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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诱拐下——by水清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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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走了差不多一个月,总算穿过三座高山,到达一望无际的平原。

此时,初冬已至,天气骤然就降温得厉害,对冷热都十分头疼的阿宁已经套三件厚衣服,要知道在原来世界,他也就在最冷的深冬才会穿三件,而且这个世界的厚衣服都是皮毛制成的,挡风保暖,阿宁已经不能想像自己到深冬时要怎么办了,穿成球?

阿宁活动着自己有些笨拙的四肢,满怀悲恸地思念着空调与暖气。

“到部落了,我们去泡温泉吧?”男人递给阿宁一个果实,顺手拍掉沾在阿宁衣服细毛上的落叶。

阿宁点点头,指头摸摸果皮,他从深秋起就不太喜吃这东西,吃进肚子是冰凉凉的冷,着实让人受不了。一阵轻风吹过,阿宁把下巴埋进衣领毛茸的皮毛里,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使原本就带娃娃气的脸,显得更幼嫩了。

男人牵住阿宁的左手,带着他向部落方向慢慢走去,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离部落还有三天左右的路程,许是快到了,两人倒也不急了,只慢慢地晃悠着回部落,男人计算过,即使再慢,他们也能在第三天傍晚到达部落。

阿宁咬了一小口果肉,有些惊讶地发现这果子吃起来竟然不会太冰凉,甜中带点酸,完全贴合阿宁的胃口。

感觉握着自己左手的温暖,猛然明白什么的阿宁眨眨眼睛,他转头看看男人,突然抬头亲亲男人的嘴角,又迅速撤离。

脸上微带红晕的阿宁低头慢慢地咬着那颗果实,无视被偷袭的男人惊喜的眼神。

随着气温的下降,死宅的阿宁与寡言的男人之间无聊地情侣对话是越来越少,大多都是一人突然冒出一句,另一个人点头或摇头,气氛看似冷淡,他们之间的默契却是越来越好了,两人偶尔还会做些相当浪漫的事,男人曾在月亮圆亮的晚上,抱着阿宁跳到一棵大树最高的树钗上,赏风看景,一晚上两人过得倒是十分开心,但第二天早晨,阿宁就发现自己脸上被小虫叮了一个红包;阿宁则是在月初时,送给男人他亲手做得一套衣服,针脚细密,衣摆处是用墨绿的丝线绣成得竹叶的图案,收到衣服地男人简直兴奋地没话说,直接抱着阿宁亲热了好久。

在东部落,阿宁曾从融雪那听说,这世界雄性想要追求一只雌性,最好的方式就是送雌性食物与衣服,食物代表雄性能够了给雌性丰富的食物,衣服代表雄性能在各种危险的情况下保护雌性,雌性一旦接受这些,就代表他愿意接受雄性的追求;如果在雄性的追求下,雌性愿意成雄性的伴侣,那么他会回送雄性一套衣服或与雄性分享同一份食物,表示雌性愿意接受雄性的照顾与保护。

阿宁听到得时候,猛然想起他曾分给男人很多次食物,在他刚好这世界,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懂,也找不到足够的能吃的食物,好像很多次都把自己的食物分给男人,呃,这应该不算吧,感觉不对劲的阿宁,忐忑地问融雪,如果一只雌性把食物分给雄性,那算什么?

阿宁记得,融雪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回答,表示雌性对雄性有好感,希望雄性追求他呗。

竟是他先主动的……直到现在阿宁还记得自己当时纠结的心思。

估计那刻他的表情真不好,融雪带着一丝同情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道,食物其实还好,有反悔的机会,但记得千万别乱送衣服,那是代表,你愿意当他的伴侣。

刚送男人一条睡裤的阿宁,惊到了,他赶忙就问,送一条睡裤算不?

回想起那天,融雪先是一愣,然后脸红,接着偷笑,最后回他,他也不知道。阿宁就想捂脸,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得干净了,还免费送人家一堆八卦,想到第二天东部落人看他的表情,阿宁真得是……无言了。

弄得他怎么也不敢把自己做到一半的衣服拿出来,后来偷偷做好,也因为不能确定是否男人会接受他,不敢把衣服送给男人。

再后来虽然和男人说开了,但那段时间正努力地自学刺诱的阿宁,想在给男人的衣服诱上些东西,不过只在高中前在被子上看过最简单的刺诱的阿宁,从在东部落到回平原部落的一路都在努力中,练了近三个月,才把那件衣服上那一小角的竹叶绣好,因此直拖到冬天来了,才把这件初秋穿得衣服给了男人。

总之,这一路回平原部落,得偿所愿的男人和期许未来的阿宁之间的感情,是随着天温骤然下降持续升温中,即使情话是越来越少,但两个只要双目一对上,那眼神那气氛,只差没有粉红泡泡飘满天。

骑兽慢跑上山丘,总算出了云朵的太阳悬在山头,发出红艳艳的光芒,山丘下的大树不时落下的叶子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阿宁有些惊讶,他以为都这么晚了,霜早该化了,没想到现在还有霜水。

不远的天边飘起炊烟,阿宁盯着那几缕渺渺的雾气,感觉男人踢踢骑兽,骑兽快跑过大树,阿宁视线突然被二片飘落绯红的叶子占据,就这片刻通红的世界,让他不经有些恍惚,对了,要回……家了。

家,阿宁眼神一凝,嘴角高高翘起,他突然放松身体,靠倒在男人怀里,心情莫名高扬起来,家啊,他的家,他和伊鲁的家呵。

男人担心地抱紧突然软倒的雌性,低下头就见阿宁眼底的喜悦,与略带兴奋的声音,“伊鲁,我们走快点,快点回家吧!”

“……嗯。”感觉不出自己心里到底什么滋味的男人轻应,用力踢了一脚骑兽的肚子,骑兽吃痛地嘶叫一声,狂奔起来。

寒冷的烈风,迎面吹来,心中激扬地阿宁忍不住大笑起来。

男人惯性的拿毯子包紧雌性,不让阿宁吃进风,但阿宁似止不住笑一般,在毯子里越发笑得开心,听着毯子里传出的闷笑,抱着阿宁颤抖地身体的男人,心里突然冒出一股蜜般甜的欢喜,忍不住眉头轻扬。

终于得到他了!

男人低沉地笑了两声,很快平静了下来,他收紧双手,看着越来越近的部落,再快些,再快些,把他锁进家里,再也不放他离开!

等阿宁平息下那有些颠狂的笑意,他们也快到了平原部落,感觉刚才自己有失形象的阿宁,在毯子里把咧开的嘴巴用力合上,不准丢脸,绝对不能,阿宁一边想着,一边把手按在嘴上,但两轮如弯月般的眼睛,说明了他现在过于欢快的心情。

骑兽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正努力让嘴巴闭上的阿宁眨了一下眼睛,到了?

他刚想把毯子扯开,就感觉身体悬空,嘴巴总算闭上的阿宁惊呼一声,声音还未断双脚就碰到地面,刚站定,毯子就从他头顶滑落,双手抱着毯子,阿宁站在院子门口,打量着长满杂草的院子,不似夏天那样的绿,茎上已微黄,围了半圈的破旧篱笆经过一月的雨季,被淋得更烂了,几乎称不上篱笆,晾衣架上夏天还有那点微绿早掉干净,只留几根枯黄的枝干,这一圈打量过去,只留满眼的微黄,唯有后院那棵红叶子,还有些红颜色,怎么看都是一幅破烂的模样。

阿宁转过头,看着似乎很紧张的男人,歪头一笑,“我们家果然是最破的,对吧?”话句倒有一丝说不出古怪的自豪感。

“嗯。”男人听到前三个字弯到一半的嘴角瞬间一僵,最后只能在阿宁微笑的表情下硬梆梆地应了一声,他在心里决定,春天一到就重建房子!

第39章

半年无人居住的房子,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阿宁一推到房门就被飘起的灰尘,呛到了呼吸,跟在后面的男人立即把阿宁拉出房子,自己提着扫把进入屋里,阿宁咳了几声,才感觉好受些,他擦去眼角的泪水,就见屋里灰尘四起,借着橙红的阳光,阿宁从大开的房门看到男人,用力的挥去的扫把,从屋梁开始,可是。

“伊鲁,被子!”阿宁喊道,跑到床边,摸一下被子,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男人也发现问题,但是他的动作实在太快,早把那一块给清理干净,兽皮被子自然又粘上一层灰尘,看来今天晚上,他们要盖毯子睡了。

“明,哈啾,天拿去洗,哈啾,今晚先把它挂在晾衣架上哈啾!”阿宁指挥着男人把晾衣架擦干净,然后再把被子挂上去。

总算停下喷嚏的阿宁,想把锅碗从小融间拿出来,但还没动作,就被男人推出房子。

阿宁用手绢捂住鼻子,他瞧了一眼正在吃草的骑兽,无奈地蹲下身,又打了一个喷嚏。

两个人一起做会更快点吧。

阿宁看看自己这大半年来养得越发白皙,细嫩的双手,摸摸右手中指与大拇指,内侧的薄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真得会被养成猪的,阿宁摸摸自己柔软的小腹,捏捏,一圈赘肉。

“哈啾!”

啊,他没打吧?

阿宁奇怪地看着喷嚏的方向,反应不及的脑袋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从地上跳起来。

“伊鲁,在地上撒点水!”他朝屋里喊道。

“嗯。”里面应了一声,然后撒水声。

好奇男人从哪里找水的阿宁趴在厨房边上的窗台,就见男人把水罐放到桌子上,拿着扫把,把柜子上的灰尘扫下来。

是以前剩下的水,阿宁垂下脑袋,眼睛瞄见那堆发黑的柴火,唔,应该还能用,就是雨淋到现在也干了,阿宁发呆似得看着那堆柴火,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吧?

难不成,还有小动物钻进这柴火里,不过白白的,一堆一堆,倒像是……阿宁脸色发白,那不是虫卵吗!

一只透明的白虫破开虫卵,一蠕一蠕地爬动,脸色转青的阿宁迅速向后撤去,他捂住狂跳的心跳,突然非常不想进房间,这屋子里到底有多少虫子呃,恶!

“怎么了?”提着扫把出来找簸箕的男人,一出门,就见雌性脸色苍白的蹲在地上似乎在发呆。

受那些虫子影响,胃难受的阿宁抬着发红的眼睛看着男人,“家里有虫子!”他委屈地抱怨。

男人沉默一下,摸摸阿宁的头发,他想起雨季时如果没有薰驱虫草,家里潮湿阴影处会生虫。

现在估计长得不少了,在旅途中清楚地看到雌性有多讨厌那些软体昆虫的男人,开始考虑,要不要现在就把房子推倒重建。

但是时间不够,建房子至少要三个月时间,当然如果是男人现在住得这种,只要十天左右就能搞定,冬天到了,部落里的人更喜欢待在家里,帮忙的人会变少,算起来还是春天比较好,不需要有人保暖地雌性们会非常乐意驱赶雄性们来帮忙,以发泄他们过盛的精力。

考虑了一会,男人决定还是拿驱虫草薰几天,冬季如果住在别人的家里肯定不方便,雌性也未必愿意。

“吃完饭薰虫子。”男人安慰地说,又摸摸雌性的头发,就提着簸箕进屋里。

很快阿宁就见厨房里冒起热烟,男人把柴火烧了,然后是柜子移动的声音,接着是床,乒乒乓乓得响了好一会,让阿宁忘了刚才恶心的一幕,好奇的走进房间。

灶台还在烧,锅倒翻着放在一边,阿宁只看一眼就撇过头,因此没看见,那灶台下一堆黑黄白还在蠕动的虫子及虫卵。

男人正蹲在屋梁上不知在清理什么,能听到有啪啪的碎裂声“上面有什么吗?”

“有灰尘,去外面。”男人回答,想赶着阿宁去前院。

“不会啦,”阿宁摇摇头,瞄了一眼男人手里拿得簸箕,“我拿布,把床擦一遍,晚上好睡。”说着他就拿起桌子上的水罐准备去打水。

见阿宁出去,男人动作立刻快了不少,他把虫尸扫进簸箕里,然后跳下屋梁,把簸箕里的虫子倒进火堆里,灶台里面也生了不少的小虫,火一大,男人嗅到烧肉的味道,他看看放锅的地方,拿着一根还算少虫的木柴,在灶台边上刮了刮,把挤成一团的小虫都刮进火里。

“嘶。”这水还真冰,阿宁咧牙,把罐子冲洗干净,灌满水,放在窗台上,招呼在灶边不知做什么的男人把罐子拿进,自己又打一桶水,把纱织抺布简单地搓洗一下,又打一盆水,然后抱着水盆,慢慢地走回房间里。

真重,一进屋子,阿宁就把盆子放在桌上,不过他的力气似乎变大了,能把水盆搬到房间,阿宁揉揉冰凉发红的手,有些开心地把抺布浸进水里,准备擦床。

阿宁的手还没碰到水,男人黑着脸,把阿宁的手握在手里,小心地揉搓,摩擦。

黑着脸的男人,给人感觉十分彪悍,阿宁惊讶得征了一会,等他恍过神,反而不怕在他眼前从来都是纸老虎的男人,阿宁看着男人揉着他的手,然后噗哧一声笑出声,“伊鲁,你手很脏哦。”

男人低头一看,包在他手里的双手,染上了灰色的污渍,在白嫩的肤色下,这污渍显得非常刺目,男人的脸黑不下去了,他紧抿着嘴角,显得有些无措。

阿宁笑呵呵地看着男人的反应,对于手上的污渍一点也不在意。

男人眼角瞄了一眼桌上的清水,就转过眼珠,不愿意阿宁碰那冰冷的水,他说,“我去烧水。”

“不用,”阿宁漂亮的眼睛微微上挑,他看着男人,温声道,“伊鲁的手很热,一起洗就不冷了。”阿宁没注意到自己说得话有多么的暧昧。

男人也没注意到,他犹豫了一会,直到阿宁使力想从他手心挣出来了,他才捂着阿宁的手,一起泡进水里,细细地给阿宁洗手。

阿宁看着男人细致温柔的动作,脊椎一阵酥软,双脚似乎支撑不住有些摇晃的身体,微微退后一步,他现在好想找一个地方安静地呆着,慢慢地品味这滋味。

“坐在这里,”男人没有阿宁那么多细腻的心思,他用干净的纱布给阿宁的双手擦净,就搬一张椅子,弹去灰尘,又擦一遍,然后让阿宁坐下,“不要别动。”

被男人的爱护弄得心脏似乎要化成棉花糖般,又甜又软的阿宁,温顺地点点头,听话地坐在椅子上不动。

男人满意地转身继续干活。

过了一会,男人看了一眼天色,走出门从行李堆里拿了一个布袋回来。

“肉干?”阿宁有些惊讶地看到那个布袋,这不是他做给男人当零嘴的食物,给他干嘛,他又不爱吃。

“先吃点垫肚子,晚饭后我会摘点果实回来。”男人道。

“一起去。”

“嗯。”男人应声,开始收拾垃圾。

阿宁拿起一片肉干又放下,不是很想吃,男人的口味偏重,他吃起来感觉挺咸的。

犹豫地咬一口,好硬,阿宁捂住嘴,牙齿要崩了。

舔舔牙龈,他不可思议的盯着背对着他的男人,这东西,他怎么吃下去,阿宁想平常男人吃肉干,非常轻松平常,阿宁记起来了,男人似乎有说过很有嚼头……这都跟石头一样硬了还嚼头,阿宁满脸黑线,他和男人果然不是一个种族。话说回来,他记得这肉干刚从锅里拿出来的时候,没这么硬啊,他有尝味道,还算软,难不成就因为风干一晚上,就硬得硌牙。

阿宁犹疑地看着这块肉片,最后伸舌头舔了舔,再用舌头磨了磨,终于咽下一小块。就这速度,这味道,还有硬度,阿宁盯着那块肉片,他胃绝对会抱怨。

把垃圾清干净的男人走进门,就看见阿宁举着一块咬了一小口肉片,似乎希望能用眼神融化它,直盯着。

男人有些疑惑,直到看见那一小块浅浅地咬痕才恍然大悟,阿宁咬不动,男人想想,走上前。

拿过阿宁手上的肉片,吃进嘴里,咀嚼,然后拉过仰头看着他的雌性,低头,把食物喂进雌性嘴里。

第40章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阿宁瞪大眼睛,喉结微动,微咸的碎肉滑下食道。

男人舔去阿宁溢出嘴角的唾液,挺直腰背,拿起装肉干的布袋,似乎还想喂雌性。

“等…等!”阿宁捂着嘴,闷声吼道,没被手掩盖住的双颊浮上两团红晕,他的视线对上男人询问的眼神,脸上红晕深了几分,阿宁躲过男人视线,把目光投到男人身后的墙壁,“不用了,我不饿,而且……”诚实地说,被这么喂食,他感觉不太好,有点太那啥,亲密无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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