厉害,姐夫一定听说过。”

他这么兴奋的表情,可是男人似乎却有点不高兴了,唇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说:“一介书生,也是仗着他爹的名气。”

“才不是呢。”冬奴有点不高兴起来,义正言辞地说:“明大哥才华横溢,连翰林院那些人都比不过,他可是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呢。”他说着还瞅了他姐夫一眼,心想他姐夫一介莽夫,当然瞧不起那些读书人,朝里那些武官也常常瞧不起文人,可是那又怎么样,历朝历代,都是重文轻武,明大哥是他的榜样,也不是别人一两句就能改变的。

第22章 冬奴

他重新躺了下来,忽然奇怪自己怎么就跟他早几个时辰还瞧不上眼的人共卧一榻。柔软的乌发披散在软枕上,忽然听见隐隐的琴声透过淅淅沥沥的雨声传过来,仿佛梦里一般,哀婉惆怅,说不完的相思情意。他心里一沉,心里突然万分消沉,解开胸前的排扣,扭朝里默默闭上了眼睛,男人却从他身后靠了过来,维持着搂他的姿势,贴到他耳垂上问:“生气了?”

两人身体贴在一起,男人的身躯那么魁梧修长,热气熏着他的后背,冬奴闭着眼睛说:“今天真奇怪,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人不睡觉在外头弹琴。”

“我问你生气了么,怎么突然不看我了?”

“我困了。”冬奴听着那琴声,懒懒的不想回答,便枕着手背,将薄被拉到腹部以上。外头的风吹进屋子里来,吹得纱帐微微飘动,拂到了他的脸上,还没等他自己伸手去拨,男人已经帮他拨了回去,轻声说:“我见了你就是觉得亲切,没有别的意思,你这么小,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不用慌张。”

冬奴终于睁开了眼睛,翻过身子问:“在我家,我慌张什么,你又不敢拿我怎么样。”

石坚有些惊讶,寻常人家的小孩子,长到十三岁,多少也该有些知觉了,何况这世家大户,里头污秽的事情一定不会少,可是怀里的这个人,睁着一双清亮柔软的眸子,无辜而懵懂地望着他。这么心思清透的小孩子,对于情欲还一无所知,石坚叹了口气,心里却有一股男人本能的独占欲浮现上来,他想在这张一尘不染的白纸上随意挥洒,书写上只属于他石坚的诗文图画,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拥有。男人天生喜欢高贵而纯洁的东西,想要征服和占有。

他不是圣人,怀里的却是个可以让任何一个对男色有知觉的男人都无法自持的尤物,单纯到不知廉耻,纯净的妩媚欲滴,清纯却充满肉欲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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