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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诱拐下——by水清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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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注视着阿宁飘忽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他把布袋放回桌上,进小隔间,把厨具收拾一番,给阿宁倒了一怀水。

一口气把水喝尽,冰冷的井水让阿宁脑袋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喉间微动,微感的感觉已经消失,但阿宁总觉得男人探进他口腔的那种触感还残留在他舌尖。

阿宁站起身,瞄了一眼正在水井边上洗锅碗的男人,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阿宁下唇抵住杯沿,伸出舌尖,舔过水面,冰冷的井水渐渐驱散了舌尖微妙的触感。

阿宁一口气把水灌进肚子,面色总算恢复平静,他又瞄了一眼水井边上的男人,迟疑了一下,脱鞋,摸索着爬上床,靠在窗户边上,看着男人。

此时太阳已完全落下,月亮还在云后,天空漆黑一片,不见一丝光线,阿宁没注意到时间离晚餐时段已经有些远了,灌进太多水的肚子,感觉不到饿,已经习惯这样黑暗的他借着灶台里的微光,模糊地看着男人的动作。

男人把锅碗反扣在盆子里,接着走进杂草堆里摘了些什么东西,又走出来,把东西放在地上,蹲在地上拔了几根草,双手轻擦一下,一道火光亮起。

屋里与屋外的火光连成一片,阿宁觉得视野一下亮了起来,眼睛一晃,就见男人翻进窗户,看看侧靠在窗框上的他,似乎要下床的动作顿住,然后侧过头,亲了他一下,才跳下床,走到前院,从骑兽身上拿了几样东西后,又走回屋子,爬上床,翻过窗户,隔着窗户又亲了阿宁一下。

被亲了两回的阿宁对天翻了一个白眼,敢情他以为这是买路费来着。

晚餐是烤肉。

男人的烤肉技艺高超,肉香溢起时,阿宁的口水已经泛溢成灾了,他蹲在火堆边上,呆呆地看着男人娴熟的动作,油顺着食物的表皮滴进火堆,发出噼啪声,回过神的阿宁很自然地抬手擦下嘴角,然后捂住肚子,盯着那层金灿灿的表皮,好饿啊!

男人嘴角微带笑意,他给猎物的翅膀散上一点调料,又翻转一圈,就把翅膀切下来,放进盘子里递给阿宁。

在男人散调料时就等着这对翅膀的阿宁欢呼一声,抱着盘子开啃。

阿宁啃骨头,最喜欢把骨头咬得粉碎,在原来世界,一到周末阿宁最喜欢做得事就是去DKS买上二对鸡翅,窝在沙发里一边啃,一边抱着手提看小说。

见阿宁吃得开心,男人平板的表情柔和了许多,他翻转着猎物,慢慢地散上调料,翻转几圈让调料入味,然后用磨得锋利的石刀把猎物连皮带肉一片片割下,接着继续给少了一层皮肉的猎物散调料,翻转一圈,再割,几次重复,最后,给已经能看到骨头的食物,散上最后一次调料,把骨头切断,放进大碗里。

男人割得肉片极薄,几乎入口就化,一点也不粘牙,味道十足,阿宁喜欢吃甜的,男人特地在盘子上刷上一层蜂蜜,再把薄肉放在上面,贴一会后,再放到另一盘子里,这样薄肉就带上一丝似有非有的甜意,非常好吃,诱得阿宁吃了一片又一片,最后吃撑。

阿宁喝了一大口蜂蜜温水,端起盘子,用手抓了一片烧肉,喂给架上另一只猎物的男人。

男人张开嘴,连着阿宁的手指一起吃进肚子,火热的舌头把他手指上残留的调料舔干净,才把手指吐出来。

夺回手指的阿宁,不知是被火光烤红了,还是因为男人的举动羞红了,脸上红艳艳的一片,煞是好看,他瞪了男人一眼,低下头,用手指挑挑肉片,捡了一片吃进嘴里,似不经意般,舌头轻舐过被男人舔过的指头。

虽然眼睛盯着烧肉,但眼角余光从未曾离开阿宁身上的男人自然看见这一幕,而且阿宁似乎舔出什么味道般,把指头轻按在嘴唇上,吮了吮,才把手指抽出来,瞬间,男人眼睛红了。

发现自己的动作有那么点不对的阿宁,脸上又染上一层红晕,这回可以确定他真害羞了,红着脸的阿宁侧头对男人羞怯的一笑,直笑得男人火气上涌。

男人握紧穿住猎物的树杈,手背暴起青筋,还算粗的树杈咔得一声断了,猎物掉进火堆,黑了一片。

不知道都是自己造得孽的阿宁,有些慌乱地叫道,“伊鲁,掉了!”

男人把暧昧的绚思压进心底,把猎物从火堆里挑出来,心里决定待会就去找族长,明天,不,今晚他就要进圣地。

等他们吃完晚餐,也快八点钟了,阿宁倚在门边,目送男人牵着骑兽向族长家走去,看着男人走到路尽头,不见身影后,他才返回屋里,一进屋,阿宁就打了一个饱嗝,他动动鼻子,把被风吹合上两扇窗户都打开,用支木撑住,屋里不知什么时候飘荡着一股肉焦味。

他瞄了一眼灶台那边烧得旺火,男人捡来得柴火,黑烟冒得很小,烧了这么久,屋里也不见半点烟味,只是难道烧久了会发出这种肉焦味,阿宁有些奇怪,但想到木柴上那些虫子,他不想靠近了,说起虫子,这肉焦味不会是木柴上的虫子烧……呃,算了,管它的。

阿宁逃避的背对着灶台,从柜子里拿出一根蜡烛。

把蜡烛放在桌上,阿宁开始整理桌上的行李堆,大多都是他们的衣服,阿宁把衣服整出来,要洗的放到一边,干净的放进柜子里,还有些行李是男人给他买得小玩意,他的针线盒子。

准备在收获节上交换的特产都堆在地上,阿宁有些烦恼这些东西要放那里,家里太小了,没地方放这些东西。

挠挠头,阿宁从柜子里拿出两套衣服,先把换洗衣服拿出来再说吧。

把衣服和纱布放进布袋里,阿宁又拿布把床沿边上男人踩出半个脚印擦掉。

然后……他没事做了。

阿宁抓头发,又盯回那堆特产,他扫视一圈屋内,最后定睛在柜子……上面,都扔上去?

不错,好主意,阿宁把椅子搬到柜子前面,拿湿布把柜顶擦得一尘不染后,又拿干布把水渍擦去。

几个来回,堆在地上的行李少了一半,阿宁看看堆满了东西的柜顶,想了半天,又把东西拿下来,仔细研究了特产的种类,大小,一个一个累堆在柜子上面,这回,行李少了一大半,阿宁又看看堆满东西的柜顶。

这已经是最不会掉东西下来的堆法了,阿宁抬头看着屋顶,他目光定在屋梁上,阿宁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想到办法的阿宁,再次把柜顶上的特产搬下来,把药材及小件物品放进一个大布袋里,再放进男人的大竹筐里,又拿布把竹筐口封上。

阿宁推推木柜,确定它足够支撑自己的重量后,把竹筐抱在手上,摇摇晃晃地爬上凳子,然后使足吃奶的力气,才把竹筐推上柜顶。

阿宁喘着粗气,有些犹豫地看看离柜顶差不多半米的屋梁,光是推上柜顶他就这样了,到屋梁上?

应该没事吧,阿宁暗暗给自己鼓劲,踩着柜架继续向上爬,阿宁的动作神经着实不怎么样,这从原来世界,他从来都在及格边缘徘徊的体育成绩,及现在他爬了半天,还只是半只大腿架上柜顶可以看出。

心里发虚的阿宁小心地不脚趾碰到碗筷,努力地把腿撑在柜顶上,手上使足力,总算把半个身体撑上去。

但是很快,还想加油站起来的他发现自已悬空了。

转过头,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我只是想把东西放好。”不知怎么,十分心虚,阿宁吞吐著小声说道,眼角偷瞄着男人。

男人点下头,把阿宁放在床上。

然后几个眨眼后,阿宁发现那个竹筐已经在屋梁上了,再眨两下,地上那堆特产已经整齐的堆在柜子上面,保证不会掉下来。

阿宁心里空荡荡的,他果然是一个废材,阿宁沮丧地垂下脑袋。

“泡温泉。”男人说,依然面无表情。

阿宁不沮丧了,他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观察给他穿鞋的男人。

单手抱起阿宁,男人脑袋里还想着刚才族长和他说得话。

“必须先举行仪式,然后才能进入圣地。”

第41章

一进入山谷,气温就直线上升,朦胧的水蒸气索绕在温泉上空,浓白雾气比夏天更加厚重,从温泉下向上看过去就像一团软绵绵的绵花糖,让人很想伸手捏捏,是不是真的很软。

阿宁揽住男人脖子,满脸通红的靠在男人的肩膀。

“唔……别吸啊……啊……嗯……”

男人大手紧扣着阿宁的细腰,脑袋半沉在水里,嘴含住他的乳头,用力的吸缩发出啧啧的水声,好像想从里面吸出奶水一样。

随着男人一阵阵强力的吮吸,酥麻感不断从脊椎直窜脑门,阿宁的腰软得再也直不起来,他倚靠在男人身上,红唇发出含糊地哼哈声,下体耸立的顶在男人腰腹上,双脚张开跨坐在男人大腿上,似不经意般,紧实混圆的翘臀不时的擦过男人的胯部。

“唔!”

阿宁浑身一阵颤抖,只觉得乳头似乎不在属于自己般,被男人吃进他肚子。

长及肩膀的头发凌乱地粘在阿宁的脸色,他嘶哑着声音,似哀求般,在男人耳朵轻吐喘息,“伊鲁……”

男人猛得吐出阿宁的乳头,他抱紧似放松又似难受的雌性,伸手摸上阿宁已然流出汁液的下体。

阿宁发出一声长长的喘息,他仰着通红的脸,乌黑的眼睛满是水雾,眼角带着晶莹的泪珠,嘴角微张,浅红的舌头顶在下齿上,几缕泛出银光的液体从嘴角缓缓流下,在朦胧水汽里显得即暧昧又淫糜,

男人呼吸一重,手上动作快了几分。

“嗯……啊啊啊!”

阿宁高声尖叫,身体一软,瘫软在男人坚实的臂膀里。

空气里迷漫的雌性发情的体味,男人脸上不自觉带上痴迷,沉醉之色,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憋闷的恼怒。

就像雄性有发情期一般,雌性也有,雌性大都是在十六岁时性别发育成熟,这时他们的性欲一般都处于沉睡状态,再没有刺激下是不会勃发欲念,而要让成熟的雌性进入发情期,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他们的伴侣进入发情期,此时雄性身上散发的荷尔蒙会刺激起雌性的性欲,从而进入发情期,保证雌性在与发情期的雄性交配时,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而另一种就是阿宁现在的状态,对于一个正常的雌性而言,一场正常的交配过程,是为了繁衍后代,某个步骤自然必不可少。已经完全转化为一个雌性的阿宁,身体年龄近三十岁,可以说完全熟透了,被伴侣时常的逗弄,心灵上得到了满足,但是身体却没得到应该有滋润,繁衍的目的没有完成,这让雌性的身体陷入急躁,开始刺激自身的情欲,散发出气味让雄性产生性欲。

直白的说,就是阿宁欲求不满了……

男人轻蹭着雌性的滑嫩的皮肤,也不知是因为泡在温泉里,还是因为刚发泄过,阿宁雪白细滑的身体通透出几分浅浅的粉红色,让男人忍不住贴进再贴进。

“呼呵,”阿宁微喘着发出嬉笑声,打散了围绕在他们周围暧昧的空气,他扭动着身体,伸手推拒着男人的头颅,“伊鲁,你的胡子没剃干净,好痒啊!”阿宁不停的闪躲着,并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

男人倒是清楚得很,但是一想到,不知道有多漫长的仪式,心里冒出一股郁气,烦闷得很。

兽人族的成婚仪式,与雌性相关的并不多,除了去族长那报备他们结为伴侣时要出面外,剩下的都是雄性的活,从雄性向族长要求进入圣地起,族里任何一只雄性——无论是已婚还是单身的——都可以向他提出挑战,最糟糕的是,次数不限,如果这位雌性的声名远播,那么这仪式会漫长得让人抓狂,历史上曾有一位被称为兽人族第一美人的雌性,就在与某只雄性结为伴侣时,等了那只雄性近二年时间,最后还是那位美人雌性一怒之下,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扫净挡路的雄性们,把那只可怜的雄性给扔进圣地里,他们的仪式才算结束。

这也演化成一种惯例,如果成婚仪式超过一定时间,那么将由雌性开路领雄性进入圣地,雄性们绝对不会对雌性动手,而这一定时间有多久就是由雌性来把握,什么时候他等烦了,就什么时间领雄性进圣地。

“阿宁,”男人看着脸颊微红的阿宁,严肃问道,“你愿意成为我的伴侣吗?”

阿宁瞪大眼睛,他似乎没听懂男人的话,视线错过男人脸上莫名的凛然之气,紧盯温泉边上那颗小石头,好像那颗石头会突然开出花朵一样,目不转睛的直盯着,过了半晌,脸上不知何时爬起艳红的阿宁才在男人坚持的目光下,微不可察的轻颔一下头。

扑棱扑棱棱……

闻声,阿宁抬头望天,最后一只朝南鸟飞过天空,低处的云朵似被尖锐的鸟喙划开,留下一道向南的轨迹,似乎有那一句:天空没有留下痕迹,但鸟儿已经飞过?阿宁侧头浅笑,在这个世界,应该要反过来说吧,天空没有留下痕迹,鸟儿还没飞过,天空留下痕迹,鸟儿刚刚飞过?

还真拗口,阿宁甩甩发酸的手,拿着竹片轻刮咸树树干上银白的结晶,他在采盐。

这活倒不难,只要求干活的人动作细致,要不一小心就会把咸树脆弱树皮一起刮进盐罐里,要再把细碎的树皮从盐罐里弄出来挺累人的,还有就是要有点耐心点,要刮满这一罐盐,对于阿宁这个初学者而言,至少要三个小时,从树底一直走到树顶,对,走到树顶,咸树树枝从主干最贴近地面的位置长起,差不多离前一根树枝纵向距离三十厘米左右,横向距离向左二十厘米左右,就会再长一根的枝干,这样不停的生长,形成一条极其规律自然的旋转阶梯。

咸树主干笔直粗壮,平行的上下枝干之间保持在一米至一米五的间距,让雌性可以走上去,就是脑袋要钻对位置,否则会撞树枝,阿宁就被撞过几次,痛得很,绕着咸树走个二圈多一点就到了树顶,咸树的树高在众多树种中算是较为矮小的一类,它一般保持在三至五米,绝对不超过六米。

“阿宁,一起走吗?”利安在树下喊道。

“不了,伊鲁说要来接我。”阿宁停下手上的动作,对他的新朋友喊道。

“那我先走了,盐摊没货了。”利安向阿宁挥挥手,背着筐里的三个盐罐子向部落里走去。

“嗯,路上小心。”

阿宁很喜欢他的新朋友,利安年龄与他相当,性格开朗大方,细致体贴,在雌性面前显得非常温和,在教阿宁采盐时,差不多算手把手的教导,但阿宁注意到利安对待追求他的雄性从来都不假颜色,总是板着张脸,他对众多追求他的雄性似乎一个也看不上,一直没有交往的雄性,让他的父母愁坏了脑筋,偏偏利安从小就十分独立,没要过族里一丝补助肉,因此二十八的利安一点也不担心他会遭到族里的强制相亲,一个人生活的相当快活。当阿宁知道利安的情况后咬牙切齿紧,早知道他就不去东部落,多好的一个榜样,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竟然没抓到,阿宁悔得肠子都青了。

阿宁擦了一把汗,别说,这活认真做起来,真累,光是要蹲在树枝上,小心刮下树枝边上的盐,就让他的腰够受的,阿宁揉按着自己的腰,从衣袋里拿出一块纱布包紧装满的盐罐,他真得非常佩服利安采盐的技术,就一个上午,他就见利安采了三大罐盐,而他,半天就这一小罐子。

找了一根树枝坐下,阿宁看着通往部落那条小路,等待男人到来,说起来很奇怪,打从去过族长那里报备他们要结为伴侣后,阿宁就总见男人脸上乌青不断,问他,男人是什么也不说,问其他人,大家都笑嘻嘻要他去问男人。

阿宁苦恼地皱起眉头,要不去随便找一个雄性问吧,雌性们好像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他,连对雌性总是有求必应的利安也是摇头微笑不语。

到底是为什么啊,难不成打架倒是一件好事,要不雌性们见他问就笑,阿宁揉着额头,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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